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①8.c0м 關于異地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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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燕婉珍,是我的遠房表妹,你如今的繼母。我在牢里的這兩年,她一直有在打點,我沒受什么罪,出來后知道她將秋秋照顧得很好,也給我老婆治了病。她挾恩要求我再策劃第二次車禍……” 燕婉珍聽著手機那頭的錄音,臉色越來越白,直到聽到“我會去自首,將當年的事情交代清楚,就當給我老婆孩子積德,我不能再錯下去了……” 手指一抖,手機掉在地上。 她哆嗦著撿起,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你是誰?這錄音完全是毀謗,他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指使的?” “他是沒有證據?!彪娫捘穷^的聲音淡淡地說,“但他老婆有?!?/br> “當年你去找他買兇殺人的時候,你以為他老婆不在家?那時候,他老婆已經因為沒錢治病從醫院出院了。就在臥室里偷偷聽你們說話,并且用手機錄了音,還拍了照。如果不是確定這些,我干嘛找你?” 燕婉珍冷汗淋漓,最后的心理防線都被沖破了。 “你究竟是誰,你想干什么?”她攥著手機,如同攥著救命稻草,“你想要錢是不是?” 那人笑了一聲,“別緊張,我幫你不需要任何報酬。我只是剛好,也討厭江詞而已?!?/br> * 燕婉珍跑了。 江詞給江淸遠打電話,叫他立刻回C市,掛了電話沒多久,走出醫院,老宅的保姆就打來電話說,燕婉珍收拾了很多行李,像是要出遠門,開著車急匆匆地出去了。 在季夏的建議下,江詞報了警。 機場和高鐵站紛紛封鎖搜捕燕婉珍,他倆原本打算晚上出去約會,也沒了心情,在回家的車上點了個外賣。 “多事之春?!奔鞠膰@口氣,感嘆,“這個高三過得格外漫長?!?/br> 江詞摟著她的肩,“可是這一年我重新遇見了你?!?/br> 季夏閉眼,靠在他肩頭,嘴角彎了彎。 是的,這一年她有了江詞,再多的煩惱也比不過這一件開心的事。 牽著手沿著小區的石子路慢慢地走,兩人又聊起了大學的規劃。 “真沒想到,我們竟然有機會上同一所大學?!奔鞠恼f。 當初他說要和她上同一所大學,她沒當真,覺得是開玩笑。畢竟那時兩人的成績差距還很大。 “可惜想學的專業不同,不能在同一個系?!苯~看向她,“要異地戀了?!?/br> “……同一個學校不同系而已,哪里異地了?!?/br> “我查過了,兩個系之間騎校園單車都要十二分鐘?!彼麤]由來的委屈,“十二分鐘,你在那頭給我戴了綠帽子,我都要十二分鐘之后才能知道?!?/br> “……” “開玩笑的?!苯~追上去,從后面拉住她的手。 季夏小小地掙扎了一下,他沒松開,她便乖乖地讓他抓著手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往前走,壓根沒注意到從進小區開始,身后就有人一直跟著。 季小曼提著大包小包,在小區門口一下車就看見了他倆。 本想叫住他們,誰知在她開口之前,她眼睜睜看見兩人的手牽在了一起,有說有笑地進了小區。 季小曼腦子當場懵了一下,隨即心里涌起陣陣怒意。 一言不發地跟在他倆身后,他倆一進電梯,剛好旁邊的電梯也到了一樓。她和他倆一前一后地出電梯,沒想到還有更令她生氣的事。 那兩人沒有進自家門,而是走到了隔壁的房門口,拿鑰匙開了門,進去。 季小曼恍然頓悟,難怪他能幫忙迅速找到合適的房子,原來早就計劃好了! 另一頭的兩人渾然未覺,到家就開始一起做作業。就快高考了,最近學習任務非常重,就連江詞也不怎么鬧她了,只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記下了高考結束后要在床上惡補的次數。 敲門聲,兩人以為是外賣,季夏頭也沒抬,用筆桿敲了敲桌子,示意江詞去拿。 他去了半天也沒回來,季夏正覺得奇怪,腳步聲就從樓下上來。 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愣了愣,季夏轉頭看去,就見季小曼一臉陰沉地站在臥室門口,凌厲的目光和她對視上。 季夏手指一抖,筆落在了卷子上。 “媽……” “我們只是在一起在做作業,探討學習而已?!苯~試圖說服,季小曼轉頭瞪他,他的聲音小了下去,“不過是換了個地方……” 季小曼緊緊抿著唇角,一言不發。 三番四次地發現他倆的事,他倆一次次的保證,又一次次的欺騙。 她已經麻木了,只是感到無比失望,能說什么?之前的以死相逼只是腦子不清醒時候的沖動,后來她就后悔了—— 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利用女兒對她的感情去逼她威脅她。 但她是過來人,知道陷入戀愛的少女是聽不進任何苦口婆心的道理,她說什么都沒用,只有自己嘗過了苦果,才會知道后悔。 她的女兒在重蹈她的覆轍,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季小曼心里很亂,沉默了半天,看到季夏紅著眼睛眼淚汪汪的,才啞聲問,“老實跟我說,你們有沒有發生過性關系?” “沒有?!苯~義正言辭,“我們真的只是一起學習,什么都沒干?!?/br> 季小曼對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信任,看了他一眼,江詞受傷地說,“我不是禽獸?!?/br> 季小曼半信半疑,看向季夏,季夏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張了張嘴,季小曼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及時拯救了她。 季夏松了口氣,和江詞對視一眼,兩人還沒來得及用目光串供,季小曼突然拔高的聲音帶著顫抖,“什么?!” 不知道手機那頭的人說了什么,她身子晃了晃,整個人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臉色慘白,“我馬上過來?!?/br> 掛了電話,腦子還是一片空白,嗡嗡的,只有剛剛電話里那聲音在不斷重復,“季女士,很冒昧打擾到您,董事長一直不肯讓我們聯系您,但他現在情況非常不好,醫生今天又下了一次病危通知書……” 虛有其表(校園H)不識好歹(十) 不識好歹(十) 白萬明檢查出癌癥,是半個月前的事。 半個月前的一次會議,他毫無預兆地突然在會議上暈倒,被送進醫院檢查才得知他已經胃癌晚期。 白萬明很平靜,顯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只是一直瞞著所有人。 醫生說他求生意識不高,一年前還只是早期,好好控制和治療是能夠治愈的??伤D瓿摵傻墓ぷ?,和不規律的飲食,加重了他的病情,迅速惡化到如今的晚期,甚至被強制住院,他也不太配合治療,冷靜地開始交代起后事,安排著公司的后續發展。 這天他叫來了律師,要在公證下寫兩份遺書,剛口述完就精神不濟暈了過去,直到晚上才醒過來。 律師團沒敢走,都守在外面,他吃了藥,讓秘書將他們都叫進來。 “第一份關于公司的遺書我已經交代過了,第二份關于私人財產的遺書我有幾點要修改補充?!?/br> 白萬明疲憊地靠在床頭,“原本我是打算將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季夏母女的,但是……濱海路那房子,還有我手上股份的百分之一,給我的女兒白蘇蘇吧。我對她的虧欠……也很多?!?/br> “剩下的,淮街的十幾個店鋪,暖陽小區的房產——” “我不要?!?/br> 季小曼推門進去,面無表情,但是仔細看,能夠看見她布滿血絲的眼睛閃著淚光。 “我和你非親非故,沒有任何關系,我不接受你的遺產?!?/br> “季女士,董事長都這樣了,您能不能不要刺激他了?!”秘書鐵青著臉,恨恨地看著她。 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白萬明只是深深地望著她,只是半個月沒見,好像已經快半個世紀沒見過她了。 而季小曼不敢看他,生怕多看他一眼,自己不爭氣的眼淚就會不受控制地落下來。 她從來沒想過癌癥這個詞會出現在白萬明身上。 他從前打完籃球洗冷水澡,大冬天穿短袖,都沒見他感冒生病過。 他還這么年輕,怎么會…… “你不用有壓力,這只是我對你和夏夏的補償?!卑兹f明自嘲地笑了笑,“我從來沒有盡到過做丈夫和做父親的責任,今后也沒有機會盡責……” “我不要這種補償!”季小曼打斷他,害怕聽到這種交代后事的語氣。 不會的,現在醫學發呆,只是胃癌而已,他這么有錢,不可能治不好的! “不識好歹!”秘書終于忍無可忍。 季小曼像是被戳中了某個痛處,突然抬頭看向他,“我不識好歹?” “我就應該乖乖地認命,六親不認地被他圈養起來,做見不得光的情婦,給他生兒育女,然后熬到他和他老婆離婚,不計前嫌,感恩戴德地嫁給他?”季小曼大笑,不顧在場的所有人,譏諷尖銳地質問,“憑什么,你告訴我憑什么?!” * 季夏坐立不安,等到深夜,沒等到季小曼回家,倒是江淸遠風塵仆仆地過來了。 他剛下飛機就看到江詞的留言,一路上給季小曼打了不少電話都沒人接,最后打給白萬明的秘書,被告知她在醫院。 江淸遠這才放了心,交代了幾句,先去看兩個小孩子。 沒有他想象中六神無主兩人在家抱頭痛哭的畫面,季夏睡著了,江詞在做作業。 掩門出去,客廳。 “我和季夏談戀愛的事情被她媽發現了?!苯~說。 江淸遠暴跳如雷,“不是讓你們收斂一點?!她的身體狀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苯~無辜的語氣,“所以這不是在拜托您想辦法勸她嗎。畢竟她一天不能接受我們,就會反復受刺激?!?/br> 江淸遠氣得不輕,他這兒子就是個討債鬼,偏他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瞪了他半天,訕訕地嘆氣,“知道了?!?/br> 江詞笑笑,攤開掌心,手心一個藥瓶子。 “這是啥?” “速效救心丸?!彼沽藘深w給他,“您先吃,我再跟你說一件事?!?/br> “我不用!” 這死小子給他的刺激還少了?他早就練就了一顆百毒不侵的心臟! 江淸遠堅持不吃,江詞沉默了一下,收回手。 “燕婉珍買兇殺人,被警方通緝,她跑路了?!?/br> * 翌日,季夏出臥室看見江淸遠呆坐在沙發上,身上穿著西裝,腳邊還放著個行李箱,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 “爸,我們去上學了,早餐在桌上?!?/br> 江詞一手提著早餐,拉了拉她的書包,進了電梯她才反應過來,問,“你爸知道了?” 他知道她在問哪件事,點點頭,沒再提這事,反而說,“你語文作業還沒做完吧?!?/br> 季夏睜大眼睛,傻眼。昨晚實在太累了,本打算小憩一會兒就起來繼續做作業,誰知道一覺睡到了天亮,她都忘了這茬事。 生平第一次早上去學校趕作業,好在她做題速度快,勉強在上課前交上了作業。 米老頭這兩天盯得緊,要是被他逮著小辮子,肯定又是一番說教,勸說分手。 下周就是這學期最后一次月考,考完會放兩天假,大家已經計劃起最后的一個假期干點什么。 學習委員說,“我們去郊游吧怎么樣,野餐,露營!” “我贊成!”體育委員立馬附和,有意無意往學習委員臉上瞟,紅著臉說,“晚上我們可以在草地上煮咖啡,燒烤,看星星!” “你倆去煮咖啡燒烤看星星吧,我們就不打擾了?!鼻噩幱袣鉄o力地趴在桌上,“我要上補習班?!?/br> 學習委員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滾啊?!鼻噩幮αR,“快高考了,我得努力一下至少上個一本啊?!?/br> 學習委員豎起大拇指,“這就是學習的書香?!?/br> “這是戀愛的臭味?!奔鞠挠挠牡仫h過,丟下一句。 學習委員的同桌道,“學霸和學渣的愛情就是一盤散沙,連二班的江詞為了追上愛情的腳步,都在懸梁刺股地學習呢?!?/br> 體育委員得到了瘋狂暗示,連忙點頭許諾,“我一定會好好學習,追上愛情的腳步!” 學習委員臉一紅,連忙轉移話題,“對了,下周要互送畢業禮物了,你們準備送什么???” 虛有其表(校園H)風雨欲來(十一) 風雨欲來(十一) 互送畢業禮物是一中每一屆高三畢業生延續下來的‘習俗’,對于即將離開高中校園開始人生新篇章的大家來說,踏出高中校園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成人。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詞也問了季夏這個問題,她正好在逛微博,刷到自己關注的一個博主宣布要結婚了,在曬男友送的粉色鉆戒。 “鉆戒吧?!彼S口一說,嘴里含著珍珠奶茶,有些口齒不清。 不知道江詞為什么耳朵有些紅,看她的眼神復雜又無語。 她本來就是開玩笑,又忍不住多逗他一句,“不愿意???” 誰知道他一聲不吭,吃完飯就拉著她一路進學校,走著走著季夏就發現是音樂教室的方向。 臉頓時紅了,想掙脫他的手,“不去便利店了么……” 說好的午休?下午還有滿滿幾個小時的課呢! 一鎖上音樂教室的門,江詞就將她按在墻上,撩開衣服上下其手,“大中午的你就發sao?!?/br> 天氣越來越熱,她今天穿了比較輕薄的內衣,隔著內衣都能感覺到他手指很燙的溫度,被他捏得又癢又疼。 江詞另一只手熟練地鉆進她裙底,咬著她耳朵,“想要jiba是不是,不用等畢業,現在就給你?!?/br> “?” 季夏整個人有些懵,半晌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只覺得這人春天的發情頻率越來越高。 沒一會兒就被他弄得氣喘吁吁,來了感覺,半推半就坐在了他腿上,小手往他衣服里鉆。 兩人摟在一塊吻得口水聲作響,箭已上弦,廣播卻在這時候突兀地響起。 “我是簡音,江詞的前女友?!?/br> 如同一盆冷水潑在兩人頭頂,季夏頓時痿了,頭痛不已。 她怎么還陰魂不散啊,校園廣播室這么好混進去的?! “前幾天的事我解釋一下,孩子不是江詞的,他和我從來沒在一起過,我是受了燕婉珍的唆使,想要報復他?!?/br> 季夏看向江詞,兩人面面相覷。 她怎么突然良心發現了? “江詞,你欠我的,從此一筆勾銷。我欠你的對不起,就在這里跟你說了。以后大概不會再見面了,希望你好自為之?!?/br> ……簡音,不愧是你。 “我要去興京找燕婉珍,為我哥哥報仇,我一定不會放過她?!?/br> 廣播到這里就結束了。 季夏皺眉,立刻從她的話里聽到了有用的信息。 燕婉珍去興京了?她怎么會知道,燕婉珍難道還會告訴她? 或者是誰告訴她的呢? “她會不會有危險???”一個小女生去了外地,她能怎么報仇? “應該不會?!本退阌?,他能做的也只有報警了。興京那邊如今亂成一鍋粥,江暖可沒心思幫她這個關系拐了八萬里的人收拾爛攤子。 * 不知道季夏偷偷帶了手機,季小曼的電話打到了江詞那里,讓他轉告季夏,她要在醫院呆幾天。 “讓她好好復習,不要吃外賣,她爸爸的秘書會派人每天給她送飯?!?/br> “祝叔叔早日康復?!苯~說,“我會照顧好她的?!?/br> “你們……”季小曼又氣從心來,深呼吸一口氣,想起江淸遠今天和她說的那些話—— “你是過來人,應該最知道被父母反對的戀愛和婚姻有多痛苦。你和白萬明互相愛著彼此,就算現在你不承認,騙得了所有人也騙不了自己的內心,你恨他,但還是愛著他。如果當初不是白萬明母親以死相逼從中作梗,你們現在會是很幸福的家庭。曼,不要做自己討厭的人,讓你女兒重蹈你的覆轍,經歷你經歷過的痛苦。江詞是我的兒子,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從小就是一個一旦認定某樣東西就死心眼到底的人,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覺得早戀都不成熟,但他倆都是成年人了,有選擇自己人生和伴侶的權利。就算將來他倆走不到最后,會分手,但人一生每一段用過真心的感情,都是她生命里完整的一部分?!?/br> “我們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學習上?!苯~摸了下中午在音樂教室被季夏咬破的嘴角,信誓旦旦,“就快要高考了,我們分得清主次,談戀愛不在乎偷偷摸摸這兩個月?!?/br> 燕婉珍的尸體被發現,是在一周后。 是去海邊跑步的一對倒霉情侶早上在礁石邊發現的,昨夜大雨,漲了潮,尸體被沖到了岸邊,已經泡成了巨人觀。 這條熱搜在第一掛了不到一天,就被另一條舉國轟動的新聞所取代。 有名的開國元老,前總統的老師,軍委副統江正林老先生于下午14:31分在興京市軍區總醫院離世。 江正林正是江暖的爺爺。 “要變天了?!?/br> C市政府辦公室,邵丞將江暖留給他的離婚協議隨手扔進碎紙機里,機器運作的聲音。他站在窗前點了支煙,看著一只蝴蝶停在窗臺上,扇動著翅膀。 窗外陽光明媚,微風和煦。 “東城7號的競標給江氏集團吧?!?/br> 秘書猶疑了一下,他無權過問領導的任何決定,但實在不解。江氏集團如今的財政狀況,根本拿不下這個競標,不走競投直接撥給江氏,擺明了是直接宣布江氏集團是和政府有關系的企業。 這簡直是能夠讓江氏起死回生的項目,但這個項目最有利的競爭對手,是他家領導的親舅舅。 “市長……” “江淸遠曾對我有恩?!鄙圬┬α讼?,神情寡淡地看著落地窗外,他腳下的城市。 “雖然他肯定早就不記得那個順手之恩了?!?/br> * 臨近高考之前,迎來了三年一度的總統選舉。 就連遠在C市不關心政治一心只有學習的季夏也早有聽聞,此次總統選舉的最熱門人物是去年上任的興京市市長,江暖的父親江柏。 偏偏在選舉之前,江家頂梁柱去世,興京高干圈的平衡瞬間被打破。老百姓們緘口不言,但誰都看得出其中的微妙,果然沒多久,一起全國性的販賣人口大案告破,江柏的妻子殷慕云作為販賣人口組織幕后的策劃人兼大老板,同時身負幾起命案,其中一件就是派人殺掉了燕婉珍。 虛有其表(校園H)青春的尾巴(有幾處白萬明打成了江清元) 青春的尾巴(有幾處白萬明打成了江清元) 沒有人知道燕婉珍是如何逃出C市去投奔殷慕云,又是怎樣掌握到殷慕云的把柄以此要挾尋求庇護。 網民們也不關心這其中細節,只關心這個拐賣初高中學生從事犯罪的涉黑組織。 組織里具體的項目,參與凌虐買賣初高中生的人員名單,有政界高官,有娛樂圈名人,有教授,有律師…… 觸目驚心。 老百姓們的憤怒如同沸水久騰不息,要國家給一個交代,一個公正的處理。 江柏徹底失去了競選總統的資格,被最高人民檢察院帶走調查,殷慕云即刻被逮捕收監。 陸家和老將軍的孫子、中央政治局委員N市市長陸隨,在選舉中以一票之差打敗了第二名,成為了歷屆以來最年輕的總統。 而這最后關鍵的一票,由邵丞投出。 * 江家出事之后,江暖就失聯了。 江詞聯系過邵丞,每次都只得到秘書的應付,只唯獨再三跟他保證一件事—— 江暖不會受任何牽連,她永遠都是邵太太。 “誰稀罕!” 江詞咬牙,恨不得沖進政府大樓將姓邵的揍死。 他不關心政治家之間的明爭暗斗,但他如果連自己老婆都利用,那他真的該死。 下午放學季夏去醫院看望白萬明,順便匯報最近幾次的測考成績。對于她和江詞的出雙入對,季小曼已經麻木漠視了,在白萬明和江淸遠整天的雙重勸說下,甚至破罐子破摔地覺得,他倆在一起好像也挺不錯。 提前打了電話,江詞在醫院樓下買了水果。 “病房里水果多得都沒地方放了……” “沒地方放是他們的事?!苯~拎了滿滿一袋子,教育不通人情世故的女朋友,“哪有女婿看望岳父岳母空手去的?!?/br> 季夏欲言又止,想提醒他,上次他叫了一聲岳母,差點被她媽用掃帚趕出病房…… 兩人一出電梯就碰見蘇青。 蘇青愣了愣,看到季夏一臉警惕防備,忍不住笑,“別誤會,我不會來刺激你爸媽的?!?/br> 她揚了揚手里的離婚協議,容光煥發,“離婚了。你mama再也不用做小三了?!?/br> 江詞握緊季夏發涼的手,面無表情,“那就祝賀你終于婚姻自由,在下半生能擁有這一生沒曾擁有過的愛情?!?/br> 蘇青笑臉一僵,江詞丟下一句,“只是當心錢別被騙光了?!?/br> 她最近和一個小十一歲的男明星小鮮rou在談戀愛,陷入愛河,還被拍到照片上了新聞。 但白萬明沒有和她打雙方婚內出軌的官司,財產分得很爽快,蘇青知道自己拿不到更多了,也同意了離婚。 拐角處的盆栽旁,季小曼用輪椅推著江淸遠。 “江詞的性格,夏夏跟他在一起至少不再擔心她會受欺負?!苯瓬[遠說。 季小曼抿了抿嘴角,正要說什么,只見那兩人走了兩步,江詞突然蹲下去,“別動?!?/br> 季夏鞋帶開了,她這才注意到她的帆布鞋上是很丑的手繪,不用猜都能想到是誰送的杰作。 就這么一破玩意,她還好意思穿出來。 “小狗狗?!彼┥砣嗔巳嗨念^發,覺得江詞蹲在自己腳邊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他有毛茸茸的發頂。 江詞抬頭看她,面無表情,突然扯了扯嘴角,汪汪地叫了兩聲。 季小曼無語,只覺得江詞怕是中了邪。 和他平日里的樣子簡直太不一樣了。 “年輕真好?!苯瓬[遠失笑,“人老了就常常想起以前的事,我現在經常都會夢到以前上高中的時候?!?/br> 提起高中,季小曼的神情也變得柔和。 “你還記不記得我當時主動申請去坐教室最后一排,就是為了方便逃課,還有放學早一點走,去見你。結果被迫成了衛生角委員,每天守垃圾桶,別說逃課了,班主任神出鬼沒,每次突襲第一個必先逮著我?!?/br> 白萬明上學的時候性格比江詞張揚跳脫多了,季小曼想起他那些窘事就想笑。 “班主任還不讓關教室后門,冬天那個冷風涼颼颼往背上吹,你還給我織了條小毛毯?!苯瓬[遠看了眼窗外,感慨地道,“一晃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以前總覺得時間很長,怎么盼也盼不到畢業。真希望一覺醒來,還在高中的課堂上啊,這些年都只是高中課堂上一個漫長的夢?!?/br> 他轉頭溫柔地看向季小曼,伸手去牽她的手,“以前我接受不了你離開我,性格偏執,做錯了很多事,讓你傷心,給了你傷害?!?/br> 季小曼沒作聲。 這些傷害到如今也依然是她心頭愈合不了的傷口,也是她無法原諒他,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光和他結婚,完成他心愿的原因。 醫生說他還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她只想陪著他走完最后的兩個月,不忍心看著他孤零零一個人去世在冰冷的醫院。 “曼,如果以后能找到對你好,真心愛你的男人,你就——” “我不會再結婚了?!奔拘÷曊f,低頭看著他的眼睛。 這張被病痛折磨得日漸顯老的臉,眉眼卻依舊透著年輕時候的英俊。 “我這輩子就只喜歡過你一個人?!奔拘÷鼪_他笑了笑,“以前是,將來也是?!?/br> 可惜白萬明并沒能如同醫生所言,拖過兩個月。 他沒能等到季夏高考,在前一夜于醫院離開人世。 高考這天下了很大的雨,季夏從醫院直接趕向考場,一夜都沒能睡著,神情疲憊。 在車上江詞抱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閉眼休息。 車載廣播放著早間新聞,殷慕云案收尾,殷慕云執行死刑,江柏被雙規,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終身監禁關押。 江暖還是沒有下落。 直到高考的最后一天,江詞收到她的微信。 “小伙紙,去了國外要好好照顧自己鴨,也要照顧好你女朋友~不要擔心我,我在一個很漂亮的地方,蠻喜歡現在的生活。每天吃吃睡睡,畫畫散步逛集市。對了我還養了一條狗,這邊房價好便宜,我用零花錢買了套小別墅(沒有炫富的意思gt;_lt;),我在這邊的廟里給所有的受害人都請了牌,我會終身供奉,也將剩下的錢都給了朋友讓她幫忙成立慈善基金,每年給受害者家屬發放補償。雖然無論如何都償還不清家人的罪孽,但我也做不了更多了。以后有機會過來玩鴨,反正我是不會去國外看你的(沒錢買機票)。另外不要跟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蹤,幫我轉告邵丞,前塵往事我都放下了,希望他也放下?!?/br> 畢業典禮,新的篇章(大結局4000h) 江暖清空了朋友圈,只剩下一條沒有配文字的照片,一張很藍很漂亮的天空,一張午后陽光下的轉經筒,幾個蒲團,一條發呆的狗。 她打字的語氣輕松,但又怎么可能真的輕易放下。 若是真的放下,就不會跑去西藏住在廟里用聽經和逃避來麻痹自己。 前些日子對江詞避而不見的邵市長終于按捺不住找上江詞,親自打了好幾個電話,江詞說他這幾天很忙,沒空見面。 他的確很忙,忙著考后的各種聚會,忙著準備出國的事,忙著畢業典禮。 高考結束第二天,陸飛揚和宋綿綿找季夏吃飯,跟她說出國的事。 她沒想到他倆也要出國,和她選了同一個城市。 陸飛揚起先看她的目光躲躲閃閃,喝了幾杯酒后就開始拉著她哭嚎著道歉。 季夏從他口中才知道,原來張清阿姨是興京陸家的遠親。 說是遠親也不算特遠,如今的總統陸隨還得叫她一聲表姐。 “陸家本來想從你mama身上找突破口做文章,但是好像有人找到了更直接的突破口,殷慕云的案子就是那個人一手謀劃……”陸飛揚知道的不多,但仍覺得愧對季夏,季夏搖搖頭,“不怪你?!?/br> 就連‘那個人’也沒做錯什么。 他沒有害誰,不過是揭露了特權層光鮮表面下的陰暗,這些都是他們自己做過的事情,他甚至稱得上懲惡揚善,是個英雄。 只是可憐了江詞的堂姐,這段時間以來網友們雖然扒不出她任何信息,但不妨礙他們將她罵得狗血淋頭,詛咒的話鋪天蓋地。 畢業典禮這天很熱,C市的夏天真正開始了。 “媽,我們今晚不回來吃飯了?!苯~替季夏整理領結,轉頭沖臥室的方向說。 季小曼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在鏡子前梳頭。白萬明去世后,她在家里躺了很多天,準備今天下午出門走走,順便去中介公司將這房子掛著賣出去。 一中的禮堂,高三全體學生坐得滿滿當當,大家聚在一起商量著假期的行程,有人要出去旅游,有人要在家宅三個月天天通宵打游戲。 “詞哥,嫂子,你們出國這么著急???”馬博文很風sao地染了個綠頭發,聲稱是‘成年禮儀’,季夏怎么看都覺得好笑,實在搞不懂他的腦回路,難道成年第一步是要先帶點綠? “那邊還要考試,開學也比國內早?!奔鞠恼f,“我們要先過去找房子,熟悉一下環境?!?/br> “以后見面的機會就很少了?!瘪R博文有些傷感,雖然現在交通發達,但八個小時的飛行,也不是沒課就能往F國跑的。 好在還有不少同學都和他一樣選擇留在C市的大學,沒事的時候大家還能聚一聚,吃飯打球。 校領導依次上臺發言,然后是各班班主任。 米老頭今天穿得很正式,還打了發蠟,但站在臺下看到自己最得意的學生跟二班那個小混子親親熱熱坐在一起,兩人還喝同一瓶水,他又氣從心來,沒好氣地瞪了江詞一眼。 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言,“各位同學們,恭喜你們,今天開始正式從一中畢業了!” 江詞配合地鼓掌,下邊陸續響起掌聲。 “在你們奔向夢想,朝著未來前進的道路上,請永遠不要忘記一中的校訓,公正誠樸!無論你們今后在哪里,從事什么樣的職業,你們都是,了不起的大人!” 米老頭說著突然背過身去,半晌回頭眼睛紅紅的,大家都猜到他在偷偷擦眼淚,沒說破,更用力地鼓掌。 他笑著,哽咽地說,“你們這一屆,真的是我帶過最差的學生!” 頓了頓掃視了一圈,目光在每一張面孔上停留過,米老頭眼睛越發濕潤,“但我會永遠記得你們,思念你們!要?;貋砜纯?!” 校領導和老師紛紛發言結束,大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合照,畢業典禮結束后,眾人連校服都沒換,就蠢蠢欲動地說要去酒吧嗨一場,學習委員連網吧都沒進過,也被慫恿著上了出租車。 “我手機落在禮堂了?!苯~突然說,拉著季夏回去找手機,“你們先過去,我們一會兒就來?!?/br> 出租車上,秦瑤托著下巴,“你猜這手機,他們要找多久?!?/br> 馬博文看了眼他倆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怎么也得兩小時吧?” * 二班的教室,滿地都扔著試卷和丟棄的書本,黑板上簽滿了名字,一片狼藉。 江詞將季夏一拽進去就反鎖了教室門,教室后里沒開燈,黑暗中,他轉身將她推倒在桌上。 “那天我在醫院學狗叫的時候就跟你說過,考完天天讓你學狗叫?!彼麊≈曅?,很粗魯地扯開她的校服,褲子拉鏈的聲音在黑暗里發出曖昧的聲響,隨即一根guntang的硬物拍了拍她的大腿,隔著內褲抵在她的xue口磨動。 “高考真的太苦了?!彼K于吃到了她香軟的奶,狠狠吮吸了兩口rutou,饜足的感嘆,“每次不耐煩不想學的時候,都想著你的小sao逼,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考完就苦盡甘來,每天都能和你zuoai?!?/br> 季夏被他又舔又揉,身上軟得沒有一絲力氣,仰著臉大口大口地喘息。 “每勸自己一次,都在心里為你記上一次?!彼_她的雙腿,讓其環在自己腰上,粗硬的roubang緩緩擠開她的yinchun。 “多……多少次……” “兩百三十一次?!?/br> 季夏一哆嗦,打了個寒顫,雙腿發軟。 “今天先將利息補上?!彼f著,狠狠一下插到了底,然后飛速地動作了起來。 手指捏著她緊繃的下巴,吻上她微張的唇,他早就想在教室里干她,在自己上課了三年的地方,還有她上課的地方,全部都做上一遍。 他想象過老師在上面講課,他在下面偷偷插她的xue,插得她忍不住叫出聲,光是想想那畫面他都感覺一股熱血直沖頭顱。 “爽么?!彼鴼鈫?,“在這里zuoai是不是特別有感覺?還記得你上次的春夢么?!?/br> 季夏被插得神智迷離,他像是不知道疲倦,快速又猛烈,沒用任何技巧,光是用這打樁的方式就將她插得yin水亂飛,受不住地叫。 “爽……啊……江詞……江詞……” 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越是叫他的名字他就越是往死里cao她,每一下都撞到她的敏感點。 “cao死你?!?/br> 他突然抱著她,坐在了桌上,換成了她在上面的姿勢,雙手往后撐在桌上,下身快速奮力地挺動。 “小sao狗,插爛你!sao逼還癢不癢了,被大jiba插得爽不爽?” 兩團豐乳在他眼底下上下晃成一片誘人乳波,他張口咬住一個,身下也狠狠往她xue里頂。 吃奶的聲音和她叫床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還有性器相撞yin靡的水聲。 “cao場上都能聽到你叫床!大家都能聽到這里有人發sao欠cao,被干得水流了滿桌都是……” 季夏滿臉眼淚,生理淚水和xue里的yin水都止不住地流,“老公,你輕點……” 他太大了,每一下都進得好深,她有些不適,抬起臀想往上縮,躲開他的沖撞,可剛退后了一點,就被他打了下屁股,“啪”的一聲。 從G點躥起一股致命的快感,迅速遍布渾身神經。 “啊——!” 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蜷縮著腳趾渾身發抖,知道她快到了,他越發加快了速度,guntang的嘴唇貼著她耳喘息地說,“寶貝,畢業快樂?!?/br> * 馬博文終究還是低估了江詞。 兩人都有點失控,瘋了很久,姍姍來遲酒局已近尾聲,大家都喝得爛醉,整個舞池仿佛都被一中這些學生承包了,整個一群魔亂舞。 他們人多,浩浩蕩蕩的,就算看到這邊有漂亮女生,看到她們喝醉了,也沒人敢上來搭訕。 “詞哥,你終于來了!”馬博文拉著江詞鬼哭狼嚎,一個勁想給他灌酒,“你現在整天就只知道跟級花鬼混,已經多久沒和我去網吧開黑去打籃球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本宮不死,級花終究為妃!” 江詞嫌棄地將他的手撥開。 “他這樣,還能去海底撈?”他懷疑地問秦瑤。 馬博文一聽,立刻將腰板挺得筆直,猛地一拍桌子,“皇上微服私訪南巡都不肯帶臣妾了么?” “……”季夏同情地看向被馬博文死死拽著衣角的江詞,“皇上,臣妾覺得他需要先吃解酒藥?!?/br> 一大幫人,幾乎沒幾個清醒的,卻都堅持要去海底撈。 海底撈不愧是海底撈,給他們安排了超大包廂,被吐得滿地都是,服務員仍舊滿臉笑容地送上醒酒湯和蛋糕,甚至關心大家一會兒需不需要安排車子送大家回家。 “不用!”馬博文擺擺手,大著舌頭說,“謝謝你!祝你們生意興??!” 服務員笑,“也祝你們畢業快樂?!?/br> 季夏十分懷疑她臉上笑瞇瞇心里mmp,因為幾分鐘后,她在店里放起了《青春》。 音樂聲一響起,眾人就哭成一片,斷斷續續跟著唱,馬博文哭出了鼻涕泡。 江詞一邊夸他唱歌有進步,一邊淡定地拿著手機給他錄像。 “畢業典禮一結束就急匆匆地走了,我還沒好好看過咱們學校呢?!瘪R博文很傷感,抱著椅子哭。 “我也是!我準備到興京去上體育大學,不知道下次回來看到咱學校,還是不是現在的樣子?!?/br> “舍不得我最愛的那家黃燜雞,還有經常在里邊打牌趕作業的奶茶店……” 大家又開始哭,嚎成一片,最后不知道誰提議去學校逛逛,火鍋吃了一半,大半夜的又都轉場去了一中。 那家24小時奶茶店亮著光,在校門口十分醒目。 大家買了奶茶,又拿了便利貼在上面寫字,密密麻麻貼得滿墻都是。 “興京大學,我來了!” “永遠愛一中——QY” “青春永在,友誼長存!” “你爸爸我終于畢業了!——全世界最帥最可愛的馬博文留” 江詞背對著眾人,也在寫字,季夏好奇地湊過去想看,被他用肩擋著,神神秘秘的。 她哼了哼,將自己的便利貼貼上去。 “要和你一起去更幸福的未來啦~n_n——X” 骨節分明的手指伸過來,將一張便利貼貼在了她的旁邊。 季夏看過去—— “三年后和季夏回來用結婚照換掉這張便利貼——江詞” “如果便利貼被別人撕掉,或者不到三年奶茶店倒閉了……” “不用擔心,到時候放心回來!”店老板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臉哀怨。 季夏臉紅了紅,無措地看向江詞,他笑得肩膀都在發抖,抱住她,“去看貓?” 她臉更紅了,心虛地環顧四周,“現在?” 每個邀請她去看貓的午休,會在便利店里干些什么,腦海里已經有畫面了。 “嗯?!苯~小聲說,“很久沒在便利店里做過了?!?/br> 她低頭拽著他的衣擺,點頭。 江詞笑,牽著她的手,走過去跟眾人打招呼,“我們去便利店買點東西?!?/br> 馬博文端著奶茶回來,只看到那兩人依偎在一起走向夜幕的背影。 “他們又去哪???” 秦瑤拿過其中一杯奶茶,“不用等了,天亮之前不會回來了?!?/br> ——(完) 《虛有其表》到這里正文就完結了,番外會另外開一個小號不定期更新。番外會寫一點小情侶大學日常and都市日常,另外大家有想看的配角副線可以給我留言,都會寫一些,不長 這篇文經歷了蠻多,也是我寫的第一篇校園文,所以對于我有珍貴的意義。文有非常多的不足,我在完成這個故事過程中也在不斷學習和改進,謝謝大家這段時間以來的喜歡陪伴與包容,希望在新文里能讓大家看到進步。 文壆鑒賞請上ΗaiΤaйɡShUwǔ(海棠書屋)點℃ o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