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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石桌、石椅、石床具是天然一體,便是連茶壺和茶杯都是石頭打磨而成的。 她房間內東西樣樣精致,除了這些石器之外,其余的物件皆是由上好的木材雕刻而成,花紋極為精致,看上去原主在黑巫族此前的地位的確是不凡。 楚笑坐在床上開始思索有關原主的一切。 在三天時間里她有跟那兩人問話,從兩人戰戰兢兢的回答里,她弄清楚了原主并非善類,兩人不敢說話是因為曾經有人在原主面前多話被她割了舌頭。 而從剛剛門口那兩個侍衛的自說自話中,楚笑得到了下面幾個消息。 第一,她們都以為她死了。 這樣來看的話,當初她之所以獨自一個人出現在叢林之中,很有可能就像她之前所猜測的那樣,她們以為她死了,將她拋尸,所以她才會獨自一個人出現在那里。 第二,她們知道她身體里有蠱毒,不能碰觸,看來暗自下手或許沒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第三,她們還說她對大巫的忠心無出其右,而蠱池這種東西無疑是巫師才能弄出來的,也就是說她出現在蠱池很有可能是自愿的。 楚笑實在是想不明白,怎么會有人自愿受這種苦楚,難道是傳說中的愚忠? 這樣想來倒也有可能,原主年紀輕輕就能當上長老,可見有不一般之處,只是這也未免有些太過了。 而且在她死后就將她曝尸荒野,這大巫對她也未必真的有什么情誼。否則就算她死了,那至少也應該把她好好掩埋了。 第四,剛剛那兩人話語中對大巫的態度,似是有些敬畏,但卻并不那么真心服從。 說她忠心的那話,表面上看好像是沒什么,但是仔細聽的話不難發現其中暗含嘲諷之意,這樣來看,這個黑巫的大巫好像不怎么得人心。 或許她能想辦法從這個方向上著手。 第五,大巫提前讓人給她打掃了房間,就說明知道她肯定會回來。 說來也是奇怪,這人明明將她曝尸荒野,怎么給她寫了一封信,就篤定她一定會回來。 就算原主此前忠心不二,但經歷了這么一遭痛不欲生,又經歷被爆尸荒野之后,難免不會有什么想法吧? 這人怎么確定,她即使到了如此地步還會這樣忠心呢?就不怕她回來找他復仇嗎? 楚笑思考完了只覺得捋不出個頭緒,她知道的消息還是太少了。 楚笑觀察著四周,裝作不經意地四下環顧,而后坐到桌前,隨意地翻閱著桌上的東西,試圖看看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內容。 但很快她就失望了。 原主的房間干凈得不像話,除了一些藥物還有一些看不出用途的各種器皿工具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些銀兩、書籍和藥物,沒什么多余的東西。 她拿過那本書仔細的翻了翻,原主沒在上面做任何的標記,她只從里面翻出了一張畫,畫上是個男人,一身黑袍,笑容溫柔和煦,看上去是個溫溫柔柔的美人。 楚笑記憶里沒有這人的樣貌,猜測這人要不是原主的父親,要不就是她喜歡的人。 楚笑猜測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這畫中人看著還挺年輕的。 原主不說是寫日記,便是連隨意寫幾個字的興致似乎都沒有,楚笑除了這張畫之外一無所獲,一時間有些頭疼。 她繼而打開衣柜,查看內中情況。 原主的銀錢和衣服方面著實不缺,她衣柜里足有小半袋兒的銀子,里邊的衣服雖然都是黑巫慣常穿的黑色衣服,但料子都很不錯。 楚笑想著自己既然是回到黑巫族這邊了,明日一早起來的時候還是穿上黑巫族這邊的服飾比較好,不然她這一身委實有些太過顯眼了。 讓她失望的是衣柜里也沒有找到什么跟原主有關的其他東西。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響動,是有人送飯前來了。 楚笑面對著飯菜沉吟了片刻,有心拿過碎銀挨個往里面放一下試試有沒有毒,但想到銀也不能測出所有的毒,而且她體內的蠱毒本身就克制這些,再說了,她剛回來還什么都沒說呢,這些人不會要她的命的。 這么想著,她便開始小口的吃了起來。 飯后,她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果然沒有發現身體有什么異常。 她將包袱放在一側,拉過被褥,吹滅了房間內的燈盞,躺回到房間裝作要睡的樣子,而后一雙眼睛開始在石洞內四下張望。 她雖然覺得應該沒有人在暗中窺探她,但還是感覺有些不放心,石洞內黑暗,必須有光才能視物,如果真的有什么孔洞可以從他處窺探,那她熄燈之后應該會有光漏進來,但她觀察良久,的確是沒有。 她在床上休息了很久,約摸著時間應該到了午夜,她這才又起身,開始在石洞內敲敲打打,察看是否有什么暗格之類的。 這也是她突然想到的,畢竟原主這實在是太過干凈了,萬一有什么暗格之類的呢…… 不曾想她這一頓cao作之下,竟然真的讓她發現了衣柜后面好像是空的。 她把衣柜里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繼續觀察,沒發現有什么異常的地方,又在衣柜四周一頓摸索,突然發現墻上的一處凸起似乎能夠按下去。 她頓時精神一震,用力將那處按了下去,片刻后,衣柜開始緩緩翻轉,最終移到90度位置,竟是將一個甬道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