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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兒明白?!?/br> 那肖梁行禮道。 緊接著又沖周樂允說:“明日便勞煩周公子了?!?/br> 周樂允微微點頭,姿態不高不低,從容道:“并不算勞煩,承蒙肖公子不棄,只喚我樂允便是?!?/br> 他臉上不知何時已帶了笑意。 肖梁自然也順著他,喊了一聲樂允。 黎挽便在一邊看著,并未插話,實際上,有些事情都還沒查完,比如周巡撫對貪污一事參與了多少。 若少,自然可從輕發落,那她要了這周樂允也沒問題,若重…… 那就是誅三族的罪過,這周樂允,她頂多收入宮中做個奴,別的卻想都不要想。 夜至深時方才散場,肖郡王被周巡撫留在周府,而她與安王肖梁便先行回去。 比起她與肖梁的散漫,黎安歸心似箭,一路上止不住的催促她們快些。 黎挽被催的有些煩了,斥她:“父君自幼教導你做事應不疾不徐,你上哪學的這般急匆匆?后面可沒有大老虎追你?!?/br> 黎安苦著一張臉,又催了遍馬夫快一點,才說:“我與你們可不一樣,你們孤家寡人一個,我家可有人等著呢,容兒沒有我抱著,睡不著的?!?/br> 黎挽無語,第一次詢問安王府中之事:“他不抱著你就睡不著,那平日里你們在府中,你是獨寵他一個的?” 據她所知,她的meimei性格散漫,天生的好色,對府里每一個男子都十分好,卻也不曾獨寵于誰,均是雨露均沾的,現下說出這番話,可不是等人來打臉的? 照她這么說,平日里她寵幸別人時,那叫容兒的寵侍就不睡了? 誰知道,她一問這個,黎安立馬紅著臉低低吼起來:“你,你干嘛直接問嘛,我平日里,都是雨露均沾一個也不少的好嗎,又不會放他們一個人睡?!?/br> 好家伙,黎挽直接驚呆,這是她能聽的花樣嗎?她這意思時平日里都是幾個一起的? “胡鬧!這種話也能宣之于口?” 黎挽自己聽紅了臉,又看見肖梁也正豎起耳朵偷聽,不由覺得meimei丟人了,于是斥她。 黎安不敢置信,縮在一處小聲嘟囔:“不是你先問的嘛?!?/br> 黎挽不理她,等馬車到了,直接便跳了下去。 黎安哼哼唧唧也跟著下去,只剩肖梁,走在最后,出了一身冷汗,這種皇族姐妹間的花樣也是她可以聽的嗎? 真的不會被滅口? 梁梁害怕QAQ。 另一處黎挽與黎安同時上了二樓,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黎挽站在門口沒有敲門,反而是看向黎安那邊。 她看見黎安敲響了房門,然后房門在瞬間打開,速度之快,就像是里頭的人專門等著她似的。 緊接著,一個男子身著單衣,從房里跌了出來,直直跌進安兒懷里。 黎挽趕緊轉頭,那不是她能看的了。 那邊黎安正懷抱著從屋里跌落的寵侍,他渾身軟綿綿的,好揉極了。 黎安將他一把抱起,讓他坐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臂攬著那纖細的后背,一邊往里帶一邊問他:“怎么穿的這么少?” 容兒枕在主子懷里,蹭了蹭,回道:“容兒思念主子,夜不能寐,想到外頭晚間寒涼,故起來等主子,只想給主子暖一暖身子?!?/br> 說著,他輕手輕腳的解開衣服盤扣,然后小心圍在主子身上,連帶著自己那溫熱細膩的白皙身體。 黎安呼吸漸重,懷里的寵侍,是她眾小侍中,最會撒嬌討她的歡心的一個,也是最重欲的一個。 尋常皆離不得她,但凡她多同旁人呆了兩天,稍稍冷落他一下,這小子便會無法忍耐,寧愿兩子侍一妻也要同她在一起,別提有多黏人了。 一開始她尚且有些羞恥心,不愿同容兒這樣,可后來,后來容兒竟說動了她的后院!兩人一同纏著她,將她纏出預網來了也不愿走一個,于是漸漸地,因為后院眾人皆沒有羞恥心,導致她也沒什么羞恥心了。 “主子~” 容兒鈥熱的身子貼上來:“奴給主子暖的舒服嗎?” 舒服,很舒服,如果能再舒服一點便好了。 黎安想著,將容兒摔到床上。 房里的響聲漸漸傳去房外,被黎挽聽見了。 黎挽無奈笑了笑,這丫頭,也不知道節制些。 她推開了自己的房門,本是做好自己一人收拾好自己,然后小心翼翼鉆入被窩里睡覺的準備。 然而還不等她脫完衣服,床上就有一雙手摸黑到她大腿上。 黎挽得十分冷靜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后退,過了會兒平靜問:“林尋聲?” 那雙手拽著她的力道漸重,林尋聲于黑暗中開口,有幾分埋怨:“你怎才回來呀,我等的都困了?!?/br> 說著,那手晃了晃,似是在撒嬌。 黎挽小心脫下衣物,放到一邊,途中順便回他:“困了就先睡,我事情辦完了自會回來,不必你等?!?/br> 嘴上雖意在叫他不用等,可黎挽心里仍是忍不住有幾分暖意涌上心頭。 林尋聲在黑暗中癟了癟嘴,緊接著起身,摸黑將自己塞進已換了中衣的黎挽懷中,語氣有幾分撒嬌意味:“你沒回來,我睡不著,就想跟你一起睡,想同你……” 那話雖沒說完,但欲言又止的,早已不是純情小處女的黎挽如何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