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只在街邊處,偶爾有穿著國安制服的人。 韓諸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五點多,按說早起的人也該起來了,比如清潔工,比如賣早點的,又比如趕著上早班的…… 可是街道上沒有人,只有穿著國安制服的人在到處巡邏。 韓諸蹙了下眉頭。 還沒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聽到外面響起門鈴聲。 她走過去,從貓眼里往外看,一看之下,卻是吃了一驚。 那個俊美剛毅的臉龐,那雙清冷固執的眼睛,除了那個讓她一夜未眠的國王先生,還能有誰?! 國王先生像是知道她在貓眼里看自己一眼,這次沒按門鈴,而是敲了下門,沉聲道:“諸諸,開門?!?/br> 韓諸打開了門。 此時已經是入冬了,國王先生身上帶著些許寒氣,深灰色的毛呢領子豎著,襯得他臉龐越發棱角分明,俊美堅毅。 國王先生走進來,一把將韓諸緊緊抱住。 他的心在跳,她能感覺到。 他非常用力,抱得特別緊。 ☆、第55章“一出場就全城大堵車”的男人 這一次,國王先生沒有用說的,他直接用做的。 他將韓諸扔到了大床上,然后覆上去。 將連夜乘著私人專機飛來,一路的撓心抓肺全都化為床上的行動力和爆發力,狠狠地懲罰了她。 可憐韓諸一夜沒睡,本來就身心俱疲,卻被他那樣戕害,最后嗚嗚咽咽,幾乎無法承受。 她推著他,讓他滾開,他卻越發攻擊猛烈。 他還用唇封住她的,讓她不許再說不該說的話。 再后來,當他在低吼中放開她的時候,她也只剩下氣喘吁吁低叫淺哼了。 當最后兩個人都盡興又疲倦地躺倒在大床上后,國王先生緊緊攬著身邊的女孩,望著天花板。 “我向你說對不起,我這樣確實有監視你的意思?!眹跸壬拖铝烁哔F的頭顱。 “那我也解釋下吧,莫浩峰是我朋友,我其實是想開解他,他在我看來就是一個迷茫的小羊羔?!表n諸也難得地放下昔日的驕傲解釋了下。 “那你身邊的小羊羔真不少?!眹跸壬畛恋捻曋?,淡淡地開口,卻依然帶著幾分似有若無的醋意。 “你別想多了,你想想我上輩子都那么老了,怎么可能看上這樣的小嫩苗?!?/br> “那我呢?我不是和他差不多大嗎,難道你都沒看上我?”國王先生用一夜奔波就這么長出來的胡子渣,懲罰地磨蹭著韓諸柔嫩的臉頰,開始逼問。 韓諸想笑,忽然覺得他怎么這么幼稚,于是她推開他,笑著說:“你走開,你說你一個國王,和莫浩峰有什么可比的?又不一樣!” 國王先生攬著她不放開:“怎么不一樣,我要你說?!?/br> 韓諸心情忽然大好:“他是小羊羔,你是大野狼,這就是不一樣!” 國王先生望著笑得嬌美的女孩,忽然呼吸有些急促:“你都說了我是大野狼,那我還要當一次大野狼?!?/br> 于是,他就猛然翻身,將她壓下,再一次當了大野狼。 這一次平緩很多,猶如小河的流水一般,輕柔細致,他愛著她的每一處肌膚。 最后兩個人一起達到一種細密而極致的巔峰。 他毫無保留地將他的滾熱賦予她。 韓諸挪動了下身體,道:“我現在剛滿十八歲?!?/br> 國王先生心情非常好,寵溺地笑望著她:“已經成年,所以我這樣做是合法的?!?/br> 韓諸挑眉:“ben,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br> 國王先生親著她嫣紅的唇:“你問?!?/br> 韓諸笑望著他:“你還記得,當年我問過你一個問題嗎?你一直不曾有過答案?!?/br> 國王先生沙啞地“嗯”了一聲:“什么問題,我怎么不知道?” 于是韓諸道:“你當時說要給我換心臟,可是我問你,假如換了心臟,我不再愛你,那你是要那個依然不健康,可是愛你的我,還是要那個已經不再愛你,可是能夠健康地活著的我?!?/br> 這個問題,當年的少年沒有給出答案。 國王先生良久沒說話,他拿堅硬的臉在韓諸脖子那里磨蹭,惹得她泛起戰栗,無奈只能推著他道:“我要你說……” 于是國王先生低笑了下,這才認真地道:“諸諸,我當然想選那個不健康但是依然愛我的韓諸”。 嗯?韓諸沒說話。 其實這個答案無論怎么回答,都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國王先生停頓了下,卻繼續道:“可是想是這么想,如果真要我選擇,我卻只能選那個不愛我卻健康的韓諸?!?/br> 他撫摸著韓諸柔順的發絲,溫聲道:“現在對于我來說,只要我的韓諸沒有死,還活在這個世上,我就心滿意足了。不管她是老去還是年輕,不管她還是不是原來那個愛我的心?!?/br> 韓諸在那么一刻,仿佛覺得他的聲音如風,吹過自己的心。 暖暖的甜蜜。 不過她將那點甜蜜隱下,笑盈盈地伸手,捏著他高挺的鼻子道:“我怎么聽著你這話有點勉強,什么叫只要活在世上就滿足?難道對于現在的我,你還有什么不滿意嗎?” 她嬌哼一聲:“你都這么老了,我還這么年輕,我都沒嫌棄你呢!” 國王先生聽了,挑眉道:“你都已經驗過貨了,我雖然現在比你大了點,但也沒老到被你嫌棄吧?” 韓諸笑道:“我才十八歲,距離結婚早著呢,你慢慢等吧~” 國王先生也笑了:“我都等了十幾年,不介意再等你幾年?!?/br> 韓諸伸手,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黑而亮的短發:“難得你有這耐心?!?/br> 國王先生卻收斂了笑,凝視著韓諸:“就算你現在只有八歲,我也會慢慢地等你長大的,你說我有多少耐心?” 他清冷的黑眸中充滿了深情,深如海,幾乎可以讓人溺斃在里面。 他的氣息開始灼熱。 韓諸迎視著那幾乎讓人窒息的深情和霸道,忽然臉上有些發燙。 不過她努力逼迫自己扭過頭去。 說得這么好聽,她怎么又想起那件事來了呢。 她是不會忘記的,那天他說我們分手吧。 她表現得特別淡定從容,連問都沒問一聲,直接說了好。 然后兩個人就夢幻一般的分手了。 在以后的很多天內,其實她無數次想撥通那個電話,其實她無數次地盼著自己的手機會響起。 她會聽到他用少年低啞清冷的聲音說:諸諸,我想你。 可是沒有,再也沒有! 他從此真得再也沒有搭理過自己。 甚至她還從小師姐那里聽說,他好像在試圖和別人交往! 韓諸用了兩個月的時間來讓自己明白,他們真得分手了。 用了二十二個月的時間來讓自己走出那段感情。 她身邊其實從來不乏追求者,那么多追求者,主動奉上身家奉上生辰八字供她選擇。 她的師父將數個與她合盤的人都放在了她面前,讓她嘗試著去約會。 于是最后她選擇了譚思平。 不是因為這個人多優秀,而是因為這個人看起來最癡情。 即使她親口告訴譚思平,我以前談過一場戀愛,很受傷。 他也接受。 雖然這個人最后背叛了自己。 國王先生見韓諸扭過頭去,不解,于是伸手,強迫地扳過她的臉:“為什么我覺得你的眼中有一點不高興呢?” 韓諸:“呵呵”。 國王先生頓時無言,半響才道:“我剛才說的哪句話得罪你了嗎?” 韓諸過去用牙去咬的肩膀,那肩膀rou硬,她是年輕小牙,差點把她的牙咯到。 國王先生在被咬的痛楚中道:“諸諸,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解釋,只要你問,我一定說?!?/br> 韓諸笑,笑得燦爛猶如一朵花:“ben,如果有什么事你需要解釋,只要你說,我一定聽?!?/br> 國王先生嘆了口氣:“我總是說不過你,也倔不過你,我們吵架,必定是我來讓步?!?/br> 于是他親了親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聲道:“諸諸,我知道你心里是怨我的,可是……” 誰知道話剛說到這里,就聽到一旁的電話響了。 打過來電話的是莫浩峰,聲音很是急切:“好像出了點事,這邊戒嚴了,說是有大人物要過來!韓諸,你在賓館還好吧?現在外面堵車特別厲害,我沒辦法過去找你,你別擔心,等戒嚴結束了我就過去!” 國王先生距離韓諸太近了,又看起來是特意支起耳朵聽的,以至于這些話一字不漏的落入了國王先生的耳朵。 于是韓諸笑著望了下一旁的國王,對那邊的莫浩峰道:“沒事的,我在賓館里很好,你不要擔心?!?/br> 莫浩峰聽了韓諸的聲音,這才放心:“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說是中午就結束了。你先在賓館吃個早餐吧,等中午后我再過去,中午找個地方吃點好的吧?!?/br> 韓諸笑著答應。 說完這些,莫浩峰可能是忽然想到昨晚的話題,于是竟然道:“韓諸,雖然我說不出什么大道理,也沒能力去勸服你什么,可是我還是要告訴你,那個人真得不值得你愛。雖然你不承認,可是我知道一定是他的?!?/br> 他話音一落,國王先生就擰著眉,好整以暇地望著韓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