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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笑點頭,“你以往來過這邊嗎?他們平時也是這樣?” 巫辰搖了搖頭,此處距離他們寨子雖然不算遠,但各個寨子之間平素若是無事,互相往來并不多,因而他雖然知道大概情況,但到這邊來跟他們產生交集卻還是頭一次。 蛇神每隔十幾年便會蛻變一次,而每次所選的地點都不一樣。 他們這些人每次都是憑借自身去感應蛇神的所在,因而他們每次去往的地點和路線并不相同,這本身沒有什么可參照性。 楚笑聽言有些奇怪的問道:“蛇神為什么不選擇在寨子里蛻變呢?這樣有寨子里的人守護,相對來說也會更安全一些?!?/br> “蛇神蛻變時是最為虛弱的時候,為了自保,一般不會允許任何人靠近自己的領地,若是在這個時候驚擾到它,它很有可能會傷人?!?/br> 蛇神平日在寨子里,雖然跟寨子中人相處得很好,但在蛻變的時候卻并不對他們加以區分,它不能允許任何其他生物靠近自己的領地,這是生物的本能,并非人力可以改變。 巫辰解釋完這些之后,將骨笛放在唇邊,再次吹奏了起來。 骨笛的穿透力很強,聲音向四周飄散而去。 進入到這個寨子的地域范圍之內并不等同于進入到寨子里,他們越過這條線之后附近仍舊是叢林,周圍并沒有什么變化,直至又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們才看到了寨子外的柵欄。 讓人奇怪的是這明明已經屬于很靠近寨子的位置了,但從柵欄外往過看,只能隱約見到一些建筑,卻看不到任何人,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不免讓人有種詭異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兩個人一路走到寨子正門的位置,寨子正門外無人把守,大門緊閉著,門口則堆放了一堆綁著各種顏色布條的瓦罐。 這些瓦罐都不大,小的直徑只有十厘米左右,大的直徑也不過二十厘米,看著就像是平時用來做飯的器皿。 這些瓦罐做得都很精致,看著便讓人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楚笑覺得稀奇,忍不住湊近了查看。 巫辰卻在此時直接攔住了楚笑,他的手按在楚笑的肩上,跟著說道:“不要靠近?!?/br> 楚笑瞬間停了下來,“這些瓦罐可是有什么特別之處?為什么把這些瓦罐放在寨子外面,上邊還綁著布條,這是不要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寨子未免也太富裕了些。 “的確是丟棄的東西,但這些瓦罐里邊放置的都是蠱。這些蠱是被人刻意丟在這里的,若有人不明就里將其帶回去,必然會受到反噬?!?/br> 楚笑:…… 她后退了一步,雖然說一般的蠱蟲對于她來說沒有太大的威脅性,但這樣的行事方式仍舊讓她感覺畏懼,若不是她本身體質特殊,并不知就里碰了這些瓦罐,后果可謂是不堪設想。 “蠱蟲不是很珍貴嗎?他們就這樣輕易地丟棄了,這是為什么?” “這些是煉制失敗的蠱蟲?!?/br> 一般巫師煉制蠱蟲都是敗者多成功者少,像巫辰這樣只偶爾才會有一兩次失手的,實在是少數。 這些煉制失敗的蠱蟲,往往或是跟巫師之間沒有建立起聯系不受巫師的調遣,或者暴躁嗜血,又或者其本身所具有的屬性不是巫師所想要的。 巫師不愿意繼續飼養它們,或者飼養它們本身有一定的風險,這時巫師就會處理掉它們。 但這處理本身也是有說法的,多數巫師會采用土葬或者是焚燒的方式處理這些蠱蟲。 不過這種處理方式也并非萬全,這樣的方式很有可能會激起他們體內的兇性,若僥幸不死,則會造成大范圍的殺戮。 蠱蟲本身代表著富貴、吉祥、強大等寓意,本身是極好的,但這些煉制失敗的蠱蟲就是這些詞的反面,它們本身代表著疾病、痛苦、災禍,因而也有一部分寨子會將蠱蟲放置于他處,讓不明就里的人帶走,這就相當于將災禍轉嫁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這樣的方式并不適合南疆各個寨子的發展,反倒會將各個寨子都推入到水深火熱的狀態之中,因而大多數寨子都不會采用這樣的方式。 縱使是丟棄蠱蟲,也很少有寨子選在自己附近進行丟棄的,一般會選擇將其丟棄到較遠的地方,就這樣擺放在門口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巫辰伸手推開了寨子的大門。 里面并沒有出現尸山血海之類的場景,只是一片蕭條,廖無人煙,看樣子應該是寨子內的人已經遷徙離開了,這就能夠解釋了。 巫辰看著眼前的這些瓦罐,沉吟片刻,再次吹奏起了骨笛。 原本四散的蠱蟲聽到召喚之后陸續回歸,向那些瓦罐聚集過去。 楚笑正待要看這是要做什么,就被巫辰拉著離開了此處。 楚笑想要回頭去看的動作也被巫辰給制止了,身后傳出尖銳的嘶鳴聲。 這聲音聽了讓人牙酸,楚笑聽著這聲音,問道:“蠱蟲間可以互相蠶食?” “恩,強者吞噬弱者,可以增強本身的毒性?!?/br> 既消滅了隱患,又增強了自身的實力,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不過這蠱蟲互相蠶食的場面,想想就不會有多美觀,巫辰不讓她看也是正常。 楚笑明白了這內中情況之后,變得乖順了不少,當真沒再回頭了。 巫辰介紹道:“這前面是青平族的領地,青平族擅長貿易,在其領地內建立了小型的集市,我們此時過去應該能趕得上,若是你有喜歡的東西可以買下來,今夜我們會在此處留宿一晚,待到明日清晨再行離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