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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笑想了想,覺得自己這樣說可能還是不足以讓人信任,她又形容了一下對方當時的傷口,以及她發現對方的時候對方的樣子。 最后總結道:“我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造不成那樣的傷口,而且你可以問當時發現我的那些人,他們應該看到了旁邊的葉片,和周圍的水漬,那是我打回來原本打算給她喝的水,我沒騙人?!?/br> 男人從頭到尾壓根沒看楚笑,似乎是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他這反應一時間讓楚笑有些泄氣,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又或者他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 楚笑見狀又道:“我真的沒有害人之心……你受傷了么?傷口需不需要包扎一下?或者你口渴么?我幫你弄點水?” 男人對楚笑的話仍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楚笑在原地尷尬了一會兒,隨后起身,準備去附近弄些水回來。 她邊走邊把之前散落的,原本捆在手上的布條重新捆好了。 這樣有著層層的布條做間隔,就算是她手上稍微出些汗,也會被布條所吸收,落不到旁的上面。 也虧了楚笑雖然有毒,但并不會像強酸一樣具有腐蝕性,不然她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做完這一步,楚笑便順手從林間摘了兩片葉子拿在手上。 她以前沒見過這種植物,不知道它叫什么。 這種植物的葉子很特殊,呈漏斗狀,可以存水,楚笑之前就是用這種葉子打水給那個受傷的女人的。 手上已經纏好了布條,在過程之中她只要保證不碰到水,基本上是沒什么問題的。 而且葉子在這個時候也已經成為了一道檢測屏障,如果她手上的毒素蔓延出來,葉子會率先枯萎掉。 這片區域許是因為降水量大的原因,叢林間有很多溪流,尋找水源倒是成為了一件比較容易的事情。 很快,楚笑就找到了一處小溪,溪水尚算清澈,不過上面還是漂浮著一些樹葉之類的東西,楚笑在溪水邊用石頭和泥沙做了一個小坑,然后把溪水引過來,算作簡單的濾水。 其實嚴謹點兒的話,應該再加點兒木炭過濾,然后等到把水煮沸之后再喝,這樣可以在最大的程度上殺死細菌和寄生蟲之類的。 不過現在的條件實在是有限,她醒來的時候身上除了這身衣服之外什么都沒有。 想要找到個鐵鍋之類的能將水燒開的容器,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過楚笑猜測她現在的身體,應該是自帶殺毒,畢竟毒性高到可以隨意毒死動植物的境地了,沒道理連個寄生蟲都搞不定。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她最近幾天都是這樣喝水的,也沒有鬧肚子之類的癥狀。 這里終年大霧彌漫,看不到太陽,楚笑也沒辦法推斷出具體的時間,她憑借自己的感覺,覺得這會兒可能是已經到了下午四五點左右。 她中午吃過了東西后又走了很長一段路,直到累了,才遇到那個女人,而遇到那個女人到現在,楚笑估摸著應該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再加上她現在又餓了,所以根據這個來判斷,時間應該是快到晚上了。 楚笑看著水里的魚,從旁邊找了根樹枝,用手折斷,斷面還算是鋒利,可以用來叉魚。 其實在發現毒不死自己之后,楚笑這兩天抓魚用的都是放毒法。 簡單來說就是刻意在自己出汗的時候把手伸進水里,或者在水里洗臉,這樣的話周圍的魚總會有那么幾條翻肚子的,然后她就可以把魚撿回來烤了吃了。 說起來之前楚笑還擔心過,自己的血混進了水里,會不會導致整條河都被污染成有毒的了,但她事后觀察了一下,發現情況沒那么嚴重,只有附近的幾條魚被毒死了,而再遠一些的魚卻仍舊是活蹦亂跳的,看著應該是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這件事讓楚笑放心了不少,她推斷很有可能是因為污染源比較小,所以污染的范圍并不大,再加上水流的不斷稀釋,和河流本身的自潔系統,所以才會這樣。 但現在不是她一個人吃,還有那個男人呢,她也不想冒著毒死那男人的風險而這樣做,所以能夠在不接觸的情況下抓到魚,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楚笑明顯是缺乏叢林求生經驗,她的捕魚技術實在是有待提升,她用木棍在那兒戳了半天,最后也只戳到了兩條魚,這還是在這里人煙少至,河中有很多魚的情況下,但不管怎么說,晚飯總算是有著落了。 楚笑擔心這還不夠吃,回去的路上又摘了幾個果子。 這個世界里面的果子長得奇形怪狀的,她認識的并不多,之前她都是看到有被鳥類或者蟲類咬過的痕跡的果子,她才敢吃,不過這幾天下來,她倒也確認了幾種能吃的果子。 楚笑之前還想過,她現在的身體會不會即使吃有毒的東西也沒事,但她也只是這么想想罷了,沒真的將其付諸實踐。 她不愿意冒這樣的風險,能夠活著,健康的活著,對她而言實在是太值得珍惜了。 楚笑回來的時候,男人還坐在原本的位置,不過肩膀上的那只蝎子已經不見了蹤影,想來可能是又鉆回到衣服里面去了。 她把魚和果子放在地上,然后拿著葉子走到了男人的面前,蹲下身,試探性的把水遞到男人的面前,“你要不要喝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