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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笛的結局就只到這里,之后的人物表里已經沒有了時笛的名字,所以后面的劇情時笛看不到。 時安沁當時已經完全攻略了其余的男角色,至于最后她攻略傅翎有沒有成功,時笛并不清楚。 看完這本“書”后,時笛總算明白,為什么她活了這么多年,總覺得身邊的人都有病,非得一個個瘋了一樣往時安沁身上撲。 她不打算再跟這群有病的人混在一起,時安沁對她做的那些事,她也會加倍奉還。 現在回憶起以前的人生,連時笛自己都覺得可笑?,F在她意識覺醒了,就必然會活出另外的模樣。 時笛收起手機,把地上堆積的雜物分類丟進垃圾桶,拿起文件袋轉身出門。 文件袋里是時笛出錢加急請律師連夜制定出來的離婚協議。 她一分鐘都不想多耽誤,離婚協議制定出來后,時笛第一時間便發給了傅翎,并且在微信上征得了他的同意。 就像當初結婚時傅翎無所謂一樣,對于妻子突然提出的離婚要求,傅翎似乎同樣無所謂。 收拾出必要證件,打印出協議,時笛便去公司找傅翎。 來接時笛的是傅翎的助手兼司機,名叫程伍,婚后的這兩年,時笛跟程伍打的交道比跟傅翎的接觸還要多。 程伍應該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隱約察覺一些苗頭,在路上便不斷地從鏡子里瞟著時笛的臉。 前面堵車,程伍卻像是松了一口氣,指尖在方向盤上彈動著,討好地笑著搭話:“時姐,這還是您第一次去傅總公司吧?!?/br> 說完程伍話音一頓,像是咬了舌頭。他暗暗錘了錘方向盤,責怪自己嘴笨,明知這對夫妻情緣淡薄,還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程伍咳了一聲,找補道:“今天傅總狀態特別差,尤其凌晨……總裁室的燈亮了一宿,這得多忙啊,時姐您得多去照顧著點?!?/br> 時笛沒說話,她沒什么好照顧的,只是去讓傅翎簽個字就走。 但程伍提起傅翎,還是多少讓時笛有些難受。 她對傅翎,即便短暫,但初見時純粹的心動也不是沒有過,只不過全都被這冷冰冰的名存實亡的兩年給埋沒了。 對于傅翎來說,她也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傅翎需要一個身份低微的妻子,只不過是在長長的備選名單里面隨手挑到她罷了。 他們離婚是對誰都只有好處的。 更何況,想到書中時安沁還把傅翎當成一塊大肥rou覬覦著,時笛就覺得膈應。 時笛不想接程伍的話,低頭掏出手機假裝忙碌,卻習慣性地點進了新下載的一個養崽游戲。 程伍在鏡子中瞥到,噗的笑出聲:“時姐,我發現您一直喜歡玩這種小孩兒的游戲?!?/br> 時笛扯了扯唇角,無奈。 程伍說得沒錯,這么多年,她完全作為時安沁的工具人活著,連喜怒哀樂都被控制,唯一還保留的興趣就是這種幼稚的養崽游戲。 只不過,市面上的養崽游戲她都玩遍了,也找不到完全合心意的。 她現在玩的這個,是自己設計并出錢請人制作的,卻還是不滿足地覺得,美工畫的Q版小人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玩了一陣子,時笛終究覺得無聊,放下手機。 這時車身微微一震,傅氏到了。 時笛走進公司,乘電梯上樓,直達傅翎辦公室門外。 他果然很忙碌,時笛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了兩個小時,刷著那個養崽游戲,才終于等到傅翎的辦公室空下來。 她走進去,把離婚協議攤在傅翎辦公桌上。 傅翎沒有看她,握起玻璃杯喝水。 方才一通忙碌,他袖口和領口的扣子都解開了兩粒,露出肌rou線條流暢有力的小臂和喉結。 深烏的眉眼低垂著瞥那份協議,喉結滾動,噠的一聲,傅翎把玻璃杯放回了桌面上。 時笛介紹道:“沒有更改,就是之前微信上你看過的pdf文檔原封不動打印的,你可以直接簽字?!?/br> 傅翎扯了一個笑弧,冷冷的:“我只是初步同意,我沒有時間在微信上看詳細條款?!?/br> 時笛無言:“……好的?!?/br> 果然她的時間跟傅翎的時間價值是不匹配的。 傅翎說完,翻了翻協議,薄薄的幾張紙,他翻得卻并不是很認真。 看到末尾,傅翎終于抬眸看了時笛一眼,他面容冷酷,帶著幾分天生的高高在上,卻第一次在時笛面前流露了些微遲疑的神色。 他像是想要詢問什么,唇瓣動了動,但最終沒有開口。 或許是,“為什么要離婚?” 時笛等得無聊,猜想著。 但傅翎最終沒問出口,他重新低頭,拿起筆正要簽字,突然一只手緊緊摁住胸口。 時笛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傅翎的手背青筋凸顯,緊緊攥著心臟。時笛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 “喂,你怎么樣?”時笛扶著傅翎的手臂,皺眉。 雖然他們夫妻關系名存實亡,但傅翎的身體健康報告還是會定時送到傅家給她過目,時笛知道傅翎身體其它指標都十分強健,唯獨心臟幾次檢查都有問題,醫生說是勞累所致。 程伍說,傅翎昨晚熬了通宵,難道是急性病發? 傅翎似乎失去了意識,整個人靠在時笛的身上,雙目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