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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卿掃了她一眼,沒答話。 米小雨卻仿佛收到了鼓舞,連聲音都不由得大了兩分,“但是沈老師不是宋老師的女朋友嗎,我覺得男女之間還是要保持點距離的,免得引來閑言碎語?!?/br> 話說到這份上,宋時卿還有什么聽不明白的呢,也不知道誰給她的膽子,敢跑來他面前這挑撥離間。 宋時卿頓時冷下了臉色,眼里一片冰涼,“這事兒還輪不到你來管?!?/br> 米小雨莫名受到冷遇,望著宋時卿離開的冷酷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她明明是好心提醒,誰知宋老師卻完全不領情,心里一陣委屈,轉頭就找李露露訴苦去了。 李露露一向就護犢子,又視米小雨為自己最好的閨蜜。聽她說了個前因后果,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到沈棲夏頭上去了。 米小雨受到的所有委屈,都被李露露歸結于,是因為沈棲夏吃著鍋里的,還想著碗里的,腳踏兩條船。 她氣勢沖沖地拽著米小雨回宿舍,一路上嘴里還嚷嚷著要找沈棲夏算賬。 米小雨抱著李露露的胳膊企圖阻攔,一個勁的往后縮,結果卻是被她連拖帶拽的一起帶回了宿舍。 她們兩闖進宿舍的時候,沈棲夏在宿舍里擦頭發。 山里洗浴條件很差,基本就是河水燒開后才有熱水使用,而且沒有蓮蓬頭,只能用盆沖洗。好在是冬天,沈棲夏考慮到洗澡的麻煩,改成了兩天洗一次,但是頭發是日日都要單獨清洗的。 李露露進門是帶著火氣的,所以動靜很大。 沈棲夏用余光看了兩人一眼,也沒多想,又換了塊干毛巾把濕發包裹了起來。 李露露見到她這副悠閑的樣子就來氣,伸手狠狠地拽住了她的胳膊,指縫間還不小心薅到了沈棲夏散落的一小撮發絲。 頭皮突然被扯得生疼,沈棲夏倒吸了一口冷氣,用力想甩開李露露的手,結果甩了兩次,都沒掙脫開。 “你有毛病???”她心里來了氣。 李露露卻態度強硬的對她說道,“你給小雨道歉!” 沈棲夏楞了半秒,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怎么就得給米小雨道歉? 李露露見她不說話,越發確定她是在心虛,語氣更加理直氣壯地罵道,“你跟宋老師拍綜藝就拍綜藝,你還跑去勾搭季老師是什么意思?我看你就是個狐貍精!你今天必須給小雨道歉!” 沈棲夏聽到這話后,瞬間就樂了,斜斜地瞥了一眼米小雨,就看米小雨跟個小白蓮似的,柔柔弱弱地站在門邊上,滿心滿眼的膽怯和委屈。 自己追不到男人,還往她頭上扣屎盆子?當真不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嗎? “吳陽!”她沖著門外高聲喊了一句。 “怎么了,沈老師?”吳陽小跑到窗邊,站在屋外,禮貌地隔著窗戶問她。 節目錄制已經正?;謴土苏?,所以攝像老師基本都在屋外候著,吳陽作為她的助理,在拍攝期間更是緊跟著隨時待命。 既然有那么半個保鏢,沈棲夏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沈棲夏冷聲道:“進來?!?/br> 吳陽一聽她這語氣就感覺出事了,顫顫巍巍地推開木門,先探了個腦袋環視一圈。 屋內沈棲夏正被人擰著胳膊,吳陽嚇得低呼了一聲,當即就沖上前把她拉往自己身后,銘記半個保鏢的使命。 沈棲夏在這一刻對吳陽無比的滿意,覺得自己留下他做助理簡直是最聰明的決定了。 她揉了揉自己微紅的手腕,一句廢話都沒說,徑直走到門邊,一把薅過米小雨那把及腰的長發,拽著走向桌邊。 “啊啊啊啊——” 米小雨失聲尖叫。 她陡然間被鎖住了命運的長發,只覺得頭皮痛得發麻,下意識的護疼,乖乖地跟在了沈棲夏的身后。 李露露見米小雨被欺負了,恨不得立馬沖過來幫忙,無奈吳陽死死的守在她面前,只能在原地干著急。 “沈棲夏你干嘛!你放開小雨!” “放?”沈棲夏冷笑了一聲,嘲弄地看著米小雨,神色凜冽,“在古代爛嚼舌根是要被拔舌頭的,知道嗎?” 米小雨被薅著頭發,迫使只能仰著頭看沈棲夏,動也不敢動,經她這么一嚇,整個人一哆嗦,撇著嘴又不敢哭,看起來無助極了。 沈棲夏瞇了瞇眼,重新審視了一番米小雨。便轉身從抽屜里掏出一把剪刀,另一只手又攥了攥手中的頭發,“咔嚓咔嚓”一頓修剪,完美的將米小雨的及腰長發剪了個稀巴爛。 “舌頭剪不了,就剪個頭發明志吧。以后乖乖做個五好青年,不要學人搬弄是非?!?/br> 三千青絲從沈棲夏的掌心滑落,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米小雨呆滯了好半天,難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僅剩的齊肩短發。 手中的頭發如稻草一樣雜亂,她這才回過神,“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猛地推開了沈棲夏,邊捂著頭發邊抹著眼淚,從屋里跑了出去。 沈棲夏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手里的頭發碎碴。 李露露被她的行為給鎮住了,學生們的小打小鬧,最多在口舌之爭,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 看到地上黑乎乎的一片頭發絲,她氣得渾身發抖,“你簡直太過分了!你憑什么剪小雨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