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
容凜抱著她一路走過人群,往前面走去,走到最正中的位置上,臉色沉沉的開口:“就在先前,有一名婢女假意接近本王,事實上她是欲刺殺本王,后護國公主趕了過來,因為護著本王,所以被這婢女給刺傷了?!?/br> 容凜不想讓人知道容臻給他解毒的事情,所以編了個理由,他一言落,陡的沉聲下命令:“來人,把謝府內內外外的人全都攔住,不準走一個,誰若膽敢走,格殺勿論?!?/br> 容凜聲音一下,他帶來的手下以及慕容流云和南宮落瑤等人迅速的離開,眨眼的功夫,便迅速的定位,有人圍住這小院,有人則圍住整個謝府,把謝府圍了個水泄不通,同時又有賢王府的人去調集府里的另外的親衛。 謝家這邊有些混亂了。 謝尚書接到下人的稟報,趕緊的帶人過來,陪著笑臉問容凜。 “賢王爺,發生什么事了?” 容凜望著謝銘成,沉聲說道:“謝大人,本王沒有要為難你的意思,只是有人要行刺本王,公主為了護住本王,所以受了傷,本王現在要拿住這名女刺客?!?/br> 之前眾人聽說賢王爺欲強上一個丫鬟,現在又聽說有女人欲行刺賢王,這前后一整理,便認定那女子是想刺殺賢王爺的人,卻誤傷了護國公主。 下面議論聲再起,眾人說著說著,便停住了,護國公主? 在哪?在哪? 賢王爺懷里抱著的不是別人嗎,怎么倒成了護國公主了。 有人上前一步追問:“王爺,護國公主現在何處?” 容凜直接的鄙視這人一眼:“你眼沒瞎嗎,本王懷中的便是護國公主,你以為本王會抱誰,你以為本王會抱別的女人不成?!?/br> 如此一說,眾人才知道賢王懷中抱的原來是護國公主,可是公主怎么和之前不一樣了。 容凜傲然的說道:“眼下公主的容貌,才是她本來的容貌,先前只不過是她易容的容貌罷了?!?/br> 此言一落,不少人心中真是又嫉又妒,原來護國公主長得這么美啊,比起先前的容貌更是出色,真是讓人羨慕啊。 容凜懷里的容臻,不滿的嘟嚷道;“你磨磨嘰嘰的做什么,我這樣躺著不舒服,你讓謝府里的人把所有的燈都熄了,那女子自然就顯出來了,因為之前我離開的時候在她身上撒了會發光的藥粉,只要熄燈,她就無處可藏了?!?/br> 容臻話落,容凜立刻下令,謝家的人,把府內所有的燈都熄了。 這一熄,整個謝府都黑漆漆的,而容凜他們所處的院子也一片漆黑,而在這片漆黑之中,一處卻有幽幽光亮耀起,容凜立刻冷靜的下令:“把那人抓去?!?/br> 身后的手下閃身便上,直沖向那人,那人一看被發現,轉身便跑,同時心里后悔著不該來看熱鬧,她本以為今日人多,應該不會有事的,卻誰知道那個賤女人卻在她身上灑了會發光的藥粉,實在是太可恨了,。 可是這女人只跑了幾步便被人追上了,她和追她的人打了起來,只不過交了幾次手便被抓住了。 容凜手下的弦月和弦夜兩個押著這被抓住的白衣女子,一路走了過來。 容凜望了一眼,最后確認這女子就是之前在花廳的女子,雖然之前他神智不清,可那時候還有些意識,能認出這女子來。 這女人之前在花廳,明明看到他發瘋抓狂,竟然還膽敢往前靠,分明不是一般人,是別有用心的人,所以她定然是蕭墨派出來的人。 容凜心里想著,陡的沉聲:“把她帶走?!?/br> 這女人一聽到容凜的話,尖銳的叫起來:“你不能帶我走,我什么都沒有做,我沒有刺殺你,是你抓了我欲強上,我沒有刺殺你?!?/br> 容凜直接的丟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給這女子:“你認為你比護國公主還美嗎,本王會棄公主而選擇你?!?/br> 此言一出,那些本來想開口說話的人閉緊了嘴巴,沒錯,人家護國公主多美的一個人啊,沒人傻到棄公主而選這么一個女人吧,也不咋樣。 容凜森冷的說道:“立刻把人帶回賢王府,給本王審,本王定要查清楚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的她,干出來這樣的事情,若是叫本王查到,本王不介意把這該死的賊子給抄家滅族了?!?/br> 四周所有人都沉默了,不敢多說話。 若說以前還有一個皇上壓住這位爺,可是現在卻沒人壓得住他了。 先皇去世了,眼下小皇帝還小,太后乃是女流之輩,不可能壓制得了他的,何況太后也沒有理由壓他。 所以一眾人眼睜睜的看著賢王府的人把身穿白衣的女子拉了走,一路往外走去。 身后的一堆人,待到賢王容凜抱著容臻走了,才敢說話。 個個不滿賢王爺的囂張霸道,竟然就這么把人帶走了,誰知道那丫鬟是不是刺客啊。 有人望向謝尚書:“那是你們謝家丫鬟,你們不出面嗎?” 謝尚書一臉若有所思的說道:“事實上那女人不是我們謝家的丫鬟,她可能真是刺客?!?/br> “啊,原來真是刺客啊?!?/br> “竟然真的是刺客,什么人要殺賢王爺啊?!?/br> 一時間議論紛紛。 前面容凜卻已抱著容臻一路回賢王府去了,馬車上沒有人吵鬧,容臻累得再沒有半點的反應,睡得死死的,容凜則滿眸愧疚的望著她,然后親了親她的臉頰后,命令外面的弦夜:“你先回府,讓人準備熱湯,再準備一些上好的去淤傷的藥?!?/br> “是,屬下立刻去準備?!?/br> 馬車一路回賢王府,容凜抱著容臻下馬車后,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待到進了院子,命令所有人守在外面,他則抱著容臻一路進了浴房,然后把容臻給放進熱水里泡著,容臻被熱水一泡,整個身子舒服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望著容凜,嘟著嘴不滿的說道:“累死了,你又把我給吵醒了?!?/br> 她這樣眉眼攏著媚氣的樣子,實在是讓容凜愛入骨,他抬手,修長如玉的手輕輕的摸容臻的臉頰,現在他才知道她十幾天不見他,原來是為了修復從前的容貌,想到她修復容貌時所吃的苦,一定是極苦的。 容凜說不出的心疼,摸著她的臉柔聲細語的說道:“臻兒,你受苦了?!?/br> 容臻知他所說何意,搖了搖頭:“不苦,只是人家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現在驚喜沒有了?!?/br> 一想到這個,她才叫郁悶,本來想在大婚之時給他一個驚喜的,可是現在呢,驚喜沒有了,她還被他差點給整個的拆掉了,真是太倒霉了。 容凜深邃漆黑的瞳眸滿是氤氳迷離的霧氣,緊緊的鎖著容臻,眼里有熾熱的火焰在跳躍,在燃燒著。 “臻兒,我很驚喜,看到這樣的你,仿佛時光回到了從前的一般,謝謝你為我做了這么多,以后我再也不說你愛我沒有我愛你多了,臻兒愛我的心意是這么多,我感受到了,只是你受苦了?!?/br> 容臻幽幽的笑起來:“有你這句話,再多的苦我也知足了?!?/br> 女人啊,原來要的這么少,明明自己為他受了很多苦,明明都被他給碾壓得渣都不剩,可是聽著這樣溫軟的話,還是軟到心底去,心甘情愿的付出。 容凜輕笑起來,伸出手舀了熱水往容臻身上澆去,浴房里一片的熱氤氣息。 雖然容凜的身子再次的火熱燒燙了起來,甚至于身子再次的有了沖動,不過他并沒有再打容臻的主意,等到容臻泡了一會兒澡,他便用大白布像裹嬰兒似的包裹著容臻,一路回房間。 這搞得容臻十分的不好意思,艷麗的臉上滿是紅暈,把臉縮進容凜的懷里,動都不動一下。 容凜自然看到她紅艷艷的臉頰了,不由得寵愛的輕笑出聲。 進了房間后,容凜把她一放下來,她便伸手拽了床上的錦被把自己給蓋上了,容凜卻不客氣的扯掉了她身上的錦被,這害得容臻的臉更紅了。 “你做什么?!?/br> “我給你擦藥,尤其是下面的?!?/br> 這下容臻的臉更紅了,完全像煮熟的蝦子,伸手搶被子,然后躲在被子下面不滿的抗議:“我自己會擦,你趕緊的走?!?/br> 容凜卻并不走,軟軟的說道:“你又看不見,我來給你擦吧,我們兩個難道還分彼此嗎?” “雖然可以不分彼此,可是我眼下還沒有習慣?!?/br> “那這樣,我把眼睛蒙起來,你看可行?!?/br> 容臻一臉的黑線條,眼睛摸起來,他不是用手摸她了嗎。 “不行,”容臻堅決的抗議,不過容凜不理會她,強行把她身上的被子給掀掉了,然后動作溫柔的給她上藥,容臻開始不好意思,不過隨著容凜的藥上了,身上一片清涼,慢慢的她覺得很舒服,竟然睡著了。 容凜則沒有停下,一直給她細心的上藥,連最私密的地方也沒有放過,直到全身都涂滿了藥,他才替容臻小心的蓋上被子,然后俯身親吻容臻的唇,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一身的汗,身上再次的guntang一片,沒想到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他竟然又動綺思了,色鬼,容凜罵了自己一聲,然后自去泡澡。 這里安靜了下來,慕容府里,卻不太安靜。 慕容痕正在房間里不停的轉悠,一邊轉悠一邊悲傷的朝天嘆氣。 “我嬌花似的女兒就這么被豬拱了,我真想去殺了這家伙?!?/br> 想到那么美的一個女兒就這么便宜了容凜那小子,慕容痕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兒。 房里蔣靜姝看他轉悠了半夜了,不由得嘆氣:“好了,本來他們就要大婚了,何況這也是沒辦法的事?!?/br> 其實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本來該是個圓滿的大婚,誰會想到容凜竟然中了黑手,只能委屈了自個的女兒。 蔣靜姝不用深想也知道,那個過程不會愉快到哪里去。 不過相較于蔣靜姝的理解,慕容痕說不出的郁悶;。 “我知道,可是想想還是悶哪,我千嬌百媚的女兒啊,就這么白便宜了一頭豬,他也太笨了,這種人臻兒怎么會喜歡呢,若是我早知道他這么笨,我就不讓臻兒嫁給他了,竟然給人暗算了?!?/br> “人一生中哪有不吃虧的,你不是剛吃了虧?!?/br> 蔣靜姝一說到這茬,慕容痕不吭聲了,沒嘴說容凜了,不過依舊心緒難平。 蔣靜姝喚他:“快睡吧,別折騰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我相信容凜以后定然會百倍千倍的對女兒好的?!?/br> 慕容痕氣狠狠的往床前走去,一邊走一邊猶不解恨的發著牢sao。 賢王府的地牢里,弦月和弦夜正領著人審人。 弦月之前被打了二十板子,雖然屁股開花了,不過依然支撐著,自己犯錯,就要帶罪立功,他做夢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個害人的家伙,之前還以為她是謝家的婢女,太可恨了。 正因為心中的這份惱火,弦月下手毫不留情,所以白衣女子很快承受不住的叫起來:“不要打我,不要再打我了?!?/br> “說,你叫什么名字,是誰派你來做這種事的?” 白衣女子怔愣了一下,然后飛快的動腦子,想編些瞎話蒙混過關。 弦月一看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所以臉色陰沉的說道:“你別想蒙混過關,難道你以為你落在我們的手里,還能逃得出去?;蛘吣阏J為還會有人救你,你以為我們賢王府是誰想進來就進來,想走就走的嗎?” 弦月的話一落,白衣女子失神了,然后終于認清了眼前的現狀,不管她交還是不交,她都沒辦法輕易的出賢王府,至于指望有人來救她,白衣女子凄然的笑起來,誰會來救她啊,這次的事情不成功。她再沒有一丁點可用的價值,沒人會來救她的,既如此,她何必強撐著,只不過是多受些皮rou之苦罷了。 “我要見賢王爺,我要見他,我什么都告訴他,我要見他?!?/br> 弦月抬手便想一鞭子抽下去,不想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弦月和弦夜二人一看,來人正是容凜,趕緊恭敬的施禮:“王爺?!?/br> 容凜先前已經聽到白衣女子所說的話,此時面容攏著冷霜,陰沉沉的望著白衣女子。 “說吧,本王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竟然膽敢跑來算計本王?!?/br> 白衣女子盯著賢王,忽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叫起來:“容凜,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是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從很小的時候便喜歡你,喜歡了很多年很多年,一直在堅持著,為什么你就是不能喜歡我嗎?那怕是中情毒,你也不愿意碰我,為什么?” 白衣女子放聲大哭,容凜的眉蹙了起來,盯著這女人,慢慢的挑開了濃黑的眉,凌厲的開口:“蕭月香,沒想到你竟然沒有死?!?/br> 白衣女子正是蕭月香,當日蕭家被斬,她被蕭墨給順手救了出去,這一次蕭墨更是派了她出來給容凜獻身,蕭墨的本意就是想羞辱容凜,他不是最喜歡容臻嗎,可是最后他還不是照樣上了自己最不屑的女人,可是到頭來,容凜沒碰她,反倒是她落到他們的手里了。 蕭月香傷心絕望的嚎哭:“容凜,為什么這樣對我,我有什么錯,只不過是因為喜歡你罷了,為什么你就不能喜歡我一點呢,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之前承受了多少的痛修復成鳳玉璇的樣子,這一回我又承受多少痛苦,修復成這樣的容貌,我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為什么就是不喜歡我?!?/br> 容凜嫌棄的望著蕭月香,陰森森的喝道:“癡心枉想罷了,只是本王倒是沒想到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賊心不死,既然你這一回落到本王的手里,本王斷然沒有再讓你逃了的理由?!?/br> 他說著望向蕭月香:“說吧,蕭墨眼下在什么地方?!?/br> 蕭月香搖頭,凄然的說道:“我不知道,自從他順手救了我后,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他有什么事讓我做,是他手下下的命令?!?/br> 容凜瞳眸陰驁的望著蕭月香,忽地下令:“把她的手筋腳筋給挑斷,對了把她的舌頭也給剜了,她不是喜歡男人嗎,把她送到邊界的軍營去做軍妓,另外你們和人說,凡是睡了她的女人,每人給一兩銀子?!?/br> 蕭月香一聽,啊啊的叫起來:“容凜,你太殘忍了,你竟然這樣對我,你以為你能稱心如意的娶到護國公主嗎,蕭墨不會讓你如愿的,你以為他是簡單的人物嗎,你以為他拿你沒辦法嗎,你等著,我不好過,你也不會好過的?!?/br> 容凜臉色難看至極,瞪向弦月和弦夜,陰森森的命令:“馬上拉她下去執行命令,另外立刻送她去軍營,每天讓她接五十個客為止,直到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