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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而不自知。 陸宸手一用力,隨著絲綢撕裂的細碎聲,原本若隱若現的鎖骨和胸膛如獻祭般呈現眼前。 若是往常,林樺肯定馬上就會迎合上來撕扯他的衣服了。 別看林樺平時在外人面前是個清冷學霸,在他面前,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可是浪的很,判若兩人。 可是,今天林樺怔怔地低頭看了看被撕破的黑色睡衣,抬頭看向他,還是委委屈屈的,“你為什么沒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你答應過一定會——” 楚楚可憐的誘人樣子,不是邀請是什么? 陸宸直接強勢地堵住了那委屈的唯一出口。 …… 陸宸是熱醒的,初夏的清晨本不該這么熱,但是身下好像放了一個……熱水袋,又熱又燙。 陸宸強撐著睡意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身下guntang的熱水袋竟是林樺。他一個翻身從林樺身上下來,藍色床單已經凌亂得不像樣子,滿是昨夜留下的痕跡。 林樺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原本粉潤的嘴唇被咬破,有絲絲血跡與干皮,更不用說順著淡粉色眼角流下的一道道淚痕。 就像是,一個被撕碎了強.jian過的破布娃娃。 第2章 助理小高帶著私人醫生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慘狀。 而罪魁禍首,正在浴室里洗澡。 林樺躺在那里,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晨曦灑滿臥室,少年卻沒有一點生機。 面容蒼白,唇角破皮紅腫,后面的撕裂就更不用說了,醫生動作已經很輕了,他還是疼得皺眉。雖然沒有醒,但疼痛至少讓少年有了一點生命的跡象。 小高看著面前惹人心疼的少年,聽著身后浴室傳來的清冷水聲,頓時和林樺站到了同一陣營。 他們都是被萬惡資本家壓榨的勞工,他付出了本該陪伴女朋友的周末時光,而林樺,付出了自己的身體。 直到醫生處理完傷口,萬惡的資本家才出來。 小高恭恭敬敬回頭向老板問好,終究是為五斗米折了腰。 陸宸穿了件黑色絲綢睡衣,看袖口上的白樺刺繡,和剛剛林樺身上脫下來那件是同款。 只不過,陸宸192,肩寬背闊,黑色絲綢穿在他身上光芒萬丈,壓迫感極強,而林樺那件此時正躺在地板上,早已被撕得連破布都不如。 林樺身上的傷口和污跡都清理好了,蓋上了薄被,醫生正在給他輸液。 陸宸站在床邊,看著冰冷的銀色針頭扎進林樺的手背,而林樺連睫毛都未動一下。 陸宸皺眉,“他沒事吧?” 醫生固定好針頭,這才起身解釋道,“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吊瓶了加了退熱、消炎和營養成分,這是外用藥膏,用法用量我都寫上了,要悉心調養?!?/br> 陸宸點頭,“他什么時候能醒?” 醫生回頭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少年,“打完針,大概中午就能醒?!?/br> 陸宸嗯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神色淡漠,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擔心,更不用說是愧疚了。 小高:“……” 資本家果然萬惡! 要是他把女朋友折騰成這樣,現在跪在床前伺候都不能謝罪! 陸宸在書房把緊要文件處理完,看了看筆記本右下角的時間——10:10。 他伸了個懶腰抻了抻發酸的肩膀,這才想起臥室里的林樺。 陸宸再次走進臥室,清冷刺鼻的消毒水味取代了青檸的清爽,林樺正躺在床上打點滴。 陸宸走過去,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下。 林樺頭自然地偏向陽光那邊,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林樺的側顏被暖黃的陽光柔軟地包裹,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美,像極了 那一瞬間,陸宸幾乎有些恍惚。 十年前的某個午后,曾經的那個少年發燒躺在醫院里打針,他也是像這樣,坐在少年的右側,靜靜地看著少年的側顏,看了整整一個下午。 直到視線落在林樺的眼尾,眼尾上那一抹淡淡的紅讓他一瞬清醒。 見過林樺的人,都說林樺眼尾那一抹紅美艷撩人,而他最討厭的,就是那一抹紅。 除非酒精的麻痹,否則每每看到林樺眼尾那抹紅,那樣獨特、那樣刺眼,都會讓他瞬間從夢中清醒——眼前的人再美,也終究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陸宸起身,走到臥室門口,還是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年,面色蒼白,原本粉潤的嘴唇毫無血色。 縱使沒有愛,縱使只是一個替身,現在終究也都是因他昨晚太過。 陸宸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 林樺睜開眼睛,陽光刺得他條件反射抬起手背,手臂的酸軟瞬間襲來,適應了強烈的光線,但是偌大的臥室一點生命的氣息都沒有。 他已經走了吧。 林樺撐著床坐起來,不過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全身就如拆筋剝骨一般酸疼難耐,腰更是不必說了。 看著手背上拔針后留下的白色防滲血膠布,林樺就像個被撿回家又被丟掉的流浪小貓一樣,耷拉著腦袋,坐在床上出神。 “你醒了?” 林樺聞聲抬頭,看到熟悉的容顏,瞬間心里炸開了陽光。 “哥哥!你沒走!” 陸宸還沒走到床邊,林樺就興奮地跳下床,撲倒他懷里,陸宸手里端著一杯溫水,被撞得水都灑到地板上,濺到拖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