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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劑恐怕都不管用了,這個omega受過標記,最好能找到他的伴侶……” “我就是?!?/br> 低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護士扭頭一看,是剛才那個容顏昳麗冷峻的青年。 護士輕輕“啊”了一聲,有些為剛才的猜測感到窘迫。 這名青年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他的臉色格外森寒嚇人。 畢竟哪個alpha都不能忍受自己的omega被別人染指。 標記形成的無形的“契約”,能讓a對自己的o的占有欲非常強。而普通受過教育的alpha對受過標記的omega都會禮讓避嫌,不去招惹。 最多像游貿斌那種剛分化不久的a,脾氣又沖又不服輸,但哪怕嘴巴上不饒人,說些給自己找面子的話,也是不敢動手的。 可近年媒體報道過幾起惡性 事件,有犯罪團伙專挑被標記過的omega下手,手段粗暴,給omega身心帶來極大的創傷。 而他們的alpha很多會因為受不了綠云壓頂,而遺棄掉自己的o。 護士在醫院待了許多年,見過各種人生百態,依然不免有些唏噓。 青年雖然按照醫生的要求提供了信息素,用于配藥暫時緩解傷者失控的發熱期——顧引腺體附近的傷口還沒清理,現在連補個臨時標記都做不到。 但他全程表情都是冰封狀態。 護士心想,恐怕這又要成為一對怨偶了。 魏勉辦事效率很高,等蕭縱抽完信息素,顧引的床位已經安排在vip加護房。 蕭二少很少生病,每次受傷都是私人醫生上門。 第一次進醫院就是布雷斯頓的綁架后,國內形勢不明朗,蕭衍沒有讓他第一時間回國,而是在醫院里養到能下床——當時斷了三根肋骨。 那算是蕭二少人生中最迷?;野档囊欢螘r光,之后他就對醫院有種強烈的排斥感。 結果卻沒想到,第二次進醫院是為了顧引。 學校一團亂,附近的咖啡店也遭到封鎖,郊區跟打過一場仗似的。 而顧引在這期間憑空消失了倆小時,再出現時一身傷痕,還意外發情了。 蕭縱剛才進入加護病房,血的銹腥味甚至蓋過了信息素的甜,他想抱抱顧引都不知往哪下手。 于是蕭縱又退了出來,給忙碌的醫生騰地方。 顧引身上插滿了檢測器,脈搏、血壓、信息素濃度指數,臉上還帶著氧氣罩——檢測他的身體承受不住注射a類信息素,只能通過霧化的方式讓他吸入體內,緩解失控發熱期的癥狀。 早上這個人才在自己懷里醒來,蕭二少有點起床氣,顧引就用柔軟的發絲蹭他的頸窩,在他逐漸清醒時還故意在鎖骨上咬一口。 現在蕭縱白襯衫底下還有兩道淺紅的牙印。 而此時顧引剛被清理完傷口,昏迷地躺在加護病房里照射愈療射線,像一臺壞掉正在維修的機器。 呼吸在隔離玻璃上浮出一層薄薄的白霧,身體里的水泥燃燒成巖漿,一時間蕭縱心揪疼揪疼的,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引,更希望現在看見的才是眼花。 甚至沒空細想醫院門口看到的那一幕。 魏勉辦完所有手續,再回到九樓加護病房時,就看見他老板腦袋都快要戳破玻璃了。 “老板,”魏助理喊他。蕭縱緩緩扭過頭來,脖子仿佛生銹的機械般,空氣中還能聽見不存在的“咯吱”聲。 他那張臉上的表情時常是冷淡而嘲諷的,帶著精明疏離,讓人想靠近卻又容易心生畏懼。 而此時嫣紅的嘴角微微下耷,那雙桃花眼也不再是迷離散漫的,而是炯炯有神,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還是一張沒什么表情的臉,卻能看出一點委屈0︿0……于是就更像司令了。 魏勉哽了一下:“咳,醫生說要見家屬,您看現在要不要通知顧母?!?/br> 蕭縱從巨大的自責中回過神來,身上莫名透出的那股委屈勁瞬間不見,又恢復成跨球總裁冷靜道:“我看看醫生怎么說,顧引要是醒了他自己決定,” 看起來似乎恢復了理智,然而蕭縱顯然狀態受到影響,連一貫從容果決都被打破,他剛走兩步,又停下來,焦躁地說:“算了,通知他家里人吧?!?/br> 顧引不是他一個人的,他把人帶出來卻沒照顧好,這時候不能再瞞著顧母和外公了。 魏勉一怔。 老板從不會剛做完一個決定又立馬改口,他作風一貫是高效、果決甚至獨斷的,天生的上位者的氣場也讓他在談判中無往不利。 哪怕一小時前安全屋馬上就被殲滅機炸毀,老板臉上都沒有一絲緊迫感,只是在“魘”模仿蕭斯年時,微微皺起了眉頭。 魏勉只是普通人出身,剛才難道一點不慌張嗎?他當然害怕。 可蕭縱的冷靜,讓魏勉暗自按捺下來。 出于多年合作的默契與信任,讓他相信他的老板一定有辦法解決這個困境。 而此時的蕭縱,迷茫得像個丟了糖的孩子,努力地想要保持鎮定,但還是被眼前這種不知名的情況逼得失了理智。 蕭縱自己都沒發現自己走路速度有多快,簡直帶起一陣風。 魏勉在后面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明亮的走廊盡頭,忍不住嘆息搖頭。 顧小引這事,老板肯定沒完。 ** 主任醫師辦公室。 醫生按照流程叫病人家屬過來,沒想到來的卻是恒華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