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書迷正在閱讀:相見歡(短篇 1V1)、哥哥!別、別撩……、盜墓筆記真正大結局:十年之后、閻王找我談養喵、[競技]重生之冰上榮光、HP被拋棄的一代、仰望(1v1 BDSM)、妙元如曌、嬌妃上位記、劫后余生
☆、第五十章 心頭之好 剎那間。 水清漪心念如電,唇畔掠過一抹冷笑,優雅高貴的起身。撩起層層疊疊的裙裾,跪在地上:“皇上,臣女是有過婚約之人。按照選秀宮規,入宮怕是不妥?!?/br> 清冷的嗓音,如冰川融化的流水。悅耳舒心,似乎緩解了眾人心底的焦灼。 卻也冷凍了別有用心之人臉上的笑容。 李孝天微瞇了眼,冷哼道:“誰敢妄言?朕斬了他!”端出了為帝者的幾分威信! 水清漪心中凜然。 皇貴妃執著酒杯,猩紅的唇勾出一抹嫵媚的笑:“水小姐這是沒有碰到真命天子,才會婚事曲折。再說,你與喬常在姐妹情深,她臉上傷重也不離你左右?;噬弦彩且黄眯?,冊封你入宮讓你們兩姐妹朝夕作伴,侍奉皇上?!蹦﹃?,斜睨著水清漪:“皇恩浩蕩,容華還是早些謝恩才是?!?/br> 水清漪心中冷笑,皇貴妃這番話無非是在敲打她罷了!暗指是她構陷喬夢語,與皇上成其好事。倘若她抗旨不尊,皇上斷然不會放過她! 同樣的,她就算進宮,恐怕也舉步維艱?;寿F妃第一個不會放過她,在宮外就算玉媚兮要對付她,也鞭長莫及。 “臣女磕謝皇恩?!彼邃糁x恩讓眾人面色瞬息萬變,她看著那些臉上帶著憐憫、鄙薄、幸災樂禍的神態。跪直了身子,在皇貴妃得意的目光下,一字一頓的說道:“恕臣女難以從命,不能入宮為妃伺候皇上。一女不侍二夫,若皇上執意如此,臣女只得以死謝罪!” “嘭!”李孝天將手中的酒杯砸落在水清漪的腳邊,四分五裂。 氣氛繃緊,鴉雀無聲。 眾人大氣也不敢出,眼觀鼻,鼻觀心。 花千絕嘴角隱有一抹笑,真是倔強而膽大的丫頭。 只是,那句話太過逆耳。 “皇上莫要強人所難,奪他人心頭之好?!遍L孫華錦側目,臉上的面具在清冷如皎月的夜明珠下,泛著星輝般的銀光。映襯得他如墨的眸子,詭譎莫測。 卻讓李孝天驀地心底一寒。 心頭之好…… 水清漪心尖一顫,收緊了手指。 皇貴妃掩嘴嬌笑,好似聽了笑話一樣:“這話說的有欠偏頗,水小姐一不曾嫁人,二無婚約在身,怎得強人所難了?” 長孫華錦眸光漆亮,露出一抹極有深意的目光來。端著酒淺抿一口,不再言語。 皇貴妃眼底閃過暗芒,對水清漪入宮勢在必得! 李孝天見長孫華錦識趣的沒有插手,哈哈笑了幾聲。儼然忘記了方才心底的寒意,讓小李子公公擬旨??粗邃舻哪抗?,毫不遮掩。 花千絕面色陰沉,紅袍微動,一道銀光飛射著李孝天的眼珠。 長孫華錦端著酒杯的手一頓,彈指間,一滴酒水將銀針撞落?!!穆湓诹怂邃舻难矍?,水清漪驟然回頭,就見到花千絕逼視著長孫華錦。 暗潮洶涌! 小李子公公吹干圣旨上的墨痕,展開宣旨。 就在這時,太后身旁的小福子公公手上捧著懿旨,匆匆的踏入大殿,跪在地上道:“皇上,太后娘娘有旨?!苯z毫沒有瞧見小李子公公僵硬的臉色,打開懿旨。轉身對水清漪宣讀:“靜安王世子溫文爾雅,謙恭有禮。長遠侯嫡小姐水清漪溫婉端莊,賢良淑德,實乃天作之合。哀家特此賜婚水清漪為靜安王世子妃,欽此!” 滿座皆驚! 原來太后相中的是水清漪! 李孝天立即變了臉色,在這宮中他最是孝敬太后,從不忤逆,因此才在太后力保下穩住皇位。如今太后賜婚,他萬萬不能將水清漪強行選進宮,與太后做對! 皇貴妃眼底閃過陰冷,被這個逆轉的局勢,打得措手不及。氣得心肺都要爆裂! 權夜雪驟然收緊了繡帕,心中大恨!又讓這個賤人躲過一劫! 水清漪終于明白了長孫華錦那句話的意思,恐怕他早已知曉皇上的心思。以為太后懿旨在先,她若拒絕了,散宴后皇上冊封,她便沒有反抗的能力,事先叮囑她。而她方才也是想到了太后口頭指婚,才會用‘一女不侍二夫’來駁回皇上的話。 心里百味雜陳。 緊緊的攥著拳頭,從她回來的時候就明白許多事都會身不由己。尤其是,她無權無勢,所有人都將她當成粉面團拿捏!而與三夫人合作,也不過是低賤的商賈,那些賺取的盈利也不足以保她!若想不被人欺凌,勢必要有至高的權勢庇護她! 既然這些人一個一個的不肯放過她,將她逼上這一條暗涌浮沉的路上,就休怪她再退避分毫! “水小姐,還不快領旨謝恩!”小福子公公絲毫沒有覺察到大殿內的暗涌,催促著水清漪,好早些回去復命。 水清漪突然間想明白了,她若依舊如浮萍,隨波逐流,便是重蹈前世覆轍。 而她,想活著! 松開了手指,磕頭謝恩:“臣女磕謝太后娘娘天恩?!?/br> 花千絕神色莫測,看著周身氣息轉變的水清漪。端著酒水抵在唇邊,隱去了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懂得主動爭取,謀求權勢。這才對! 退一步相安無事,忍一時風平浪靜……這些都是死人該有的想法! 李孝天甩袖離去,宴會就此散了。 花千絕與水清漪緩緩的走出琉璃殿,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如血的夕陽下,一抹素淡雪霜的身影立在樹下。斑駁光影籠罩,依舊可見他那雙美如清輝的眼眸。 水清漪腳步一頓,覺得他是刻意在等她有話要說。側頭對花千絕道:“我過去一下?!?/br> 花千絕頷首。 畢竟,那是她的未婚夫婿。眸光一變,最后四個字,莫名的讓他心里頭堵得慌。 水清漪走到他的身邊,方一站定,就聽到他說:“你若與他心意相通,在我下定之前離開東齊,此生再不許踏足?!?/br> 他這是在給她最后一次逃婚的機會么?若是下定之前沒有離開,那他便是不會放手? 水清漪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晚了! …… 長遠侯府,二夫人瘋子一般,失去了往日的端莊,將屋子里的擺設全都砸落在地。 賤人!賤人!每次都讓她得逞,且反將自己一軍! 越想越窩火,二夫人氣得胸口高低起伏。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小賤人,別以為攀上了靜安王府的親事就相安無事。 冷哼一聲:看你能得意多久! 不過一夜之間,水清漪不是長遠侯府的嫡長女,而是鄉野丫頭假扮的消息,流傳整個帝京,無人不知。 水清漪剛剛起床,穿戴好就見到繡橘匆匆的進來,驚慌失措的說道:“小姐,不好了。人人都在傳您是假冒的,不是夫人的親生女兒。說您這是騙婚,犯了欺君之罪!” ------題外話------ 堅持固定更新,就是好娃子! 親們猜猜,這素誰泄露出去的? 猜對有獎! 【ps:這是上次說的活動,結果煙兒忘記了,恰好今天弄出來,么么噠~】 ☆、第五十一章 將功折罪 水清漪臉色驟變,原本沒有睡好臉色極差,現在更是白的透著一絲病態。 繡橘心里擔心得要命!大小姐是不是真的,她最清楚不過。如今事發,嚇得險些昏過去。急急忙忙的跑過來通知小姐,好早點想出萬全的應對之策。 “小姐……我們怎么辦?”繡橘急得滿頭大汗,看到水清漪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冷汗,墨發打濕的沾粘在臉頰,虛弱得如扶風弱柳,好似隨時會倒下一樣。更加的心急如焚:“小姐,小姐,您可要撐住,二夫人肯定是不會消停的?!本团聜鬟M宮里去,欺君罔上,要殺頭的大罪! 水清漪雙手撐在桌子上,心里很亂。太后剛剛賜婚,就東窗事發!打得她措手不及。 看著微微發顫的手心,上面覆上了一層薄汗。饒是她表面再鎮定,心里還是不安的。不用想,這件事爆發出來,斷然不會輕易的收尾。 想到此,水清漪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母親知曉么?”轉念一想,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怕是早已傳到大夫人的耳中了。果然,繡橘吱吱唔唔的說道:“夫人方才知曉了,讓奴婢請您過去一趟?!?/br> 水清漪頷首,早膳也未用,就直接去了大夫人的院落里。 大夫人臉色冷沉,倚靠在大迎枕上。李mama端著瓷碗,在一旁喂大夫人喝湯。見到水清漪過來,拿著繡帕按了按嘴角:“宮里頭的事兒我都聽說了,你可知是誰?” 水清漪眼睫微顫,大夫人心里顯然是有了數。便也沒有隱瞞:“喬常在?!?/br> 大夫人一怔,顯然是沒有料到! 眼里閃過復雜的神色,緩緩的搖頭道:“不可能?!比鄟y了手中的繡帕,吶吶說道:“她不可能沒有分寸,這件事可大可小,是會牽連鎮國公府。不會是她!” 水清漪冷笑:“這件事只有她知道!” “她在宮中,身旁沒有重用之人。被皇貴妃的人監視,她怎么傳消息出來?”大夫人倏忽意識到不對,睜大了眼睛里面有些慌亂,手指微顫道:“你是說……”語氣不再那么肯定。 水清漪眼底閃過寒芒,沒有人比喬夢語更恨她!玉媚兮一直將喬夢語當成一把刀來對付她,如今喬夢語身敗名裂,被玉媚兮蠱惑是自己陷害她落到如此的下場。被恨意吞噬了理智的喬夢語,怎會顧念鎮國公府? “口說無憑,只要我這張臉在,倒是不怕……就是怕他們會遣人去我從小生長的漁村,尋人來做對峙?!彼邃羰种敢桓桓氖站o,捏成拳。 大夫人眼皮子一跳,沉聲說道:“必須要趕在那些人之前,將此事辦妥貼了!”眸光一閃,猶豫的說道:“靜安王世子待你是不同的,就算是婚事也由著你胡鬧。如今你想通了,卻又出現這等事,沒有等宮里有事兒傳來,怕是咱們內宅先亂。不如,讓靜安王世子想想法子?” 水清漪臉色凝重,這件事稍有差池,萬劫不復。但是找他幫忙,斷然不可能! “母親,此事交由我處理?!彼邃粞鄣组W過一抹狠絕,心里倒是有點擔憂玉哥哥。明明年紀比她大不得多少,卻頗為照顧她。若因她而出事,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自己! 李mama撩開簾子進來,臉色難看,睨了眼水清漪,愁眉不展的說道:“夫人,鎮國公府來了口信,說喬小……常在得了失心瘋?!毙?,擔憂的說道:“老夫人身旁的茱萸請您與大小姐去她屋子里頭問話?!?/br> 水清漪眉一皺,按著大夫人的肩頭道:“母親,莫要動了胎氣。此事女兒去處置好,您就安身養著?!辈坏却蠓蛉司芙^,給李mama遞了眼色,緩緩的說道:“李mama,夫人聽得閑言閑語,動了胎氣在養身,莫要給人打擾了!” 李mama明白水清漪話里頭的意思,大夫人本就年紀大了,又因為上次麝香之事,腹中胎兒尚且不穩,不宜動氣。 水清漪去了老夫人的屋子里,除了三房外,其余的人早已到了。 二夫人瞧見水清漪獨自一人,挑高眉梢道:“大嫂怎得沒來?莫不是又病了?”話里的嘲諷之意,擺明了說大夫人是心虛裝病。 水清漪仿佛不明白其中的含義,憂心忡忡的說道:“母親胎兒不穩,今日聽到些風言風語,小腹一直隱痛。清兒都這樣大了,沒有能孝敬母親,叫她勞心勞神。若是因為一些個傳言,沒有保住孩子,清兒便是大不孝了!”說罷,跪在地上,請罪道:“是清兒不顧母親意愿,不許她過來,還請祖母莫要怪罪母親?!?/br> 老夫人臉上的皺紋如刀刻,每一條都帶著凌厲之色,毫不掩飾的表明她的不悅。 二夫人隱去眼底的怒火,撫摸著鬢角,尖刻的道:“唉呀!我就覺得這件事兒透著古怪??!兩年前清兒從國寺回來,便聽說快要熬不住了,府醫都讓大哥大嫂準備后事。不過兩日,就聽說尋到了神醫,送出去治病。相隔了一個月人就精神倍好的回來了!”冷嘲熱諷道:“攤上這等殺頭的大事,怎么可能不病了?” “若清兒不是大弟妹生的,能長得一個模子里刻出來?倒是你,被太后逐出宮也不見有半點兒毛病,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大弟妹可不能與你比,她自小養在深閨,被嚇病也在情在理。何況她本來就身子不好,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兒了。怎么就為了這沒影的事裝???”水桂珍得了水清漪不少的好東西,心心念念的惦記著。想著這回幫了她的忙,斷然是少不得好處。撞了撞老夫人的手臂。 “母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清兒是不是咱們侯府嫡小姐!還不是那些個眼皮字淺的賤東西,瞧著咱們攀上了好親事,眼紅唄!您若當真尋事兒,豈不是著了他們的道?讓旁人笑話死?” 老夫人冷言瞟了水桂珍一眼,心里有著松動。瞅著水清漪那張臉,招了招手:“你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