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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云嬌立刻把自己裹成蠶蛹。 孫氏剛要吩咐侍婢弄點吃食來,就見侍婢對著她身后眨眨眼。 一回頭,陸云嬌已經睡著了。 孫氏失笑,摸摸陸云嬌發青的眼眶。陸云嬌貓兒似的咕噥兩句,睡得更加香甜。 孫氏看著她的睡顏,似乎想到了多年前的往事,一時有些恍惚。 蕙風院的管事金雁臉色難看地走進來,看到陸云嬌睡熟了,連忙放輕了腳步,貼在孫氏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孫氏霍然起身,吩咐侍婢守好屋子,帶著金雁走出去,有些按不住怒氣。 “她還敢來?!” *** 謝氏在東廂房坐立不安,眉眼中是遮不住的怒氣。 尤其是到了國公府后,想到朱家和王氏,她更氣不打一處來。 在孫家時,她們相差不大,可是成親以后,真真是兩個天上,一個地下。 更別說現在一個王后,一個國公夫人,她什么都不算,還只能忍著朱家的市井習氣過日子。 侍婢們安靜地垂手侍立。謝氏抬起鼻孔,重重地哼了一聲。 想給她下馬威?想得美! 侍婢忽然抬頭,腳步輕盈地迎過去。謝氏轉身,就看見孫氏領著幾個侍婢,款步走來。 表姊妹相互見了禮,便落了座。 謝氏擺出笑臉,開口就語重心長:“蕙娘,我今日托大,過來勸勸你,你家云娘,真得管管了?!?/br> 金雁站在孫氏身后,悄悄抬眼看了看謝氏。 謝氏沒空關注侍婢,只見孫氏仍然微笑著,便大膽地繼續說。 “雖說如今亂世,小娘子學個武藝也不錯。你我都是為人父母,我懂你的苦心。 “但是蕙娘,誰家小娘子敢和郎君動手?不都得有個溫柔淑雅的好名聲,才能議一門好親事? “云娘還沒議親吧?她都十五了!一個沒議親的小娘子,插手長輩的事?這不應該!” 朱七郎年紀不大,但他算是陸云嬌的長輩。 謝氏今日過來,先把這一點琢磨得透透的。 她就不信,孫氏敢繞過這一點去! 果然,聽到這里,孫氏終于看向了她。 “不知云娘她插手了長輩什么事?”孫氏一臉關切。 謝氏鼻孔里冷哼一聲,暗罵孫氏蔫壞。 明知故問! 孫氏笑了笑,“都說長嫂如母。朱家大郎走得早,沒成家,你便擔了長嫂的職責,這么些年你受累了?!?/br> 這話說出來,謝氏頗為受用。 孫氏嘆氣,“只是這朱七郎,明明有個親娘,還有個長嫂,卻能長成這副德行?” 謝氏一僵。 孫氏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意娘,這不能怪你,有的人根子里就壞了。實在教不好,你也別太勉強自己。朱七郎上頭還有個親娘,你管教太多,反而里外不是人。你說是不是?” 謝氏僵笑,牙縫里擠出來一個“是”,心里早已氣得翻江倒海。 孫氏扎她肺管子,罵她和王氏兩個人都教不好一個朱七郎! 她可是孫氏的親表妹! 因為朱七郎,她被王氏指著鼻子里外罵了個遍,就連那些個出嫁的小姑子,路上遇見了,都能說她兩句。 但她能怎么辦? 朱七郎在明州惹的事,次次都靠她擺平,這次也不例外。王氏每次只會哭鬧,說長嫂如母,讓她管。 她管了以后,反而是她挨罵挨得多。王氏絕不說她好。 和二郎訴苦,二郎一心只有公事,只讓她看著辦,說多了還嫌煩。 想到這里,謝氏看著孫氏的目光不免帶著嫉恨。 “我不如蕙娘你命好。夫君孩子都省心,是我命苦罷了?!?/br> 孫氏淡淡地道:“命都是自己的?!?/br> 謝氏猛地拔高聲音:“你什么意思?” 所有侍婢都看了過來。她們都怕謝氏突然發瘋,都準備過來攔著。 “當初這門親事,是你自己選的,我和蘭娘都勸過你?!?/br> 謝氏頓時啞了,再也坐不下去,匆匆起身離開。 東廂房里頓時氣氛一松。 孫氏嘆氣,“銀屏,沒吵醒云娘吧?” 東廂房離正房不遠,她怕謝氏的聲音吵到了陸云嬌。 銀屏出去看了看,“回夫人的話,郡主還睡著呢?!?/br> “那就好……” 金雁上前給她揉捏太陽xue,孫氏揮手摒退了小侍婢們,苦笑:“父親當時沒說錯,升米恩,斗米仇,如今可不成仇了?當初對她的好,她都忘了吧……” 銀屏笑了笑:“夫人,各人有各人的緣法?!?/br> 金雁銀屏都是孫家陪嫁來的,對事情前后清清楚楚。 謝氏父母早亡,從小養在孫家。孫家不曾苛待過她,就連她的親事也是當做嫡出娘子考慮的。 現在的王上,當時只是鎮海軍節度使,上頭還有幾個兄長,怎么都輪不到他坐王位。。 只有朱二郎,當時在明州管理海稅。明州海商很多,海稅是個肥缺。 孫家當時只是提了朱家,沒想到謝氏聽說了,死活要嫁。孫家姐妹都勸過她,她就不聽。 因為謝氏自覺攀不上王族,也看不上當時的陸國公,覺得和武將不是一路人。朱家算是低嫁,她不會被婆家壓得抬不起頭。 她執意如此,孫家不想留下苛待她的名聲,只能答應,還添了不少嫁妝,比謝家留給她的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