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吃完宴席自然是看戲,江婧嫻是有了自己的戲班子了,自然是要用自家的人手了,大好日子的,她也沒想著戳李夫人的心窩,所以唱的是一出新戲,她之前剛寫的,也是和后宅有關系的。 不管好不好聽,反正這群人都是叫好的。 時辰差不多了,大家就分別告辭走人了。劉夫人因著和江婧嫻關系好,就拖到了最后,唐mama過來匯報事情也沒瞞著劉夫人,直接說道:“那個江姑娘果然是裝醉的,半路想出去,但是咱們家丫鬟跟著,沒辦法,只能去了兩趟凈房,又去了花園一次,瞧著那樣子,倒是真想去書房來著?!?/br> 江婧嫻有些想不明白,去書房干什么?自家林大哥,和李源道,貌似還沒撕破臉吧?頂多是有點兒互相看不順眼,難道就因為這點兒看不順眼,所以李源道想先下手為強? 可到書房能找到點兒什么東西?賬本? 江婧嫻一臉不解,倒是劉夫人看不下去了:“你啊,也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那江姑娘明顯和你有幾分相像,又是年紀輕輕,水嫩嫩的,一個勁兒的想去書房,你只想著是奔著什么東西去的,怎么就不想著是奔著什么人去的?” 江婧嫻張大嘴,一臉傻愣:“奔著人?” 劉夫人嗤笑了一聲:“也就是蘇家那不要臉的能干出這事兒,一家家送瘦馬!我說林夫人,你知道瘦馬是什么嗎?” 江婧嫻臉色微紅,她怎么會不知道?小看人是不是? “不是我小看你,一看你就是才剛成親沒多久,家里也沒個長輩教導,甚至都還沒圓房,這種東西,你一個閨閣女孩子怎么可能會知道?”劉夫人解釋了兩句,然后嘀嘀咕咕的告密:“這蘇夫人啊,就是李夫人的一條狗,整日里想的就是怎么給別的男人送瘦馬,你家將軍前面那個,后院就有一個是她送的,不過,那個夫人是好手段,將人給看的死死的,半點兒作用沒發揮,我瞧著這主意是打到你們身上了?!?/br> 頓了頓,又說道:“不一定是去書房找東西的,你啊,回頭問問你們家將軍,看是不是有什么讓她惦記上了?!?/br> 江婧嫻皺眉想了一會兒,然后就有些驚了。前兩天,林大哥剛對自己說過,衛所的士兵,最近有了很大起色,他準備挑幾個傳說有山匪的地方,帶著人去歷練歷練。若是衛所的士兵們被調~教好了,那是多大的一股力量? 京里傳來的消息,說是上個月,皇帝病了一場。因為皇宮里各種補品多,全國最好的大夫又都是在太醫院,皇上又從小習武,身體一向很棒的。 最好的時候,兩年沒生過病??赡瓿?,皇上已經病過一場了。 一個人頻繁生病,生活習慣和以前沒什么變化,吃苦是同樣的,享受是同樣的,那就只有一個原因——老了。 皇上老了,皇子們都長大了,手里各自有權利了,沒有正經的太子,于是,但凡是兵權,都成了香餑餑了。 劉夫人只瞧著江婧嫻神色凝重,就約莫著她想起來什么了,但既然江婧嫻沒開口,她也不去問,只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家里的混世魔王還不知道要怎么鬧騰呢,我這就回去了,你若是有什么事情,讓人來叫我就行了?!?/br> 江婧嫻也跟著起身:“今兒這事情,多謝你提醒了?!?/br> 劉夫人哈哈笑著擺手:“你可別謝我,我什么都沒說,我只是太了解蘇家那賤人了,當年還想給我相公送丫鬟呢,被我給打出去了,都是女人,我也是當大房的,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忍,你啊,可別被人騙了?!?/br> 雖說往常她對江婧嫻也挺尊重的,但是,一想起來她那年紀,偶爾就尊重不起來了。 江婧嫻點頭,吩咐唐mama將早就準備好的禮盒遞給她:“先別急著推辭,不是給你的,是給我那小侄兒的,不是什么值錢東西,不值得推來推去的,咱們也不是外人,我可就不送你了?!?/br> 劉夫人要說的話被堵回去,只好悻悻的拿了盒子走人。 江婧嫻揉揉額頭,看唐mama:“怎么覺得這過個生辰,就跟打了一仗一樣呢?” 唐mama心疼的給她捏肩膀:“咱們躺會兒歇歇?” “不用了,老爺去哪兒了?我去瞧瞧?!边@事兒得和林靖陽商量商量,若是李源道是二皇子的人,蘇夫人大約也是那一派的,她送個人過來,也就是那兩個目的,一個是得寵了,吹吹枕頭風,拉攏林靖陽,一個是不得寵了,想辦法將林靖陽給弄死,這懷慶府的指揮使,換個人來做。 反正士兵是已經訓練好了,不管誰來接手都可以,不必非得是林靖陽。 可萬一不是二皇子出手,若是別的人呢? 唐mama趕緊跟著往前面走:“老爺在書房,今兒來給夫人賀壽的還有衛所的一些兵將,老爺之前在招待?!?/br> 有些是送夫人過來,因為不便到后院,才由林靖陽出面招待的。不過,又不是林靖陽自己過壽,男客來的就不算很多,但至少,林靖陽的副將和親衛什么的,都是來了的。 到了前院,林靖陽不在,小廝趕緊說,是去前面送客了,一會兒就回來,江婧嫻就去書房等了一會兒。 林靖陽回來的也挺好,進門先揉了揉江婧嫻的腦袋:“怎么,不高興?” “不是,本來是挺高興的?!弊蛲砩喜艅倛A房啊,她也是很喜歡自家相公的,那種事情也是有享受到的,和自家相公真正的合為一體了,真正的是一家人了,就算很害羞,也是很高興的。 “可是,蘇夫人帶了一個人過來,大約是想給你當通房姨娘的?!苯簨褂行┬∮魫?,林靖陽忍不住笑:“你還信不過我嗎?不管是誰,在我心里,都比不上你?!?/br> “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只是這種事情,沒得讓人惡心?!苯簨蛊财沧?,感覺話題有些歪,趕緊扯回來:“這事兒有點兒不太對,所以我來找你商量商量,是不是你練兵的事情,已經引起上面的注意了?” 林靖陽點點頭:“我之前上了折子,請求去剿匪,懷慶府有兩處,隔壁……有三處,只是朝廷還沒公文下來,但是折子上去了,肯定是有人看的?!?/br> 就好像京城也有乞丐一樣,懷慶府就算是上府,也是有偏遠的地方存在山匪的。有些地區,山高,路陡,進出困難,土地貧瘠,但懷慶府地理位置好,四通八達,有時候這些條件湊合到一起,那就是滋養山匪的好地方了。 若是不出人命,官府也就是慣例的去轉兩圈。 “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情,我早有準備?!币娊簨鼓樕仙裆珦鷳n,林靖陽就低頭親親她額頭:“六皇子那邊也傳了消息過來,說是剿匪的事情,也安排妥當了,過了年,我只管帶著人出去就行了,這些個糟心事兒不用煩心?!?/br> 人都不在懷慶府了,他們就算想要送個什么暖床的丫鬟過來,也沒地兒送是不是? 江婧嫻眨眨眼:“去剿匪?去哪兒?去幾日?若是三五日,你肯定有回來的時候,可若是一年半載的,難道我自己留在懷慶府?總不能跟著軍營走吧?” “說不準,起初可能是三五日,后來可能是小半月什么的,定會常?;貋砜茨愕??!绷志戈栂肓艘幌抡f道:“雖說總有回來的時候,但我一回來,就說累了要休息,咱們不接待不就行了嗎?再者,我若是堅決不要,不管誰來問,你只管推在我身上就行了,何必顧慮太多?” 江婧嫻一拍腦袋,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對啊,何必顧慮太多,又不是長輩給的,更不是皇上賞賜的,這地界,就是李夫人也不能強迫我收下一個丫鬟,更何況一個蘇夫人了,再者,李夫人也還是要臉的,肯定不會做的太過分?!?/br> 想了想,又笑道:“頂多了是在外面傳兩句,說我是個妒婦什么的,但你林家沒什么長輩,你自己也不會在意,我又何必在意?再者,名聲這種事情,也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br> 她在乎的是在百姓心里的印象,她可是要向曲圣學習的人,得有一顆心懷百姓的慈悲心,至于妒婦什么的,真不是什么大問題。頂多也就是在李夫人這個階層宣傳宣傳,可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是不是? 要是她以后能有曲圣的一半成就,這點兒問題根本就不算是問題了。 林靖陽見她不再煩惱,就笑著將人拉起來,親兩口:“我陪你在院子里走走?” 江婧嫻點頭,坐了一天,身上有些乏。 “你這個位置,既然有人盯上了,是不是等你任滿了,咱們就要回京了?”一邊走,江婧嫻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道,林靖陽搖頭:“說不準,你是想回去還是不想回去?” 江婧嫻嘴唇動了動,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楚。雖然和父母心里有點兒小隔閡,但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是說忘就能忘的?在顧家那件事情之前,父母的疼愛也不是假的,生病時候整天整夜的照顧,不高興的時候能放下官老爺和官夫人的架子扮馬兒扮小丑,想要什么的時候只要開口,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他們也會去想辦法。 自己這當女兒的,又為他們做過什么?撒嬌賣乖?幼時的啼哭鬧騰? 只是,道理是都能想明白的,可心里就是順不過來,得需要時間?,F在才一年多,再過一年,若是能順過來,那自然是想要回京的,若是順不過來,自然是想再留兩三年的。 不,不對,不能留太久,現在自己都快十七了,十九歲那年,六皇子可是沒了的。就剩下兩年了,若是不回京,萬一事情還和上輩子一樣怎么辦?那林大哥不就是白白投靠了六皇子嗎?將來指不定會被新皇上清算呢。 可不回京,貌似也能想辦法啊。這事兒又不是自己沖出去對六皇子說一聲你今天別出門可能會死就行了的,說不定自己沒沖到六皇子跟前就先被人刺死了呢,所以,不回京好像也行。 那到底是回,還是不回? “到時候再看,也不是咱們說了算的?!睕]等江婧嫻想明白,林靖陽就先笑著說道,江婧嫻嘴角抽了抽,是啊,想太多,這事兒難道是自己說了算的嗎?做夢啊。 “晚上想吃什么?” “咱們早些吃晚飯吧?” “吃完了就去洗澡,一起?” “早些休息?” 林靖陽笑著問道,江婧嫻臉色紅紅,什么回京啊不回京啊,那是什么,能吃嗎? ☆、第69章 再次快到冬天的時候,六皇子那邊總算是來信了,江婧嫻跟著看了兩眼,總結一下,信上就說了兩件事情,一件是剿匪,一件是調查李源道的事情。 首先呢,表揚了一下林靖陽剿匪的心思,為民著想,又能訓兵,簡直就是當將軍的料。他本人對這件事情是很贊成的,但是皇上顧慮頗多,不太贊成。 原因有二,一是林靖陽是懷慶府的指揮使,地方上的衛所,實際上就是地方兵,主要就是保護懷慶府的。除了懷慶府,別處也有衛所,你懷慶府的兵將挺能干,連別處的匪徒也給消滅干凈了,那你是準備說,皇上眼瞎,給別處的指揮使都是窩囊廢還是打算說,別處的衛所都是擺設,從上都下都是飯桶? 第二就是皇上年紀大了,越發的追求名聲了,在他心里,整個國家都被他治理的特別好,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百姓們安居樂業,鎮上連個小偷小摸的都沒有,你忽然弄出來那么多地方,都是有匪徒的,你是打算說,這太平盛世就只是一張皮子,其實皇上治理的國家一點兒都不好嗎? 然后是提醒林靖陽,你到了懷慶府也有一年了,李源道的事情你有頭緒了沒???你是打算這么拖下去呢還是打算拖下去呢?然后等過兩年,李源道察覺到你的目的,不是自己逃走,就是將你弄走? 合上書信,林靖陽嘆口氣:“也是我疏忽了,一開始還記得這事情,現在竟然都快忘的差不多了,李源道的事情,得盡快解決,無論咱們回不回京,總不能將這么一個大毒瘤留在懷慶府,好歹也算是當過父母官?!?/br> 江婧嫻忍不住笑道:“你可不算是什么父母官,頂多了算個教習,你先說說,李源道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直接撕破臉嗎?” “自然不是,這不是到了冬天嗎?稅糧該送回京城了?!绷志戈栃α艘幌?,伸手捏了捏江婧嫻的臉頰:“你讓人打聽一下,李家都有什么賺錢的營生。sk” “這個不用打聽,我都知道?!苯簨惯B忙說道,坐在林靖陽對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之前開戲樓的時候,也想過,是不是弄幾個鋪面,做個小生意,賺個胭脂水粉錢什么的,然后就打聽了一下懷慶府里的各種鋪子,賺錢的就那么幾個,很好打聽?!?/br> “李家有七八個,有兩個最賺錢的,懷慶府的人都知道,一個是胭脂鋪,一個是皮毛鋪子,剩下的幾個,生意也挺好,但每個月的收入,我估算了一下,也就是二三十兩的樣子?!?/br> “李家現在住的是知府衙門,李夫人出身京城宋家,娘家一般般,反正嫁妝是肯定沒我豐厚,再說,李夫人不是傻子,也不可能拿著嫁妝養活李府那么多人,李源道出身一般,祖上是種田的,以前他爹中舉過,但只是個同進士,沒能謀到缺,家里田地不少,還有個學堂,算是挺殷實?!?/br> 李源道是知府,這每年還有冰敬炭敬的,林靖陽當然也有,這灰色收入,按照官職來說,兩者差的不算多,所以這么估摸一下,就能算出來李家大致的家底。 再算算李家每年的花費,其實還是不能算出來李源道有沒有貪污,因為文官,基本上還都玩古董,倒個手就能賺一筆。再者,還有字畫什么的,哪怕是李源道寫的不算好,拿出去也有的是人爭著搶著花大價錢買下來。另外除了冰敬炭敬,知府和指揮使可不一樣,懷慶府誰家想開個鋪子什么的,找的是知府這邊的人,可沒指揮使衙門什么事兒。 林靖陽之所以問這個,其實是想大致猜一下,看李源道貪污來的銀子,都是放在哪兒了。當年修河道,那幾百萬兩銀子,可是連箱子送過來的,戶部可不會給你準備銀票。 那么多的銀子,就是兩三間屋子都塞不下,下面還有戶部的印戳,李源道就是要花,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花,至少,得融了再鑄,可鑄銀這事兒,不是誰都能干的,首先你得有個作坊,其次你得有這手藝。 銀子也不是直接扔火里,就能化成水,然后再捏成銀塊的。 要銷贓,銷的還是官銀,就要有大動靜,要么是自家家里有首飾鋪子,要么是有大筆交易的時候。 賬本找不到,先找到銀子也是可以的。那么多的銀錠,總不可能一天兩天就弄完,也不能三年兩年就花完。再者,貪官嘛,誰貪了銀子之后就是立馬大手大腳的花起來的?多是先等等看,然后慢慢的花,偷偷的花。 所以,林靖陽估計著,至少,李源道那里,還有一半的銀子。 “你是打算從哪兒開始查?總不能將李家的鋪子都給封了吧?”江婧嫻眨著眼睛問道,林靖陽搖頭:“自然不能那樣做,事出得有因,我若是無緣無故的就封了李家的鋪子,估計咱們第二天就得收拾東西滾蛋了,明兒我給李源道下個帖子,先找李源道商量些事情?!?/br> 林靖陽揉揉江婧嫻的頭發:“等會兒早點兒休息?” 江婧嫻點點頭,先進去鋪床,天氣太冷,她在書桌前也坐不住,晚上吃了晚飯,就想早早的鉆進被窩睡覺。林靖陽身上火力大,天冷的時候抱著特別舒服。 以前沒圓房的時候,江婧嫻還有幾分不好意思和幾分矜持,現在都圓房了,也點兒不好意思什么的,也就全都甩開了,林靖陽一進來,她就迅速擠過去,將自己塞到林靖陽懷里。 林靖陽忍不住笑,和姿態,和小貓一樣。伸手輕輕在她后背順了兩下,親親額頭,閉眼睡覺。 第二天一早,林靖陽先是去軍營轉了一圈,然后就去找李源道。江婧嫻也忙的很,冬天嘛,大家都比較閑,看戲的人也多,現在戲樓里有四出戲,剛好夠每天排班的。但聽戲這種事情就跟看話本一樣,看兩三遍足夠了,又不是四書五經,需要深刻理解,十遍八遍都不嫌多的。 所以,最近急著要戲本,江婧嫻吃了早飯就坐在桌子前開始寫。另外還要看賬本什么的,戲班現在熱鬧起來了,人就顯得有點兒少了,每個人每天都得唱兩三場,鐵打的人也要累壞了。 事情多,江婧嫻每天都安排的滿滿當當的,上午寫戲本,下午就忙家里的以及外面的事情。偶爾還要有人情往來,誰家生孩子了,誰家娶媳婦兒了,就算不到場,這禮也得到。 正忙著,香桃就興沖沖的進來了:“夫人,戶籍的事情已經辦妥了?!?/br> 原先江婧嫻過生辰的時候就說要將香桃和香杏奴籍給取消了,但是之后江婧嫻也一直忙著,就拖到了現在,前兩天才讓人去的知府衙門,今兒就有人送了新的戶籍過來。 江婧嫻趕緊拿過來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奴籍已經變成了民籍,從此以后,香桃和香杏就都是良民了。 “你這兩天可見了張大力?”江婧嫻忽然抬頭問道,香桃愣了一下,隨即臉色通紅,江婧嫻捏了捏她的掌心,笑道:“不用害羞,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我也不是什么老古董,不見一面就讓你們成親,到時候夫妻倆不和,那就不是結親了,而是結仇了?!?/br> 她自己成親前,都和林靖陽相處過不少時間呢,到自己身邊的人了,自然也不會那么死板。 香杏正好端了茶水進來,笑嘻嘻的出賣香桃:“前兩天,香桃姐多了個簪子喲,純金的,我想咬一下香桃姐都不給,愛惜的很,就放在她的梳妝盒里,每天晚上拿出來看看?!?/br> 香桃立馬急了,再穩重的姑娘,被人這樣調侃,都會端不住的,臉色通紅的揭香杏的短:“前幾天,也不知道是誰,想要給哪個男人做衣服,自己不會做,還來求我教,說話要小心點兒哦,要不然我也不會做了?!?/br> 香杏傻眼了,趕緊求饒:“好jiejie,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保證下次不管看見了什么,都不會當著你的面兒說了,只偷偷的告訴夫人,好jiejie你還會幫我的對不對?” 香桃無語的翻個白眼,江婧嫻瞧她們兩個提起婚事來,都只是臉紅,神色帶著些羞澀和喜意,就知道她們都是愿意的,摸摸下巴,去翻看黃歷,自己看了半天,不太懂,又找了唐mama來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