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第四部分 院中只余岄冉一人站立著,盯著衣衫上那灘水跡,疑視良久。 “我到寧愿……你說怨我!” 花顏花靈 從神山出來,瓔珞去了花顏山,她已經忘了自己是什么時候認識百花妖花靈的,只知跟初見時一樣,她仍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玉帝罰她到人間修滿千件功德,以償她所欠蜈蚣jing的千年修為。終還是收回了之前,要讓她魂飛魄散的言辭??磥砟鹤雨坎]有違背承諾,替花靈說了話。 她以帶他入碧落救人,來換花靈的生機。到也算是合情合理。自此仙、神兩界,再無相欠;她與暮子昕,也再無相欠。 只是花靈到是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直到離開花顏山,唯一念叨的還是。不知人間是否可吃的食物? 她視吃如命,除了世間美味,再無別的可入眼。就連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默兮也一樣,在她的眼里,他只是她的廚子。 花妖無心,更別說有情了。瓔珞明白,默兮更清楚。只是他卻愿意等,縱使已經等了千萬年,卻還是想一直等下去。他說有記憶以來,就一直跟花靈在一起,從未離開過半步,在花靈的眼中是廚子也好,是其它也好,已經沒有差別。他只是想一直這樣下去。 他這樣下去,是否會有結果。瓔珞不知道,默兮也不知道,但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有人愿意等,有人愿意讓他等。 他們走之前,默兮一直在收拾東西,卻都是在廚房忙活。邊收拾邊和瓔珞嚷嚷著說話,沒一刻清閑過。到是花靈,雖然坐在瓔珞旁邊,卻打起了囤。時不時天外飛來的一句搭腔,卻是前言不搭后語。瓔珞顯然已經習慣了。 直到日落,默兮搬了兩大筐的蜜餞出來,全塞進她的口袋??v使是乾坤袋,也被塞得滿滿的。他說這些年,她的蜜餞都是他給的。如今他們要走了,總得多備點。 瓔珞沒有拒絕,只是默默的掏起一顆,塞進嘴里。和往常一樣,償不出什么滋味。 花靈和默兮終還是走了,瓔珞站在那滿山遍野的花叢中,看著她們騰云離開。兩人的身影,被余暉拉得長長的,粘連在一起。好像永遠都不會分開。瓔珞突然間明白,默兮的心情。 結果,他并不需要什么結果。只要他們此刻是在一起的,并且會一直這樣下去。那么有沒有結果又有什么區別。 誰說默兮是不幸的,瓔珞卻覺得他是最幸運的。至少他找到了那個,愿意讓他等的人。而自己,卻連等待的資格都沒有。 心底又升起那gu異常的滋味,她慌忙轉身翻出口袋里的蜜餞往口里塞。不再去看那已經遠去的兩人??觳较蚧伾较碌年嚪ㄗ呷?。 踩著滿地的鮮花,卻又忍不住停下腳步,看著那滿山遍野的花呆立著。這花顏山,少了花靈的靈氣,怕再也不會花開不敗了吧! 她和花靈并不算是相熟,頂多偶爾見見,依她那懶散的x子。見面時認不出她來,也是時有發生的事。但卻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這里。就因為花靈無心,所以她b誰都真,在她身上,從來沒有任何偽裝。雖然說出來的話,有時很傷人。但卻是瓔珞所期望的真x情。 留戀的環視一周,這或許將是她最后一次來這里。 她一路走,一路看著這山上最后一次花開,未到法陣,遠遠的看去那方有人,彎著腰看不清明。只是那灰se的袍子,卻又意外的透著熟悉。手里像是拿著什么,往山那邊走去。 瓔珞輕皺了皺眉,像是要想起些什么事情,立馬又找不著蹤跡?;位晤^,決定忽視,走到陣法之處,拿出縮地符,返回神山。 看到院子里站立的人時,微一愣。反彈x的退開一步,半晌才緩緩的笑出來“岄冉,你還在?” 岄冉緊著眉,一臉的復雜,看著瓔珞的笑容,嘴角蠕動了半天,才擠出聲音“你……上哪去了?” “只是去了趟花顏山,討了點蜜餞而已!”瓔珞晃了晃手里鼓鼓的袋子,笑得很是完美“這次我可裝了個滿,夠吃上好一陣子了!” 岄冉不語,只是眉頭愈加皺得緊。視線到是一眨不眨。 看得瓔珞又不自覺的退了一步,珊珊的笑了笑:“我先回屋!”邊說人已經轉身走出后院。 “丫頭!”岄冉還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瓔珞一頓,站在原地,卻沒有回頭。 “丫頭!那天……”岄冉皺緊了眉頭,醞釀了半天,卻不知從何說起“你知道……那種場合,我必是cha上嘴……我不是不幫你求情……只是……你別在意,我……” 瓔珞咬咬牙,深x1一口氣,回過身仍是笑得分外的燦爛“岄冉,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在意?妍汐的脾氣你我都清楚,你是她門下之人,那種情況自然是不怡開口?!?nbsp; 岄冉一愣,猛的抬起頭“你……真的不怪我?” “這是當然!”瓔珞再笑,嘴角咧得都不像是自己的,調皮的吐了吐舌“咱倆誰跟誰呀!” “是……嗎!”岄冉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釋然的笑了笑。 “我先回屋,你說得對,這傷還真不容易好!”瓔珞打趣的笑了笑。 “嗯!你快回去躺著!”岄冉一掃臉上的y霾,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了什么。也轉身往相反的方向去。 瓔珞自然也不會停留,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回屋,手里也不閑著。一顆又一顆的塞著蜜餞,直到把嘴巴都塞得鼓鼓的,卻還是停不下手里的動作。 『書農書庫 為什么吃了這么多,還是不覺得甜呢?瓔珞心襯著,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人,才走到一旁的樹下,全數吐了出來。這一吐卻停不下來,連著膽汁一起,大吐特吐。好半晌才止住,|奇*.*書^網|靠在樹上,全身似是虛脫一樣難受。 嘴里就更加的苦了,抬起手,看著剛剛抓出的蜜餞,凝視半天。甜是什么樣的味道,她早已經忘了。就算是吃再多的蜜餞,也想不起來。這千年來,天天吃,早就吃不出什么滋味了。 “我是不是……笑得太多了呢?”她看著天空喃喃的道,她笑得太多,天天都在笑,卻不知道笑的意思,笑容好似已經成了她的身t的一部分了,是真是假自己也分不清明了。 岄冉問她,是不是怪他。她只覺得很莫明,怪他,為什么要怪他?就因為大殿之上,她臨si時,沒有幫她求情嗎? 為什么?她不覺得那有什么不妥呀,已經習慣了不是嗎?習慣,習慣就好。就算是岄冉也有可以說的,和不可以說的。不會因為什么而改變,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尊主的門人。 這本不是什么大事,神山之上,跟著尊主,自然是b跟著她要好。所以一開始,她告訴自己,岄冉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該替他高興的。即使他曾經有說過,會永遠跟著她,那也只是小時候的戲言,當不得真。岄冉還是那個岄冉! 她沒關系,就算他不幫自己,自己還是不照樣活著好好的。所以就算再一次被有背棄,她也挺得住。 “我是棄神呀!”瓔珞自嘲的呢喃著,想要習慣的大笑,卻發現拉不開嘴角。嘆了口氣,扶著身子站起來。 晃悠悠的走了兩步,眼睛不經意的看向旁邊池塘里滿滿的花朵——六花。 呆呆的凝視半晌,仍是有些顫微微的走了過去。輕觸著那溥溥的透明的花瓣,淡淡的幽香芬芳飄散著,令人覺得一陣清爽。她站立了半晌,才伸手摘下那朵花。huaxin未散,只是靜靜的躺在手心。 只有這種時候,瓔珞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六花,她可以碰呢!這么多年了,別人的懷疑與不屑,令她也開始不相信自己來。 只有摘下這朵花,她才能確定自己也是神。這就是她為何一覺睡來,便去摘這花的原因。她想證明自己是不是和尊主身上流著一樣的血。人人都道,血濃于水,血濃于水。她呢? 心底又一陣的ch0u緊,握著花的手顫了顫,仍是盯著那花。 良久良久! 她似是下定了決心,又似是無邊掙扎后的釋然。拿著六花回到了自己的屋落里,輕推開門,剛要踏入,卻還是遲疑了一下,把剛剛摘下的六花,揚手cha在了門框之上。 轉身看向晴天萬里,深x1了一口氣,這樣的天氣無端的給人一種壓迫之感。 “看來是要變天了!”她獨自呢喃著,眉頭輕輕皺起“但愿這雨不要下得太大!”嘆了一聲合了上了門。 只余門外的六花,在微風中輕輕的搖曳著。明明是萬分安寧的情景,卻給人風雨yu來的錯覺。 午夜,空氣中流著不安定的氣息。就連那漆黑的天空,也好似b以往更加的沉重。 她本是不想出門的,卻止不住心里那陣慌亂,像是有什么事要發生。很熟悉的感覺,卻想不起來,什么時候曾有過。 轉頭看向門邊,光滑的柱子上空空如也,皺了皺眉,沿路走過熟悉院子,自動自發又停在了六花池邊。 不遠處,有人影晃動,她握緊x前的g玉,直覺的想要退回去。卻不小心瞧見對岸那抹紅影, 那張臉上,仍是她所熟悉的沒有表情,雖然美得能令周圍都失去了顏se,但也冰冷得入骨。 瓔珞停??!那是……尊主! 六花染血 心頭微微有些酸,她帶著g玉,她們該是看不到的。況且尊主必也是不想見她這個w點吧!想了想,還是轉身離去。 “這便是你要說的大事?”不緊不慢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的味道,從身后傳來。 “我不這么說,又怎能讓你離開妍g0ng,到這偏僻的后院來?”渾厚的語調有些蒼老,高揚的嘴角帶著幾分得意的神情?!坝衷趺凑抑鴼⒛愕臋C會!” 殺!瓔珞心頭一驚。 腳步不由自主的一頓,猛頭仔細的看向那方,這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人,而他的手里是……劍。 “閆福,你就當真有自信能勝過我?”妍汐冷言。 那人哈哈一笑,眼神瞇成一線,“如若是往日的尊主,莫說是我,縱使六界之內的能人一起出手,也未必是您的對手。不過今日……哼哼……” “今日如何?” 閆福笑得更深,一雙細線樣的眼睛藏不住那貪婪的目光“有這束仙陣,縱使你有萬般能納,也動彈不得?!彼捯魟偮?,妍汐腳下突然光芒大盛,瞬間已不能行動。 閆福臉上更加得意萬分“萬物相生相克,縱使是神也并非沒有禁忌,誰又想得到,唯一可以暫時限制你神力的,就是這六花之葉加上花顏山的百花。剛剛你喝下的茶水里這兩種,我廢盡心思研究了百年,才知曉這種方法。今日便是派上用場的時候?!?nbsp; 花顏山,瓔珞突然想起,回來時看到的那個熟悉身影,果然是他嗎? 閆福說完手中長劍已經飛了過去,直取妍汐的心口。 “不要!”瓔珞腦海中一片空白,看著那劍尖b過去,自己也不知怎的就沖了出去。擋在妍汐面前。兩人皆是一驚。閆福的劍離她一寸,停了下來。 愣了一下,看清來人時,大笑出聲:“哈哈哈……妍汐沒想到吧,在這種時刻,來救你的,卻是你從來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只是可惜……”他眼神輕瞇,眼里掩不住的輕蔑“無用之人,始終是無用的!” 無用之人,瓔珞心頭泛著異常的感覺,卻也知道不是深究的時候。 “?!?!這幾百年來,你明明是最敬重尊主的一個,為何如今卻要對她刀劍相向?!?nbsp; “為什么?”閆福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上這神山的目的是什么?只是對神族的仰慕?瓔珞你太天真了,世間誰人不知,神族之力寄于血脈,食其血rou,得之神力。你以為這神山之上的人,都是因為敬重神族卻上神山的?笑話!追求無上的力量本來就是人的本能。我忍了幾百年,就等的是這一刻!” “那只是傳言!”只是為了這一個傳言,他就處心積慮的入得神山! “誰能肯定這只是傳言!”閆福雙目已經泛紅,sisi的盯著妍汐“我管不了那么多!廢盡心機等的就是這一刻,妍汐,像你這樣連自己meimei的x命都可以不顧的人,都可以是神。那我閆福也可以!” 他揚手揮出一掌向瓔珞,瓔珞只覺一陣疾風掃過,直襲x口,身子不受控制的彈開了去,狠狠的撞上后面的山石。頓時氣血翻滾,心口鉆心的痛。她傷剛愈,自然是受不住這一掌,已經沒有爬起來氣力。 而那兩步之遙的妍汐,卻仍是一副冷冰的樣子,腳下的束仙陣法閃著光,身形未動,目空一切的眼眸里,沒有任何人,更沒有拼si替她擋劍的她。 瓔珞收回視線,咬了咬牙,心里泛著苦澀,她在期待什么,期待她一個關心的眼神嗎?明明知道那只是奢望??墒亲约哼€是自動自發的沖了出來,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做,但她就是做了。 似是拼盡是全身的力量,再次站起身,看向那邊步步緊b的閆?!暗鹊?!不要……我也是神!如若你真要神族之血,我給你!”尊主和她不同,她si了,就像是彈掉身上的一灰塵,si不足惜。沒有人會在乎,更沒有人會心疼。 但尊主是六界之尊,世間不能沒有她。 “你?”閆福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事,一陣狂笑出聲“哈哈哈……就憑你那點能力,也能配稱為神!怕只怕……得不著神力,到毀了我的道行!”他冷哼一聲,專心的瞪向前方的紅衣nv子“妍汐,現在六花池里,已經放滿了百花,你逃不了了。只要我現在x1了你的血rou,我便是神!” 他飛身b近,冷冽的劍鋒,絲毫沒有回旋的余地,妍汐卻半點不見驚慌,嘴角掀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這可是你自找的!” 哐鏘! 空靈的一聲回響,兵器落地之聲,只見血花飛濺,巨大的血柱從閆福身上噴s而出,剛剛還抓著劍右臂,此時已經隨劍一起安靜的躺在了地上。 閆福臉se蒼白如紙,瞪大了眼睛看著對面根本未曾動過的半步的人,啷嗆后退幾步“怎么……怎么可能!我明明用束仙陣……” “束仙陣?”妍汐冷笑一聲,眼神輕瞇,頓時寒光四溢“我想你的確是等太久了,以致于忘了,我可不是仙!” 她一字一句的說出口,舉步從那陣法中走了出來。 “不……不……不可能!”閆福不敢相信的搖著頭,sisi的盯著她的每步,完全忘了斷臂的疼痛。 妍汐卻笑得更深“閆福,你該記得,我曾跟你說過,犯我神族者當有什么下場!” 閆福一頓,緩緩的抬起頭看向她那張仍是冷得徹骨的臉,眼睛一寸一寸的瞪大,滿滿的都是驚恐“你……你早知道我的目的!” 她冷哼一聲“你那丑陋的心思,在你入神山的第一天,我就看出來了。原想你還能忍上一段時日,沒想到這么快就來送si!” 閆福更加的慌亂,手里的劍也已經拿不穩了?!澳憔谷灰呀浿?,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meimei為你送si,哼!早聽說神族無情,看來半點不假!”他一邊說著,一邊后退。 橫開一步走到六花池邊,冷笑一聲“雖然殺不了你,但也絕不會讓你好過!”說著單手結印指向六花池,頓時那池水像是被x1引般,從池里涌了上來,形成水柱,直向妍汐而去! 而妍汐卻始終沒有移動過一步,她轉頭看了一眼六花池,冷笑一聲,“也罷,竟然你這般期盼,我便送你一程。只是……”她眼神輕輕一瞇,眼里似有寒光s出“只是你應該知道,被神殺si便是魂、飛、魄、散!” 唰的一下,似是什么斷裂的聲音,空中水頓時垂落,鮮血染紅了夜空。閆福一聲慘叫,翻滾在地,那地上是另一只斷臂。 他雙眼暴突,巨大的疼痛加上力量的懸殊,剛剛的囂張氣焰早已經消失無蹤,除下的只有對si的恐懼“尊主……我知道錯了。尊主……饒命!” 她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眼光流轉,身形未動。只是那斷裂的聲音繼續連來,閆福的左腳已經離開了身t。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入耳際,只剩下一條腳的閆福,像條泥鰍一樣在地上打滾,原來綠se的草地,已經被他的血染紅。不si心的盯著那斷裂的四肢,凄慘的聲音似是從地底層發出“我的腿……我的腿……腿” 但她的人慘狀卻沒有因此而停歇,那裂斷還在繼續,再次的鮮血噴s,他連唯一的一條腳也已經失去了。他現在就像是一條人棍,疼痛折騰著他,卻由于是仙人的t質,想si卻si不了。只能恨恨的盯向罪魁禍首“妍汐,你不是神……你是惡魔,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唰的一聲響,他已經失去了瞪的權力,兩只圓圓的眼珠滾落在了草地之上。瞬間就被他痛得翻滾的身軀壓碎,發出噼啪的響聲。 “妍汐……妍汐……你……枉為神……” 旁邊的紅衣nv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仿佛看不到前面宛如地獄般的慘況,臉上仍是那冷若冰霜的神情,波瀾不興的一一奪去地上之人的所有。 先是手,再是腳,再是眼睛,接著是…… 閆福也從一開始的求饒,到怨恨,至一心的求si。 “殺了我……殺了我……” 慘厲的聲音刺得心口發顫,瓔珞只覺得腹中一陣翻攪,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住手!住手……”一把拉住那個火紅的聲音,低聲求著:“夠了,已經夠了!”縱使閆福有千般錯,這樣的責罰必免也太過了。 妍汐回過頭,看著向趴在地上的瓔珞,眼神瞬間又冷了幾度。 半晌,突然彎身拾起地上的劍,輕撫著冷寒的劍身,淡淡的道:“聽說你要參加尋劍!” 瓔珞微一愣,身側的手握得si緊,半晌才咬著牙點頭“是!” 她冷笑一聲,眼神越過滿地的血跡看向神山的最高峰,狀似輕閑的語調帶著冷意:“如若,我說不準呢?” 瓔珞猛的抬起頭,眼睛大睜,緊咬著下唇,強壓住心底的那gu沉痛“我……也是神!”她不要連這點權力也沒有了。 妍汐皺眉,眼里愈加的冰冷“神?你參加尋劍,只是讓人承認你的神格嗎?”她冷笑,眼神卻愈發的凜冽起來“你當真要參加尋劍?與我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