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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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陳可依哈了一聲:“那可是我們陳家的保命符,你覺得我會給你嗎?” 齊少杰就猜到不可能,所以表情沒變:“把你們的條件一次性開出來?!?/br> “不不不!”陳可依嬌俏的搖搖頭:“這話你跟我說沒用,你知道,賬本也不在我的手里,呵呵,誰叫翟弋那么可恨呢,如果你跟我結婚,說不定賬本已經給你了,看看,現在搞成這個樣子,怪來怪去,都是翟弋的錯??!” “閉嘴!” “說不得了?”陳可依甜甜一笑:“少杰,我還想吃鵝肝,你喂我!” 齊少杰眼眸驟冷,“夠了!” “怎么?我報復一下你就心疼了?你忘了他是怎么羞辱我的?我告訴你,這可不夠哦!” 齊少杰捏緊叉子:“有什么你就沖我來!” “嘖嘖,我好感動,那么你到底是喂不喂呢?” 齊少杰冷笑:“你看到了,四兒已經不要我了,你覺得你手上的東西還能威脅到我?” “能不能威脅到你,那可不是你說了算,你敢說你不愛翟弋?” 齊少杰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叮咚,戒指也掉進了酒杯:“愛?你不覺得兩個男人的愛情很可笑嗎?” “噢?原來你一直是這么想的?!比ザ鴱头档牡赃恢螘r站在了齊少杰身后,笑得風流又倜儻:“是的,我一直就這么可笑,讓c市人民看笑話看了這么多年,真不好意思?!?/br> 翟弋端起那杯裝著戒指的酒,全部倒在了齊少杰的頭上,兩枚戒指咕嚕嚕鉆進了桌子底下。 送上門的,果然都是賤的。 不止齊少杰,就連陳可依都相信,翟弋對齊少杰是真的死心了。 陳可依不知道齊少杰說那句話的用意,這個男人滿臉酒水,冷漠到了極點,卻依舊迷人的不得了。他表情沒有一絲破綻,這么多年了,陳可依就從來沒有看透過。 出租車上,陳可依發了一條微信:【我也沒想到翟弋會真的跟齊少杰分手,接下來怎么辦?】 一直到她回家,對方都沒有回應。 。。。 翟弋果真搬進了秦牧家,不過秦牧又多數時候在文景家,所以,文景家就跟著熱鬧了。 齊少杰沒有再出現,所有人當著翟弋的面也不提那三個字,十多年的感情,好像突然間就煙消云散了。 翟弋并沒有像大家特別是翟老爺子期望的那樣突然發憤圖強為公司鞠躬盡瘁,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愛玩,動不動就消失,除了少了一個齊少杰,翟弋的生活沒有變化。 他每天調戲雷澤,調戲秦牧,調戲文景,甚至連劉志和趙飛都不放過,像一只風sao的花蝴蝶,樂此不疲的到處旋轉。 但是文景看的出來,翟弋旋轉的中心沒有了,不知道一天在瞎忙什么,幸好身后永遠跟著一個沉默實干的翟成。 某天雷澤突然攔住翟成,大喝一聲:“翟成,我們決斗吧!” 大家看過去,翟弋也跟著看過,不明白雷澤突然發什么瘋,翟成卻突然臉紅了。 那么高高大大一個漢子,在公司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居然在看了翟弋一眼后就臉紅了。 “噢噢噢!”趙飛和羅偉怪叫。 翟弋嘻嘻哈哈的過去靠在翟成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雷澤,最后道:“看來看去,還是我家阿成順眼,博士,你呆一邊涼快去?!?/br> “你……你……”雷澤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了那個的成語:“你過橋拆河?!?/br> 眾人齊齊一愣,怎么聽怎么覺得這個成語不對勁。 趙飛樂道:“博士,是過河拆橋吧,我沒怎么讀過書,你不要騙我?!?/br> 雷澤歪著頭:“過河拆橋?不是過橋拆河?” 羅偉:“你拆河拆一個試試?!?/br> 雷澤還是沒弄明白,不過這不重要,一指翟成:“你,出來咱們談談人生?!?/br> 趙飛樂得直拍大腿:“這洋鬼子說俏皮話兒比說成語溜?!?/br> 。。。 天氣剛轉涼,濤濤就感冒了。 文景心里有數,濤濤這不是一般的感冒,他連店里都就不去了,整天在家陪濤濤。 濤濤的病情反反復復的,經常發熱,檢查發現他的脾也進一步腫大,淋巴結的腫塊越來越明顯。 好在濤濤的精神很好,老老實實吃飯吃藥,每天仍舊堅持鍛煉,就算累得滿頭汗,腿疼,他都忍著。 見他哥沒有因為他的病情變得驚慌失措,濤濤悄悄朝秦牧豎起大拇指。 秦牧朝他勾勾指頭,濤濤趕緊過去:“干嘛?” “你每天多點一些菜,讓你哥多做一點,你也多吃一點?!?/br> 果然,濤濤一報菜單,文景就興沖沖的去買菜了。 濤濤告訴秦牧,他不怕疼,等他化療的時候讓秦牧記得把他哥帶走,不要他看。 秦牧答應了。 濤濤的感冒整整一周都沒見好轉,劉志建議住院治療,可一向聽話懂事的濤濤卻堅決不愿意。 文景知道濤濤其實很怕醫院,幸好還有雷澤。雷澤這段時間跟劉志混熟了,兩人志同道和,于是他也在劉志的醫院坐診,每天三個小時,下班就來看濤濤。 濤濤跟雷澤是好朋友,纏著他教他法語和英語。 其實所有人都做好了濤濤隨時住院的準備,包括濤濤自己,醫院也已經準備好了單獨的病房,結果擺在那里,遲早會面對。 這天濤濤正跟文景下棋,文景正琢磨走哪一步,就見濤濤抬起頭,輕輕的喊了一聲:“哥……” 文景一看,差點一頭栽到地上去。 濤濤兩管鼻血匯成一道洪流,染紅了他身上那件白t恤的前胸。 “濤兒,別怕,別怕?!蔽木澳笞凉谋亲?,手忙腳亂的找紙巾,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聲音在發抖,手在抖,全身都在抖。 濤濤流鼻血也不是頭一次,但這一次明顯太恐怖,那血就跟水似的。 見文景急得眼睛都紅了,濤濤很內疚,因為鼻子被捏著,所以他的聲音就甕聲甕氣的:“哥,送我去醫院吧?!?/br> 文景神情一震:“好!” 濤濤適時把手機遞過來,文景拿著手機,毫不猶豫的就撥了秦牧的電話,秦牧的電話通了,卻沒人接,又撥趙飛,同樣如此。 “cao!”一向好脾氣的文景不禁爆粗。 濤濤嘆了口氣:“給雷澤打?!?/br> 雷澤過來也被濤濤那一身的血嚇了一跳,文景一松手,血又繼續流,根本就止不住。文景隨便拿了條薄毯把濤濤裹住,雷澤一把抱起濤濤就朝外面跑:“你開車,去醫院?!?/br> 濤濤不敢說話,在雷澤懷中,他留戀的看著他們的家。 他知道白血病很恐怖,很多小朋友都長不大,很多小朋友都跟他一樣,每天都活在恐懼中,卻不敢說,不敢叫疼,怕家人擔心。 雖然到c市才一年多,但濤濤在這里很快樂,這里只有他和哥哥,沒有壞二叔和壞二嬸,他和哥哥很幸福,還認識了這么多帥氣的哥哥,還有艾瑪,海倫姑姑,以及老是擠在他和艾瑪中間的小胖子,還有關心他的老師們…… 濤濤知道他這次進醫院就有可能再也出不來了,就像他的爸爸mama那樣,最后被雪白的布蓋住,推向那個冷冰冰的地方。 如果自己也走了,只剩哥哥一個了,他該怎么辦…… 哎,秦牧那個笨蛋,關鍵時刻掉鏈子。 濤濤住院了,輸了血小板才算止住了鼻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進了醫院的心理原因,濤濤的小臉顯得更加蒼白。 劉志的意思很明確,濤濤的病情不能拖下去了,必須住院治療,先做詳細的檢查,要確定是不是進入了急變期。 文景又給秦牧打了電話,這次干脆打不通了,他猜測秦牧那邊肯定是有事,也沒多想,就給海倫去了電話,請海倫到家里收拾一些生活用品送過來。 海倫那女漢子風風火火就來了,提了兩大包,艾瑪手里也提了一袋子。 “喔我的小漢子,你現在的樣難看死了,不趕緊好起來,女朋友跑了怎么辦?”海倫沒大沒小的,病房里的氣氛一下子倒好多了。 濤濤呵呵直樂,讓艾瑪給他講學校發生的事,有這兩吉祥物在,時間過的飛快。 晚上等濤濤睡著了,文景又給秦牧打了電話,還是打不通,翟弋的電話也關機,不僅如此,就連齊少杰也聯系不上,那一伙人就跟集體玩失蹤似的。 文景千方百計聯系到翟成,這才知道是翟弋出事了。 ☆、第050章 入局 公安局。 翟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經十點半了,這幫警察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三個小時前剛錄過口供的小馬警官又笑瞇瞇的進來了:“四少,咱們再來一次?!?/br> 翟弋脾氣好,也懶得發火,只是皺了皺眉:“你們一天就這么辦案???有意思嗎?” “哈哈,例行公事,例行公事?!?/br> 翟弋揮揮手:“問吧問吧,問完我好回家?!?/br> 小馬警官臉色變了變:“四少,你恐怕暫時回不了家,因為我們剛才得到新的消息,虹橋那邊發現了疑似陳可依的尸體,所以……” “什么?”翟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陳可依死了?怎么可能?”說完一頓:“cao,你們不會懷疑是我干的吧?” 小馬警官似乎是不敢看翟弋的臉,不過表情很嚴肅的道:“目前你是主要嫌疑人,陳家那邊已經向局里施壓,所以……” 翟弋懶洋洋的坐回椅子里,在公安局關了一天了,他不是傻瓜,腦子活著呢,與其說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不如說,有可能是沖著翟家來的。 翟老爺子當年“橫行霸道”那么多年,黑|白兩道恨他的人多著呢,現在老爺子退居幕后,有那蟄伏已久的家伙估計開始蠢蠢欲動了吧。 只是,陳可依死了?他媽的,這搞的什么鬼? 翟弋瞅瞅小馬警官:“該說的我都已經來回說了三遍了,小馬警官,你還想問什么?” 小馬警官攤開筆記本,視線落在翟弋的下巴上:“還是那些問題,四少,謝謝你配合我的工作?!?/br> 翟弋樂了,故意往桌上一趴,他出其不意來這么一下,嚇得小馬警官條件反射往后仰,差點摔倒。 “我說,我又不會吃了,這里是公安局,是你的地盤,你怕我干什么,還是,我長的太難看?” 小馬警官吞吞口水:“不,不是……四少,那個,我們開始吧?!?/br> “好,你問!”翟弋撐著下巴,一雙眼睛死死瞅著小馬警官,不停放電。 小馬警官在本子上記好筆錄時間,記下第一個問題,立刻投入了工作狀態,臉嚴肅起來:“翟弋,q的員工還有幾個顧客親耳聽見你說過會讓陳可依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話,有沒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