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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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玩過這出, 不過沒成功, 被齊晟按在車里, 付出了一筆異常高昂的代價, 痛楚和快意翻來覆去地上涌, 他要她的命, 整整一宿,生死不能。 天知道她今天是怎么得了手。 “你認真的嗎?”許昭意啞然失笑,“我可真沒看出來你緊張?!?/br> 趁著齊晟一兩秒的分神, 沈姒就劃傷了人還順走了他一輛車。 就這機敏的反應和狠絕的身手,還真不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慣犯吧,這jiejie? “你應該問問自己,你是認真的嗎?”沈姒掃了眼她手上的鋼管,一言難盡道,“我要是不拉著你,你是不是還打算沖上來行兇?” 這么多年來,她只見過別人供祖宗似的供著齊晟,平時沒事繞著走??峙率穷^一回有人想直接給他一悶棍。 多么令人動容的姐妹情! “我跟他處了三年,都沒敢生出這種想法,”沈姒回想了下,太陽xue隱隱跳了跳,后怕不已,“你這一棍子下去,別管成不成功,我今晚得交代在這兒?!?/br> 齊晟根本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 他對她越界的舉動或過格的言行佯裝沒見,姑息縱容,無非是覺得有趣兒,高興了便陪她風月一場,可真計較起來,他對旁人從來趕盡殺絕的。 就像南城那一晚,柔弱不過三分真,她以為自己能哄得他團團轉。 但他什么都知道。 * 那時齊晟將她帶出包廂,沒離開太遠,將她按在了昏暗的長廊里。 天旋地轉。 沈姒毫無防備地磕上冰涼的墻壁,被他攬住了腰身,退無可退。 長廊里的光線昏昧而朦朧,齊晟的五官輪廓分明,起轉承合都沒入陰影里,只能看到利落的下頜線。他捏著她的下巴,輕輕一抬,借著薄光打量她。 沈姒能感覺到他審視的視線。 她受不了這樣的距離和視線,絞盡腦汁地找話題,最后只磨出兩個字: “謝謝?!?/br> “謝什么?”齊晟低了低頭。 這是一個非常微妙的距離。他靠得很近,將她整個人抵在角落里,溫熱的吐息掠過她的耳尖。仿佛一低頭,他和她就能交頸而吻,呼吸絞纏。 她不能退,卻也不敢進。 “謝謝你替我解圍?!鄙蜴ζ查_臉,躲開了他探視的視線。她心里不安,連恭維都拙劣,“你是個好人?!?/br> 對面落下一聲沉沉的低笑。 齊晟刻意壓低的嗓音,欲到了極點,“是誰告訴你,我是好人?” 他的手不規矩起來。 昏暗幽靜的空間里,只他們兩個人,曖昧每分每秒都在成倍遞增。像是在故意證明自己說的話,他單手箍著她的腰,撩開銀線勾邊的旗袍下擺,修長的手指冷迫春光。 沈姒大腦轟地一聲。 她真切地體驗到他的意圖,心跳得厲害,有點怕了。前腳才出了虎xue,后腳就踏入龍潭,她一把按住他的手,聲音里帶了顫,“你,你別這樣?!?/br> 在齊晟眼里,沈姒那點微末力氣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更像在欲拒還迎。 齊晟的手勁很大,單手箍住她的雙腕,往上一按,壓在她頭頂鎖牢。他低頭,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微熱的呼吸凌遲她的意識,“別什么?” 少年的嗓音沉沉,透著點兒懶洋洋的笑音,不緊不慢地進犯她的領域。 最后都沒掙脫,沈姒急得罵人。 她搜刮了了大腦里所有罵人的詞匯,什么“無恥”、“畜牲”、“禽獸”之類的話,全都不管不顧地往外滾。 “膽兒這么小,你不該招惹我?!?/br> 也許是嫌她敗興,齊晟最后也沒怎么著她。他看她一邊掉眼淚一邊罵自己,挑了下眉,嗓音沉沉地嗤了聲,“裝都不會裝,耍什么小聰明?” 沈姒被他嚇得不輕,沒吭聲。 她瞪了他一眼,纖長的睫毛掛了水汽,微紅的眼尾稠艷流丹,一雙婉轉含情眼,不需要言語,便我見猶憐。 大約是良心發現,齊晟總算知道自己玩得過火,緩慢地直起身來,離她遠了點兒。隔著安全距離,他看她凌亂的發絲和裙擺,遞過一張裝飾性的方帕。 他身上凜冽的氣息淡了,壓迫感在一瞬間消散。 “別哭啊,”齊晟漆黑的眼睛攫住她,忽然笑了一下,輕佻、浪蕩,調戲意味太濃,“你哭的時候看著更好欺負?!?/br> 他其實想哄她,但話一出口就走了樣。 就像剛才,其實沒想動真格,他只是看她捉乖扮巧,裝得辛苦,總想逗逗她??伤豢?,眸底水霧瀲滟的樣子,讓人暗癮上涌,幾乎遏制不住凌虐的念頭。 “……變態?!鄙蜴Φ哪樕兞擞肿?,磕巴出兩個字,薄紅從面頰爬到耳垂,說不上來氣得、羞得還是惱的。 如果說之前那句“變態”是在罵他的惡劣行徑,現在這句純粹是給他下定義。 齊晟挑了下眉,嗓音懶洋洋的,“恭喜你招惹了一個變態?!?/br> 他的眸色太深,什么還沒做,卻像要引她陷入一場情動。沈姒靠著長廊的壁面,薄瘦的脊背本能地僵了僵,隔著一層單薄的旗袍,起了一點戰栗。 長廊盡頭的窗口未關,有涼風穿過,攜著不知名的花香,沖淡了迷亂的氛圍。 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拍了拍。 齊晟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也許一開始是想牽住她的,但他沒有。 “走吧,我帶你回家?!?/br> * 那時沈姒的確存了利用的心,以為能哄得他團團轉,可惜齊晟這人城府深,見過的人形形色色如過江之卿。 她那點心思和手段,他一眼看到底。 也許對齊晟而言,一個自以為是的獵物更能挑起掌控欲,他懶得拆穿她,才沒拒絕這場半推半就的游戲。 可今晚搞成這樣,不太好收場了。 她戲弄他一遭,要是再落回他手里,怕不是死路一條。 沈姒在合適的位置停了車,揉了揉太陽xue,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笑了聲,無可奈何道,“反正你今晚讓我大開眼界,太莽了?!?/br> “嘿,別不知足啊jiejie,我那還不是怕你出事啊,我哪兒知道你敢這么搞???”許昭意無奈地笑笑,“早知道我就不摻和了,我男朋友還在明公館呢?!?/br> “要不我把你放這兒吧?”沈姒在手包里摸索了下,將自個兒的車鑰匙撂給許昭意,“你先下車吧,材料就放在我車上,辛苦你回去自己拿?!?/br> “那你怎么辦?”許昭意微蹙了下眉,不無擔憂地看了眼她。 “我沒事?!鄙蜴ψ猿暗毓戳讼麓?,垂了垂眼瞼,語氣里含譏帶俏,“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我怕他嗎?” 許昭意輕拍了下她的肩,上下打量了眼,“那這輛車呢?” 這一路可太扎眼了。 但總不能送回去自投羅網吧? “他的東西都有定位,”沈姒不太在意,用一種“這業務我熟”的口吻,輕描淡寫道,“反正開不了多久,我隨便找個地方扔下就行?!?/br> 這絕對是慣犯了。 許昭意笑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擔心多余,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我就不送你了,保不準剛才把他惹毛了,”沈姒無奈道,“你再不走,搞不好就走不掉了。以前跟他賭氣,我都跑不出三條街就——媽的,封路了?” 剛剛“小場面,別害怕”的淡定從容全散了,她罕見地罵了人。 似乎是她點兒背,前方路段不知何時發生了大型交通事故,開始戒嚴,緊急封鎖。與此同時,齊晟撂在車上的手機鈴聲大作,催命似的響起。 沈姒閉了下眼,劃開屏幕。 “我給你五分鐘考慮,”齊晟的語氣還算平靜,甚至稱得上溫和,近乎誘-哄,“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請你下來?” 他沉緩的嗓音里起了點笑意,莫名讓人犯怵,毛骨悚然的那種。 “滾?!鄙蜴ζ届o地撂下一個字,提醒車邊的許昭意躲開點。 許昭意雖然莫名,但還是后退了幾步,隔開了安全距離。 沈姒面不改色地撂下手機,猛打了下方向盤,將油門踩到底。她掌控著車身緊急回旋后,換了路徑,車子離弦。 銀灰色的超跑急馳調轉。 然而這種帥氣又炸裂的高光場面。根本維持不到路口。 這里是滬上,是商業繁華的地方。除了明公館附近區域,公路限速,根本不能飆車,測速位置還是要放緩。任憑她車技再好,也就掉下一個字:慢。 你媽的,失策了。 沈姒走了回頭路,等在紅綠燈路口的時候,表情非常得一言難盡。 太令人絕望了。 白折騰這一遭,她還是得回來。 咚咚—— 紅燈未過,車窗先傳來兩下敲擊聲,在逼仄的空間里格外清晰。 沈姒閉了下眼睛,緩慢地轉過頭來,不出所料對上一道沉冷的視線。 霓虹掠過車窗玻璃,落下一道色彩斑斕的弧。齊晟就立在車旁,頎長挺拔的身形融在夜色里,整個人松散著一股輕慢的勁兒,讓人心驚rou跳的邪氣。 沈姒的心臟砰地撞了下胸膛。 她一見到齊晟,只覺得頭疼,甚至有了闖紅燈的沖動。 齊晟勾了下唇,一手搭在車頂,懶懶散散地朝車窗位置傾身,“下來?!?/br> 沈姒沒搭理他。 然后她看到齊晟慢悠悠地直起身來,有點不耐煩地又敲了兩下,“開門?!?/br> “你今天說再多,”沈姒看他像看傻子,微微一笑,“我也不可能——” 話還未說完,銀灰色的超跑車門在兩人面前緩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