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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這個火氣,這世上她得不到的男人還沒有出生呢! 她氣的將價錢直接加到一萬兩,還沖隔壁喊話,有本事就過來干老娘啊,看老娘不打的你哭娘喊爹。 黎挽剛想勸黎安不要多惹是非,驚動人就不好了,然后……房門被踹開了。 她看見一群人氣勢洶洶從門外走來,黎挽大腦一片空白。 那幾個人,她幾乎都認識,領頭的是鎮南大將軍之子方遂翎,緊隨其后的有肖郡王之女肖梁,還有陳王之女黎旗,更有今日才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林尋柒。 什么是修羅場?這就是! 黎挽坐在位置上一時之間甚至做不出表情,黎安更是,她人都傻了啊。 怎么能想到自己只是想趁著皇姐在囂張霸道一下,居然引來了這么多人? “姐,姐……” 她聲音都慌了。 為了突出舞臺上的美人兒,這包廂里都是只燃兩只蠟燭的,因而有些昏暗,以黎安看貌美公子看的半瞎的眼睛,是認不出對面那群熟人的。 只是她眼神不好,方遂翎等人眼神可好著呢,自踹開門看到安王皇上那一刻起,她們已經為自己安排好死法了。 林尋柒到底年歲小,之前同皇上說話還十分沉穩呢,現在想到自己跟著踹了當今圣上的門,腿一軟,就忍不住跪了下去。 “皇,皇” 她說了幾遍也沒說完整,因為黎挽已抬手示意她們停下,然后揮揮手讓那兩個小倌兒下去。 這才叫林尋柒:“起來吧,都過來坐?!?/br> 幾人僵著身子,顫顫巍巍過來了,看著黎挽卻極為不安,像是生怕被降罪似的。 黎安拍了拍手,恍然大悟似的:“原來是你們??!本王都沒認出來?!?/br> 安王素來是個不著調的,踹她門不是什么重要事,方遂翎緊張的看著黎挽,然后輕聲詢問:“皇上怎在此處?” 是皇宮里這么多公子不夠嗎?竟還要來這地方,嚶嚶嚶他今天會不會回不去了啊,早知道就不這么酒氣上頭了,皇上的門都敢踹!瘋了嗎?! “朕陪君后回門,安王說帶朕出來走走,沒成想便帶到這地方來了?!?/br> 黎挽甩鍋甩的毫不留情,黎安不敢置信的看著黎挽,被對方瞪了一眼后,只得委委屈屈接受這個惡名。 方遂翎松了口氣,他就知道皇上不會是這種貪圖美色的人!都怪安王,竟帶皇上來這種地方,害得她們不小心踹了皇上的門。 正想著,有人敲了敲門:“貴人,花魁秋月給您送過來了?!?/br> 這花魁最后是黎安以一萬兩買下的。 黎安說了聲進,對方就從門口打開走進來,盈盈水袖泛著波浪,細長雙腿若隱若現,當看到房里有許多人時,秋月明顯瑟縮了下,只是很快又調整好神情,向眾人行了一禮:“奴家秋月,見過各位貴人?!?/br> 黎安愛美人兒,當即便叫他過去,等人聽話去了后,卻又想起皇姐也是為這花魁而來,于是手上一個使勁兒,秋月便被推到了黎挽懷里。 黎挽懵逼地接住一名骨架纖瘦的美男,手感是好的,只是身上脂粉味于她有些濃,與她喜好不合,前頭那幾個身上味道倒還淡一些,也許因這是花魁,所以需要用重一點的脂粉? 她對此事并不了解,只是反手將美人兒還給了黎安:“你自己抱著便是,給我作甚?!?/br> 美人羞紅著臉被兩人推來推去,方遂翎有些無語,心想著安王帶著皇上怎不做好事呢?又是來小倌館兒又是推花魁的,皇上九五之尊,豈能要如此地方出生的男子?當真是不懂事。 黎挽本意只是想來瞧瞧,湊一湊熱鬧,沒成想會碰到這幾人,她又得端起皇上的架子,面無表情坐在一邊喝酒。 除了林尋柒中途說身子不適先回去外,她們幾人都喝的有些晚了。 基本便是在看花魁唱歌,直叫他唱了半宿的水調歌頭,她們才要回去。 黎挽喝的酒雖酒勁不大,但也耐不住她喝得多啊。 一口氣喝下來也有些暈乎乎的感覺了。 黎挽撐著身子,被一群人互送著回了林府。 幸好她記性不錯,還能記得林尋聲的院子,否則就這黑燈瞎火的,她怕是要因為找不到君后在哪,而連夜跑回皇宮了。 所有院子的燈都熄了,黎挽走了一會兒,才看見一個亮著燈的院子,仔細看去,竟就是林尋聲的院子? 他怎還不睡? 黎挽猜測著是不是腿疼的睡不著了。 屋里,林尋聲就坐在正對門口的那張桌子上,黎挽一進去便能瞧見他。 “這么晚了,怎還不睡?可是腿又疼了?” 黎挽不由關切詢問。 可林尋聲轉頭卻叫她震驚了,那眼里,濃烈的厭惡明明白白放著,竟叫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只見他握緊雙拳,牙齒緊緊咬著薄唇,一雙眼睛滿是戾氣與厭惡。 黎挽皺眉,不知他又要鬧什么,正靠近了打算說話,林尋聲卻猛的后退一步,雙唇顫抖的開口:“黎挽,你便這么離不得男人嗎?!就連那等,那等骯臟男子你都看得上,你這樣與女妓有什么區別!” 林尋聲怒極,口不擇言,一張臉被氣得通紅,他不僅喚了皇上的名字,還將她比作女妓。 黎挽原本擺在虛空的手握了握,雙眼不敢置信的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