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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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箏心底一驚,不明白只是有孕,水清漪為何要做這么大的排場,得花不少銀子! 水清漪看出了伏箏的疑慮,她不懂自己的心思,卻也沒有開口要解釋:“旁人若是說起,便說王爺身子康健,而今是還愿,多做善事積福。今后每月十五日,布施一日?!?/br> 水清漪她心里是怕的,錢財是身外之物,若是散了錢財,能佑平安,她覺得都值得! 伏箏知水清漪心意已決,不好相勸。只得按照吩咐去做!放心不下水清漪,將身旁的桃紅留下來伺候她。 繡娟眸光微微閃爍,低垂了頭,跟著伏箏離開。 桃紅是個機靈的人,從方才的幾句話中,就得到了信息,有人要害王妃腹中的胎兒。瞧著王妃是個好人,待她的小姐也不錯,便心里拿起了主意:“王妃,那等腌臜下作之人,不必要手軟!同仁堂的大夫瞧著繡娟身上的料子,便知不是尋常人家的婢子,他竟敢這么做,斷然是受人指使。一個人平白無故絕無可能去醫館,定然是傷患,無意間撞見了繡娟,并且認出了她是誰身旁的人。咱們定能揪出這下黑手的人,以牙還牙!” 水清漪贊賞的看了桃紅一眼,這丫頭極對她的胃口。她手中已經有了萬淑萍的把柄,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這件事交給你了!”水清漪有心想要試探桃紅的能力。 “王妃請您放心,小桃紅定會讓您滿意?!碧壹t用心討好水清漪可是有目地的,她家小姐是庶女,認親之后怕隨意的許配給人做妾。她若是做好了這件事,必定可以與水清漪談一個條件,不要讓小姐為妾。 水清漪目光冷冽的看著小幾上的藥方,閉了閉眼,手輕柔的撫摸著小腹:孩子,娘親定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 皇宮 乾清殿中,氣氛凝重。 傅沁芳抱著懷中面色青黑的幼帝,哭得淚如雨下。 無雙在一旁給幼帝切脈,神色凝重:“解開衣袍?!?/br> 傅沁芳雙手發抖,如何也解不開。 一旁的宮婢上前幫忙,幼帝的肚子青蛙肚一樣圓鼓鼓的,上面青筋暴突。極為的猙獰可怖! 傅沁芳只看一眼,心疼得似要絞碎了。她的孩子一出生便是無上的尊榮,可吃的苦、受的罪與身份成正比。 “胎毒?!睙o雙定下結論,面冷如霜。若是一般的毒,他倒能輕易的解了,胎毒卻極為的棘手。 “不可能!”傅沁芳反駁,她身子極好,伺候她膳食的都是父親派來的心腹,用之前都有人試吃。當真是胎毒,為何她又無事? “先帝?!睙o雙冷笑了幾聲,先帝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他能夠釜底抽薪,旁人卻早已在他身上下毒。那個時候毒下的劑量輕,適才傅沁芳能夠有孕產下皇上。若是遲上一兩個月,便是絕無可能了!即使得幸有了身孕,也會護不住。 “不!不!”傅沁芳失了端莊,緊緊的抱著懷中的幼帝,撲通的跪在無雙的面前,哀求道:“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還這樣的小。你是天下盛名的神醫,定然能治好他!”傅沁芳跪在了長孫華錦的面前,哭的肝腸寸斷:“我的孩子不要做皇帝,我想要他平安順遂的長大。王爺若是能救好我的孩子,我……我會讓孩子寫下退位詔書,傳位給您?!?/br> 此刻的傅沁芳,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太后。而是一個母親,為了給孩子求得生路,愿放棄一切的尊榮。 她后悔了! 當初只是聽了父親的話,留住先帝的血脈,卻沒有想到如此的兇險?;蕦m——四面楚歌。 她且行且看,生怕一個不慎,便粉身碎骨。 長孫華錦心中觸動,孩子,他也將為人父。 “無雙,盡全力相救?!?/br> “嗯?!睙o雙讓傅沁芳將幼帝放在床榻上,將殿內的人撤下去。對長孫華錦道:“此毒極為陰毒,即使毒解了,圣上身子骨依舊孱弱。重要的是……絕了子嗣?!?/br> 長孫華錦一怔,若是幼帝絕了子嗣,這個位置定會愈發不容他??嗫嚯[瞞了過去,日后也要過繼幼帝皇兄的子孫到膝下繼承皇位。 而這又將會是血雨腥風。 長孫華錦揉捏著鼻梁,緩解眼睛的澀痛,嘆道:“暫且先治好?!?/br> “長孫,你要他重蹈你的覆轍?承受你所承受過的病魔折磨?”無雙挑破殘酷的事實。 “誰也無法剝奪一條生命的存在,即使是你我,都不能為他的命運擅作主張。他能否承受,日后且看他。若是不能承受,他也可以自行了斷!”長孫華錦眉目冷清,攏了攏袖袍,走出乾清殿。 無雙看著長孫華錦漸行漸遠的身影,目光復雜。長孫華錦當年即使知道活不長久,依舊艱難的活著,拼命的攫取那一線生機,希望能夠活下去。 所以,見到幼帝如今這般,長孫華錦能感同身受。 那樣的憤怒! 無雙拿針刺破幼帝的手指,血液泛著黑,扎破了十個指頭,放了一點血之后,無雙將針口涂抹著藥膏。聽著幼帝微弱的哭聲,無雙仿佛見到長孫華錦小時候又該是多么的無助!至少,幼帝他還有一個疼愛的母親。 無雙配好藥方,吩咐藥童去將準備藥浴。 …… 李亦塵臨窗而站,黑沉沉的天空如潑墨,將他整個人攏在黑暗中,明明滅滅,看不清他的神色。 太皇太后斜靠在貴妃榻上,手上捧著佛經,一手撥弄著佛珠,聲音沉靜的說道:“都已經準備好了?” 李亦塵轉過身來,點頭嗯了一聲?!爱敵跷以缫炎屇鷮⒍痉胖?,可您卻怕他發覺。眼下倒好,百密一疏,生出了個孽種!” 太皇太后目光一斂,冷哼道:“誰知他不是個傻的,看得這樣緊,他都能私底下與人暗中勾結?!睔鈶嵉囊徽婆拇蛟谛咨?。 李亦塵眸子里的堅定,帶著勢在必得!低低的笑出了聲:“天不絕我,這孽種帶著胎毒,若是熬不過去,這李家只有我一個了!”伸出手臂,張開五指,虛空一抓,仿佛將這整座皇城都攫取在手中。 太皇太后擱下經書,緩緩的下榻,與李亦塵并肩而站,望著陰霧靄靄的皇宮,帶著黃金指套的手劃過窗臺上擺放的盆栽,碾碎了嬌嫩的綠葉。 “你別忘了,鳳城還有一個?!?/br> 李亦塵冷笑了一聲,諱莫如深道:“他于我沒有任何的威脅!這李家的江山,我籌謀了這么久,怎么能甘心落在他們的手上?他定是知道了,所以寧愿將江山推送到外人的手上,也不愿由我繼承!” 太皇太后的手一抖,倏然看向李亦塵。眸子里的光芒明明滅滅,在這陰暗的屋子里,顯得詭異。 “他……他知道什么?”太皇太后語氣格外的鎮定冷靜,眸子里的不可置信,卻透露出她心底的不安。 李亦塵仿佛沒有看到太皇太后的不安,冷聲道:“他知道又如何?如今都已經入土,有何可怕?”語氣里充斥著不屑! “如果他告訴了長孫華錦呢?”太皇太后神色有些激動。 李亦塵面色陰沉,心里猜測著長孫華錦知道的情況有幾成。喃喃自語道:“不!他斷然是不知,若是得知了,早已能夠將我在玉碟除名,何必費盡心思來對付我?” 太皇太后一顆心沉沉浮浮,心思翻轉間,嘆道:“也罷!如今到了這一步,他知不知都無關緊要。接下來,你該如何做?” 李亦塵并未回答太皇太后的話,幽幽的說道:“倒時你便知?!?/br> “沈大人他不容小覷,若要他歸順,不是易事。他的軟肋是沈淺,你若能將沈淺制服,事半功倍!”太皇太后給了李亦塵建議。 李亦塵沉吟了片刻,告辭出了太皇太后的寢宮,吩咐人去尋沈淺的下落。 太皇太后在李亦塵離開之后,寫了一封書信,塞在了信鴿腳上捆綁的竹筒里。 李亦塵并未走遠,看著從太皇太后宮殿里飛出來的信鴿。眸子里閃過一抹幽芒,想到太皇太后的異樣,李亦塵心里升起了警惕之心。指尖一彈,擊中了信鴿,信鴿跌落了下來。 ☆、第一百五十九章 篡位 李亦塵看了信件的內容后,重新將信件塞進了信鴿的竹筒里,命人將這封信送到目的地。深深的望了一眼身后的宮殿,李亦塵頭也不回的離開,并沒有發現這個時候,太皇太后的寢宮又飛出一只信鴿,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 沈淺在豪客來,看著蕭珮離開的馬車,沉默的凝視著桌上的酒杯。耳邊回響著蕭珮的話,頗為的煩悶。她當年與蕭珮在塞外相識,后來蕭珮追隨著李亦塵離開了塞外,而她還在那里。 但是為何蕭珮說的一些話,她聽不明白?怎得是她辜負了蕭珮的大哥? 何謂她與蕭皓天當初是軍中的一對,后來不知發生了何事,二人分離?而后,蕭皓天身邊有了一個小孩? 唇畔不禁掠過一抹冷笑,當初若不是有一個女子將一個孩子送來,她還在傻傻的等著蕭皓天!二人在軍中的關系雖是親近了些,甚至可以說有點男女之情,可誰也沒有捅破了這層窗戶紙。而今,蕭珮告訴她,她的大哥這些年過得并不好,不愿意回京! 而這次愿意回京,是因為她進京要說親。 沈淺轉動著桌上的瓷杯,思索著蕭珮話里的深意。他們都不是傻子,蕭皓天……不是她父親那樣的人,所以不是她的良人!她允許未來的夫君納妾,但是庶出的兒女必須等她過門之后,產下了嫡長子或者嫡長女之后,而不是一個庶出的壓在她的兒女頭上!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塞外,回到了江南。 她進京這么些日子,蕭珮都閉口不提,如今宮中生變,她忽然提及,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計劃,不能缺少了她!擔心她因為蕭皓天的事情,不愿意配合么? 沈淺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端起酒水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陰影籠罩著她。 沈淺冷淡的看著眼前的人,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安恢t王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李亦塵撩開袍擺,坐在沈淺的對面,溫潤一笑:“沈小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的確許久不見?!鄙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里猜測著李亦塵來這里的目地。她與李亦塵并沒有交情,當年碰見他的時候,他是被蕭珮救回來,對他并無多大好感,一直沒有與他多加接觸。后來他的傷勢好了之后,離開了塞外。 “今日是想請沈小姐到府中做客?!崩钜鄩m臉上的笑意,帶著幾分的誠摯,似乎是真心相邀。 沈淺將長發撩至身后,擺動著食指,直言不諱道:“不了,你的妻妾上不得臺面?!?/br> 李亦塵臉上的笑容一僵,他也知文菁與秦玉瑤上不得臺面,可當眾說出來,意義又不一樣,這是在打他的臉! “沈小姐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崩钜鄩m卸去了臉上的面具,露出本性,陰冷的說道:“沈小姐素來是明智之人,明白該如何做對自己最好才是?!?/br> “賢王依舊是那么的自以為是呢!”沈淺絲毫不畏懼李亦塵,并未將他放在眼底。不過是個靠女人裙帶關系奠定地位的人,她最是不屑這樣的男人!虧得還是皇室中人! 李亦塵臉色陡然陰沉,一拍桌子,七八個黑衣人憑空落在客棧里,將沈淺包圍住。 沈淺雙手環胸,昂揚著頭,睥睨著李亦塵:“賢王果真沒有變,手段依舊這般的下作。之前還替你可惜呢,娶了那么兩個女人,如今你可算讓我明白了一個詞——蛇鼠一窩?!?/br> “給本王拿下!”李亦塵眼底迸發出戾氣,陰森的瞪著沈淺,目光如餓狼一般的兇狠。 “賢王……這是在惱羞成怒?”沈淺不遺余力的抨擊著李亦塵,看著黑衣人慢慢向她靠近,沈淺勾唇一笑:“賢王如今怎得不保持君子的風度?不怕旁人說你以多欺少,打壓一個弱女子?”沈淺環顧了一下圍在客棧外看熱鬧的百姓,嘆道:“可真為難,若是賢王敗在了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手上,當真會讓人笑掉大牙呢!” 李亦塵面色鐵青,雙目猩紅,瞳孔中跳躍著熊熊怒火。怒喝道:“將人拿下!” 黑衣人迅速的沖上去,與沈淺打斗。 沈淺足尖一點,身子輕盈的躍上半空,坐在桌子上。雙腳逗弄小丑一般,與黑衣人周旋。目光戲謔的看向李亦塵,看著他臉色愈發的青黑,沈淺腳一轉,鞋尖露出尖利的利刃,劃破了黑衣人的脖頸。鮮血噴灑出來的時候,沈淺左腳將人踹開,跌向揮劍上來的黑衣人身上。 李亦塵看著沈淺挑釁的看著他,臉紅脖子粗。沒有想到他這七八個黑衣人,全都不是沈淺的對手。攥緊了垂落在身側的手,到底是小瞧了她! 圍觀的百姓,看著沈淺的伸手,為她鼓掌喝彩。 李亦塵本想親自擒拿沈淺,聽到百姓的起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定在了原地。 驀地,沈淺將最后一個黑一人踹向李亦塵。 李亦塵看著黑影飛向他,下意識的抬腳將人踢開,一個拳頭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唔——” 李亦塵只覺得鼻梁一麻,痛感四處擴散,眸子里陣陣發黑。悶哼了一聲,捂著鼻梁,卻摸到了一手溫熱的鼻血。 李亦塵震驚的看著沈淺,不曾料到沈淺敢對他下狠手! 沈淺揉了揉手腕,太久沒有練,力道不如從前了。否則這一拳砸下去,他的鼻梁不粉碎也該斷! “賢王打了那么多年的鷹,沒有料到終有一日被鷹給啄了眼兒!莫要輕敵,今日的教訓可不止如此!”沈淺一拍手,酒樓里四處涌出十數名青衣壯漢:“拿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