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爽文人生、時光里的零零碎碎(第一、二季)、他如風掠境、皇夫善妒[女尊]、完美天神進化論、離婚后,前夫懷孕了、當霸總變成黏人哭包[穿書]、超強惡龍在娛樂圈爆紅了、穿成黑心白月光后[快穿]、妻主,我害怕(女尊)
這么大的功勞,錢炆當然要受越王封賞,搞不好還能拿個一官半職。 但錢炆是蔡妃的兒子,永泰郡主的親哥哥。 倘若錢炆聲勢壯大,越王又把永泰郡主賜婚給他…… 李熙讓微不可見地笑了笑,吩咐墨竹:“去提醒世子?!?/br> 以越王栽培世子的決心,絕不會給錢炆任何一個壯大羽翼的機會。 這樁親事十拿九穩了,李熙讓便問文竹:“衣裳都做好了?” 文竹回神,哎了一聲,顛顛地抱來了十幾套嶄新的衣袍。 離消暑宴沒剩多久了,這些衣袍都是新做的。 新衣卻在衣桁上堆積如山,李熙讓一一試穿,卻都不滿意。 文竹的得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張大了嘴,“郎君,這些都不行?!” 李熙讓搖頭。 陸云嬌的衣裳顏色都很張揚,但她膚白,什么顏色都穿得漂亮,還特別愛穿各種耀眼的艷色,走路時像花兒一樣搖曳生姿,耀眼奪目。 他的衣裳卻都很淺淡,在她身邊一點都不起眼。 他提起一件松花綠的袍子,貼在身上比試一下,微微搖頭。 不行,這件還是暗沉了點。 墨竹拿了消息過來,喜氣洋洋的,“郎君,世子已經去找王上了!” 李熙讓知道錢煉得了消息以后,肯定坐不住,但沒想到他這么沉不住氣。 難怪越王拼命拉攏他做輔臣。這樣的資質,沒幾個厲害的輔臣肯定坐不穩王位。 墨竹笑吟吟地說:“而且啊,世子不僅是找,是去求王上。而且世子很快又去蘭馥堂了,不知道結果如何?!?/br> 李熙讓神色平靜地把衣裳往旁一掛:“八九不離十?!?/br> 為了坐穩世子之位,錢煉肯定不會同意讓永泰嫁給他。 王后再怎么疼女兒,也越不過世子去。 文竹沒忍住潑冷水,小聲地問:“郎君就不怕郡主不高興么?” 倘若是之前雙方都有意,賜婚就賜婚?,F在關系鬧僵了,郡主要是不高興,該怎么辦? 以郡主的性子,不鬧得天翻地覆誓不罷休。 李熙讓沒有回答。 年輕郎君臉色蒼白地注視著鏡中的自己,無聲一笑。 入彀之雀,再怎么鬧,都逃不出他掌心。 仆從來報,說是鎮海軍來人了。 李熙讓輕咳兩聲,輕聲道:“總算來了?!?/br> *** 有了李熙讓的引見,鎮海軍節度副使錢禎總算順利見到了越王。 錢禎和越王同輩,宗室行十三。他一進書房便涕淚俱下,乖乖認下了治軍不嚴的罪過,卻對天發誓不是他放的火,也不是他偷走了猛火油。 他賭咒發誓:“臣愿當面對質!” 湯世敬被叫了過來。雙方爭吵不休,險些打起來。 越王冷哼一聲打斷他們:“所以猛火油憑空消失了?你們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兩人都不敢吱聲。 越國水軍驍勇善戰,手里的猛火油更是一大利器。當年和北唐開戰,越王親自領兵出征,大獲全勝,猛火油居功至偉。 猛火油是大食商人萬里迢迢賣到越國的,數量本就不多,鎮海軍大營里是全部家當,現在一滴都不剩。 要是中原朝廷或者別的藩國再打過來,越國水軍就像沒牙的老虎,拿什么去打? 湯世敬高呼:“臣冤枉??!” 越王暴怒,抓起奏折砸了過去,嘩啦啦地鋪了湯世敬滿身。 “閉嘴——!” 湯世敬低著頭,滿眼憤恨。 他們發覺李熙讓沒死后,祝長生便著人去查。然而幾個知道太多的已經被滅了口,還被燒成了炭。再把當天去偷猛火油的幾個人逮出來一問,都說池子是滿的,里面黑乎乎黏糊糊,他們不熟悉猛火油,都不敢碰,只敢拿鐵桶。 現在說是他干的?他喝光了不成?! 錢禎這小子,肯定私通外敵,把猛火油全賣了。趁著他來的時候,撤走了守衛讓他偷,再把臟水潑到他身上。 湯世敬沒想到自己居然被擺了一道,恨不得把錢禎給撕了。再想到那晚喝酒吃rou,稱兄道弟,就惡心得想吐。 越王咳嗽連連,李熙讓上前攙扶著他坐下。 他疲倦地揉著眉心,“十三郎,把你手頭的事整一整,交給世子。最近你就在家歇著,不用去了?!?/br> 錢禎卻如釋重負。 捅了這么大婁子,只要這條命還在,職權全丟了都沒關系。 他領旨謝恩,感激地看了李熙讓一眼。 孫國舅平常不在軍中,大小事務都是他這個節度副使做主。一個月前才清點過猛火油,那時候毫無問題。最近來過大營的外人只有湯世敬的奉國軍,人手時間都對得上,不是他們是誰! 偏偏湯世敬一口咬定沒有偷,他只是買了民間私藏的幾罐,想研究一二。如此一來,他就成了個背黑鍋的。 他情急之下,冒失地派人進宮,惹怒了越王,想喊冤都沒法子。被逼無奈之下,找到了建安侯,沒想到他居然答應幫忙引見。 李熙讓卻像是沒看見他的眼神,無動于衷。 越王又看向湯世敬,“回頭多挑幾個年輕子弟,帶給孤看看?!?/br> 湯世敬一驚:“王上,臣愿意戴罪立功!那北唐和吳國……” 族中子弟?他沒有親孫兒,那些子弟都不能算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