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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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雨兮作為將軍夫人,也不好當面駁了趙玉茹的面子,只好答應陪同而來。 趙玉茹站在安雨兮的身側,穿了一件青花素裙,臉上的妝容也一改往日的艷麗,換成了十分莊嚴的妝。她勾著袖帶,目光在觸及紅玉的臉盤時,變得陰冷無比。 紅玉自然也看見了趙玉茹,算起來,這是她這么多年來,第一次這么仔細的看趙玉茹。 紅玉從來都不知道,對一個人的恨原來可以這么濃烈。濃烈到,她光是看到趙玉茹的這張臉,就恨不得拿刀捅過去。 但她忍住了,她知道,天時地利人和,她一樣都沒有。此番撕破臉,她什么好處都得不到,而且,說不定還會害了將軍府。 紅玉死死的咬著嘴唇,她的手從被子里移到床沿,緊緊地握住了長安的手。 長安一愣,順著紅玉的目光看見了趙玉茹。 他不認得那個女人,或許,也許以前見過,如今卻沒了印象。 他冷著目光,只說了一句,“東方,快來看看紅玉罷?!?/br> 東方宇挪步走向紅玉,卻發現紅玉的臉色比昨日更白了。 這個時候,原本一直不說話的趙玉茹,卻發出了一聲輕喊。 那喊聲里帶著nongnong的溫暖,與疼惜。 趙玉茹幾乎是跑向紅玉的床前,她撫著紅玉的臉,接著便是一陣慟哭。 她哭道:“我的兒,娘尋你,尋的好久?!?/br> 所有人都震驚了,除了紅玉。紅玉厭惡的打掉趙玉茹的手,用一種疏離的語氣說道:“夫人,您認錯了,我并不是您的孩子?!?/br> 趙玉茹卻像是早就料到一樣,她從長袖里掏出一卷畫像。她把畫像提起,卷軸便自然垂下。 長安能感覺到,紅玉抓他的那只手,微微的顫抖了。 他好奇的看向那副畫。 畫面上的是一個嬌俏的小姑娘,那姑娘穿一件碎花裙子,兩手各抓著一根繩子。她坐在一個秋千上,眉眼全是笑。 那姑娘的模樣,與紅玉,別無二致。 “這不是……” “這不是我?!奔t玉斬釘截鐵的否定?!拔沂悄凶?,而她是女子?!?/br> 安雨兮也走上前來,她拿起趙玉茹手里的畫,對著紅玉打量了許久。 但安雨兮覺得紅玉說的沒錯,紅玉是男子,而畫面上的是一個女子。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她轉過臉來,對著趙玉茹說:“興許是認錯了,紅玉是平林山來的,不可能是府中的小姐?!?/br> 安雨兮的這話仿佛戳到了趙玉茹的痛處,她看向紅玉的眼神更加的內疚了。 她仿佛是在自責,她對著紅玉說:“都是娘不好,娘沒有照顧好你。所以你才會被人販子帶走,娘找了許久,才得到你的消息。好孩子,娘已經找到了養你的人,娘知道你生活不易。你是不是為了進府里,所以扮成了男子?好孩子,你說出來,娘會為你求情?!?/br> “我不認識你?!奔t玉還是不改口。 趙玉茹并不清楚紅玉為何逃跑,但她能確定,紅玉肯定不知道自己已經身為藥質。趙玉茹相信,只要她用財富、用權利來引誘心思單純的紅玉,紅玉定能和她回府,由她控制。 趙玉茹心中暗暗加了把勁。她言辭鑿鑿,“我知道,你在外流落這么多年,不認得我。但沒有關系,等你回了侯府,你會慢慢習慣的。好孩子,回了侯府,你吃穿不愁,也不用做活了。府里還有一個meimei,能陪著你說話兒?!?/br> 安雨兮看趙玉這股認真樣子,心里也存了疑竇。 紅玉的嘴唇此刻已經被她咬破,她忽的把臉轉向長安,她的臉上五官皺起,她的手也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但她仍舊努力屏著一口氣,她望向長安,只是想從他那里再獲得一些勇氣。 可長安不是死人,他機敏的感受到了紅玉的不對勁。他看了眼趙玉茹。 趙玉茹仍舊用那雙仁慈的能滴出水來的眼睛盯著紅玉。 長安很不喜歡紅玉被人這么盯著,他下意識的覺得,趙玉茹不像是在看女兒,而是在看一塊可口的糕點。 長安自發的擋在紅玉的面前,他的目光里不自覺地的帶上了一種煞氣。 他的聲音冷的像那冬日里的寒冰。 他說:“我不管你是什么東西,這里是將軍府,紅玉是我的人?!?/br> “你若想因為那種無稽的理由,帶走我的人,除了我死,別無可能?!?/br> 趙玉茹憤恨的咬了咬牙,她指著紅玉說道:“玉茹并非無理取鬧,眼前的這位確實是我女兒。是不是女子,其實我說不算,東方大夫一驗便知!” “若是錯了,我們安陽候府愿意當街道歉?!?/br> 安陽候府在衛城名氣很大,如今當街道歉的賭注都下了,看來趙玉茹是認定紅玉了。這下子,安雨兮看紅玉的眼光也不由得變了樣。 安雨兮作為當家主母,有責任維護將軍府的顏面。她不能任由紅玉女扮男裝紅欺騙將軍府,也不能任由趙玉茹在這里質疑。 她板起面孔,沖著尚在思索什么的的東方宇問道:“你探過紅玉的脈息,你倒說說,從這脈息看,紅玉是男是女?” 作者有話要說: 22章明日晚上12點前會修完解鎖。 然后從下個禮拜起,應當會恢復正常更新了,如果忙的話,會請假。 大家收一個唄。 ☆、震怒之下必自傷 (二十二) 就在安雨兮問完話的那一瞬間,長安站了起來。他俯身彎腰,把紅玉打橫抱起。 他旁若無人般的對紅玉說:“這里太吵,我們去別的地方歇息?!?/br> 趙玉茹仍舊不依不饒,她怒氣沖天的站在長安的面前,就是不讓長安過去。她控訴般的對長安說:“世子不敢讓東方大夫再測,是不是心里有鬼!” 許長安冷笑一聲,竟是看也沒看趙玉茹急切的樣子。他狠狠撞了趙玉茹一下,長腿一邁,似是不用幾步就能到達門檻,離開此地。 趙玉茹再也顧不上身份地位,她慌亂的轉身,用那雙涂滿蔻丹的手指死死拽住了許長安。但她拽住許長安后,卻把臉轉向了一直處在觀望狀態的安雨兮。 她明白,現下,能攔住許長安的只有安雨兮了。 “將軍夫人?!壁w玉茹盡量擺出一副可憐至極的樣子,“玉茹好不容易尋得女兒,世子……世子,于情于理都不該這樣,不該這樣!” “那我該怎樣?”許長安悠悠垂眼,“我該如你所想,讓東方再測一次紅玉的脈息?讓全天下人知道,我們將軍府就因為你那一張破畫像,就懷疑名動圣炎的醫圣東方宇?我娘為了正府聲威,為了不讓你難堪,愿意受這個委屈,我許長安卻無論如何都不能?!?/br> 趙玉茹被長安的話堵得面色發白。侮辱醫圣、懷疑將軍府,這兩項罪名無論哪一項都是她趙玉茹不能承受的。 她有些難堪的解釋道:“并不是這樣,我只是想確認?!?/br> 許長安只當沒聽見趙玉茹的話,他把臉轉向東方宇,他沖著東方宇笑了一下,“東方,你和我過來,紅玉肚痛剛好,此刻又受了驚嚇,你再為他看看?!?/br> 東方宇點了個頭,跟上長安。 這時,安雨兮卻命人把門口守住,不讓長安出去。 她揉了揉眉心,眼光定在紅玉身上。 “娘知道安兒你心氣高,但這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說清楚了兩相得宜,說不清楚,以后倒要落人話柄。這紅玉來府中數日,便帶著你私逃花燈會,路上又害的你被惡人傷害。娘,不得不防。娘與安陽夫人只是求一個明白,脈息千變萬化,紅玉又頗通藥理,許是她從中搗鬼,騙了東方大夫也為未可知?!?/br> 許長安身體僵硬的站在門口,目光犀利的盯著門口守衛。他竟然連頭也不回,就這么背對著安雨兮與趙玉茹。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那東方,你替我告訴他們,紅玉究竟是男是女?” 東方宇從善如流,“回世子,紅玉確為男子。若紅玉如夫人所言用藥物欺騙了東方,東方定能察覺?!?/br> 許長安在東方宇說完這段話后,抬腳,用極為迅猛的速度把門口兩位守衛的腿打彎。兩位侍衛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痛,捂住雙腿跌到了地上。許長安殺雞儆猴的這招,十分有效,后頭的其他侍衛見狀都不敢再攔。 長安就這樣大搖大擺跨過門檻,長長的過道里,仆婢百十,他們皆低著頭不敢言語。長安的步子很大,速度很慢,他的背挺得很直,長袍隨著他的走動不住搖擺。這時,天地萬物似乎都自動自發的隱沒在陽光里,只余下長安與紅玉兩人。 “世子?!奔t玉的眼睛里閃著亮光,她抬起手,默默擦掉長安額角的汗。 當許長安抱著她拐進佑康苑里間的那一剎那,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緊接著,長安的身體就一軟,他抱著紅玉的手也不可抑制的一松。 幾乎就是在一瞬間,長安面色慘白大汗淋漓的跌落在地上,而原本被他抱在懷里的紅玉,也因為長安的這一摔,摔倒在地上。 “世子?。?!”紅玉與東方宇同時發聲。 東方宇把許長安扶起,為他把了一下脈。 東方宇把完脈后,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紅玉。他沉思半晌,才對著紅玉說:“世子體內氣息紊亂,是大病未好的癥狀。世子他,是強撐著身體把你帶出來的?!?/br> 紅玉一時間百感交集。 長安待她如此之好,她卻沒對他說實話。她走到長安身邊,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長安卻冷著臉做了一個抬手的動作。 紅玉因為這個動作怔住。 接著,她便看見長安奪過了東方宇的藥箱,他在藥箱里翻找了一陣子。最終把藥箱摔到了地上。他沒找到他想找的東西,就拖著仍然疲累的身體走向了劍架。 他從劍架上拿下一把锃亮的長劍,低頭摩挲了一陣,便持劍返回紅玉所在的地方。他目光里似有滔天怒意,他立在紅玉跟前不遠的地方,長臂一抬,那把亮劍便直指紅玉的咽喉。 “世子?!奔t玉在這一瞬間明白了許多東西,她閉上眼睛,靜靜等待長劍割喉的那一刻。說實在的,她覺得死在長安的手里,是罪有應得。 她騙了人,就該得到應有的下場。 可紅玉等了好久,許長安卻沒有動手。她張開眼睛,看見東方宇立在她的跟前,而那把原本指向她的劍,此刻已然被東方宇握住。劍刃嵌入東方宇的皮rou里,鮮血順著手掌流向無暇的地面。 東方宇狠狠握住長劍,沖著面色陰冷的長安喝道:“世子,你非要這樣做么?” 許長安硬生生的把劍轉了一下,那劍因了轉動把東方宇的手掌刮拉的不成樣子。許長安問東方宇,“東方,你覺得痛么?” 東方宇皺著眉頭,沒有回答。 可許長安卻代替他回答了,許長安盯著紅玉,一字一句的說道:“長劍剜rou是痛的,但人心被傷卻要比這痛上十倍百倍。紅玉,你怕是不知道,我許長安平生最恨欺騙。尤其是你的欺騙?!?/br> “若不是今日,紅玉,你想瞞我到何時?” 紅玉自知百口莫辯,她漂亮的杏眼里滿含淚水,卻一滴也不敢掉落。她不想讓長安以為她是那種,肆意欺騙別人,又用眼淚來求情的女子。 她的喉嚨干澀無比,鼻子酸脹難受,她深吸了一口氣。上前幾步,走到許長安的跟前,她拿起長安那只沒有拿劍的手,讓那手掌扼住自己的喉嚨。 長安的手,自從掐住紅玉脖子的那一刻起,就不自覺地收緊。他似乎把滿腔的怒氣都灌注在了紅玉的脖子上。他死死的掐著,不留一絲情面。他眼睜睜的看著紅玉的臉由紅轉白,漸漸趨向于紫色。 他本以為紅玉至少會掙扎一下,就像當初夏清婉那樣,會害怕,會逃跑??杉t玉卻一直面色坦然,甚至連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 長安陡然覺得,他這些怒氣,這些力氣全都打在了一個麻木的人偶身上。這樣的發泄非但不能讓他舒緩,反而讓他心口更悶。 他泄氣的扔下長劍,扔下被他掐暈的紅玉。他站在那里,有好一會兒一個字都沒說。 過了好久,東方宇才看見動了一下,長安眉毛皺起,長腿邁開,走向門外。 就在長安出去不久,一堆的侍衛從外間涌入。這些侍衛皆面無表情,他們二話不說,就把給紅玉治療的東方宇掰開,而后,把有些好轉的紅玉拖了出去。 東方宇見狀,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