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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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一會兒尤家三兄弟陸續回了家,開始于方遠寒暄聊天。這聊天的內容中心思想只有一個:他meimei是有三個哥哥撐腰的,萬不能被他方遠欺負了去,不然可沒好果子吃。 面對三位大舅子的連番圍攻,方遠只好連連應諾。 趁著外間一群男人聊得興起,口沫橫飛的,尤母暗自將女兒拉到僻靜處,開始關心起尤曉鶯這幾天在方家的生活。 尤曉鶯沒多隱瞞,一五一十地向母親把自己這幾天在方家的經歷娓娓道來,重點說了婚宴禮金和方蕓想上中專這兩件事。 “你不沾手結婚禮金,這件事是做對了的。這方家雖然看著底子薄,但勝在你這公公婆婆也是個明白人。他們不是那種滿肚子彎彎繞繞,鉆進錢眼里的人。你以后和這樣明事理的公婆處一輩子也容易,我和你爸也能少為你cao心?!庇饶赴欀拿夹乃煽炝诵┰S。 但看著女兒那完全沒壓力的喜上眉梢神情,還是忍不住教育了幾句。尤母歷事多,她看問題的角度也更全面?!澳氵@公婆性子再好,你平時行為舉止還是得注意點。凡事在做之前,自己在心里反復考慮一遍,要明白分寸,” “你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呀,就拿方遠二妹的事來說吧!你這才進門幾天是不是覺得小方父母對你客氣,手就開始伸得長了,就管起別人的閑事來啦?這方遠二妹今后讀不讀書、怎么打算,明明該你公公婆婆當父母的做主。你這當嫂子的是有多大的臉還插一腳上去,你這大包大攬的要是被你公公婆婆知道了,人家能不多心嗎?這萬一讓他們心里存下疙瘩,隨便找個空子給你穿小鞋,到時候你就知道厲害了,想哭都沒地方哭去!” 見尤曉鶯撅起了嘴,尤母沒好氣地用指尖戳著女兒的小腦袋,“給我記住了啊,以后這種事情你少摻和。你婆婆對你再親,你也只是方家的媳婦,這血緣上本就隔了一層。依我看,小方是個穩重孩子,你今后什么事情還是多和他商量一下?!?/br> 將方蕓的事反復想想,尤曉鶯覺得自己是一時憐憫,不希望親眼見證著一個花季少女誤了前程,毀了一生。從表面上看來方母是對自己這個兒媳婦親|親|熱熱的,可這種融洽的相處模式是完全建立在自己是她兒子中意的,并且自己沒有觸碰到方母的底線。方大志夫妻對方蕓這個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冷淡漠視,更何況是自己這個新進門的兒媳婦呢?…… 尤曉鶯小雞啄米似的點腦袋,表示自己知道了。 “還有啊,我在這給你提個醒,方遠這二妹不是個簡單角色。你以后還是能避則避,少接觸為妙!” 聞言,尤曉鶯的心猛地一跳。方蕓就是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在家里受盡方母的冷待,甚至恨不得盡快逃離這個壓抑的家庭,怎么不簡單了? 見尤曉鶯用質疑的眼神詢問自己,尤母在心中暗自責怪是不是自己把女兒保護得太好,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竟然都能唬弄的了她。 “你自己仔細想想,你這才進門第一天的嫂子,人家憑什么和你掏心窩子,把瞞著父母哥哥的事情通通告訴你?” 尤母把第一個疑問放進了尤曉鶯的腦子里。是啊,就是因為自己初來乍到,僅憑她對方蕓表現出得一丁點善意,方蕓就能對自己另眼相看了? “你說這個小姑娘想先瞞著家里人,她卻告訴了你。難道她不知道你和方遠的關系,前腳告訴了你,后腳方遠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也許這才是方蕓真正的目的。雖然表露地不多,但尤曉鶯能從一些小細節中肯定,方大志這個一家之主,在方家并不是一言堂。方遠的意見和態度能決定至少能左右很多事情的走向。 將這兩天發生的每一個場景前后串聯起來,回想方蕓的一言一行都只有一個合理的答案:她這是在通過自己的途徑,尋求她大哥方遠的支撐和幫助,甚至可以說她是在賣弄自己的困境,換取方遠的同情與愧疚。 可方蕓還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呢?自己的十五歲在干嘛,在尤曉鶯恍惚的印象里,自己的十五歲書念得七零八落,成天和三哥尤曉峰搶東西,留著父親不想去學校住宿,一派天真模樣。 “方蕓她才十五歲,還在上初中呢?”尤曉鶯眼神游移不定,語氣里含著自己都能察覺的不自信。 尤母失笑道:“十五歲不小了,這年紀發在解放前,都能當孩子媽了。農村的孩子早當家。小方不是也和你同年嗎,他為人處世可比你沉穩老練多了?!?/br> 聽母親提起方遠,尤曉鶯回味起前天夜里方遠對二妹上中專的那種模擬兩可的態度,心中最后一點疑惑也得到了答案。 這方蕓糊弄得過自己,可未必就真的瞞過方遠。只不過他這個做哥哥的心里確實存在哪一點歉疚,在自己面前為meimei遮掩罷了。 想通了這一切,尤曉鶯明白方蕓這件事是給婚后的自己所上的第一堂課。讓她知道原來婚前約定得再坦誠,結婚后夫妻間還是會或多或少存在著一些小秘密。 尤曉鶯卻不想去多追究,因為她是覺得這些小秘密未必就是對婚姻的不忠貞,而是為了維系一段美好感情的小手段罷了。 夫妻貴在坦誠,但未必要一定要事無巨細地知道彼此的一切。也許對愛人而言,有些陰暗面他想在你面前瞞得死死的,只讓你永遠活在燦爛陽光下。 ☆、第8章 .01 夫妻不僅是單純的相互陪伴,更要兩人在事業上攜手共進退。 三天婚假,像是給了尤曉鶯審視自身調整狀態的空隙,同時也是在她心底埋藏一份信念,從此以后她不是一個人在先前,她的身畔有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方遠早不早地和尤曉鶯商量過成立公司后包括公司法人和注冊資金的問題。尤曉鶯也開誠布公地將自己所有的家底都擺在了他面前。 她的初始積累是搭伙陶姜炒國庫券賺得的那二十萬,這件事在尤家并不是秘密。當時匯款單是大哥尤曉平幫著領會家的,沒敢大張旗鼓地宣樣。尤父更是謹慎,怕這筆巨款走漏了風聲招致不必要的麻煩,還特意召集全家人開了家庭會議。 如今她和方遠成了夫妻,尤曉鶯覺得自己是時候和他透個底了。這兩年建筑隊也賺了不少錢,起先投進去的本錢翻了兩番不止,但這只是賬面上的一個數字。 在這兩年來安縣的地價上漲趨勢明顯,尤曉鶯趁著時機前前后后也在城區周邊圈了她記憶里升值空間比較大的地段,錢花出去了一部分。再加上工行家屬院的驗收尾款還有三分之一沒到賬,學校那頭雜七雜八的花費,實際上尤曉鶯手頭的可流動資金在四十萬左右。 兩人商議了一番,決定以二十萬的保證金去注冊公司,至于公司的法人還是寫方遠的名字,畢竟公司成立后,一切還是由他做主。尤曉鶯以二十萬現金注資,占股過半成為公司最大的股東;方遠占百分之三十股權;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則會在公司成立后陸續分配,給予吳哥等幾位在建筑隊里勞苦功高的元老與新提拔的中層管理。 當然這個分配計劃,尤曉鶯是事先與吳哥商議過的,最終幾度斟酌落了案。畢竟建筑隊最早的隊伍是吳哥拉扯起來的,而尤曉鶯接手過去的確給了這個最初名不見經傳的小包工隊帶來了蓬勃的發展。在利益的層面上,吳哥雖然屈居于人下,但他這兩年獲得金錢上的獲利遠比他以前單干來得豐厚。但于情于理基于道義的考量,尤曉鶯還是尊重了一部分他的想法。 至于公司的名字,這年頭在工商局注冊一般都是冠以某某有限責任公司的名頭。尤曉鶯自己是典型地取名無能,她最開始考慮過公司基本上還算是自己與方遠的夫妻店,要不要從兩人的名字里各取一個字? 有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對新公司也算個好兆頭??捎葧扎L連諧音都考慮進去了,什么“遠英”、“英遠”、“遠鷹”的,這幾個名字在她舌頭里轉幾圈總覺得不對味。 翻出家里存著的老字典,尤曉鶯趴在床頭嘀嘀叨叨,拿出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絞盡腦汁??赊D頭一看,方遠在一旁悠閑地讀報紙,心里恨得牙癢。 讓她一個人苦惱可不行,怎么著也得把方遠也拉下水?!鞍?,你也說句話呀?發表下意見嘛?!?/br> 方遠作勢揉揉自己的耳朵,一副受不了的模樣。 “公司名字也就是個噱頭,不是最重要的。我記得在大學教我們建筑史的老教授,這做建筑跟做人也是一樣的。那時教授他用了劉昫的‘但立直標,終無曲影’來描述,這句話說得雖然是自然現象,它也用來喻人,做人只要品行端方,站得正,立得直,用嚴格的標準約束自己,那么就不會給人留下壞印象。建筑也是這個道理,質量、安全、住房的舒適性才是最重要的,這些才是實實在在的口碑?!?/br> 方遠拿過尤曉鶯筆下的那張紙,指著兩個字道,“就‘遠鷹’吧,‘鷹擊長空,翱翔萬里’,名字意頭也不錯?!?/br> 尤曉鶯滿意地點頭,總算她沒做無用功。 婚后的第四天,尤曉鶯和方遠這新婚的小兩口就立馬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 尤曉鶯這邊忙著處理因為自己結婚堆積的待辦事務,一周時間累積的工作量就讓尤曉鶯在上班的第一天忙得腳不沾地,連午飯都是讓人幫忙從伙食團打辦公室的。 好不容易處理完積壓的工作量,尤曉鶯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眨眨干澀的眼睛,心中越發堅定這次奔赴省內幾所??普袛埲瞬诺臎Q心。 縱觀明橋小學的整個教學組平均年齡在五十歲以上,即使出口艱難,尤曉鶯也不得不承認,如今的學校的任課老師幾乎都是暮氣沉沉的老人。這班老教師在師道和專業方面的知識水平扎實是不容指責的,但真正在教學管理上卻是倔強固執的,一言不和就血氣上頭,爭得面紅耳赤,誰也勸不住。魏海魏老師主管后勤事務,為人處倒是事圓滑,但他學歷淺底子薄,在具體教學的管理方面多是力不從心。 學校一開始的返聘退休老教師的計劃是沒有錯的,在辦學的初期,教學質量的確的放在第一位的。但學校的規模日漸擴大,讓民辦小學發展成為安縣教育界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就得有開拓進取的沖勁與敢于創新的活力。 尤曉鶯自問自己的進取心不淺,但在能力方面還是尚有不足。她最近也有意識地開始讀閱關于教育心理學與管理方面的書籍。既然有心把辦學當作今后的事業,她更不能固步自封,笨鳥先飛才能做出一番成績。 下個月去省內的幾所??茖W校的事情也排上了日程,尤曉鶯與胡義胡老具體討論過。真正的出身師范的大學本科生,甚至是大專生,不一定能看得上明橋這樣名不見經傳的民辦小學。要知道公立學??墒浅隽嗣蔫F飯碗,他們就是花再大工夫招攬到這樣人才,留住的幾率也微乎其微。不如務實一點,把目標轉向中專生,其實地區青山師專出來的學生都挺不錯的。胡老師自言在青山師專他還有幾位老友能說得上話。 尤曉鶯還是覺得目光有放長遠一些,青山師專也就在青山地區有些名頭,拿出青山和全省師專比也就算是二流。這在矬子里面拔將軍,還不如最開始就多花點心思去省里最好中專找。那怕到最后,實在是一場空,他們也有青山師專做后路,尤曉鶯也更有去省城闖一闖的底氣! 與胡老說了想法,尤曉鶯心下揣揣,她已經做好了被胡老的直脾氣劈頭蓋臉罵一通異想天開的準備了。 可沒想到胡老卻拊掌一笑,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們年輕人有魄力!”之后,還興致勃勃地和尤曉鶯提議這次要不也讓他也跟著去。 直把尤曉鶯唬了一跳,連連安撫學校里了自己十天半個月不打緊,要是離了他這個主心骨可就亂了套了。開玩笑,胡老可是六十幾歲的人啦,這年頭的道路交通可不比后世一路平順暢通,光是到省城一路轉汽車火車,都得兩天時間。這一路顛簸,他那上了年紀的身子骨哪經得起折騰! 尤曉鶯早計劃好了,她和魏海魏老師一道去招聘老師。魏老師在教學能力方面有欠缺,但這出門在外的應對肯定是沒話說的。所以最近她忙著與學校的老師交代,在出差這段時間里,魏老師和自己的日常工作由誰負責。不過在這之前尤曉鶯還是得事事親為,不僅如此工作量還倍增。 回到家里,已經是晚上十點過了。二樓的燈沒亮,父母應該是休息了。 尤曉鶯沒有開樓道的壁燈,摸索著扶手放輕腳步上樓。剛走到二樓樓梯拐角處,一束燈光突然打在她臉上。 尤曉鶯一個激靈,那感覺和撞鬼沒區別,前一刻全身的疲憊全不知所蹤。借著晃眼的光線才看清是尤母披著一件外衣站在樓梯口,手里拿的手電筒正是嚇唬自己的元兇。 “媽,你這么晚怵在這,不是嚇人嘛!” 尤母啪地一聲拉住了走廊上的燈線,整個客廳亮堂堂的,她指著墻上掛鐘,“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你們一個兩個都是大忙人,見天的深更半夜才回家。當我這是旅館嗎?好幾天都見不到一面?!?/br> 即使逆著光,尤曉鶯也看出尤母臉色暗沉。她趕緊上前挽住母親的胳膊,“媽,也就這一段時間忙一點。等學校和建筑隊都步上了正軌,我們就輕松了?!?/br> 尤母嘆口氣:“不是我話多,你和小方這樣不行,你們倆結婚才不到半個月,你自己算算這段日子你們真正相處的時間有多少,說了幾句話?這還像是新婚的樣子嗎?” 尤曉鶯忙,方遠比她還忙。這注冊公司可不是件輕巧活,按說這事安縣工商局就能辦??墒欠吮檎麄€安縣都找不到一家夠審核資格的會計事務所,準確地說是安縣還沒有事務所這東西,只能去地區找??蛇@注冊手續要的條條框框各種證明文件,各單位之間又相互推諉,繞得人糊涂了根本不知道該找誰。 方遠最近面臨的就是這這境況,他在安縣與地區之間來回奔波?;榍坝葧扎L給他頻繁加餐,好不容易養上去的rou又瘦掉了,人也黑了。他每天著家的時間比尤曉鶯還晚,一般洗漱過后倒床就睡著了,尤曉鶯都來不及和他聊會兒。 “誒,媽,方遠回來沒?” 尤母指指三樓,“就和你前后腳,他剛上樓,人醉醺醺的,看樣子喝了點酒?!?/br> 嘿,今天回來的挺早的嘛! “那媽,我先上去了,趁機會和他聊聊心,好不?你也快去睡吧!”尤曉鶯也發覺自己好久沒和方遠正經聊聊了,她推著尤母回臥室。 目送尤母進了房間,順手關了客廳的燈,尤曉鶯便迫不及待地跑上樓…… ☆、第8章 .02 省內幾所比較好的省屬中專都是集中在省城附近。 尤曉鶯與魏海一離開安縣便目標明確地奔赴火車站。 這年頭讀中專的主要還是農村孩子,其實一般你只要家境不錯,成績還算穩當,即使會考高分通過了,學校里的老師還是會勸你讀完高中,在高考的時候拼一把。明橋小學只是個民辦初級中學,這幾年國家政策改變了,加上社會下海的熱潮沖擊,相對而言,能招聘到愿意到安縣來發展的年輕人應該不是太難。 而尤曉鶯現在要找的,也是省內口碑較好的師范中專。如今國內還不流行校園招聘這一類,但到單位到學校招聘的情況也并不是沒有。有些比較偏遠的地區和條件艱苦的工作崗位,這些單位拿著招聘落戶指標和購房許可福利來招生,可即使是當地生源愿意在畢業后再回偏遠的家鄉工作的都少,這人往高處走,畢竟還是希望能留在機會較多的大城市。 現在距離中專生畢業還有兩個多月,在這個時間段凡是家里有點門路的工作問題應該都逐步落實了。應屆生里沒在畢業前想到辦法落實工作的,檔案一般會在畢業發回原籍,由當地勞動部門進行二次分配。因此,這次尤曉鶯他們趕得這么早到省城來就是想打個時間差,把主要招攬對象集中在這些將進行二次分配的學生之中。 一到省城找好落腳的旅館,尤曉鶯二人便直奔xx師專而去。這所師專在省內排名相對靠前,但尤曉鶯把它列為第一選擇它的主要原因還是他在來之前打聽到學校的一位張副校長是青山人。在家靠父母,出門找老鄉!九十年代的青山幫的名頭在省內那是相當響亮的。 魏海去給門衛說明了來意,對方只大量了他一下,面上帶著笑,口氣還算和氣:“不知道兩位同志是哪個地方哪個單位的?” 可一聽魏海介紹他們是所民辦學校,門衛的笑容一斂,語氣生硬:“所有來招人的單位都必須有當地開具的介紹信。 介紹信這東西,尤曉鶯他們又不是公辦學校,安縣教委當然不會給他們開這樣的證明。 尤曉鶯給魏海使了個眼色,魏海立刻會意。 他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包云煙,這香煙是他們到省城后才買的,送出絕對不掉價,相反讓人倍有面兒。 魏海他將煙一股腦塞到門衛手里,雙手握著門衛的手,情真意切地拜托:“大兄弟,幫個忙嘛,我們大老遠從青山來省城一趟也不容易。麻煩你先幫我們通傳一下,好不好?” 尤曉鶯也語氣誠懇道:“師傅,辛苦你跑一趟。幫著傳達一下,要是學校領導實在不愿意見一面,我們也不強求?!?/br> 門衛眼神在手中的云煙上停留了幾秒,又見尤曉鶯兩人態度誠懇,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將煙收進褲兜里,一咬牙,“你們在這等著,我去找辦公室的王主任說說。要實在不行,就幫著你們問問張校長愿不愿意見你們這些從青山來的老鄉?!?/br> “師傅,辛苦啦!” 見人走遠,魏海才偏頭對尤曉鶯感慨道:“這省會的學校就是不一樣,連門都不是隨便說進就能進的?!?/br> 尤曉鶯知道,這要是早幾年,她這來了,估計都沒人會攔他們。也就是這一年來形勢不行了,出發之前方遠特地與她提過,去年那一場學生亂子到現在還余波不斷,弄得幾乎全國的高?,F在都加大了管理,嚴出嚴進。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就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過來了。 那人倒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他多打量了兩人一眼,可能是對于尤曉鶯與魏海這樣年輕的組合感到怪異。他就熱情地伸出手:“兩位就是青山來的老鄉吧!鄙人張橋,是青山麻倉人,不知二位是?” 剛開始尤曉鶯還拿不準,一聽來人介紹才反應過來這位沒什么架子的中年男人就是哪位張副校長。 “張校長,你好!我們是從安縣過來的?!庇葧扎L握了握張橋的手,笑容滿面道。 張橋遲疑片刻,顯然很是驚訝兩人之中主事的是會是這樣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姑娘。不過到底是經過風浪的,他很快就鎮定心神,笑容也更真摯了,“那真是老鄉了,從安縣城到麻倉也就翻過兩個山頭的事。哎,這門口太陽大,兩位還是跟我到里面再細說吧?!?/br> 張橋將尤曉鶯和魏海帶到了一間辦公室里面。 這間辦公室面積不大,比起尤曉鶯在安縣的辦公室小了不止一半,但魏海剛坐下就一副如坐針氈的模樣。 安縣地價便宜,辦公室自然是有多大修多大,不稀奇??蛇@張校長的辦公室處處透著一股讀書人的雅致,那撲面而來的厚重文化底蘊,讓原本就沒多少底氣的魏海立刻就相形見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