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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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牧童將我護緊,我基本上沒受什么傷,也沒覺得有什么痛楚,反倒是牧童,如此隱忍的一個人,即使他極力忍著,離得近,我還是聽見了他多次忍痛的悶哼聲,直至最后,依舊緊抱著我不放。 最后停下來,牧童將我放開,我撐著地坐了起來,因為之前抱得太緊,胳膊有些勒痛,覺著頭發垮在臉上癢酥酥的抬手想要撥弄一番,發看見手上有好多細小的刮痕,猛然想起牧童,低頭看他,才發現他還維持這滾下來的姿勢,絲毫未變。 心里有些慌了,想將他扶起來卻又不敢碰他,怕一個不留神,致使他傷的更重,手在半空之中猶豫徘徊,剛碰到他的身子,又猛的收回。 “你有事嗎?”我極力將語氣說得平淡,可是還是有抑制不住的慌張,因為我看見他身上的衣服全被血浸透了,臉色蒼白,死咬著嘴唇,讓嘴唇更加泛白,看見這樣的牧童,我害怕! 牧童將嘴唇放開,重重呼出一口氣,咬著牙說:“我,沒事,就這樣躺一下就好?!笨闯鑫矣行┖ε?,他又安慰道,“一下就好?!?/br> 我手指顫抖,放在牧童胸前,小心翼翼撩起他的外衫,手卻被他猛的抓住,因為動作過大,牽扯到了傷口,他痛的“嘶”一聲,覺得有所冒犯,他手立馬放開,可是臉上卻有了一絲紅潤:“別動,沒事的?!?/br> 心中五味陳雜,感覺什么事都跑上了心頭,張守鑫、牧童、我,心上惆悵擁堵。 “抱歉?!蔽液舫鲆豢跉?,如今已經是極累了,不管是身上,還是心里,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竟然會到這種地步,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br> 見我如此失落,牧童輕輕移動,將手放在我手背上:“那些人沒見過你,發生這樣的事也是情有可原?!?/br> 我不再說話,一下子四周環境變靜匿了起來,我坐在牧童身旁雙腿屈至胸前,將手抱在小腿前面,下巴放在膝蓋上,眼睛看著前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什么都沒想,什么都沒說。 沒過多久,太陽便慢慢西沉,春日里雖說白日和煦可是夜里涼意還是會刺骨看著前方橘黃越來越淡,我有些擔憂,皺眉自說自話:“這樣下去不是辦法?!?/br> 還是讓躺在地上的牧童聽見了,強撐著起來,再次傳來悶哼聲:“我已經好多了,可以走動了?!?/br> 將牧童身子按?。骸皠e急,你身子如此不利索,也做不了什么事兒,還是呆在原地,等著人來救?!庇锌粗胺?,悵然若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br> 我也是自知如今發生了這么大的事,父皇定是無暇顧及到我,張太尉憂心他的兒子,或許會派家丁在山上找,可是,若是找到張守鑫,的尸體,必然是不會找我的,二皇兄也定是在父皇面前寸步不離,我能指望的,只有小椅子。 呵,到頭來,在我身邊的,還是只有小椅子和牧童兩個人,心中有些悲意,可是想起還有兩個人,還是有些安心。 至少,還有人在啊。 可是牧童卻是難得的沒有聽從我,依舊固執己見站了起來:“眼下還未有什么,可是到夜晚天黑時,或許會有蛇蟲鼠蟻或是野獸出現,以我現在的樣子,連自保都是問題,又如何好生保你平安?!?/br> 我覺得牧童說的也是在理,便不再與他爭辯,原地轉了一圈,打量四周,卻是一籌莫展:“該如何走,你來帶路?!?/br> 到底是曾經進過禁衛軍受過專業訓練的,牧童選了一條一路都是好走的路,怕他身子受不住,我將他摻著走。 當時我要摻他讓他將手拿出來時,他是拒絕的,將手背到后頭:“不用,我沒事的,可以自己走?!蔽乙膊焕頃?,手沒有收回來,冷眼的看著他,毫不妥協,見我如此,他有些踟躕小心打量著我,像是犯錯怕被責備的孩子,我頭稍稍一歪,眼神又凌厲了一些,他只能將手顫抖地伸出來,我臉色一變,將他手拉過來。 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山中的夜晚向來都是風大溫度低的,還好牧童是溫暖的,從他手上傳來陣陣熱意傳遍我的身體,貪戀他的溫暖,不由的靠近他,不時的腳上踩到小樹枝,一下子斷裂,讓靜匿的夜晚又多了詭秘,我有些害怕,靠著牧童愈加的緊了,碰上他時,他渾身一震,我抬頭看他,月光斑駁的照在他的臉上,更顯得棱角分明,略顯厚的嘴唇輕輕抿著,察覺到我在看他,臉色一點點的變紅,煞是好看。 之前的惆悵一掃而空,仰著頭看他不由的就輕笑出了聲,手掌抓住他的手掌,握著他,他又是一愣,面無表情,手上卻是反使了力,將我牽地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