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皇甫定濤的眸子里閃過了一抹興奮,似乎是看到了獵物終于有了反應,他自己的興奮也被調動了起來。 “我不僅僅是不可能喜歡你!我還對你厭惡到了極點!當初你在皇甫忠那個渾人面前,是如何地告狀來著?你可還記得?當初你與馮氏那個賤人,如何算計我的母親,你還可還有印象?當時你才幾歲?” 皇甫定濤的腳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手一動,那桌上的一壺冷茶便到了他的手里,輕輕地掀開了壺蓋兒,皇甫定濤動作輕慢地,將那茶壺扣了過來。 連茶帶水,全都澆在了皇甫玉的臉上。 “怎么樣?這滋味不好受吧?嘖嘖,當初你才幾歲?就有了那樣深的心機?除了算計母親,你還干了什么?我原以為你是個有心計的女人,沒想到,在男女之情上,你倒是如此地放蕩,這一點,倒是與你那不要臉的娘親,一模一樣呢!” “不!不!”皇甫玉似乎是這才反應過來,才明白他到底說了些什么,雙手拼命地揪著自己的頭發,表情痛苦而猙獰,“不!他死了!那個賤種死了!死了!” 皇甫定濤在聽到了她的這一聲賤種的時候,眸子微微一動,整個人身上的戾氣,瞬間便爆發了出來! “呵呵!哈哈!那個女人死了!她的賤種也死了!你在騙我!那個賤種,呵,誰讓他是嫡子了?誰讓他擋了我哥哥的路?如果不是因為有了他,我哥哥就會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皇甫家所有的人一切,都該是由我哥哥來繼承才對!而那個女人生的兒子,他有什么資格成為皇甫家的繼承人?有什么資格?” “閉嘴!”皇甫定濤的怒火被挑起,絲毫沒有憐惜地,一腳就踩在了她的胸口上! 皇甫玉不過一介柔弱女子,如何受得住他這一腳,直接就噴了一口血出來! “真是可惜呢!你口中的賤種,現在正將你踩在了腳底下!皇甫玉,你果然就是個賤人!你想不想知道,這些日子,陪著你上床飄飄欲仙的男人,都是什么人?” “不!不!我不要聽,不要聽!”皇甫玉的精神眼看著就是要面臨崩潰了。 “你知道嗎?這么些日子,你將你們皇甫府府上的家丁們,都給睡了一個遍!連那負責刷馬桶的獨眼兒龍也不例外!怎么樣?是不是很過癮?” “不!求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為什么不?本公子還沒說夠呢!你現在就聽膩了?那可不成!” “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不要!”皇甫玉臉上的眼淚鼻涕早已是分不清楚,再加上了剛才皇甫定濤淋在了她臉上的茶葉,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有幾分的惡心。 “你還真是過盡了千帆呢,怎么樣?我這個哥哥一回來,就送了你這么一份兒大禮,不錯吧?” 皇甫玉狂吼著,“不!不!你是魔鬼,你不是人,你是惡魔!” “惡魔?對呢,沒錯,我是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魔!來專門找你們索命的!” 不知道是不是皇甫玉受到的打擊太大了,竟然是又不停地笑了起來。 起初只是低笑,后來的聲音,竟是越來越大,這讓皇甫定濤不由地輕蹙了蹙眉。 “哈哈!皇甫濤?你是皇甫濤!你知不知道當初父親為什么要將你給推入了狼群?我知道!哈哈,我知道他當初為什么那么做!” 皇甫定濤的眸子緊緊一縮,“為什么?” 皇甫玉詭異地沖著他一笑,那表情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因為你根本就不是父親的兒子,你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賤種!” ------題外話------ 你們猜,到底皇甫定濤到底是不是皇甫忠的兒子呢?是皇甫玉在胡扯,還是確有其事呢? ☆、第十一章 當年真相! 皇甫定濤的臉色一變,瞳孔猛然緊縮,“有種你再說一遍!” “呵呵!怎么?不相信?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好父親呀!看看我是不是說謊?哈哈!哈哈!你母親偷男人!你就是個野男人的種!”皇甫玉整個人就像是已經完全瘋掉了一樣,面容猙獰,身形狼狽。 “賤人!”皇甫定濤一腳將其踢飛,砰地一下子便撞到了床柱上,然后再有些衰敗地掉落在了地上,那一幕,像極了秋天樹上的黃葉,不甘心地被吹落了下來。 “噗!”皇甫玉猛地吐出了一口血,面無血色了,而緊接著,她的身子一僵,然后便開始蜷縮起了身子,一臉的痛苦和絕望。 皇甫定濤的面色陰郁,眉毛再度一緊,“皇甫玉,孩子沒了,可是我給了你一條活路呢。呵呵!沒事兒的時候,你倒是不妨靜下來,好好想想,你自己這些日子,最舒爽的是哪個晚上?回頭,本公子好讓人將讓你滿意的那個家丁給抓過來,讓你繼續快活,如何?” 皇甫玉的臉色,難看的跟鬼一樣,張了張嘴,卻是發不出一丁點兒的聲音了。 皇甫玉的話,始終縈繞在了皇甫定濤的耳邊,不會的!他反復地提醒自己,不會的,自己的母親不會是那樣的女人!自己也不可能會是野男人的種。 “騙人的!都是騙人的!”皇甫定濤將酒壺中的酒一口飲盡,再猛然砸了出去,“不可能!一定是那個賤人故意在抹黑我母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護衛們看著自家主子如此模樣兒,自然也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不過,哪個也沒有膽子多問一句。 次日,皇甫玉投河自盡的消息,便迅速地在鳳城的大街小巷開始流傳著。 至于皇甫家的大小姐,為何會選擇了自盡,自然是眾說紛紜。不過,結合了先前有人傳出皇甫大小姐未婚先孕的丑聞,一時間,這皇甫家的名聲,在鳳城,可謂是鬧得沸沸揚揚。 皇甫孝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了這樣! 眼見皇甫家的聲譽,一日不如一日,他費盡心思想要將皇甫忠從家族中除名,卻是每每到了關鍵時刻,被人阻撓。這一次,接連又出了兩條人命,還使得皇甫家的名聲,已是跌至了最低谷,而這一切的起因,皆是他皇甫忠的府上! 這一次,皇甫孝是鐵了心要將皇甫忠一家自族譜中除名,任誰來求情都是不肯再賣面子!任誰來相威脅,他亦是不放在眼里了! 只是,事情總是會出現意外! 就好像這一次,上門來的,竟然會是鳳城的刺史! 等到半個時辰之后,刺史出了皇甫家的大門,皇甫孝,則是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地!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云若谷聞聲而至,看到了皇甫孝一臉沮喪的模樣,也是頗為不解。 “皇甫世叔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聽說只要將皇甫忠一家除名,便可以保全了皇甫家的名聲了嗎?” 這一次,淺夏是與云若谷一起過來的,看到了這個樣子的皇甫孝,淺夏也是有些費解。即便是不能將其除名,也不至于讓他擔心成了這樣吧? 早先也不是沒有被人阻撓過,怎么今日只是那刺史大人來了一趟,這位皇甫家主的臉色,便如此地灰敗了? “我皇甫家,沒救了!賢侄,多謝你大老遠地趕來了。罷了!命中有時終須有!既然是天意如此,那老夫也就沒有什么心思再去護著了!要敗,就敗了吧!” “世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沒事吧?” 皇甫孝搖搖頭,一臉頹敗的樣子,不過是才一日不見,竟是一下子便蒼老了十余歲。 淺夏凝眸,直接就睨了云若谷一眼,將人扶到了里間兒的床上。 云若谷想要取簫,卻被淺夏給制止了。 “晚輩不才,倒是新近學了一支曲子,聽聞可令人寧心靜心,今日,便為世叔彈奏一曲,望能博世叔一笑?!?/br> 淺夏話落,便直接走到了屋子里早就備著的七弦琴前,她早就聽聞皇甫孝習得一手好琴,并且是愛琴成癡,不想今日,倒是有緣來一撥他收藏的名琴了! 淺夏挑眉,自己已有些日子不撫琴了,但望,如此好琴,莫要被他給斷了琴弦才好。 隨著琴聲的婉轉流出,皇甫孝的精神也似乎是開始有了些許的疲憊。而淺夏第一次,開始嘗試著,不使用她的重瞳,她倒要看看,自己所學的那些幻術,離了她的天賦,還能走多遠? “睡吧。我知道你已經很累了。睡吧!閉上眼睛,所有的煩惱,便會消失不見。再睜開眼睛時,你只會看到你想看的。其它的煩惱憂愁,都讓他們消散了吧?!?/br> 隨著淺夏的輕聲細語,皇甫孝果然就是覺得自己累極! 眼皮越來越沉,呼吸也是越來越綿長,手指頭,也是動也不想動一下了。 看到了皇甫孝終于自己就完全放松地躺在了床上,并且是漸漸地傳出了均勻綿長的呼吸聲。每一下,似乎是都在提醒著淺夏,他有多累,多無奈! “現在,告訴我,你是誰?” 沒有得到回應! 淺夏的眸光微暗,再試了一遍,“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皇甫孝?!闭Z速有些慢,很明顯地就是被催眠了的癥狀。 淺夏唇角微彎,心情不錯,“你和皇甫忠是什么關系?” “他是我的兄長,我是他的弟弟?!?/br> “很好,現在,你有沒有看到你的眼前,出現了兩道門?” “有。兩扇一模一樣的?!?/br> “那好,現在,你推開你左手邊的那一扇,慢慢地走進去,別著急。那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事?!睖\夏的聲音有些飄渺,再伴以這琴聲,更是透出了一分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皇甫孝,最終也沒能抵擋得住誘惑,推開了左邊的那扇門。 “這是什么地方?”皇甫孝竟然是先問了出來。 “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皇甫孝停頓了一下,“刺史大人?你怎么會在這里?” 淺夏的眸光一緊,面有喜色,倒是比她想像的,來地要快! “不著急,慢慢談。刺史大人,可是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睖\夏話落,便不再看他,開始專心地撫弄著手下的琴,動作比剛才似乎也輕柔了一些,顯然是擔心自己會真的將這一把名琴給弄壞了。 半柱香后,淺夏看到了皇甫孝的身子明顯地僵硬了一些,放在了外側的那只手,還緊緊地抓住了身上的褥子。 “皇甫孝,現在,告訴我,刺史大人,都對你說了什么?” “圣旨!他說這是皇上的密旨,皇甫忠,此生都不得背棄皇甫家族。如若抗旨,滿門抄斬?!?/br> “什么?”這一聲驚呼,來自一旁的云若谷,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蒼溟的皇上,竟然是會下了這樣的一道旨意,他到底是想要干嘛? 淺夏往他的方向瞄了一眼,不再理會?!盎矢π?,他有沒有告訴你,具體原因是因為什么?” 皇甫孝搖搖頭,“不知道?;矢?,我皇甫家嫡系子嗣,死的太慘,也太冤了?!?/br> 淺夏的眸子突然一動,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皇甫忠的原配妻子是何人?可是蒼溟京都的望族?” “是。望族!” “她是哪家的千金?” “京城,白家?!?/br> 淺夏的手驀然停住,一下子,屋子里,靜得幾乎是有些嚇人! 云若谷也沒有料到淺夏竟然是會突然就停了曲子,然后有些傻了一樣的看著眼前的淺夏,再扭頭看看床上的皇甫孝,這算是怎么回事兒? 待回到了他們所住的客院,云長安發現,淺夏出門時,雖不能說是高高興興,可是起碼臉上是沒有什么心事的??墒沁@會兒回來,一雙眉毛就一直是糾結在了一起,還未曾松開過! “小夏,怎么了?” 云若谷也想問,可是他總覺得淺夏身上的氣質有些冷冷的,怪怪的,所以,便沒有敢問。這會兒云長安膽子大,也沒有多想,直接就問了出來,而他也看向了淺夏,顯然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了。 “皇甫家的事,怕是有些棘手了?!?/br> “豈止是棘手?”云若谷搖搖頭,想起自己先前聽到的話,再嘆一聲,“這蒼溟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次次地要刻意為難皇甫家?就只是因為皇甫家的人得罪了他?即便是如此,這殺人也不過頭點地,怎么這皇上就沒完沒了了?” “什么意思?”云長安顯然是沒有弄清楚狀況,云若奇也些疑惑了。 淺夏微微瞇眼,“皇甫忠不可能被皇甫家族除名,因為,蒼溟皇下了一道密旨。一旦皇甫忠被除名,那么,整個皇甫家族,就要面臨滅九族的風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