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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南軍區呢?” “……” 顧引臉上瞬間空白,蕭縱又好氣又好笑,對著他的腦袋一通亂揉:“給你急的?!?/br> 絕路逢生顧小引就差沒對月亮發誓,他已經顧不上思考掉眼淚丟不丟人,現在只想哄好被傷到心的大貓貓。 他說:“我、我只能告訴你我的事……”說完又眼巴巴地瞅著他。 “別哭了,哭得信息素都變成苦瓜味的了。 蕭縱把人提溜上來,抱在懷里,同時翻開他的掌心。 顧引是右撇子,但跟人動手時卻慣用左手,碎鏡子劃破的也是左手的手掌,現在傷口愈合得只剩一道粉紅色的印子。 醫生說過段時間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 “痛嗎?” 顧引又要搖頭,在蕭縱的死亡凝視下,改為小聲說:“不痛?!?/br> 蕭縱突然又問:“你身上的疤呢?” 出了這么多次任務,總不可能一點傷都沒有。 “退伍時被要求一并去掉了?!鳖櫼秸f聲音就越小。 所有的東西除了記憶,其他全都沒有了。 蕭縱一聽血壓又要升高。 顧引趕忙抱著他道:“別生氣了好不好……” 蕭縱冷冷道:“誰說我生氣了,我為什么要跟一個腦子不清楚的人生氣?!?/br> 家養的小貓咪能有什么壞心眼呢,不過就是大了點、橘了點、頭上王字顯眼了點罷了。 我不生氣啊,我一點都不生氣。xd 病房內開了一會兒窗就變得有些冷了,顧小引光腳踩在干凈的地板上,凍得悄悄地卷起了圓潤的腳趾,蕭縱干脆把人撈到了大床上,伸手去探被子。 顧引緊緊抱著他不松手,嘴里還嘀嘀咕咕地說:“不要生氣,你……你答應過給我一個免死金牌的?!?/br> 嚯。還會討價還價了。 蕭縱被子也不撈了,用力扳起顧引的下巴,問:“我就沒明白,我還沒找你算賬,你自己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顧引想起白天在大嫂面前掉眼淚,頓時覺得臉燒得慌,在蕭縱的逼視下,才結結巴巴地說:“銘……銘牌……” “?”蕭縱莫名其妙道:“銘牌在我這兒啊?!?/br> 又沒丟。 “……”顧小引完全不知該怎么接話,悶頭就想往被子里鉆。 放過引引叭,引引真的知道錯惹! 愈合時期的omega腺體一直在散發著信息素的味道,病房干凈雪白的被褥每天都會換,但還是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這對易感期的蕭二少來說并不是太友好。 易感期的alpha易怒、沖動,還容易上頭,蕭縱也不例外。顧引在被子里拱來拱去,拱得蕭縱一肚子火。 他隔著被子連手帶腳把人按住,低聲威脅道:“傷好了嗎,你就不能消停點!” “好了?!鳖櫼穆曇魫炘诒蛔永?,為了證明他說的是真的,又特地多拱了兩下。 剛才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現在又開始作了。 蕭縱板著臉,道:“再亂動,知道老公要干什么了嗎?” 要揍人。 顧引從被子里探出一雙有些紅腫的圓圓的眼睛,又慫又乖地哽著嗓子說:“老公要 扌喿 我了?!?/br> 蕭二少:…… ————看,天上有架大飛機!———— 第50章 掰頭 ————接大飛機!———— 一清早, 方馳頂著兩只快要拖到下巴的黑眼圈爬從床上直直坐起,跟詐尸一樣。 不是方少爺作息規律,事實上他是標準的夜貓子,晚上三點睡下午三點起這種, 可這兩天鹿鳴山有位惹不得的客人, 迫使他不得不早早起床, 梳妝打扮,進宮選秀。 方馳懶洋洋招呼道:“早啊‘怎么肥細’?!?/br> “早啊小芳?!比斯ぶ悄墚Y聲甕氣回答。 方馳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進了洗手間, 十分鐘后就跟美少男變身似的一身清爽利落又昂貴地走出來, 雞窩都打上了發膠, 向后梳得平平整整——除了兩只黑眼圈依然屹立不倒。 “唉我這樣去見他不行啊, ”方馳臉懟在鏡子前邊照邊說:“大表哥又要懷疑我半夜嫖 娼了?!?/br> 蕭二少討厭麻煩,從不多管閑事也不喜歡評判對錯, 他連自己都cao心不過來, 只要不蹬鼻子上臉,別說方馳aa傾向, 哪怕他穿女裝蕭縱也不會多說一句。 都是成年人,自己做出的事自己負責就行。 這屬于方馳最喜歡的親戚的性格。 但蕭大少就不是了。 蕭靖川眼里容不得沙子, 鐵一般的紀律高于一切,軍容軍姿貫徹到底,至少方馳見到他的場合,在室外蕭靖川永遠戴著軍帽,一進入室內就會摘帽, 頭發全都向后梳, 鬢邊從早到晚都不會落下一縷碎發。軍裝金屬紐扣扣到最上面一顆,皮帶扣在第三格的位置,制服所有中線都熨得筆直, 簡直是強迫癥患者的福音。 但其實方馳這么多年一直沒膽子問,大哥用什么牌子的發膠,為什么能這么持久。 難道軍隊還有這方面的特供? 怎么肥細說:“那您動作還挺快,上下山的時間就不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