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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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便聽到了陣陣馬蹄聲,往后一看,一陣濃煙之后,便看見了二皇兄,身后還有一幫侍衛和,小椅子。 我趕忙起身向向皇兄跑去,馬還沒站穩,二皇兄便開始下馬,向我跑來。 一切語言涌在胸口,卻無論如何無法吐出來,最后千番感情醞釀出兩個字來:“皇兄……” 二皇兄雙手放在我手臂上,眼睛左右打量:“你也受苦了?!?/br> 我眼睛一紅:“二皇兄……” “小九,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先答應我,要做好心理準備,不論是什么,都要堅強下去,知道嗎?” 二皇兄小心翼翼觀察著我,說出這話,我聽后一驚,知道二皇兄要和我說什么,即使事先已經知道是什么事,即使我甚至已經將要如何面對他們,說什么樣的話,露出哪般的情緒想好了,可是,到底是我將自己想的太過強悍。 “什么,事?”我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看著二皇兄說道,生怕他說出我即使已經知道,可是卻害怕被人肯定的那個事實。 二皇兄默了一下,臉上有些掙扎:“我們找到守鑫的時候,他身上已經中了數刀,最要命的是,他胸前插著一把大刀,深入心臟,我們找到他時,他便已經……” 最后一個字二皇兄沒有說出口,我卻臉上煞白,淚水涌出,推開二皇兄,愣愣自言自語說著:“怎么會,不會的,當時我落下溝壑時他還好好的,他說過讓我好好活下去他回來找我的,怎么會這樣子……” 見我這樣子,二皇兄心疼地攔著我:“小九,守鑫的事我也很傷心,可是逝者已逝,我們依舊要好好是活下來,我知道,即使守鑫走了,他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你不要讓他在底下都擔憂你?!?/br> 我抬起頭,將眼淚抹掉,可是眼淚還是直在眼眶中打轉,雙眼通紅:“我知道了,二皇兄,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況且,我乃李家子孫,身上流的可是堅韌的血液,怎么會邁不過去呢?!?/br> 強顏歡笑,讓二皇兄眼里更是動容。 拋下二皇兄,我走到小椅子面前:“讓你擔心了?!?/br> 小椅子本是低著頭恭敬的站在二皇兄后頭,聽我如此一說,將頭抬起,眸子在閃爍:“是公主辛苦了?!?/br> 中間隱含的意思不言而喻,我微微點頭,便轉身對著二皇兄說:“二皇兄,什么時候上山?” 見我已經大好,二皇兄也是松了口氣:“此次下山匆忙,我并沒有帶馬車,我們只能騎馬上山,你可受得???” “那是自然,皇兄你別忘了,我的馬技可是你親手教授的,不信我,你還不信自己嗎?” 看似語氣動作與往常一樣,可是表達的情緒卻是一眼就可看出我只是在強撐,二皇兄擔憂看著我,卻還是知道我需要時間來調節,也不再多說。 帶來的馬不夠,二皇兄要在守山口向那些人要,剛走到劉統領面前,還沒說話,那劉統領便一副諂媚的樣子。 “二皇子,您有何吩咐?” 二皇兄也是皺一皺眉,顯然他也是不喜那劉統領的那樣子,可到底還是沒有將其不滿說出來,他也是知道如今的自己,依舊好多事都做不了。 “是這樣的,我因來得匆忙,并沒有多準備馬匹,還望統領借我們幾匹馬?!?/br> 劉統領一愣,隨即笑道:“卑職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兒呢,二皇子有需求只管開口,卑職定是竭盡所能?!闭f完對著身后吼道,“來人吶,牽馬!” 上了馬,劉統領還站在二皇兄馬旁,仰著頭看著二皇兄,一臉笑顏:“二皇子別忘了卑職啊,卑職名字叫劉富強!” “那是自然?!闭f罷,便一揚鞭,駕著馬跑了,我們身后的人緊追其后。慶幸的是二皇兄跑過一段距離之后便將速度降了下來。 “小九,你不會怪我不等你吧?!?/br> 我才一追上去,與他并騎,嘀嗒嘀嗒好似散步,二皇兄歉意說道:“沒有等你一起,你不會生氣吧?!?/br> 我一笑:“怎會,那劉富強作風如此,想必皇兄你早就是看不小去了,難為你脾氣好,還愿意與他周旋,若是我,早就潑他冷水讓他明白自己到底是何物了?!?/br> 二皇兄苦笑:“我倒是也想如你一般恣意,只是……唉!” 受他情緒影響,我心下也是一沉:我又是哪能恣意。再微微轉頭看他,一臉的無奈,此時看來也比從前憔悴許多,想必此事也是將他累壞了吧。 我也不愿說什么勸慰之話,因為我知道,事實不改,任是如何說個天花亂墜亦是無濟于事。 “二皇兄,不如我們來比試一番,看這么多年,各自的馬技是進是退!”說罷不待他回答便自行揮下馬鞭,揚長而去。 二皇兄帶著其他人在后頭一邊狂追,一邊大喊:“小九,慢下來,別跑那么快!” 我卻是一概不理,嘴角噙笑,享受風在我臉上恣意刮過的觸覺和耳邊震耳欲聾的呼呼風聲。 不多時,便已經到了泰華寺門口,寺門緊閉,一片肅然,我下馬,原地等二皇兄他們趕來我才下馬站了一會兒,一陣馬蹄聲便由遠及近,揚起陣陣濃煙。 一路隨著二皇兄進了泰華寺,二皇兄便讓我去將衣服換了,收拾收拾,去覲見父皇,他也去與父皇交代我回來之事,之前走得太匆忙,沒有告訴任何人找到我了。 “二皇兄?!倍市忠晦D身,便被我叫住,他轉身看著我,我眼眶一紅,“守鑫哥哥在哪里,我想,去看一下他?!?/br> 二皇兄臉色一變:“張太尉已經將他的尸首帶回張府了?!币娢译y受,二皇兄有說,“小九,有什么事之后再說,你先去見父皇,你此次回來定是被人看見了如今已是稟告給了父皇,你遲遲未去,仔細父皇說你怠慢?!?/br> 我也不再多說:“好?!?/br> 回房間的路上,我走得有些出神,牧童和小椅子跟在我后面,察覺到我有些不正常,可是還是沒有沒有出言提醒,快要到房間時我猛地一抬頭,竟然看見了懷安。 本以為他是故意在我必經之地等著我,可是看他那神情有覺著不想,皺著眉頭看他,他倒是仿若未覺,向我走來,雙手合掌。 “佛祖保佑九公主平安歸來?!?/br> 我本就看他不順眼,當然對他沒有好眼色:“本宮天之驕子,平安歸來難道還需要佛祖保佑!真是笑話!” 他依舊面色不改:“是懷安妄言,只是懷安想起駙馬,著實為他感到惋惜?!?/br> 我臉色一變,著實不愿意再與他周旋:“本宮稍后還要去問候父皇,不便與大師再多聊了,告辭?!?/br> “公主?!蔽也挪良缱哌^兩步,便被他叫住,微微一轉身,看著他,眼中盡是冷意,等著他的下文,“貧僧見九公主今日戾氣與初時想比更加濃重,勸誡公主還是多加注意,以免最后后悔莫及?!?/br> “即使佛祖普度眾生,然而大師并非佛祖,有些事未免有些越矩了?!闭Z氣有些冷,也不管他,遞給他一個警告眼神之后,便自行離去,留著他看著我的背影,神色莫測。 走至門口,在小椅子開門時我停了下來:“牧童,你也先去把衣服換下來吧,之后來找我?!?/br> 牧童看了眼自家身上穿的衣物,也沒說什么:“是?!敝蟊愀嫱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