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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馬只認這條鞭子。你要是弄壞了,我就上侯府來搶李侯的鞭子?!?/br> 墨竹嚇哭,然后一抹臉,面無表情地帶路:“郡主請?!?/br> 侯府用的是素絹燈籠,上面端端正正寫著“李”字。陸云嬌看了兩個,隨口問墨竹:“都是李侯自己寫的?” 墨竹驚詫,“郡主如何知道?” 陸云嬌看著銀鉤鐵劃的字,冷笑一聲,“字比人還囂張?!?/br> 反正李熙讓聽不見,她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繞過正堂,穿過東側院,就走進了府中花園。陸云嬌看著高低錯落的太湖石,再看看遠處夜幕下只剩黑影起伏的鳳凰山,“李侯的園子比人有意思多了?!?/br> 自家造園還借了鳳凰山的景,王上都沒他囂張。 墨竹偷偷看了屋子那邊一眼,不敢接話。 陸云嬌看見水中游魚隨她影子游移扎堆,忍不住對著魚晃晃手指,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輕咳。 陸云嬌抬頭,看見李熙讓輕衣緩袍站在廊下,形單影只,莫名生出一絲寂寥之感。素絹燈籠在他頭頂招搖,一明一暗,襯得他眼神深沉如墨。 昏黑的天地間,園林屋廊只剩粗細不等的線條,就連他也融在這幅簡潔的畫作中,臉上沒有絲毫情緒。 陸云嬌想,他要是換身衣裳,往佛臺一坐,刷層金漆,說不定會有信徒給他上香。 跟個木人似的,一點情緒都沒有。 年輕權臣都是這么深沉么? 雖然光線暗淡,李熙讓卻將她表情看得清清楚楚,皺起眉:“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想,李侯穿這身,根本看不出腿有多長?!?/br> 四下死寂,李熙讓臉色鐵青。 陸云嬌輸人不輸陣,沾沾自喜。 她找回了藥瓶,才不怕他,大步走過水上連廊,對他伸手。 李熙讓下意識退了一步。 陸云嬌莫名其妙:“躲什么,拿著???” 李熙讓看著藥瓶,卻注意到她的手。 她的手纖長得正好,既不會細得拿不住刀,也不會粗得失了美感。白嫩的掌心上有老繭,也不知私下習武吃了多少苦頭。 李熙讓突然沉默,陸云嬌覺得莫名,“你不要?那我扔了?!?/br> 她對著池水作勢要扔,李熙讓忽然反扣她的手腕。 他長得高,陸云嬌被他提得踮腳,氣得朝他一腳踢過去,“放手!” 李熙讓拿走藥瓶,退后一步,恰好避開這一腳。 他臉色很不好看:“你不能好好說話?” 他居然還倒打一耙?! 陸云嬌氣得下意識拔刀,但一手抓空了,才意識到什么,只得握拳咳嗽,緩解尷尬。 墨竹忍住笑,手上的長刀短刀馬鞭掂得嘩嘩響。 陸云嬌惱羞成怒地瞪他一眼,又看著李熙讓。 “你莫名其妙對我動手,還威脅我,居然還讓我好好說話?!” “是你亂拿東西?!?/br> “是你沒管好自己的人!” 陸云嬌氣得跺腳,轉身就走,毫不留戀。李熙讓看著她的背影,忽然叫住她:“別忘了我的話?!?/br> 敢說出藥瓶的事,就讓她知道好看。 “知道了——” 她懶懶的聲音還在水面回蕩,人已經走遠了。 剛熱鬧起來的庭院沉寂下去。微風拂面,鳴蟲陣陣,魚兒忽然擺尾,“嘩啦”攪亂了水中月。 李熙讓看著藥瓶,指尖還殘存著剛才的觸感。 看著堅硬粗糙,卻柔軟得要命。 他咳嗽兩聲,打開藥瓶看了看,才交給文竹。 “讓丁亥認一認,再送給鄭太醫?!?/br> 第11章 我去和建安侯談談 陸云嬌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出門前仔細檢查佩刀馬鞭,和墨竹討價還價一番,這才要走。 墨竹也巴不得她趕緊走,送她出門時,開心得眼角都笑出了皺紋。 陸云嬌威脅他:“以后出門小心,尤其是路過小巷的時候?!?/br> 墨竹笑瞇瞇的,才不怕她:“郡主慢走?!?/br> 大門在身后關上,陸云嬌活動活動手腕,嘀咕:“太兇了?!?/br> 病秧子不光會使劍,力氣還那么大。對著燈光看了看,還有一圈輕微的瘀痕。 她磨磨牙,又在心里記了一筆帳。 有朝一日李熙讓失勢,她一定要砸了他的侯府! 事情塵埃落定,陸云嬌突然放松,覺得肚子又餓了,琢磨著吃點什么。不知那家胡餅收攤了沒。 “陸云嬌?!?/br> 連名帶姓地叫她,語氣還很兇。陸云嬌詫異抬頭,見旁邊巷口走出一人,站在她面前。 她瞠目結舌,笑得比哭還難看:“大哥……” 陸瑾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的建安侯府,滿臉凝重。 “跟我回家?!?/br> *** 蕙風院里氣氛嚴肅。 孫氏牽著她進了東廂房,窸窣一陣才來正屋。陸云嬌低著頭站在屋子中央,不敢看他們任何一人。 陸國公靠在榻上,看她一眼就氣得背身,等一會兒消了氣,再看她一眼,又氣得背身。 陸瑜沒說話,撐頭看向窗外。 孫氏一臉憂愁。 陸瑾喝了一口茶。 陸云嬌被他放茶盞的聲音嚇到,忍不住縮縮脖子。 “我放衙看見你從碎金飯的攤子出來,以為你先回家了,沒想到阿娘說你一早出門就沒回來過。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