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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國政府一度將這當成一條重要的偵查線索,可惜聯邦模仿二爺的人太多,根本沒辦法。 警方的通訊頻道瞬間就吵起來了—— “無人機也行!” “不行!無人機的火力對這種隱形戰機沒有用,你把對方逼急了他們在高空向城區開火怎么辦?!” “cao!早知道是'魘'就該直接讓軍隊過來接手!” “你以為不挑釁他就不會發瘋?這瘋子根本是戰犯,以前就有空襲c國鬧市區的前科!” 對講機內的聲音傳出,蕭縱勻長的眉毛蹙了起來。 不是淵? 那顧引呢? 他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好幾拍。 “顧引”兩個字仿佛像條無形的絲線,遠遠地拴在兩公里左右的學校內,卻又拉扯著蕭縱的心臟。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驗到過這種魂牽夢縈的感覺了。 就好像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待會兒全須全尾地去見那個人,揉著他的腦袋跟他說:“考完了嗎?那老公帶你吃好吃的?!?/br> 愛是蕭縱的盔甲。 顧小引是蕭縱藏在盔甲下的寶貝。 而接下來,安全屋的人才知道所謂的“再見”是什么意思。 “魘”根本沒有逃走的意思,軍機在低空貼著居民樓的外層劃了一個u型,隨即調轉方向,機翼上方的炮膛口探出,白光一閃。 咻——砰??! 整間臨時搭建在隱蔽位置的安全屋被爆炸得撼天動地,石灰簌簌落下,瀑布似的落在那些精密設備上! 滋——滋滋—— 安全屋搭建了減沖防爆設施,第一波炸 彈并沒有完全破防,可爆炸掀起的氣浪將他們所在的這棟大樓外墻掀得斑駁殘破。 精密的宇宙金屬探測儀當場就報廢了,卻無人有時間精力心疼這個錢。 那邊警方還沒吵出要不要主動對“魘”開火,這邊殺手根本不顧及附近有居民區。 “魘”進入機艙后,第一時間走進駕駛室,把駕駛員拎起來往旁邊一扔,“滾!” 前來營救的駕駛員戰戰兢兢道:“先生讓您迅速回去,'淵'已經出事了?!?/br> “魘”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輕佻又諷刺:“你以為蕭縱躲在里面干什么?組織的信號被他們跟蹤入侵,現在撤離?等著h國軍方把戰艦從家門口碾過去嗎?!” 他一個大拐彎險些把駕駛員甩出駕駛艙外面。 “走之前我再送他們一個禮物?!?/br> ** 丟了一架軍機的事根本瞞不住,一層層上報的同時,臨城進入一級特殊戒嚴,所有民眾必須就近躲入防空洞。 離得最近的華北軍區響應警報,坦克和軍機同時駛出,前者戒嚴地面,后者戒嚴高空。 可軍區動作再快,安全屋也扛不住天璣號的第二次轟炸了。 他們的配置原本是為沈原準備的,就連狐貍派來的二組一行人都是以格斗見長。 而“魘”因為太不聽話,未命名的首腦都對他十分頭疼,輕易不會安排他出來執行任務。 特種兵隊伍里最擅長地對空防襲的是胖子,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兩公里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開車也要十分鐘。 “鼎”瞥了一眼坐在電腦前八風不動的蕭縱,不知道這個白白凈凈的alpha嚇傻了還是怎么的,她心里嘀咕著只要再撐幾分鐘,讓胖子和狐貍先把人帶走。 隊長好不容易找著了對象,總不能這么快就讓他守寡啊。 眼看著“魘”今天一副上演“父子相殘”的戲碼,蕭縱卻還盯著破解程序的傳輸進度條,臉上忽然浮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安全屋的人現在進退兩難的境地:撤離出去簡直就是馬路上的活靶子,留在安全屋又成了烤箱里的一盤rou。 以及那個破解程序,h國區好不容易能拿到“未命名”的絕密信息,說不猶豫都是假的。 危機時刻職業素養就體現出來的,一名合格的下屬必須任何時候第一時間發現老板的情緒變化。 魏勉目光唰地一下就看向了蕭縱,試探性地問:“……老板?” “我最近跟車八字犯沖,”蕭二少抬起目光,朝助理笑了笑:“只能以后再補送一臺給引引了?!?/br> 鼎:……? ** “這是來自軍部的警告:你所駕駛的這臺軍機是h國東南軍區天璣殲476號軍機,你不具備控制授權,立即尋找空地降落,否則h國區軍部將直接啟動自毀程序?!?/br> “重復一遍,這是來自……” 嘭!alpha揮拳一拳打爆了通訊臺,機艙內總算徹底清凈了。 天璣殲476號軍機也有恒華的科研成果,引擎推進器這些自然不用說,炮軌膛道也是蕭家制造,甚至系統芯片都是買來之后改裝的。 軍部遠程鎖定了一部分功能,但這臺軍機被盜用時本來就切斷大部分聯系。 好歹也是在役軍機里最強的型號,破一間臨時安全屋還是綽綽有余的。 “魘”拉下了cao作柄。 這回他沒再用計算機瞄準系統,而是開啟全景幕布,來欣賞這一片地區的人們鬼哭狼嚎的模樣。 蕭斯年的兒子又如何,這倆都太不像他了,留著有什么用呢? 他冷笑。 屏幕上的手動準星對準安全屋的位置,“魘”愉悅地按下面前那個紅色按鈕,電磁脈沖炮轟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