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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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某只悶sao吃醋了這件事,阿翎實在是心中暗爽,格外乖巧的挽住了他的手臂:“咱們到底什么時候能成親?我都有些等不及了?!?/br> “你這樣想嫁?”蕭清晏好笑道,低頭見她小臉紅撲撲的,秋水般的眸子都透出汪汪的春意。見蕭清晏低頭,阿翎頓時羞怯,輕輕咬著豐潤的下唇:“我……隨意說說罷了,你若是還想多當幾年單身貴族也行?!?/br> “你都這樣想嫁,我哪里能委屈了你什么?”蕭清晏難掩笑意,低頭含著她的唇瓣吮吸了好一陣,才意猶未盡的放開,“明日我便著人來下聘如何?” “好?!卑Ⅳ狳c頭?;槭乱蝗赵缍ㄏ聛硪蝗詹拍馨采?。如今入冬了,德勒克父子還不見回程,實在讓阿翎覺得他們要過完年才走。未免夜長夢多,先跟蕭清晏生米煮成爆米花的好,難道伊雷還能明搶不成? 兩人一路出了碧波池周圍,見家丁已然駕馬車候在外面,當下也就上了馬車,溫存了一會子,阿翎終于扒拉在蕭清晏懷中沉沉睡去。 而第二日,最叫京城震動的事,便是嘉國公府的世子向定國公府的小王姬提親了,那聘禮都百來十抬,一路抬進了定國公府。況且那媒人也是請得極好,竟是使動了先帝的賢妃霍氏。 兩人雖有婚約,但并不為外人所知。不少春閨少女原本想著蕭家大哥兒回來了,又是個金龜婿,結果,這才多久,轉頭就被夏侯家的小王姬占了便宜去。 京中兩個金龜婿,夏侯軒和蕭清晏,到目前為止,已然全部歸了別人,有沒有人扎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同樣被震驚了的還有夏侯家上上下下,見阿翎笑瞇了眼,純儀頓時有種自己更年期要提前來了的沖動,擰著女兒的耳朵,道:“你這丫頭,跟清晏說了什么?也不曾知會我們一聲!” 耳朵上有些疼,阿翎當場開始裝哭,可憐兮兮的看著定國公:“爹爹,果果疼……”純儀哪里肯依,回頭瞪了定國公一眼:“都是你慣的!來日別都生了孩子咱們還不知道!” 被妻子遷怒的定國公苦笑著站在一旁,對夏侯軒和聞訊從帝姬府來的沈婉兮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上去救。小兩口還沒上呢,夏侯轅便笑開了:“你別是跟蕭大哥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來來來,給哥哥看看,別肚里都有了小外甥?!?/br> 定國公當場黑了臉,提溜著身量未成的小兒子:“你這做哥哥的,怎能如此說你妹子?!” 夏侯軒看著爹媽弟妹,轉身護著懷有身孕的沈婉兮,摸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來日,他們也會有孩子,也會這樣。 阿翎見求助老爹無效,哥哥又見色忘妹了,忙告饒道:“娘親,我是不愿去戈雅,那伊雷不曉得為什么,似乎格外喜歡我,我總不能像大姨那樣,這輩子連死都不能死在自己的國家……” 純儀手上一僵,臉色也是沉了下來。過了一會子,才無可奈何一嘆:“jiejie都是為了我……”說完了,抱著女兒,“我總覺得,你還是當年那樣大,現在,倒也是有自己的主見了?!?/br> 阿翎看著母親眼底的淚光,只覺得心中憋屈的厲害,抿著唇沉默不語。 雖說收了聘禮,但阿翎是有封號的王姬,成婚也不能不通過皇帝,只能用這個法子先穩住伊雷。不過現在京中誰不知阿翎是蕭清晏沒過門的媳婦,阿翎到也是甘之如飴,沒了疲倦一般向顧熹微討教針法,說是要給自己縫嫁衣。 冬日的雪水,倒是煮茶極好的原料。阿翎不懂茶,還是附庸風雅的收了一罐。好容易放晴了天氣,便叫上顧熹微要去選些首飾,再去聽風樓去喝點茶。 然后,某只閑得無趣的,死皮賴臉的要跟著一起去;再然后,看到某只的時候,小姑娘臉都變了色;最后,還是沒能拗過阿翎,一起去了。 因為夏侯轅在,顧熹微一路上連話都沒說一句,就那么拉著阿翎的衣袖。雖說大齊民風開化,但都抱一塊去了就不是大齊民風開化能接受的了。上回夏侯轅抱她的事,顧熹微可沒忘,然后又被阿翎連哄帶騙的說夏侯轅有潔癖,決不允許旁人近身的,說明在夏侯轅心中,她不是旁人什么的。 顧熹微一個正值青春期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了這種猛烈攻勢,每次見了夏侯轅,心中又是甜又是怕。 至于這個結果,阿翎對此雙手一攤,她真沒胡說,自家小哥哥真有潔癖,真不讓旁人近身的。 三人轉去了聽風樓。要說附庸風雅,這里便是文人墨客首選之地,對于掉書袋子的吟詩作文,阿翎真不會,只是每次看著那些人搖頭晃腦的,總覺得好玩極了。 將自己帶來的雪水交給小二,三人便臨窗坐下。瞅一眼下面人來人往,夏侯轅笑道:“我說熹微妹子,你今日可是一句話也沒說了。是不是我家果果哪里惹了你生氣,可別饒了她,摁著往死里打就是?!?/br> 阿翎很早之前就懷疑,這絕壁不是自己親哥!顧熹微看了阿翎一眼,見她都已經練出金剛不壞之身,只好扯出一個笑容來:“沒有,只是我嗓子有幾分疼罷了?!?/br> “嗓子疼?”夏侯轅挑著眉,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起,“也罷,今日我就給你配服藥,回去按著方子吃就是?!?/br> 顧熹微忙道:“不必了,小病小痛罷了……” “拖不得?!毕暮钷@笑著,起身向下走去,怕是去買藥,一雙眼睛總叫顧熹微覺得心里毛毛的,也就不再爭執了。 見小哥哥走了,阿翎才抖開錦帕掩住自己的小嘴,吃吃的笑:“看來,定國公府二奶奶你是跑不掉了?!?/br> 顧熹微臉上一紅,啐道:“可不許胡說,我瞧著轅哥兒對旁人也挺上心的。喏,對平安和你不都很好么?” 暗自佩服顧熹微睜眼說瞎話的功力,她怎么看出夏侯轅對自己很好的?阿翎在心中吐槽完畢,還是笑道:“總之,你若是嫁不出去,我家哥兒自然收了你,到時候……”她修長白皙的手指晃了一圈,還沒落在顧熹微鼻尖上,卻見她身后的樓道入口前站了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臉色有幾分病弱的蒼白,正看著阿翎微笑。見阿翎轉過頭來,點頭示意她過去,轉身進了一間包廂。 阿翎臉上的笑容立時僵了僵,忙起身囑咐道:“我一會子就回來,你與二哥哥別擔心?!闭f罷,忙快步跟上了那男子。對方護院倒也知禮,放阿翎進去后,就守在門前了。 包廂之中比起大堂自然是要暖和得多的,整間室內似乎都氤氳著霧氣,那男子就坐在房中靠窗的地方,撐著下巴,原本安逸閑適的動作,他卻沒有一絲表情,坐在那里,仿佛一個木偶般。桌前還放著幾碟糕點,全是阿翎愛吃的。 “過來坐吧?!彼ь^,見阿翎有些局促的模樣,開口笑道,“站得那樣遠,不曉得的,還以為我怎么了你?!?/br> 阿翎劃拉著小腳丫到他對面坐下,低聲道:“遠哥哥……” 佟明遠笑道:“這樣子做什么?難道怕我生吃了你?”又取了糕點喂給阿翎,難掩眼角絲絲落寞,“我總是想要見見你的……” “哥哥若是想見我,隨時都可以見啊?!备恻c雖是香甜,但阿翎覺得有些難以下咽,看著佟明遠這神情,她大概也猜得到為什么,但也不能說破,一旦說破了,都得不了好,“這點心倒是好吃,哥哥也吃?!?/br> “我不愛甜的?!彪m是這么說,佟明遠還是取了一塊納入嘴中,“蕭家已然向你提了親,想來你過不了許久就要嫁了吧?!?/br> 僵了僵,阿翎還是點頭,囁嚅道:“是呢,到底,我還沒出世就是許了他的……” “就是沒有婚約,你也會嫁給他的?!辟∶鬟h難得打斷了她,又掩去了那一絲嫉妒而來的憤怒,“果兒那么喜歡他,不是么?”修長蒼白的指尖在茶杯口一圈一圈的劃著,“母親這些日子,倒也是在為我物色了?!?/br> “那多好……”阿翎干澀的笑著,不曉得為什么,她也有點想哭。佟明遠看著她,眼底血絲那么重,襯得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像是隨時都會倒下去,“那日我瞧了一眼,裴家的姑娘,倒真是好……” “是啊,裴家的家教,自然是好的?!卑Ⅳ徇炝诉?,還是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我姑姑家的瑯華也與平陽伯府的二公子議親了?!?/br> “咱們都大了?!辟∶鬟h笑道,“果兒嫁到蕭家,定會很幸福的,比婉兒更幸福?!闭f到這里,他又笑起來,“大jiejie說,你倒也是關心著我的婚事的?!?/br> 阿翎不覺窘迫,忙說:“也不是那意思……” “你希望我娶她么?”佟明遠一面說著,一面含笑,仿佛春陽般和煦,“果兒為哥哥選的,哥哥自然是喜歡的?!?/br> “遠哥哥,我曉得,我都曉得的……”他對她好,她不是無知無覺??墒怯袝r候,真的不是自己能做主的,甚至有時候,阿翎連蕭清晏究竟好在哪里也不知道,可是誰都不能代替他。阿翎說著,深深吸了口氣,“我希望哥哥能夠幸福而已,沒必要為了一個虛幻的影子耗著?!?/br> 佟明遠還是微笑著,只是眼中的血絲更紅了,臉色也愈發蒼白:“她很好,我也很喜歡她,想必也是會幸福的,就像你一樣?!闭f到這里,他喉結動了動,還是說不下去了。 阿翎閉著眼睛,只是那么無力的忍著淚水。聽得佟明遠淡然得不真切的聲音:“果兒呵……咱們都會很幸福的?!闭f罷了,又微笑著,“出去吧,阿轅尋不到你,會擔心的?!?/br> 阿翎睜眼,淚水模糊了眼前,還是點頭轉身去了。門關上的那一刻,佟明遠才一口長長的氣嘆出來,眼底隱忍了很久的一滴淚才緩緩滴落下來。 繼阿翎與蕭清晏訂婚的事傳開,很快,淑寧帝姬的小兒子佟明遠與平陽伯府大姑娘裴玫的婚事也傳開了。這蕭瑟蒼涼的冬日,似乎都被這接踵而至的喜訊染得喜慶了起來。 淑寧尚且清點著將要送到平陽伯府的聘禮,便見貼身的大宮女來稟報,說是佟明遠在房中焚了一只從相國寺求來的竹簽。 淑寧臉色一僵,閉眼嘆道:“隨他去吧?!?/br> 佟明遠坐在火盆旁,火光映得臉色無比詭異?;鹕酀u漸吞沒了那一支竹簽,上面的字也漸漸看不真切了。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br> 佟明遠坐在旁邊,喃喃道:“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br> ☆、第73章 日子剛步入冬月不久,京中倒是接連有了喜事。先是裴家的哥兒娶了王家瑯華,未過上幾日,裴家姐兒裴玫出閣,嫁給淑寧長帝姬之子佟明遠。喜慶的鞭炮聲在耳邊縈繞著,倒也是好。 佟明遠成婚那日,阿翎站得遠遠地,見他一身火紅的喜服,臉上的笑容平淡,好像一張面具,牢牢的將他所有神色都遮了去。阿翎還是不忍,吃了幾盞酒,就拉了顧熹微去了。 大雪接連下了三日,從窗戶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大地蒼茫。如今已是冬月,天氣難免冷了,阿翎抱著手爐,案幾上還搭著繡了幾針的喜服。嚷著要自己給自己繡喜服的某人到底還是敗給了這樣的冷天氣,瞇著眼,把自己團成了一個球,懶洋洋的好比一只貓咪。 這種狀態的阿翎,連什么時候被人闖了空門都不知道。顧熹微就那么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繡了幾針就放棄了的嫁衣,也不說話。直到那炭盆中燃燒的木炭“啪”的一聲爆開,這才將夢周公的阿翎給驚醒。 “你倒是好睡?!鳖欖湮㈥庩柟謿獾臄R下了所謂的嫁衣,“不是說好了要繡嫁衣?你這東西,還不如我給你尋一塊紅綢,到時候將你包得嚴嚴實實的,直接扔上花轎就是?!?/br> 阿翎抹了把臉,笑瞇瞇的問:“你怎來了?來了就來了,何必這樣大的火氣?”又懶洋洋的趴在顧熹微身上,“微姐兒,好微姐兒,叫我再靠一靠,來日你做了我嫂子,我就不向你討紅包了?!?/br> 小女兒家家,原本靠一靠也不妨事,只是阿翎動作實在太親昵,叫顧熹微臉上都紅了紅,又聽她這話,手中香囊拍在她額頭上:“有時我真想撕了你這張嘴?!?/br> “你害什么臊?”阿翎坐直了身子,笑道,“你且放心,我哥哥不娶你,我爹爹也會壓著他娶的?!鳖欖湮⒏咄Φ男”亲佣細馔崃?,揚手便要跟她算賬,阿翎忙不迭躲開,笑道:“好啦好啦,不與你鬧了,且說吧,今日來尋我做什么?” 顧熹微氣鼓鼓的坐下:“原也沒有什么事,只是我嫂子如今又有了身孕,原本是要去給她肚里的祈福,現在可好,雪天路滑,倒是不好出門了?!?/br> “所以就叫你去?”阿翎笑道,“對,再去求一支姻緣簽,說不準就是‘易得千金寶,難得有情郎’了?!?/br> 挨了顧熹微一個大大的白眼,阿翎這才笑嘻嘻的起身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朝著靜慈庵去,靜慈庵的送子觀音聽說靈得很,大多婦人求子都是在此的,自然,也有不少男子來求妻子母子平安的。 鑒于兩人倆沒出閣的姑娘要是去求子,實在太過怪異。阿翎很大方的親自去偷了夏侯轅兩件袍子出來,穿在身上雖然還是大了些,但還算合身。 等到了靜慈庵,顧熹微和阿翎各自為了自家嫂子和小侄子祈福。要說顧家大郎和忠靖侯府家三姑娘,那才叫郎情妾意。同樣是新婚七年,因為純儀在上面壓著,不許早孕,夏侯軒和沈婉兮成親七年了才懷上;而顧家大郎那兩口子,目標就是三年抱倆十年一窩。每回看到一窩小的圍著顧熹微叫“姑姑”,阿翎那個羨慕嫉妒恨。 恭恭敬敬的上了香,少不得再放點血捐點香油錢。轉頭看著寶相莊嚴的觀音像,阿翎記得,曾經純儀身子有恙,只怕此生不能有孕,還是當時的主持師太親自給純儀配藥,這才有了夏侯軒的。 雖說后來自家老娘身子骨越來越好,老爹也是神技術,一次命中了倆。 一路到禪房,顧熹微進屋去顧與那師太說話,大抵就是替她家嫂子還愿什么的,阿翎也就在禪房外面等候著。陽光灑在雪地上,晶瑩得發亮,影射在眼中都覺得酸脹。 低頭揉揉眼睛,不覺一只大手托著咽喉,阿翎下意識向后一躲,腦袋磕在門上,痛得她眼淚都出來了。驚叫還沒出口,那只手便緊緊捂住她的嘴,背也貼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聽得動靜,禪房中傳來顧熹微的聲音:“果果,你怎么了?” 阿翎正要掙扎,那人在她耳邊輕輕吹氣:“你知道改怎么說對不對?”嗓音低沉磁性,一聽便知道是個男子。阿翎心頭狂跳,卻覺得他的手在脖子上停住,有一個冰涼的硬物貼在脖子上。 是匕首! 冷汗都快下來的阿翎不免思量起了這被人圈在懷里,她逃掉的機會有多大。 不用想,基本為零。 阿翎咬著牙,輕聲道:“我沒事,方才沒有站穩,險些摔了而已?!闭f罷,心中暗恨大白天都有人敢在寺廟中劫人?! 顧熹微聲音中透了幾分無奈:“我說你好生些吧?!币簿筒辉俪雎暳?。 “好乖?!蹦侨烁皆诎Ⅳ岫溥吷?,低笑著,半晌后,又捂著阿翎的嘴,“少不得要請王姬隨我走一遭了?!?/br> 阿翎微微一怔,他知道她的身份?當下幾分急切,誰知那人拽著她,徑直朝著高墻走去,不過一聲風響,便穩穩的翻出墻去,落在馬背上。 這是高手??!阿翎在心中默默道,那人極快的策馬,一看就是個中高手。 駿馬一路絕塵而去,一直到了城外的碧波池方才停下。白雪皚皚,湖心小筑中隱隱約約有人影閃動,阿翎格外窩火的向前走了幾步,才轉頭看著是誰劫了自己。 那人生得眉目俊朗,身材也高大得不像是中原人,只是莫名的有幾分眼熟。見阿翎轉身過來,他才行了個禮:“王姬得罪了?!?/br> 阿翎干癟癟的笑著,攏了攏身上的大氅:“我聽說,你們戈雅有風俗就是搶,難不成要搶我不成?” “王子有邀,怕王姬不來罷了?!蹦侨苏f著,退了一步,既是表示沒有傷害的意思,又是不能讓她逃跑的距離。 阿翎冷笑一聲,想到伊雷那眼神,她還是有些發憷,定了定心,這才踏上通往小筑的小橋。 小筑中燃著好幾個炭盆,溫暖如同室內,伊雷負手而立,面前還有個男子,正目光炯炯的看著進來的阿翎:“這就是夏侯昊的女兒?!” 聽出其話中不善,阿翎下意識提高了警惕。伊雷倒是淡定,看著那男子道:“與你并沒有關系?!蹦悄凶訁s大笑起來,笑聲忽然停住,目光也猙獰起來,身子忽然弓起,好比一只獵豹向著阿翎撲了過來,手中蜷縮,分明就是鷹爪的形狀。 阿翎唬得厲害,忙向后退去,誰知踩到了大氅的下擺,整個人向后倒去。那男子來得太快,手指原本向著阿翎脖子而來,她這樣一倒下去,倒是在臉上狠狠一抓,血霎時便流了出來。他去勢太快,幾乎將阿翎整個掀翻了。 伊雷原本要攔,奈何實在沒想到男子出手這么迅速,當下恨紅了眼,一腳將男子踹開,忙去抱起阿翎,輕聲道:“果果……” 阿翎從小到大,除了上次莊和發瘋之外,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一摔之下,身子都快散架了。眼淚就在眼眶里面打轉,又覺得臉上腥熱,伸手去碰,一陣鉆心的疼痛,染了一手的血。 伊雷見她那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只覺得心疼極了,忙抱了她:“果果,讓我看看?!?/br> “你少碰我!”自己現在可是有夫之婦了,何況要不是他這種方式“請”自己來,自己能受這么大的罪?一手捂著臉,一手死命的推開伊雷,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沁得傷口痛得人想哭號。 只是鐵塔似的伊雷哪里是她推得動的?伊雷黑著臉,將她抱在懷里,回頭看著那剛站起來的男子:“滾!別逼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