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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孤A寡O共處一室,移又能移到哪去呢,無非就是順著凸起的喉結移到鎖骨、胸肌,和勁瘦有力的腰腹…… 酒壯慫人膽,色向膽邊生。今晚的酒沒白喝,現在全上頭了。 顧引的臉終于紅了。 不可以這樣呀,他還是個傷患。 他手忙腳亂連哄帶賴地把人按回到床上去,繼續把剩下的生物愈合膠布貼完。 蕭二少最終沒能當場懲治以下犯上的小秘書,因為鎮定劑起作用后不久,他就在藥物的作用下睡著了。 連睡著都皺眉,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不好的事情,手指緊緊攥著被子,骨節青白。 顧引給他蓋被子時,發現蕭縱靠近右肩胛骨的位置有一道燒灼舊疤。 他停下動作,食指輕輕劃過那道傷疤,很快就分辨出這是電擊器留下的。 顧引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蕭縱他,經常遇到這種事么。 第15章 調查 翌日清晨,濤聲依舊,海面風平浪靜。 太陽升起后,所有的噩夢都隨著潮水退去,湛藍海水折射出細碎金芒,風景依舊如畫。 假如不是半空中時不時飛過一架警用直升機,根本沒人想得起來昨晚這里發生過什么。 蕭縱跟陸警官打過招呼后,就準備帶著秘書和律師團隊回臨城市區。 出這么大的事,連遠在閑云山莊的老爺子都給驚動了,方潤錦更是連夜轟炸魏助理,完全能夠想象回去后會是個什么畫風。 螺旋槳攪動空氣,天臺上人聲嘈雜。 劉建內心忐忑地在大廳等了一晚上,都沒有等到老板召喚,好不容易見蕭縱從樓里出來,連忙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上來就是道歉:“二少,抱歉,這次真的是我的失職,我保證以后……” 蕭縱道:“魏勉會聯系你的?!?/br> 蕭二少極少對下屬發脾氣,一來解決不了問題,二來,他很多年前開始就覺得真正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要不是一個人干不了二十萬人的活兒,沒準公司就剩他一個了。 恒華除董事會以外員工普遍年輕化,蕭縱雖然年輕,工作上卻很有長者的風范,不吝提攜有潛力的新人,對待忠心耿耿的下屬也非常大方。 但絕不意味著他好打發。 劉建臉色一僵,蕭縱已經錯開他往前走去,劉建趕忙從后面跟上,“不是的二少,您聽我說——” 停機坪在頂樓,附近一帶連同海域都被封鎖,只有警用和軍用直升機能往返撤離,一切井然有序。 汪律師伸手攔住他,道:“二少在氣頭上,別喊了?!?/br> “小劉,你聽我一句勸,”汪律師出于半個同僚的心情,勸道:“你現在不該想保住工作的事,你真正該想的是怎么跟蕭老交代?!?/br> 蕭縱身邊的保鏢都是蕭衍老爺子派遣的,只不過老爺子把人調過來之后就沒再管過。蕭縱的御下風格跟老爺子不一樣,他不太宣揚“軍人的奉獻精神”,跟手下提得更多的是“競爭”。 那么相對的,有競爭就有淘汰,在蕭縱眼里能力大于人情,這是雷打不動的原則。 安保隊人數不少,從前他混在里面不明顯,現在前有劉業后有顧引,劉建代職隊長的這段時間,就完全暴露出他本身的毛病—— 自大,膽小,遇事喜歡推卸責任。 劉建聽完臉色就白了。 蕭縱到底是生意人,不太會趕盡殺絕,可蕭老爺子這種上過戰場的軍A則是帶著些匪氣的,而且真的惹怒到這位“太上皇”,劉建以后在圈子里也很難混下去。 怎么好死不死就被自己碰上了呢,劉建恨恨地想,憑什么他哥就享受蕭家提供的醫療條件,帶薪養傷一整年,自己忙前忙后擔驚受怕,還被個Omega搶了風頭! 劉建看見老板身旁那道清瘦的身影,就覺得更扎眼了。 他陰鷙的視線直勾勾盯著那兩個背影,拳頭捏緊,手臂上青筋暴起。 而這一切都落在了有心人眼里。 葉雨濛站在玻璃窗前,看著停機坪人來人往。 他小時候罹患心臟病,情緒不宜大喜大悲,與蕭縱兩個人在一起的幾年里犯過幾次病,蕭縱為了照顧他還特地學了做飯。 本以為出這么大的事,蕭縱就算自己不來,起碼看在舊情的份上會派人來問問,可葉雨濛等了一晚,等來的卻是流言蜚語: 一夜之間,富豪商會圈里都在傳蕭縱的秘書爬上老板的床,現在飛上枝頭,馬上就要成為蕭太太了。 可明明在酒會上時,這倆人看起來還不熟。 顧引那樣的眼神分明是只有暗戀的人才會有的,蕭縱他…… 他一定是為了氣自己,才讓顧引送他回去的。 葉雨濛臉色蒼白,死死地掐住掌心,過了好久才松開手。 是了,蕭斯年的風評在那,他的兒子又能是什么情種呢?有一個能爬床,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豪門哪是好進的,要當蕭夫人就必須得容忍這些。 葉雨濛一想到蕭縱曾經的無微不至,事事以他為先,心口就悶得慌。 他的視線停在了玻璃的倒影上。 歲月不等人,當年自己太過懦弱,等到在圈子里摸爬滾打多年后,才真正看明白自己錯失的是什么樣的人。 哪怕只有一點希望,他都要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