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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辰抬高了聲音,“我給你說一聲是給你面子,你當你是誰,七月是你的嗎,你有什么資格拒絕我?!?/br>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秋禹意張了張嘴正想懟回去。 “他當然有資格?!?/br> 秋禹意和米辰同時看向聲源處。 夏笛安插著口袋,面色不善地站在米辰的身后。 看見夏笛安后,米辰立刻可憐兮兮地抱怨,“笛安哥,秋禹意他好過分,我不過是想養七月幾天,他都不同意,那只狗明明就不是他的?!?/br> 秋禹意站在一邊,牙齒死死地咬著下唇,指甲握成拳嵌在掌心。 七月確實不是他的,也正如米辰所說,他沒有資格拒絕。 夏笛安轉過頭看向秋禹意,怔了怔。 秋禹意一雙眼睛朦著一層水霧,眼圈紅紅的,充滿憤怒和委屈地瞪向他。 夏笛安的視線往下,眼神一凝,大步走到秋禹意的身邊,勾起他的下巴。 “快松開,都要咬出血了?!毕牡寻驳穆曇粲行┲?。 秋禹意眼睛一紅,眼淚差點落下來,他吸吸鼻子,“你還管我干什么,你不是不理我了嗎?!?/br> 這么久的委屈仿佛都在這一刻傾瀉而出,他用力甩開夏笛安勾住他下巴的手,別過頭不去看他。 夏笛安嘆了一口氣,又伸出手握住秋禹意的手腕,再一點一點把秋禹意握成拳頭的手掰開。 看到秋禹意掌心深深的指甲印,夏笛安的眼神暗了暗。 他捏了捏秋禹意的掌心,輕輕地說,“你生我的氣,也別傷害自己?!?/br> 秋禹意輕輕地“哼”了一聲,卻也沒再掙開夏笛安。 米辰在旁邊看著這一切,臉上扭曲了一瞬,“笛安哥,你到底站在誰那邊?!?/br> 夏笛安把秋禹意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里,才看向米辰,眼神冰冷,“我從沒站過你那邊。不要讓我再看見你招惹秋禹意?!?/br> 米辰的視線死死地落在他們相握的手上,聲音有些尖銳,“他沒有資格,那只狗又不是他的,他憑什么……?!?/br> “他當然有資格?!毕牡寻灿行┎荒蜔┑卮驍嗔嗣壮?,“你大可以去問問節目組,七月現在是屬于誰的?!?/br> 米辰平日里可愛的臉已經扭曲在了一起,他怨毒地看著夏笛安牽著秋禹意離開。 * 夏笛安把秋禹意帶到沙發上,把盛著板栗的盤子遞給他。 “這是?” “你不是愛吃嗎,專門給你剝的?!毕牡寻驳卣f道,好像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br> 秋禹意有些遲疑地拿起一顆放在嘴里。他喜歡吃板栗這件事只有他爸爸mama知道,一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他爸爸mama就會去買熱騰騰剛炒好的板栗回去哄他??墒亲詮乃职謒ama去世后他就再也沒有了挑食的權利,所以他喜歡吃板栗這件事就連蘇翌晨都不知道。 夏笛安抿了抿唇,“我說過我注意你很久了?!?/br> 秋禹意紅了耳尖,小聲說,“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br> 夏笛安摸了摸他的頭發,沒有說什么。 秋禹意想起了什么,又問,“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呀,七月現在不是節目組的狗了嗎?!?/br> 夏笛安又投喂了秋禹意一顆板栗,才心滿意足地回答,“七月本來就是救助中心的狗,我來這的第二天就讓我助理去辦理了領養手續,所以七月現在其實是我的狗?!?/br> “???”秋禹意有些驚喜,然后又有些不解,“那你為什么說我有資格拒絕呀,那是你的狗又不是我的?!?/br> 夏笛安捏了捏秋禹意的臉,熟悉的觸感讓他不禁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他稍微靠近了秋禹意一些,輕聲說,“自然是因為,我的就是你的?!?/br> “說什么呢你?!鼻镉硪庥行┬邜绤s又忍不住開心,這段時間積在胸口的悶氣終于消散了些。 “啊,我們還帶著麥克風,周圍都是攝像頭,全錄下來了怎么辦啊?!彼鋈幌氲竭€在錄制節目,驚慌地問道。 夏笛安卻一點都不緊張,隨手把自己和秋禹意身上的麥克風關掉后,安撫道,“放心,我會讓人去和他們交涉的?!?/br> 秋禹意放下心來,他看了一眼夏笛安,又哼哼唧唧地說,“你最近對我這么冷淡,還一直讓你的那個前隊友黏著你,我沒記錯的話你們還有很多cp粉?!?/br> “吃醋了?”夏笛安好笑地抓住秋禹意的手,“不是說做普通朋友嗎,你這管的也太多了?!?/br> 秋禹意惱火地甩開他的手,“那不做普通朋友了,做好朋友可不可以?!?/br> “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毕牡寻矐蛑o地說,“那么好朋友,現在可以告訴我,之前你都和那個蕭竹聊些什么了吧?!?/br> 沒想到夏笛安會突然提到蕭竹,秋禹意有些心虛地移開眼睛,說話也結巴起來,“沒,沒聊什么啊?!?/br> “沒聊什么她會用那種眼神看你?”夏笛安明顯不相信,“你是現在老老實實地說,還是再晚點,我去找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后幾個帶有暗示意味的話在秋禹意的耳邊輕輕地說出來,惹得秋禹意一陣輕顫。 他低下頭,耳尖紅的滴血。 良久,他才小聲地說,“晚上再說?!?/br> 說完后,不敢再看夏笛安,說了一句要去喂七月,便快速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