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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引啊,你愿意相親嗎?” …… “顧先生平時有哪些興趣愛好?!?/br> …… “顧引,你是不是喜歡我?” …… “軍隊不要你,蕭家收留了你,你就是蕭家養的一條狗?!?/br> 別說了。 這些聲音忽遠忽近,像圍繞在他身邊的幽靈。 黑暗中的顧引抱膝將身體蜷縮起來,奇怪的是滿身傷痕卻感覺不到痛。 別說了。 他把臉也埋進膝蓋里,用胳膊抱住整個腦袋,想把這些雜音趕出去。 “顧小引……” 這次的聲音特別清楚,仿佛那個人就在他身邊。 顧引抬起滿是淚痕的臉。 “……只要你別背叛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還要你……” 那具烘熱的身體好像還在附近,顧引伸手想去抓他,可胳膊沉重得完全抬不起來。 別走。 我不會背叛你。 永遠不會。 ** 蕭縱說完這句話后,又覺得自己行為有些幼稚: 他蕭二少是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又不是那種纏纏綿綿要死要活的性子,煽情的話說的跟訣別似的,結果聽的人還在重度昏迷。 想想都覺得有些丟臉。 幸好窗簾拉上了。 蕭縱對自己這種傷春悲秋的情緒感到十分的不恥,為了找回面子,他找補了一句:“要是真的背叛我,知道后果是什么嗎?” “——我就在鹿鳴山上給你建造一間宮殿,再打一條純金的細鏈子把你鎖在里面,你以后就只能老老實實當一只總裁的金絲雀了?!?/br> 蕭縱也不知道星網平臺的那個標簽具體是什么,總歸不是什么富強**文明和諧的內容。 剩下的全靠腦補。 蕭縱放完狠話,陰霾的心情才算好了些,才有心情去處理那一堆沒處理完的事情。 他拿起那張儲存卡,插在了電腦上,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彈躍,輸入了一連串的代碼。 安全掃描過后,蕭縱看到了那個畫面—— 保鏢見一道身影旋風似的沖出,瞬間察覺有異常并朝金發的年輕人抓去。 年輕人右肩下沉整個人后仰同時腰部發力一旋身,像條滑不溜手的泥鰍似的,轉瞬就逃出了范圍! 這些退伍軍a一拳重量能有數百公斤,而年輕人卻一手扣住保鏢手腕,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就把人扔出去! 那人就像能預判似的見招拆招,每一下快穩準狠,直擊弱點,沒有半分猶豫! 而走廊通道的深處,俊美的男人單手扣著襯衫紐扣,手里還掛著一條領帶,冷著臉從更衣室走出來。 ——正是蕭縱。 當時蕭縱以為狗仔隊已經喪心病狂到要偷拍他換衣服的照片拿去賣了。 直到**響起,那個年輕人的防彈衣硌得他骨頭都發疼,蕭縱才認識到這可能是一名執行任務的特種兵。 “我盡力?!?/br> 這一句簡短的承諾他最終做到了,拼死保護蕭縱的保鏢隊長劉業保住了性命。 可那名金發的年輕人卻消失了。 蕭縱一看左上角的時間。 11月3日。 兩個月前。 像是有一條無形的線索突然在他腦海中串了起來,蕭縱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似的,一股電流從脊椎蔓延向四肢百??! “他才分化兩個月,所以發熱期不是很穩定?!?/br> 蕭縱半個身體都麻掉,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這只是巧合嗎? 顧引第一次上班穿的那身正裝,就讓蕭縱回想起這個人。 后來他再也沒有穿過了。 還有富華酒店公路上的那一枚**,至今都沒有找到開槍的人。 顧引卻因為**時不在場,又交代不清自己去了哪里,差點被警方當成嫌疑人之一。 就連他在訓練場的打靶成績都成為疑點:非常穩定地從低分越打越高。 “……” 蕭縱一臉空白地對著電腦屏幕。 監控中,lavca的燈光華麗而迷離,像幻象一樣讓人分不清現實與虛構。 都是猜測,蕭縱手指移到鍵盤上,輸了幾次都是錯誤指令。 他需要證據。 蕭縱很快冷靜下來,他從內部網絡中進入了閑云山莊的系統。 十幾道認證程序花不了多少時間,蕭縱作為系統的開發商,又是使用者,跟蕭老爺子擁有同樣級別的權限。 他哪兒都沒去,直接進入射擊訓練場,調出了他和顧引進入訓練場的第二道安防門——那條全方位監測的金屬走廊,能通過分析走路的擺動幅度來判斷是否是本人。 當今聯邦科技發達,容貌、輪廓甚至指紋都能通過技術改變。 但人的這種細微的行為,不像口音、語氣或者神色那樣通過訓練就能輕易控制,一個人走動的幅度恐怕連他自己都關注不到。 這本來只是用來核實進入者身份的一個檢驗程序,基礎就是一個行為分析和預判的模型,是蕭縱做著玩兒的一個東西,甚至沒對外公布過。 他將那段數據拷貝出來,兩段視頻一比較分析,結果不出三秒就出現了: 【相似度:96.23%】 【誤差參值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魔鬼的一章標題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