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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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省城回來一路轉車折騰,尤曉鶯風塵仆仆地進了家門。 上樓簡單地洗漱了下,尤曉鶯一沾帶著熟悉氣味的枕頭,緊繃了大半個月的神經便自然松懈下來,倒頭呼呼大睡。 睡意迷蒙間,尤曉鶯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有人進了臥室,坐在床邊問了自己幾句,她含糊地應對過去,那人又離開了。 再次睜開,窗戶外昏黑的天色,尤曉鶯從床鋪半坐起身,意識到自己從上午一直睡到了晚上。 房間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方遠。 他手上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大海碗,含笑道:“起來了?我就估摸著你差不多要醒了。餓了吧,這里給你下的面?!?/br> “現在是幾點了?”尤曉鶯覺得自己的腦子都睡糊涂了。 “九點了,我上樓的時候,爸媽都準備休息了?!?/br> 揉揉錯過了兩頓飯的肚皮,別說還真的有點餓。尤曉鶯沒和方遠客氣,結果他手中的那個大海碗,呼哧呼哧吃起面來。 吃面的間隙,尤曉鶯抽空問了一句:“這面誰煮的?” “你舌頭挺靈的?!狈竭h笑道,“怎么我煮的,第一次下面條有什么不對的嗎?” 尤曉鶯有些意外,仔細打量著方遠。她可是在方母那知道得很清楚,方家一貫是傳統人家,講究君子遠庖廚。在尤家這些天,方遠最多也就幫著在廚房里打打雜,這碗面怕是他人生中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下廚。 她又夾了一大筷面條塞進嘴里才答道:“沒啥味道,應該是忘了放鹽?!?/br> “那你還吃什么呀,趕緊把碗給我。我下樓重新去給你下一碗?!背鰩熚唇?,方遠的臉上浮現一絲窘迫,伸出手試圖接過尤曉鶯端著的面碗,看樣子是打算毀尸滅跡。 尤曉鶯護著面碗,躲過方遠伸過來的手,瞇眼笑道:“沒事,除了差點鹽味,還挺好吃的。這可是你第一次給我煮面,意義重大!” 尤曉鶯不給,方遠也不好硬搶,只能面帶無奈地坐在床邊靜靜地注視著她吃面。 面碗很大,方遠可能是第一次下面沒把握住分寸,面煮得有點多,完全超出尤曉鶯平時得飯量。但她還是選擇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 “哎,吃不完就算了,用不著硬塞,萬一撐壞了怎么辦?”方遠也察覺出了不對,連連皺眉阻止。 即使胃里真的撐得有點難受,尤曉鶯還是想把這碗面吃完,她很珍視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付出,他改變了從小到大父母教育的準則。 “沒事,我這不是兩頓沒吃飯嘛,肯定吃得下的?!?/br> 尤曉鶯把最后一根面條放進嘴里,又見碗里的面湯喝了個干凈。 方遠遞上一條手絹讓她擦嘴,順手將碗接過去,“你在這坐一會啊,剛吃完飯別急著躺下,對胃不好。我下去把碗給洗了?!?/br> “還是我洗吧!”說著,尤曉鶯側身準備下地。 “以前都是你一個人把所有事都包圓了,今天你也累了,就安安心心地在這好好坐著。也該在適當的時候,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嘛!”方遠扶住尤曉鶯的肩膀將她按回床上坐著,有貼心地在她背后墊了一個枕頭。 尤曉鶯乖乖地半躺在床頭,看著方遠為自己捻被角那細心的模樣,嘴角綻開的笑容掩也掩不住…… 小別勝新歡,這一夜夫妻兩人都格外地熱情。不過他還是顧慮到尤曉鶯這兩天旅途勞累,表現得很克制。 事后,尤曉鶯躺在方遠的臂彎里喘息,他灼熱的呼吸噴在自己癢酥酥的。尤曉鶯伸手將他的腦袋推出一段距離。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小兩口也睡不著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彼此的近況。 尤曉鶯興致勃勃地說起自己這半個月來在省城的經歷,談起在xx師專那一波三折的招聘經過,到現在還意猶未盡。 “方遠,你說這出門在外,能遇到像那位張橋張校長這樣熱心腸的老鄉,我是不是特別幸運呀!”尤曉鶯搖搖方遠的胳膊。 方遠半攔著她的身子,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脊,口氣寵溺:“是是是,你就是老天爺派下來的福星福將,走到那都有貴人相助?!?/br> “可光是有貴人幫忙,要不是靠我自己的能耐也拉不來這么多人?!庇葧扎L反而不滿意了?!皩α?,最近建筑公司那邊怎么樣,這次我還給你帶了了會計回來當出納?!?/br> 房間的光線昏暗,尤曉鶯也看不清楚方遠臉上的表情,但她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身體出現了些許僵硬。 難道公司那邊有什么不順利的?尤曉鶯支起身,關切問道:“不是說好的,我們夫妻之間不能有秘密的嗎?公事上有什么難處,你也一樣要對我通個氣,萬事商量著辦嘛?!?/br> 方遠用他那只空著的手,捋了捋尤曉鶯額前汗濕的碎發,“你放心,公司注冊的事都一切順利,工地上也風平浪靜。我就是覺得安縣的建筑業總容量也只有這么點,我們就是霸者安縣這個地盤,事業機關修建辦公樓和家屬樓的工程在這一兩年來也接近飽和了。以后,我們能接到的工程也會越來越少了。公司想要發展,還是得另謀出路?!?/br> 做建筑這行的,光是會幫別人蓋房子也只能在產業鏈下游撈點小錢,即使手段了得能在材料勞工上克扣一部分油水,也不見得比如后世一樣開發商搞房地產直接賣幾套商品房到手的多。 在尤曉鶯記憶中,安縣的房地產真正地興起還是在零五年以后,也正是那幾年陶姜的房產公司做得風聲水起。但那時安縣的房市紅火,也是托兩千年后縣城周邊山上的農民都進了城,一房難求的緣故。 現在想要在安縣做房地產,為之尚早,就如方遠說的那樣市場已經飽和了,發展也不成熟??沙税部h之外再大一級的城市呢?比如說在地區呢? 據尤曉鶯所知,整個青山的房地產市場還處在萌芽階段。此時的國有土地轉讓價格跟地里的大白菜價一般,完全是白撿的。 尤曉鶯突然想起了他們在火車上遇到的一個青年男子,她與孫利在火車上為放行李的事犯了難,正是這人幫她們解了圍。事后尤曉鶯簡單地同人道了謝,可沒料到事情也巧了,他們是同一個隔間的,也正好到青山下。 男子三十歲上下,姓于。這倒不是尤曉鶯他們問的,是他自我介紹的。這于哥一幫了忙,就對著她與孫利套近乎,一雙小眼睛滴溜溜地在兩個姑娘身上亂轉。 尤曉鶯是已婚人士,孫利同樣也有了對象,當然對于哥愛答不理。 但魏海卻同這于哥十分投緣,回程的火車上,這兩人一路胡吹海聊的,攪得尤曉鶯不得安生,這才沒休息好。 姓于的一看就是在社會上打滾的油子,天南地北地胡吹,牛皮都快吹上天了。 尤曉鶯沒辦法也被迫聽了幾耳朵,混街面的小道消息真真假假。但有一個消息她還是上了點心,于哥神神秘秘地提到,青山很有可能在下半年取消地區,改設為地級市。 當時,尤曉鶯是一笑了之的,年前安縣機關單位里這個風聲都傳瘋了,尤父也在家里提過這件事,人人都盼著能成真。 但地改市尤曉鶯確實經歷過,在她印象里青山成立地級市得等到明年秋天才能落實。但這rou落在海里,嗅覺靈敏的鯊魚總能在第一時間問道腥味。 青山位于x省東部,三省的交界之初,自古時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也是交通要道。城市只要發展起來,前途絕對不可限量。一旦設為地級市,那逼格肯定與之前大有不同。 往各人切身利益上說吧,上面勢必會加大對青山的財政投入。在大的方面,青山的社會經濟繁榮的程度也會邁上臺階,站在新的高度,土地交易價格勢必翻番;對于市斤小民,工資待遇都會水漲船高,手頭活錢多了,在衣食住行方面也會舍得花銷,商品房不愁沒賣家。 尤曉鶯琢磨著真要等到明年秋天一切塵埃落定,省內幾乎大的建筑公司蜂擁而至搶地盤。他們遠鷹建筑公司這樣的本地企業再想打入地區的市場,只能撿別人搶剩下不要的東西。這還算是好的說不定會被大公司擠兌地連活路都沒有。 一靜不如一動,不如在大家都沒有確切的消息時,先趁著別人沒有反應過來時,將公司發展到地區去。 他們的財務吃緊,不能立馬把高樓大廈蓋起來,可以用手頭的余錢圈幾塊大有升值空間的地也行??!等來年政令一下達,地價蹭蹭蹭地往上漲,在一轉手都能讓公司賺得盆滿鍋滿的。 尤曉鶯為自己的想法鼓個掌,但到了具體實施的地方她卻犯了難。她前世幾乎都窩在在安縣這個小地方,連到地區為數不多的那幾次都是女兒上了中學以后的事。九幾年地改市后,她只知道市政府將整個城區向西遷移,但具體在那個范圍她還真拿不準。畢竟相距幾十年的時光,好多老地名到了后世都不復使用了。 事到如今尤曉鶯只恨她上輩子就守著房前屋后那一畝三分地了,對世事太不上心了??磥碓谶M軍地區這事上,她最多只能給方遠提供一個思路,到了具體的實施階段還得靠他自己把握。 ☆、第8章 .07[] 拿定主意,尤曉鶯指尖在方遠微帶地汗意的胸口上畫圈。她用狀似不經意地口吻提起了青山馬上要地改市的事情。 這個消息尤曉鶯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在火車上道聽途說知道的,為了增加消息的可信度,她借口這個消息是從張橋他與省里領導應酬時,上面漏出的口風。 “反正張橋張大哥說了,地改市在最晚明年就落實了?!庇葧扎L煞有介事地戳戳方遠胸前富有彈性的結實肌rou,“方遠,這政令一下達,整個地區肯定大變革。方遠你說,我們要不要趁著熱潮還沒興起前,把公司的業務發展到地區去?咱們先圈幾塊土地,以后坐地起價!” 方遠環住尤曉鶯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指,略微思索,支出尤曉鶯計劃中的漏洞?!叭Φ匾膊皇遣豢尚?,但我們公司在地區也沒有人脈關系。這便宜沒你想的那樣好撿!既然這個風聲透出來了,城市規劃也得跟上,真正的好地段輕易不會出手。再說,我們現在流動資金有限,要真的一口氣全壓在土地買賣上,萬一有什么變故,地價短時間內起不來或是地改市再延后幾年,公司最基本的周轉資金都困難?!?/br> 尤曉鶯是知曉現在進軍地區圈地是百分之百能回本的,更能讓他們的資產在一兩年內翻幾番??伤暮V定全依仗于這是自己真實經歷過,這些秘密她不可能說出來拿作說服方遠的理由,尤曉鶯有些泄氣。 方遠的心態,尤曉鶯能把明幾分脈。他凡事唯穩,行事前至少要有七八分把握。在方遠眼里,拿著公司里的備用資金去圈一塊說不清楚幾年后會升值的土地,本身就是一件極不靠譜的投機行為。而他骨子里隱藏的那份固執,不是輕易能扭轉過來的。 方遠求穩也是好事,她在篤信圈地的一本萬利,也明白在實施的過程中,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差錯,等待他們就會是公司的資金鏈斷掉,萬劫不復的境地。 但眼見著花花綠綠的鈔票飛走,尤曉鶯想想還實在是不甘心。他們的步子完全可以邁得下一點,她不貪心少買幾塊地也行。 黑暗中房間里的壁燈啪地一聲亮了,摸索著打開床頭的開關,尤曉鶯眼神筆直地盯住方遠那如海深邃的墨眸中。 “那我們就這樣放棄啦?” 方遠道:“我在地區辦事的時候也聽到了些風聲,這的確是個好機會。但在大方向錯了,不能從圈地入手。曉鶯,你還記得我從前在建委上班時的老領導王主任嗎?” 尤曉鶯點頭,她對這王主任還有點印象,三哥的婚禮他也來參加過。前幾個月她還聽尤父提過,這位王叔叔已經調去地區工作了。 “上個月我不是為了注冊公司往地區跑了幾回嘛。那天我去地區建委蓋章時,剛巧遇到王主任了,同他吃了次便飯,聊了一會兒。王主任如今管著城市規劃處,不過他最近遇到點難處了?,F在地區為了遏制主城區進城農民到處擺攤設點的現狀,準備在清江大橋西岸規劃一個大型農貿批發市場,你也知道西岸離主城區有多偏。盡管地區決定公開招商,幾個月下來就沒開發商肯接下工程?!?/br> 一座市一級大型批發市場,聽著就讓人流口水,工程接下來油水絕對足足的,有什么好為難的? 見尤曉鶯臉上疑惑的神情,方遠耐心地解釋道:“據說地方財政吃緊,地區除了那塊地皮,不會在這個批發市場上投入一分錢。而且在市場建成后,這座批發市場的所用權歸西岸政府所有,當地統一收取市場管理費。開發商只享有市場內所用攤位三十年的使用權,所有的建筑投入由開放商自負盈虧。換而言之,開發商出錢把偌大市場建好了,產權不是他的,還是國家的。市場里面所用的攤位門市只能用作出租,不能售賣。同時,市場將成立治安管理處,安置一批退伍軍人做市場協管員,他們每月工資政府不負責,由開發方支付。這批發市場根本就是個燙手山芋,地區開出的條件又這么苛刻,王主任他一直發愁沒人肯接手這個工程!” 不得不說,在這回在修建批發市場這個規劃上,青山地區的大頭頭們手中的小算盤打得賊精細。 如今主城區西移計劃還在醞釀當中,政府僅憑清江大橋西岸長滿野草的荒地,空手套白狼,換回來一個大型批發市場的所用權,完全讓開發商為政府做白工。不僅治理好了主城區市容市貌臟亂差的頑疾,還能解決一部分退伍軍人的工作安置以及增加財政收入??芍^一箭三雕! 可開發商又不是傻子,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工程,辛辛苦苦、自掏腰包建設好就只能得到批發市場內攤位三十年的使用權,三十年期限一過什么都歸國家所用的了。確實不容易找那種人傻錢多的開發商接手! 尤曉鶯很快又回過味來,方遠他絕不是那種在大半夜有閑心思同自己講老領導的窘事的人。他對這座批發市場的情況了解地如此詳細,不可能沒有半點想法。 “你說這么多,是不是想把這個工程接下來?”她的雙眼不禁瞇成一條縫,腮幫上的肌rou緊緊的。 方遠神情平靜無波,沒有半分詫異,看來是確有其事了。 “理由呢?”尤曉鶯沒有急著反對,她想聽聽方遠的說法,接下批發市場這個工程方遠絕不是一時興起,絕對有他自己的見解。 “我研究過整個地區的城市地貌?!狈竭h一面說著,一面攤開自己的手掌心比劃著?!斑@里是清江?!?/br> 他在掌心靠近手指的三分之一出劃了一道線,示意那是江水;又豎起手指,表示山區地帶。 “清江把整個城區化作兩個部分,三分之一的面積是主城區,剩下的土地都在西岸。就像你說的那樣,一旦地改市整個城區勢必會向西邊遷移。因為大家都知道,東岸的土地三面環山、一面鄰水,城區不可能擴建到東岸山區丘陵地帶,只能選擇地勢相對平坦的西岸。也就是說只要地改市的政令下達,在極短的一兩年時間內,西岸就能聚集到大量的人氣。地區規劃出的這座批發市場選址地點我也去考察過了,過了清江大橋到東岸的主城區距離不到兩公里,正好位于將來的老城區與新城區之間,人流量完全不用擔心?!?/br> 尤曉鶯一點就通,這座批發市場在未來會成為聯通新舊城區之間來往的一根紐帶。地區的規劃當然不會無的放矢,只是大多數人不會想得那樣深遠。 “那你的意思是這個工程接下來大有可為咯!”尤曉鶯語氣輕快。 “其實不然?!狈竭h搖頭,“我估算過了,如果我們接下了這個工程,光靠攤位租金在十年內想回本,除非青山的地價出現成倍的漲幅,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我看重的不是這點蠅頭小利,而是這個批發市場建成背后的意義?!?/br> “我們建筑公司想要進軍整個青山地區,根基還太淺薄了,必須要和上層領導打好關系?,F在批發市場的工程可以說是地區建委最棘手的當務之急了,我們要是肯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主動幫他們解圍,不僅建委領導,就是地區主管城市規劃的專員都得領我們遠鷹建筑這份情。這不僅是人脈,更是我們今后立足青山的資本……” 相較于國外,國內是一個極具典型的人情社會。朝中有人好辦事,在這片土地上,想要辦好件大事小情,處處可見人脈關系的影子。 接下清江西岸的大型農貿批發市場的工程,正如方遠所說,是一個絕世良機,讓遠鷹建筑閃亮登場,進入青山大眾視野。批發市場的工程與官員是一筆了不得的政績,于遠鷹同樣也是一個與地區領導打好交道的機會。 雖然在初期,他們投入到市場內的資金回本相對較慢,但只要遠鷹能一直握住市場攤位三十年的使用權,就會一躍成為地方財政的納稅大戶,正經清白地收獲官方的支持。他們說能得到的實際利益絕對是在這個工程上投入的成百上千倍,甚至樂觀地估計,趁著九十年代中葉房地產的第一個黃金時期,遠鷹就能沖上一個嶄新的高峰! 尤曉鶯注視著方遠的眼神不自覺地帶了幾分異樣的神彩。 那灼熱的目光,方遠也感覺到了,他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臉頰,詢問道:“你一直盯著我看什么?” 尤曉鶯莞爾:“我只是好奇,原來你方遠,也會挖空心思地去巴結討好領導的一天?!?/br> 方遠一貫對世情洞察通透,可在尤曉鶯以他心中的道德標尺定義為謙謙君子??蓜倓偡竭h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顯得有幾分陌生,尤曉鶯從沒料到原來他也是把握人心的一把好手。 方遠先是端出一本正經的神情,義正言辭道:“我們接下這個工程為百姓做實事,與那些向官員送禮走后門的性質可不一樣!” 能說出這話,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這樣的方遠,尤曉鶯還是第一次見過,一下就愣住了。 等她意思回轉,方遠整個臉都埋在自己的脖頸處,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肌膚上,他一邊啄吻,一邊含糊道:“這不沒辦法嘛,不多費點心思讓公司蒸蒸日上掙點奶粉錢,我拿什么來養活老婆孩子呢?老婆是說是不是呀?” 后來方遠有湊在她耳垂邊說了什么,尤曉鶯沒聽清楚,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跟今晚吃下肚的面條一樣漸漸地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