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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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在山腰的一塊險處,那里野草橫生。大蕪宮廷有意讓人忘了這處,并未在這里派兵駐守。他們把洞口封死,里頭也放了許許多多的機關。暗道是幽暗的,外頭沒人駐守,里頭并不確定?;鹫圩邮菙嗳徊荒艽虻?,太招搖了。 長安與紅玉只好跟著江河海摸黑前行。好在江河海對著暗道內部諳熟,常年的洞xue生活使得他的眼睛能在黑暗中看清東西。長安與紅玉緊緊跟著江河海,倒也沒出什么大岔子。一路上的機關,陷阱,也因了江河海而迎刃而解。 有驚無險,終于到達了出口。 江河海抬手往上一用力,一道刺眼的光線便射了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送上。 ☆、人生總有意外之喜 江河海把手一抬,立刻就有一束光射到了他的眼睛里。 他們三人接二連三的從暗道里出來,入眼的是一個女子的閨房。四處纖塵不染,榻前高幾上還有鮮花,嬌艷欲滴。 紅玉總以為暗道這種東西,最后通往的都該是一個極為隱蔽的場所。萬萬沒有料到,會是一個極雅致的閨房。 “這是大蕪長公主的閨房?!苯雍V钢鴮γ娴膲Ρ诶^續道:“如無意外,那里能通向大蕪君主的書房。長安,你這一趟,到底成不成只能看運氣了。我已經助你成了人事,接下來的,就只能聽天命了。機會只有一次,若他恰巧在里頭,你要速戰速決?!?/br> 紅玉、長安、江河海屏息躲在書房的屏風后頭,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大蕪君主正在那里伏案批奏折。他揉了揉眉心,身邊的太監立刻為他點上了安神的香。書房里,一下子便充斥著香味。 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長安看準了機會,冷劍搭在了大蕪君主的脖子上。大蕪君主沒有料到這樣的情況,僵直著身子,說道:“這里是大蕪的宮廷,你進來了就走不了了。若你識相,此刻放了朕,朕會酌情饒你不死?!?/br> “什么死不死的?”長安恥笑一聲,“既然來了,就知道危機重重了。大蕪君主,你可知道,你的脖子在我手里,我一個不高興,完全可以結果了你。你說要饒我不死!真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你們大蕪軍隊一路燒殺搶掠,屠城毀國,早就是最冷血無情的?!?/br> 大蕪君主的面色因長安的話變得十分不好。身邊的大太監不知何時也被江河??圩?。屋外的衛軍,雖破門而入,卻礙著君主被脅迫,什么也不能做。 “那你究竟要什么?”大蕪君主雖受脅迫,聲音卻還響亮的很。 許長安把劍往大蕪君主的脖子上又送了一分,他給了紅玉一個眼神。紅玉立刻從懷里掏出一張寫好的降書,送到大蕪君主的跟前。 紅玉指著那上頭的文字道:“你簽了這個,退了大蕪的軍隊。我們就不會對你做什么?!?/br> “你們這群下作的人。趁火打劫算什么英雄好漢,偷雞摸狗,潛入我大蕪宮廷,真是無恥至極。這降書,朕斷然不簽,這軍隊朕也不會退。朕統共就一條命,底下臣子卻有一班。如今你們這些賊人入了讓我大蕪宮廷。要殺便殺好了。朕的子民一定會為朕報仇的?!?/br> 紅玉嘻嘻一笑,從懷里頭拿出西域短刀,“你這話真好笑,對付不守信用的國家,我們為什么要用君子之法。再說了,你看,我可不是君子,我是個女子?!奔t玉與長安四目相接,莞爾一笑?!拔覀兩砗箢^還有近十萬的大軍,我們宰了你,他們再宰了你的臣子?!?/br> 來大蕪宮廷,并不是一時興起。這是一次嚴謹的行動。營地里有虛張聲勢的部分軍隊,戰場上有副將的奮勇殺敵。他與紅玉、江河海也不是就三人前來。暗道里的機關早就被他們破了,而長安在來之前也曾說過,半個時辰未回,余下部隊皆從暗道上宮。 —— 軟硬皆施,恩威并重,是許陌年教給長安的軍事智慧。 “大蕪的君主不會反悔吧?”回到帳營里,紅玉才表露出自己的擔憂?!奥犎苏f,大蕪的人是最沒有信譽的,我們侮辱了他們的君主,如今放虎歸山,到時候他們打回來,我們能抵擋得過么?” “小亦雨,這你就不懂了?!苯雍Q壑袔?,“大蕪雖然很不要臉,但我們也不是孱弱之師。到時候打起來,也不是沒有勝算。再者說了,我們出入大蕪宮廷如入無人之境,他們心里也是怕的。既然盟約已經簽訂,短時間內,他們是不會反悔的。到時候毀了,我再告訴你們一個方法,定然打的他們片甲不留?!?/br> 江河海說罷,低聲對著長安與紅玉說了些什么。長安聽罷,直嘆江河海高明。 過了幾日,一直風平浪靜的大蕪宮廷居然派了使者來長安的營地。大蕪只是不開化,一直作亂也只是因為經濟落后民不聊生。長安出征的時候,許陌年曾對當朝君上建議。打敗大蕪最好的法子不是用武力,而是用通商。通商,才是讓大蕪真正誠服圣炎的法子。 以前,圣炎君主心高氣傲。如今被長安侮辱,簽訂了盟約。一番思量下,居然答應了長安提出的通商條款。 “你要去哪里?”使者走后,江河海也準備離開軍營。紅玉盯著這位熟悉的男子,心里頭居然生出了不舍,“你不跟著我們回到圣炎么?那里是你的家鄉,那里也許還有你的親人。在大蕪這樣惡劣的環境里,你會不舒服的?!?/br> “什么舒不舒服的,老夫就喜歡大蕪。好啦好啦,你們兩個小娃娃,趕緊回去吧,回去成婚?!?/br> “成婚得吃酒,你這樣在大蕪,肯定吃不到我與長安的酒。要不然這樣,你跟著我們的軍隊一起回去,吃完了酒再回來。這樣豈不好?”紅玉心想,大蕪如此荒涼。只要眼前的人肯回圣炎,她就死磨著,不讓他再回來了。 “紅玉?!遍L安對著紅玉搖了搖頭,“讓江伯伯走吧,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他喜歡大蕪的倉山闊地,我們喜歡圣炎的小橋流水。就像他不強迫我們同他住在這一樣,我們也不能用俗世的理由綁著他?!?/br> 江河海始終瞇著眼睛看長安與紅玉。在他看來,這個小亦雨的性子倒真的挺可愛的。她以為她的那點花花腸子他不知道?他心里明鏡似的呢。 “那就別送了,到這里就好?!苯雍I锨芭牧伺拈L安與紅玉的肩膀,甩袖離去的當口。袖口中有什么東西飛了出來,在日光下耀出銀白色的光。紅玉上前撿起那枚銅牌,卻在看到上頭字樣的時候,手指顫抖。 她走向江河海,眼里頭全是震驚。她咽了口口水,方緊張道:“這枚令牌,是您的么?還是您從哪里得到的呢?您能告訴我,這個令牌的主人在哪么?” 長安拉住紅玉的手?!拔以瓉硐敫嬖V你的,但我一忙起來,居然忘了這件事。我一直叫你紅玉卻忘了你的另一個身份?!闭f著長安把紅玉的手交到江河海的手里?!敖?,是長安的錯,長安從沒告訴您。您眼前的這位姑娘,其實是您的女兒。是您十多年前失蹤的長女?!?/br> 銅牌鐺的一聲落在地上。 “江玉眉,我還叫江玉眉?!?/br> “阿海,將來我們有了孩子,女兒就叫玉眉怎么樣?玉峰眉角,一輩子都有自己的棱角?;畹帽任覀兌加幸馑?,大了,比我們更有想法。這樣好不好?” 眼前的畫面開始重疊,江河海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他伸手,最后又放下?!澳阏娴氖敲純??怎么會!不可能,眉兒很小的時候,就死掉了。我可是親眼看到她的尸體的。她那么的小,臉漲成了青紫色,全身冰涼。我還抱著她的。她死了。你不過就是長得像……像眉兒她娘?!?/br> “阿爹?!奔t玉的眼眶全紅了?!鞍⒌?,我是,我是,我是眉兒。阿爹,我十四歲了。你看看我,我十四歲了?!?/br> 眼前的紅玉,仍舊穿一件寬松的袍子。她指著自己,滿臉的焦急。江河海有些不確定了。難道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他的眉兒么?都十四歲了,是大姑娘了。長得可真像亦雨啊。他揉了揉眼睛,一雙眼睛里竟然閃現了淚花。 他看了眼長安。長安挽住了紅玉的肩膀,他立在紅玉的身邊,眼睛定定的看著江河海?!敖??!遍L安嘆了口氣,“她確實是你失蹤的女兒。這其中有許許多多的事情,您先留在營地里,我們一樣一樣的同您說清楚好不好。這十四年,她過的苦,您也過的苦。如今你們相遇了,是天意。老天也看不過去了。您不要呆在大蕪了,和我們一道回去,我們把那些害人的人,一個個揪出來。一個個,讓他們血債血償吧?!?/br> “阿爹,我們回去。我們回去團圓,你跟我講講娘的事情。我有十四年,沒有爹,沒有娘。阿爹,以后的日子,我們不能這么迷迷糊糊的過了?!?/br> —— “原來是這樣?!苯雍B犕昙t玉與長安的敘述,低低嘆了一聲。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趙玉茹謀劃的。他自問當年對趙玉茹還是很不錯的,除了愛情,他幾乎把所有能給的一切都給趙玉茹了。甚至,她設計懷了他的孩子,他也好好照顧她們母女了。 玉瑾的病,是天災,但這并不是趙玉茹造成這些人禍的正當理由。如果不是這次在外頭遇見了紅玉與長安。江河海懷疑自己會一輩子在這里孤老。 他緊緊抓著紅玉的手,瞟了長安一眼,“在將軍府的時候,他有沒有欺負你。你一個女孩子,扮成了男子,他有沒有占你的便宜?” “爹?!奔t玉被問的很不好意思,她嬌紅著臉,不住的拿眼睛看長安。長安當即搖了搖頭,“沒有沒有,不敢欺負她。您放心,等到了衛城一切塵埃落定,我就向你們安陽侯府求親,到時候您就能吃我們大婚的酒了?!?/br> 江河海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低低的笑了一聲?!盎盍税胼呑?,真是不到頭,不知道會發生什么。這杯酒,我等了很久了。不過,上次在洞xue里的時候,長安你對我下手挺重的。我倒是有些擔心,若你對我家眉兒也下這么重的手,那我可就不敢把她嫁給你了?!?/br> “岳父放心,岳父放心。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有了?!遍L安干笑幾聲?;盍诉@么久,長安從未想過有一天他能英勇的把自己的岳父打了。 “將軍,找到東方大夫了?!焙熥油忸^忽然闖進來一個士兵,看起來神色匆忙。 長安即刻站起,他與紅玉對視了一眼,方道:“既然找到了,還不請東方大夫進來?!?/br> 還未等那士兵說什么,外頭就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東方宇,你要是再敢攔著我,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你給我讓開,讓開,快點!” “究竟怎么回事?!遍L安一踏出營帳,腳步就頓住了。 日頭底下,東方宇的胳膊被一個女子折了上去。那女子穿一件黑色的袍子,頭上有著許許多多的小辮子,袖管卷起,一副十分兇狠的樣子。 長安把東方宇拉出來,站到那個女子的對面,喝道:“軍營重地。趕緊給我滾?!?/br> 那女子也是個犟脾氣,“本姑娘就不滾,這地方寫了你的名字么?不就人多點,要不你跟我單打獨斗,我瞧著你的身形,是個練家子。我們比劃比劃?輸了我就走!” 女子摩拳擦掌,像真是要同長安打斗一番。 長安哪里肯與一個女子打斗,他一擺手,更兇了?!霸俨粷L,長.槍伺候?!闭f著,他抬腳提起一個紅纓槍,長.槍在天空轉了幾圈,碰的一聲落在了女子的腳邊。 女子更興奮了?!昂梦渌?。就一局,就一局,我敗了就走?!?/br> “阿璃!你傷還未好。你要是真的敢在這里打斗我就……” 女子眉一挑,“你就怎么辦?你能拿我怎么辦!你說啊,這里人多,你倒是說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線2出來露臉。 ☆、大家一起回圣炎 (三十八) 東方宇氣的咬牙切齒,卻拿那個叫阿璃的女子一點辦法也沒有。紅玉不禁好奇了,堂堂醫圣怎么會被一個女子吃的死死的。她站在長安的身后,忍不住嘴角上揚。她扯了扯長安的衣角,“既然那位姑娘那么想和你比一場,你不如就與她打一場。她那副樣子,想來也是江湖女子,你把她打趴下了,既了了她的愿望,又解了東方大夫的圍,豈不好?” “是啊,是啊,我阿璃說話最算數了。等你把我打趴下了,我立刻就走。決不食言!”女子拿起眼前的長纓槍,當空舞了起來。長纓槍口正對著長安,紅纓似火。名叫阿璃的姑娘,握著長.槍,滿頭的小辮子斜蕩在左肩側。臉上,卻是帶著十分挑釁的笑容。 “你一個小女子,口氣倒不小。不過十招,你肯定就敗了。即使是這樣你也要自取其辱?到時候滿身的傷痕,滿臉的淤青,出去可就不好看了。只要動手,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br> “誰要你手下留情了。誰勝誰敗還說不準呢,別把話說得那么滿。再者說了,滿身傷痕哪里難看了,我就覺得很帥氣啊。你盡管來跟我打,讓我過了癮,一切都好說?!彼Я颂чL.槍,“這個就當你給我的兵器了,隨你用什么,我們即刻就打吧?!?/br> 說著,她也不管長安的意思,挺槍一刺。 江河海拉著紅玉往后面閃,他剛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看看自己的準女婿。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長安與阿璃斗的如火如荼,兩人槍劍相撞,各自額頭都流下了許多汗水。江河海越看臉色越好,長安果然如他所說的,毫不留情。但那個叫阿璃的女娃娃,本事也大得很。 紅玉揪著一顆心,看那長.槍擦過長安的頭發。 “東方大夫,你快叫那阿璃不要再打了?!奔t玉指著黑衣姑娘的腰間,“她的腰間早就開始滲血了,東方大夫你看,她那腰間已經被染紅了。要是再打下去,性命堪憂啊?!卑⒘д姓泻萘?,纏得長安只能抗衡,不能后退。長安顯然也注意到阿璃的傷勢,他幾次有意要停,卻被阿璃奇怪的招式弄得脫不了身。 “阿璃?!睎|方宇大喝一聲,“你快停下?!?/br> “我才不要?!卑⒘P著放肆的笑容看向東方宇,“我正打得歡,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會結束的。東方,你不要在那里瞎擔心,你放心,我馬上得勝回來??礃?!”阿璃彎腰一刺,長安的發簪被挑落。 “你這丫頭真當我是好欺負的,看劍?!遍L安也不示弱,看準阿璃招式的漏洞,長劍立即與長.槍相接。不過也許真是身體上的傷太重,時間拖得久了,即使阿璃再想戰,也有點力不從心了。長安便是在這時找到她致命的弱點。 阿璃把長.槍插.在地上,她插.著腰,額頭的汗水在日光下閃著光。她喘著氣,紅潤的面上卻都是笑意?!按虻谜嫱纯?,要不是我受了傷,我能打得更久。東方,我痛?!北娔款ヮブ?,她嬌嬌的喊了東方宇一聲。東方宇當即跑了過去。 真是欠了這個祖宗。東方宇扶住阿璃的肩膀時,心里頭只有這個想法。 “東方,腰間好痛?!彼拥糸L.槍,趴在東方宇的肩頭,“快快快,快給我上藥,快給我上藥?!?/br> “外面風沙太大,都到里頭來?!遍L安抹掉頭上的汗珠,“東方,你要什么跟我說,我讓他們去拿。還有你……阿璃是吧,你已經戰敗了。等傷好了,哪里來,就回哪里去?!?/br> 阿璃忍者痛,咬著唇說:“等上好藥了,馬上就走。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的?!彼麄€人窩到東方宇的懷里,“你趕緊的,不要再傻站了。我腰痛,走不了路。要抱,懂不懂,快點,把我抱起來?!?/br> 東方宇臉色凝重的看了看周圍的人,最后默默嘆了口氣?!安辉S再鬧?!彼寻⒘ПнM帳內不久,需要的藥就被送了過來。當他拉開簾子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用一種十分曖昧的眼光看著東方宇。 東方宇扶著阿璃坐下,“世子,可否再寬容寬容,等她傷全好了再讓她走?這幾日,我會把她帶在邊上的,絕對不會再讓她惹麻煩了。你別看她很彪悍,但好歹是一個女子,大蕪這里又亂,到時候出了岔子,就不好了?!?/br> “是啊,長安。既然這女子受了傷,讓她多呆幾日也無妨?!苯雍R渤雎晳?。 紅玉坐到阿璃的邊上,“阿璃,其實他不是個壞人?!奔t玉指著長安,“只是我們這個軍隊不日就要離開大蕪了。就算有意要留你,也留不了很長的時間。我看你打扮應當是大蕪的女子,我們給你藥,送你回家怎么樣?” “家?阿璃沒有家。我沒那么啰嗦,敗了就走是我說的,你們沒有必要留我。出門在外誰也沒有必要要對誰好。這些道理我全部都懂的。哈哈,等我養好了傷,我還要找他打一架,真過癮?!?/br> 說著阿璃站了起來,對著眾人拱手一敗?!昂玫牟畈欢嗔?,是該走了?!?/br> —— 第二日,大軍往北趕的時候,都很不自在。 浩浩蕩蕩的軍隊后頭,跟著一個黑衣裳的小姑娘。小姑娘轉著一根蘆葦,一邊走還一邊唱著歌。 “她是怎么回事?”長安的臉有點黑,昨日不是大方的很么?敗了就走。怎么偷偷摸摸的在東方的帳營里呆了一夜不說,第二日還明目張膽的跟著大軍趕路了。 東方被問的有些赧然,他駕馬過去把阿璃抱上了馬?!白蛉账_實是要走的,但是我不放心。今日,我也不知道她為何還跟著我們走。阿璃,你怎么不走?” 阿璃松開蘆葦,“我走了啊,你們這么多人沒長眼睛么?昨日是東方死拉著我住了一宿。今日我確實是要走了。只是恰好大家走的方向是一樣罷了?怎么,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走哪里都要向你們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