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因為在榜上,趕的字數,對話什么的都是渣,先將就看吧,容后再修。 ☆、第72章 帝王心(4) 皇帝鐵青著臉出來,只覺喉嚨眼都要被氣得迸出火星來,恨恨扯開頜下披風的系帶,一屁股坐在華成搬來的椅子上,道:“上茶!” 華成忙命人沏上熱茶來,親自端著過去,問道:“只娘娘和唐連在里頭,不會有什么事吧!” 皇帝不作聲,心里十分惱火,暗恨阿瑤不知好歹,他這般疼她愛她,她卻只當看不見,卻一心掛念唐初樓、唐連這些人的安危,真是氣煞他。想他堂堂一國之君,怎么就淪落到為個女人左右的地步?誰叫他喜歡她呢,既是喜歡,便少不得委屈一二,放□段將就她。也就這一次,就這一次。生氣著惱也罷,但若說不擔心那卻是假的,雖則她與唐連感情一向甚好,但眼下這當口卻是難說。 這般想著,便不由朝江天成看了一眼。 江天成忙道:“皇上放心,微臣叫人看著呢!唐連此人雖存逆心,卻與娘娘親厚,當不至于對娘娘……” 皇帝心道:“親厚?孤男寡女的,兩人又不是親姐弟,越是親厚才越見鬼?!痹较氡阍绞嵌驶鹬袩?,端過茶來,三兩下喝光,站起身便往正堂上走。 只是未等他走至門前,便聽阿瑤在里面一聲驚叫:“阿連,你做什么?” 皇帝頓時一驚,便聽鎖鏈嘩啦啦一陣響,抬頭看時,竟見唐連一手勒著阿瑤的脖子半推半挾地走了出來,阿瑤脖子上被他用鎖住他手的鐵鏈纏了好幾圈,口唇一圈都勒得發青了,臉色蒼白得像是隨時都會被勒斷氣。 唐連推著阿瑤踏出門檻,一張俊臉扭曲地幾乎變形,目中血紅一片,吼道:“全部往后退,不然我就殺了她!” 皇帝不覺便往后退了一步,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他二人姐弟情深么?怎么一轉眼的功夫,唐連竟挾持了她?明知這其間十分之蹊蹺,卻最終為對她安危的憂心和將要失去她的恐懼占了上風。門外禁衛將正堂前后團團圍住,里三層外三層,一個個劍拔弩張,但無皇帝命卻都不敢擅動。 江天成一頭的汗,瞅一眼皇帝面無表情的臉,硬著頭皮道:“唐連,你想干什么?” 唐連道:“放我走!去準備車馬,放我離開此處!” 江天成道:“你休想……” 皇帝未容他說完,上前一步抬手示意他退后,冷冷看住唐連道:“朕答應你,可在這之前你得先放了她!” 唐連道:“你道我是傻的么?放開她我還能有命活著出去?” “你不是一向同她很好?”皇帝道,“這樣對她,你真忍得下心!” 唐連面不改色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何況,今時不同往日,我自己的性命都將不保,何況是她?”見皇帝有逼近之意,立刻又道,“別過來,否則我立刻便勒死她!” 皇帝心里撲通一跳,不得不往后退出兩步,道:“你要怎樣才肯放開她?” 唐連道:“去備車馬,放我離開,待我到安全之地自會放了她?!?/br> 皇帝沉聲不響,一雙眼緊盯著他,好半晌才咬著牙道:“朕怎知你是不是守信?” 唐連道:“眼下皇上恐怕沒有選擇的權利?!?/br> 皇帝攥著拳,看他發狠將手中鎖鏈一緊,登時勒得阿瑤兩眼上翻,登時便慌了神,管他們是在做戲也好,是真的翻臉也好,總是先把人救回來再說。當下便道:“好,朕答應你?!币幻娓呗暦愿?,“去備車?!?/br> 唐連環視四周,又道:“叫他們全部退開?!?/br> 皇帝冷冷看他片刻,朝后揮一揮手。頃刻間,數千禁衛便如潮水般退至兩翼,把正堂到院門之間的道路騰了出來,隨后一輛馬車也停在了御史臺的大門前。 唐連道:“再退遠點?!?/br> 皇帝一步步往后倒退著到臺階下面,禁衛們隨之繼續往后,直退出三丈開外的兩面墻根下面。 唐連見皇帝也緩緩退到西面墻根下,便挾著阿瑤邁開步子下了臺階,待到院中因怕人背后偷襲,遂轉了個面朝正堂,拖著阿瑤跟拎小雞似地一路倒退著走到大門前,然后站住,回頭瞄了眼門前那輛馬車,望住皇帝道:“鑰匙!” 他說的是鎖住他的鐐銬鑰匙?;实圻@時候也沒轍,瞥江天成一眼,示意他把鑰匙拿出來。 江天成總覺著皇帝看他這一眼別有深意,因此也就留了個心眼。他喚了人把鑰匙拿來,試探著往前走去,卻立刻被唐連喝止:“站??!” 唐連的語聲陰沉而危險,隱隱含著警告之意:“把鑰匙扔過來!” 江天成剎住腳,低眉看看手里那串鑰匙,掂了掂,揚手扔過去。他卡著力道,鑰匙不偏不倚飛過去,落在離唐連幾步之遙的地上。 唐連眼望住地上的鑰匙,抬頭冷冷盯了江天成片刻,還是往回走了兩步,將箍在阿瑤頸中的鐵鏈松了松,伸出一只腳踩在那串鑰匙上用力一彈。他腳腕上也有重鎖縛著,其實并不是很方便,卻還是將那鑰匙彈在了半空中,他伸手一把接住,便聽阿瑤小聲道:“阿連,小心背后” 這當口,腦后已有疾風襲來。 唐連不及多想,抱著阿瑤就勢往地下一滾。卻是晚了,一簇箭羽已從院外馬車的另一側激射而出,倏忽之間便已到近前,正中唐連背心。唐連只覺后心里一陣劇痛,人向前一撲,喉中便有腥咸的液體溢出。阿瑤被他下撲的沖力一撞,兩人如疊羅漢般一起趴在了地上。 阿瑤被壓在下面,渾身的骨頭都要碎了。一片混亂中只聽華成在喊:“快快,快去救娘娘?!?/br> 她只覺心都要跳出來,奮力推了唐連一把,道:“阿連,快跑” 唐連反應卻也快,一骨碌翻過來,就見一把寒光凜冽的彎刀劈面砍來。那是秦放歌,他的出了名的快刀,唐連早便領教過,他箍住阿瑤的鐵鏈本是活扣,這時鐵鏈便全散開來。他知閃避不及,干脆硬著頭皮,舉起兩手以兩腕間的鐵鏈迎上。刀鏈相碰,便聽“鏗”地一響,火花四濺下,那道鐵鏈竟給廣寒刀斬成幾段。 真不愧是削鐵如泥的寶刀。 唐連臉色剎那幾變,而那廣寒刀卻是來勢洶洶,跟著又朝他當胸一刀。眼見這一刀便躲不過,阿瑤卻忽地撲過來,彈身而起,一指點在秦放歌右臂曲池xue上。 秦放歌未料竟有此變,只覺右臂一麻,手中刀竟險些落下去,動作便遲了稍許。這刻間,唐連已從他刀下滾出幾尺開外,總算躲過了被廣寒刀劈成兩半的噩運。秦放歌氣惱不已,想要繼續再補一刀,奈何阿瑤攔在面前,偏她如今是皇帝的心頭之人,如何傷得?只得剎住手,瞪住她壓低聲道:“你瘋了!” 阿瑤只是不動,心頭卻猶自后怕,額上冷汗直流。今日之事本是她與唐連商量好的,二人原想一并逃走,卻不想竟然功敗垂成。眼下苦rou計既露了餡,不止她走不成,唐連亦是難逃。 方才退至東西兩側墻根下的禁衛們在這瞬間已蜂擁而上,明晃晃的長槍尖端齊齊對準他們,在晨光中閃動著刺眼的白色光芒。 她只有退到唐連身側,張臂將他護住,望著眾星拱月般被人簇擁著走過來的皇帝哀懇道:“放他走,放他走!別殺他——” 皇帝道:“十二姐……你好……真好??!”他凝目望著她,眸中暗潮涌動,是無法置信的憤怒,更多的卻是難以言喻的痛楚。她就是這么對他的,伙同那叛臣賊子一起欺瞞利用他的真心,真好,真是太好了! 阿瑤艱難地道:“皇上,求您……放……放了他吧!”她終是又要求他,這般無恥地想當然地揮霍他與她之間那點可憐的“情義”。 皇帝忽而笑了,看著她的一雙眼如冰凌般冷冽:“十二姐求朕放了他?朕若不答應呢……你是不是又要以死相逼?” “我……”阿瑤心里愧疚無已,低頭道,“我也知是我過分了,只是我不能……不能看著阿連死,總之是我對不住皇上?!?/br> 皇帝道:“你為了他怎么都肯是么?為他死,為他甘為人利用侮辱,為他——在朕面前演這場苦rou計。若今日你們這苦rou計得逞,你鐵定是要同他遠走高飛的,又怎可能還會留下?你們把朕當什么?十二姐……這么些日子,朕難道對你不好?你怎么就……就忍心如此待朕?你對朕,就真的一絲情意也沒有?” 阿瑤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眼望著他,只覺矛盾之極,半晌道:“皇上是萬乘之尊,并不是我這等女子可以匹配的……只求皇上念在相識一場的情分上,放我們一條生路?!?/br> 皇帝直直看著她,好容易才克制住沖天的怒火,嗤然道:“生路?合著你跟他亡命天涯便是生路,留在宮里倒成了死路了?” 阿瑤垂眸避開他咄咄的目光,輕聲道:“皇上心里其實明白,那并不是我能呆的地方?!?/br> “那不是你能呆的地方?”皇帝的胸膛在劇烈起伏,他覺著自己的肺都快要給氣炸了,這該死的女人怎么就這般固執?她說宮里不是她能呆的地方,她說她根本就沒想過要進宮,這一切全都是他逼她的。他掏心掏肺想要把這世間最好的都給她,她卻全瞧不上。當著這許多人的面,他這一國之君就差沒把這張臉擱在地上,她卻還是不肯妥協,到時他強人所難了。 他點點頭,決定成全她:“好,朕便放你們一條生路?!?/br> 此話一出,江天成、秦放歌等人都是大吃一驚。江天成忍不住道:“皇上……” 皇帝抬手止住他,慢慢地朝后退了兩步,下令道:“全部都讓開,讓他們走——” 江天成無語,人是他抓的,這還不到半天的時間皇帝竟就放了人走。但皇帝金口既開,旁人都不反對,他又何苦去找不痛快,便只有閉口不言。一霎時,那些已將阿瑤和唐連團團圍住的禁衛們迅速退開。阿瑤沒想到皇帝竟這般輕易就放了她和唐連走,驚詫之下不由呆住。 皇帝背轉身不看她,道:“還不走,莫不是要等朕反悔?” 唐連也抓住她手臂道:“十二姐,我們走罷!” 她這才反應過來,對皇帝斂衽行了一禮,道:“多謝皇上!”扶著唐連轉身往大敞著的院門走去。 馬車還在院門口等著,皇帝既鄭重其事地下了旨,便再無什么節外生枝的事情發生,先前埋伏在車內外的禁衛全都被撤走,連車夫都沒有一個。 阿瑤扶著唐連上了馬車,問道:“我們去哪兒?” 唐連道:“走西城門,先出城,到了城外再說?!?/br> 他背上中箭,早便支持不住,勉強撐著說完這句話,便斜著身子歪在車廂壁上喘氣。他背上的箭入/體頗深,阿瑤一時也不敢亂動,一時心疼無已,雖是焦憂不安,但這種時候卻也不能為此耽擱了時間,只得先將唐連身上的鎖鏈打開,一面道:“阿連你先忍忍,等到了城外我就去找人給你治傷?!?/br> 唐連道:“不要緊,還死不了?!?/br> 多說無益,阿瑤從懷里扯了塊帕子先將那箭桿裹上,趕了馬車匆匆往西城門方向駛去。 江天成眼看著門口那輛馬車駛離御史臺,心里總是不甘,終忍不住道:“皇上當真要放他們走?” 皇帝不做聲,一雙拳卻在袖中捏的喀吧喀吧響,稍后他轉過身,卻并未回答江天成所說的話,只沉著臉吩咐:“回宮!” 江天成碰了一鼻子的灰,只覺好生沒趣。正自懊悔,卻見華公公走近前來,湊至近前低聲對他道:“齋主也真是的,有些話何必問那么清楚?” “公公……”江天成一愣,“此話何意?” 華公公嘖了聲:“齋主這么個明白人還用我說么?皇上嘴上雖然不說,心里卻還是舍不得那位走,所以你該干什么便干什么去?!?/br> 之前的小劇場就放到作者有話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在嘗了幾樣新鮮的點心,皇帝不免記掛起阿瑤,也是嫌一個人沒趣兒,若是兩人親親熱熱地依偎桌前,互相喂食才叫有意思。只是礙著面子,皇帝不愿主動求和,悄悄兒地喚來伺候阿瑤的宮娥,旁敲側擊地問起自他走后,阿瑤可曾置氣,或是委屈難受。一聽宮娥說她還同往常一般,并無異樣。起先那點快活,又換來一頓不痛快。 皇帝負氣地擲下筷子,心里冷哼:只怕還念著舊情,顧不上新主。遂又起身去寢殿找阿瑤拌拌嘴,逞些威風。途中他瞧見行宮的梅花開得甚好,忽而想起阿瑤鬢邊的白梅,忙命人挑些花朵繁茂的折下,自己還揀了一枝梅花邊走邊嗅香。一時腦熱,先前的猜忌也煙消云散,只盼快些見到她。 來到寢殿,皇帝仍是不叫人通報,自己輕手輕腳地進入殿內。他遙見床帳垂放半邊,有名宮娥正蹲守一旁,似乎幫阿瑤按揉著胸口。阿瑤這會兒懶懶地躺著,閑談的氣力也虛弱了幾分,只是一味地說:“午膳前還好好的,也不過喝了半碗粥水,怎會疼得難受。多得jiejie照應,舒坦了不少?!?/br> 宮娥淺笑道:“這些不過是分內之事。倒是姑娘不該憋著氣,可知郁結傷肝,肝氣不順,自然是要發作的。況且姑娘又有何不順心?凡事想開些便是?!?/br> 此番道理阿瑤何曾不知。早間與皇帝鬧得不歡而散,表面雖然平靜如初,到底是清楚彼此心中都留有癥結。若是相安無事倒也作罷,只是眼下的局勢可謂一觸即發,她終究還是唐相的人。 至于皇帝,從古至今帝王之寵不過稍縱即逝,也最是薄幸。豈知今時今日的她仗著榮寵,可讓天子一朝醉臥溫柔鄉。日后年歲漸增,圣恩漸少,除了滿眼褪色的宮墻,又有誰能仰仗? 她并非無心,只是無力。 “籠中的鳥兒,能有幾分趣味?”阿瑤嘆口氣,向內側躺。又取過一方絹帕蓋住面頰,也蓋住不爭氣的淚水。 皇帝聽及此處,對她更是憐惜。越想示著好,越是不知所措,索性橫躺在她旁邊,耍起無賴:“誒,走得乏了,容我在此躺躺,取個暖?!彼^身,一只手滑進阿瑤的褻衣,把玩起渾圓柔軟處的一點嫣紅,得意起來:“果真暖得很,我嘴還凍著,也來討個熱乎氣?!?/br> 阿瑤一早便知是他來了,故意不理不睬,只將帕子捂實面容。哪知他得一想二,跨坐到她身上,嘴邊還叼著一支花香四溢的梅花?;实塾昧糇“幍碾p臂,輕佻地用梅枝去撥她的面紗。見她雙眼微紅,淚痕尚在,皇帝頓時軟言溫語:“十二姐,是我惹你不高興了嗎?可別生氣了,我幫你按按心口?”言畢,手中的梅枝便輕輕拂過阿瑤的面頰,又從頸項蜿蜒向下,在她胸前悠悠劃了幾道圈,撩撥起衣下兩點突起。枝上數朵梅花不堪其擾,悄然落在阿瑤的胸口,不偏不倚恰恰掉在雙峰之巔。 皇帝意亂情迷,俯身一口含住梅香與紅纓,嘴里滋滋作響:“頭一次知道,梅花竟是要這般吃,才夠滋味?!?/br> 阿瑤羞得咬住唇,不斷扭動著身軀,“皇上……” 皇帝以為她是欲拒還迎,舉止越發放蕩,半是呢喃半是撒嬌:“我的好十二姐,心口還疼嗎?揉一揉,便永生都不疼了?!彼俪缘袅硪欢涿坊?,轉而吻住阿瑤溫潤的雙唇。舌尖微彈,那朵芬芳便送入她的口中。 阿瑤啐了一口,奮力坐起來,“你若再這樣,我可不隨你回宮了!” “哎喲,你人是我的,我去哪兒,你還能不跟著?”話音未落,皇帝的手又握住她雪脯,似乎不這般下作,便不能發出聲響?!拔蚁肽氵@么些時日,一朝得了你,哪能輕易讓你逃掉?往后的恩愛日子,還長著呢。我呀,天天讓你快活,讓你笑。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除了王位,我都得會想著你?!?/br> “說來說去,還是把我當成個人偶?!卑幋瓜卵酆?,盯著床上七零八落的梅花發起怔。 皇帝心中一動,正色道:“既然睡不著,不如出去走走?瞧你髻鬟都散了,讓人再梳梳?!彼麥厝岬靥嫠龜n緊敞開的前襟,率先下了床。 須臾,宮娥們魚貫入內,伺候阿瑤梳妝打扮。 皇帝靠在床頭,饒有興致地旁觀,待到阿瑤的髻鬟重新挽起,他從花瓶中折了一支花苞初綻的梅花枝,小心翼翼地插入阿瑤的鬢邊,一同觀賞鏡中的彼此。 阿瑤不言語,皇帝也不言語,不知是賞花著了魔,還是為美人入了癡。 不一會兒,殿外有人輕喚,皇帝方如夢初醒,拉起同樣晃神的阿瑤前去花園的暖閣。那里剛布置停當,樂師業已圍坐舞臺兩側。還有七八名身形壯實、身著胡衫的男舞者半蹲在舞臺中央,蓄勢待發。 皇帝甫一露面,領舞者獨自踩著舞步,連續跳躍后,長袖一甩,暖閣頓時鼓瑟吹笙,熱鬧非凡。緊接著,余下男舞者紛紛戴上面具,配合領舞者的舞步,在抑揚頓挫的樂曲聲中,翻騰跳躍;如出水蛟龍,又似獵鷹沖天。 阿瑤看得入了神,驀然想起皇帝,回身一看,卻不見他的蹤影。她焦急地喊了聲皇上,轉瞬便被樂器聲吞沒。正是困惑,一名戴著面具的男舞者忽然拽她進入舞臺,所有男舞者圍著她邊轉圈邊舞蹈,讓她既害怕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