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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熙諭徑直帶她回了王府,不讓外人見她。 管她有什么心思, 他不信她能飛出去。 陸云嬌也不想看他,每日同住一個屋檐下,跟仇人似的。 既然心思已經被他戳破, 那還有什么好遮掩的。 兩人鬧成這樣, 文竹比他還急。 回府兩三天,文竹實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說:“殿下和王妃說說話吧,就這么熬下去怎么行?!?/br> 他后來才聽墨竹說了當晚的事, 才知道殿下竟然用了手段,換哪個女子都會生氣。 不管怎樣,先服個軟認個錯呀! 次日清早,他看見柴熙諭穿戴齊整,卻沒急著出門,便猜他去服軟了。 文竹在外頭喜滋滋地搓手等著,卻聽見他說:“我昨日和父親說了,永嘉郡主的親事,還得推后?!?/br> 文竹目瞪口呆。 陸云嬌倚在床上,還有些剛睡醒的迷蒙,聽見這話,頓時滿臉愕然。 “為什么?” 他伸手撫著她的臉頰,漸漸往下游走,輕碰她的咽喉,“王妃以為呢?” 陸云嬌渾身冰涼,“你威脅我?!” 就因為她不同意,就拿永嘉郡主來威脅她?! 她不能回臨安就罷了,永嘉郡主本來能回去,卻因為她而耽擱了? “威脅?王妃怕是沒見過我威脅人?!?/br> 他在她額上落下冰涼的吻。 “你我是夫妻,這事對你而言,竟然算是威脅?云娘,我是你的夫君?!?/br> 他說完這話,起身就走。陸云嬌怔忪半晌,忽然沖著房門口大聲道:“你做夢!” 柴熙諭腳步一頓,徑直出去了。 陸云嬌恨恨地捶床,被柳風趕忙握住了手,“郡主,再怎樣也不能氣壞了自個的身子!” “我自有分寸?!标懺茓缮钌钗鼩?,“他就是個騙子!” 費盡心思將她騙到身邊,現在竟然敢拿她姊妹的婚事要挾她! 今日是永嘉郡主,明日是誰?她的家人都在汴京,難道她只能任由他拿捏嗎? 想都不要想! 然而日子拖拖拉拉過下來,誰都沒有退讓。 陸云嬌記得永嘉郡主出嫁離京的日子定在三月二十,可是轉眼間就三月十三了,還剩幾天時間,他仍然沒有松口。 陸云嬌心煩意亂,只能在王府中尋找消遣。 王府里有一方寬闊的湖水。她叫人弄來條小船,木槳悠悠一蕩,載著她在湖心飄蕩。 陽春三月,湖邊老柳染了新綠,鳥兒在水邊柳枝上喃語。她蜷在小船里曬太陽,隨船晃得昏昏欲睡。 身上暖洋洋的,但日光太亮,她一手搭在臉上遮陰,意識漂在入睡的邊緣,始終睡不著。 半夢半醒時,身上忽然一暖,有什么遮住了眼前的陽光。她腦袋一歪,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小船猛地一蕩,陸云嬌驚醒,直直地坐起來,才看到頭頂暮色漫天,小船也擱淺在岸邊。 她揉揉臉,才發現身上披了件男子的袍衫,替她遮住了刺目的陽光。 陸云嬌鼻頭一動,聞見袍衫上熟悉的味道,惱得想把它扔水里,可想了想,又怔怔地抱緊了它。 事已至此,無計可施。 從一開始,她就不是他的對手。 *** 文竹把西蜀王族的使者送出門,路過廚下附近,忍不住皺眉,“什么味道?” 身旁的小仆也聞了聞,“像是有什么燒糊了?” 文竹一臉疑惑。 他記得府里的廚娘手藝很好,從沒出過差錯。 難道是新請的越地廚子出了岔子? 文竹連忙吩咐小仆去看看,王妃的膳食絕不能出問題。 他剛走進薈春齋,就遇見陸云嬌帶著侍婢們過來,柳風手上還提著食盒。他頓時精神一振,打起笑臉迎過去。 陸云嬌順口問道:“今日有客?” 上回在春獵露面后,不少權貴女眷都對她很感興趣。然而回府以來,柴熙諭一張帖子都沒給她,全退了回去。 若是有人上門拜訪,不失為一個機會。 然而文竹打個哈哈:“一些不打緊的人。殿下就在里面,王妃這邊請?!?/br> 陸云嬌略有失望。 薈春齋是柴熙諭的書房,成親后她還沒來過這里。 她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 沒事的,只是身為王妃,過來看望夫君罷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她在心里重復了許多遍,才揣起足夠的勇氣,推開了門。 然而剛剛邁進一只腳,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就投了過來,霎時間將她的勇氣打得七零八落。 陸云嬌垂著腦袋,揣著疊好的衣裳,輕聲叫了句“殿下”。 柴熙諭正在看書,過了許久才收回視線,翻過一頁,“怎么有空過來?” 語氣平靜,仿佛兩人從沒鬧僵過。 他這么冷靜,陸云嬌反而不緊張了,蓮步輕移站在桌邊,讓柳風把食盒放在桌上。 “殿下勞累一天了,我親手做了些吃食,都是殿下喜歡的,嘗嘗看?” 柴熙諭聽見她“親手做”時,剛剛松垮的眉頭又緊了起來。 陸云嬌掀開食盒,把幾樣菜肴擺出來,遞上筷子,“殿下試試?” 柴熙諭揉揉眉心,筷子懸在菜盤上,看她一眼,“你剛才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