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
衛清翼用眼神向衛大少請示,衛大少點點頭,隨后他準備了一瓶有些年份的名酒送過來,酒杯卻只備了一只。放下后,便知趣的離開,把門細心的關好。 章漢原也不客氣,看了下瓶身上的字,輕笑了一聲,“大少倒是大方,這等好酒可是價格不菲,謝了?!闭f著,便打開倒滿一杯,一杯一口飲下,嘆了聲“好酒!”又再次滿上,不過這次不再痛飲,而是小口小口的抿了。 似乎到了這個時候,章漢原的眼神才看向兩人,準確的說是看向姜云朵,帶著毫不掩飾的打量審視,純粹用男人看女人的角度去欣賞,看的身邊的衛大少眸底有了怒火,才笑著評判道,“果然是國色天香,風華絕代,難怪能讓這島上最優秀的那幾個男人都甘愿臣服,你確實有那個資本!” 姜云朵淺笑著,姿態優雅從容,哪怕剛剛被他那樣直視,都不動聲色,“謝謝夸獎?!?/br> 章漢原沖著她舉舉手里的杯子,又抿了一口,“比起當年你母親還要更勝一籌!你母親生的也美,只是沒有你這份堅毅剛硬?!?/br> 姜云朵眸子閃了閃,忽然道,“那比起當年島上的四大美人來又如何?” 聞言,章漢原喝酒的動作一頓,灼灼的看向她,片刻又不羈的一笑,“各花入各眼吧,雍容華貴的牡丹,淡雅若素的白菊,精致嬌艷的海棠,冷傲高貴的紅梅,呵呵……曾經是這島上所有男子追逐愛慕的對象,趨之若鶩啊,哪家不惦記,不過,等你母親來到島上后,一支飄逸出塵的白蓮壓過一切女子的風頭,這才讓她們生了嫉恨,而男人們就算是家有妻室,也難以抵御你母親的風采,只是可惜被你父親搶先一步抱得美人歸,你說,大家這心里能平衡么?心里不平衡,島上能平靜么?” 姜云朵不以為意的一笑,淡淡的道,“那些心理不平衡的男人一定不包括章先生您吧?” 章漢原微微一怔,然后忽然笑開,“呵呵……自古英雄愛美人,我自然是也躲不過去,只是沒有那個角逐的本事,就不去礙眼了?!?/br> 姜云朵聞言也呵呵一笑,意味深長道,“我還以為是章先生心有所屬,其他的女人再美也入不了眼了,原來竟是猜錯了?!?/br> 章漢原的神色忽然就暗沉了幾分,那些不羈與隨意的優雅也好想在這一刻消失,手里的酒一飲而盡,重重的放下,發出砰的一聲,一直沉默不語的衛大少忽然開口警告,“這里可不是你的忘塵酒吧,不要嚇到我的女人!” 聞言,章漢原忽地笑起來,笑聲嘲弄又凄涼,“嚇到你的女人?呵呵,高家的炮火都嚇不倒,又豈會被我這點動靜嚇到,而且……身為姜家唯一的大小姐,黃金島未來的島主,應該不會只有這么一點膽量吧?” 姜云朵敏感的抓住了那唯一兩個字,看向他的眼神凌厲了幾分,“章先生的話是什么意思?” 章漢原依舊笑著,對她擺擺手,“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什么意思也沒有,也什么真相都不知道,我只是猜的,呵呵,就沖你父親對你母親當年那愛的勁頭,還能跟別的女人生出孩子來?哈哈……還真是可笑!”他又倒滿一杯,一口一口的喝著,垂著頭,近乎自言自語,只是聲音充滿了哀傷的自嘲,“你說可笑不可笑,都說你們女人從一而終,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而男人薄情薄幸,可以換了一個又一個,可是誰又知道男人就沒有癡情種嗎?寧愿當了二十多年的和尚,也不愿將就別人,也不甘心的,可他媽的就是不能!”呢喃到最后,低吼了出來,那吼聲猶如受傷的困獸,無路出逃,只能獨自承受著痛苦的折磨。 姜云朵心底一嘆,她知道他說的是他自己,那個女人她在醫院時見過一面,當時應該是去看章云旗的吧?也許她并不如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冷漠無情,當年和眼前的男人未婚生子,是要承受多大的壓力,若不是深愛,怎么會做到? 衛伯庸看著章漢原那痛苦的模樣,忽然道,“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實!” 聞言,章漢原忽然猛地抬頭,“什么意思?” 衛伯庸淡淡的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br> 章漢原的聲音忽然激動起來,“你是想說那個女人嫁給高家不是事實還是她想報復我不是事實?” 姜云朵眸光微瞇,看來當年還真是重重的秘密啊,一個個的俊男美女之間到底是有多少恩怨糾葛,若是都挖出來,足夠寫一部蕩氣回腸的言情大劇了。 衛伯庸見狀,冷嘲了一聲,“那么你呢?年輕時風流多情不是事實?與一個個的女人玩曖昧不是事實?” 聞言,章漢原面色白了一下,聲音弱下來,“那都是逢場作戲,做不得真的的,她該知道我心里自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 衛伯庸又哼了一聲,面色有些冷然,“她為什么要知道?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你的所作所為哪里給她那個信念了?” “我們從小青梅竹馬,我們……”章漢原急切的想要解釋什么,卻又說不下去了。 衛伯庸毫不留情的道,“是,你們青梅竹馬,可是章秋霜雖天生麗質,文采斐然,可是差在了一個出身上,不夠體面,她的母親只是你家的一個幫傭,一個幫傭的女兒地位可想而知,所以當初你心里雖然喜歡她,卻也知道若是娶她勢必會成為島上的笑柄,因為你將來是要繼承章家長老一位的,怎么能娶一個身份低微的女人?你心里有她,卻也依舊不改風流本性,終于有一天風流的時候,被她撞見……她這才對你死了心!” “不是的,當初那些事根本就是有人陷害我,我雖風流,可除了她卻沒有和哪一個女人真的上過床,那晚上分明就是有人刻意把我灌醉,我才……”章漢庭痛苦的閉了閉眼,想起那一幕,至今心如針扎,尤其是回想起她當時慘白的臉,他多少年都活在那個噩夢里不得救贖,“最后,我其實并沒有和那個女人……” “那又如何?若不是她恰好撞見,只怕不管你清醒不清醒,傷害都會造成,想來她也是明白,所以這么多年并沒有給你機會解釋!”衛伯庸涼涼的說道,覺得當年那些個風云俊秀的人物怎么都在情愛一事上拎不清的呢? 聞言,章漢原似是又被什么刺激道,聲音忽然拔高,“那她也不該嫁給高萬良去做妾,她是在報復我,明知道我最看不起高家,還是嫁到高家去,還拋棄了我的兒子,真是最毒婦人心!” 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模樣,姜云朵忍不住冷嗤了一句,“拋棄兒子的不止是她一個吧?你作為父親難道就盡到了養育的責任?” 章漢原一下子又氣勢弱了,面色更加蒼白,“是,我也不是一個好父親,可那是因為……因為我沒辦法面對云旗那張臉,那張臉跟她長的實在是太像了?!?/br> “所以,這么多年,你才對他不管不問,只沉迷在你的忘塵酒吧?忘塵忘塵……呵呵,你真以為喝酒就能讓你把那些過往都忘了?”衛伯庸聲聲拷問,毫不留情。 章漢原還未說話,姜云朵已經接了過去,帶著一絲輕嘲,“怎么會忘呢?想必午夜夢回,章先生不止一次的被噩夢驚醒,然后被自己的良心一遍遍的拷問,被愧疚悔恨一刀刀的凌遲,那種滋味一定是極其刻骨銘心、難以忍受的,所以,章先生今日才來,打算想要救贖了?!?/br> 聞言,章漢原看向她,面色已經平靜,眼神卻復雜難測,“大小姐還真是了解我至深?!?/br> 姜云朵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倒是想起某只來,也不知道他醒了沒有?若是醒了就該看到自己留的紙條吧?咳咳,怎么覺得她和他的角色有點顛倒呢?但愿那貨醒過來不會發瘋!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電話忽然響了,是屬于章四少的鈴聲,“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到底我是做錯了什么,我的真情難道說你不懂?”咳咳,她當初設定的時候,聯想到某只的悲催,腦子里就一下子冒出這一首老歌來,鈴聲一響,姜云朵的面色就是一變,拿出手機頓時糾結起來。 衛伯庸見狀,也知道來電的人是誰,俊顏也有些古怪,章漢原不知道這內里乾坤,還當是以為守著自己不方便接聽,卻也繼續坐著沒動。 姜云朵看了衛伯庸一眼,拿著手機去了里面的套間,章漢原見狀,自嘲的一笑,“當著我不方便?” 衛伯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直言不諱,“還真是不方便,因為打電話的是你一直不想見的兒子!” 聞言,章漢原臉上的血色又再一次消失,盯著套間的門半響,忽然又笑道,“那小子如今也是她的男人了吧?還真是出息!我還以為會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呢,卻原來只甘愿做那其中之一!” 衛伯庸也看向套間的門,眼眸溫柔,“能做她的其中之一,也是多少人一生都求之不得的福分!” 章漢原看了衛伯庸一眼,眸色變幻了半響,笑道,“那倒也是,憑她的容貌氣質……確實也值得,大少也是傾心相許了不是么?” “你想說什么?”衛伯庸收回眸光,看向他。 章漢原嘆息一聲,“我不想說什么,只是以后看來可以放心了,云旗那小子從來是個不羈無心的,我原本還擔心他一輩子只會作踐自己渾渾噩噩的過,好在老天爺還是待我不薄的,至少讓兒子有了個好歸宿,能讓衛大少都喜愛的女子一定是極好的,云旗以后跟著她,我也沒什么好牽掛的了?!?/br> “是么?當年的章家雙姝之一也已經讓你放下了?” “怎么會?我這輩子不看著高家垮臺,看著那個女人因為投靠他而后悔我死都不甘心!”那個名字簡直就是一個禁忌,每次提起,他都會忍不住咬牙切齒的恨。 “所以呢?”恨之深,愛之切,有這樣強烈的情緒,哪里是能放得下的?只怕是不死不休! “所以,我會幫你!”說出這一句,章漢原的神色變得決絕而堅毅,像是沉思很久終于做了一個決定。 “呵呵……章家如今好像不是你說了算吧?況且章長老早已經……”衛伯庸貌似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漫不經心的提醒?! 拔抑?,可是有些事,他作為長老卻不好出面去做,而我身無官職一身輕,身份又合適,若是去做的話,會收到更好的效果?!闭聺h原也不以為意,既然他敢來談判,手里當然不能沒有一點的籌碼。 “比如呢?”衛伯庸也沒有意外,淡淡的問。 “比如……衛大少和姜家大小姐的婚禮,憑著我的眼光和品味,絕對會設計出一場舉世矚目的盛典?!闭聺h原盯著他,雖說婚禮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并不是最重要的,可是因為新娘是姜家的大小姐,而且她的地位如今幾乎是心照不宣的代表著下一任島主,所以身為第一個能進駐行宮的男人,這份榮耀也是不同尋常的,同樣婚禮也就賦予了非凡的意義。 可衛伯庸絲毫不動心,“這個并不能打動我,雖然你的品味和眼光確實好,只是婚禮還是要依著古制來,你出面或是不出面,意義并不是很大,最多便是錦上添花!” “大少的心機謀略果然是名不虛傳,呵呵……好,若是我再加上歡迎姜夫人一條呢?這個談判的籌碼足夠重了吧?十大家族就算是你們已經收復了好幾家,可是在明面上,他們也不好表態,畢竟島上的規矩還在,他們若是公開的做的過分了,如何服眾?最多就是睜只眼閉只眼而已,可我就不一樣了,島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性子,向來無視禮教法規,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他們也說不出一二三來,如何?” “那要看你怎么做了?”衛伯庸終于眸光動了動,如他所說,島上的輿論還是還很重要的,雖說那十大家族里不會阻攔,可是誰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出面表示歡迎,可他來做這一切就沒有那么多的顧忌,他非長老的身份,哪怕事后被指責,也不用擔心傷害章家的利益,他這么多年早已游離在章家之外,可是他的身份又敏感,也算是代表了幾十年前的那一代人,尤其這些年他雖然不務正業,可是經營的忘塵酒吧里卻也聚集了一眾與他一樣不拘世俗的人,且個個身份地位不差,其中不乏十大家族的人,若是也能響應……倒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章漢原見狀,笑著起身,“放心吧,我還不老,尤其是對女人,比起你們這些初開竅的,我有足夠多的手段和本事?!?/br> “那最好!若是等義母回來,你做的足夠讓義父滿意,作為回報,除了整垮高家,我會額外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題外話------ 下午繼續二更,抱抱,猜猜衛大少嘴里的好消息會是什么呢? ☆、二更送上 把他們都暈了 聞言,章漢原腳步一頓,猛然回頭,心底像是被什么給重重的撞了一下,下意識的就覺得他嘴里的好消息對自己很重要,甚至是求之不得的救贖!“什么好消息?” 衛伯庸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眉眼平靜,“我說了,要等到你做到讓義父滿意之后,才會告訴你?!蹦莻€消息也是他最近剛剛得知的,以前不會去刻意了解每一家的私事,后來一查……還真是每一家都是大有文章,真是應了那句古話,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章漢原瞪著他半響,忽地一笑,“家主不愧是家主,下了那么大一盤棋,難得還慧眼識珠,得了你們幾個的相助,看來天不滅姜家啊,哈哈哈……”他笑著開門離去,背影似是暢快不已。 聞言,衛大少眉眼動了動,看來這島上沒一個是簡單的,就是這一位看起來浪蕩不羈,對什么都不管不問,可是那心思只怕也是通透的著呢,只有涉及到情愛……才會迷了心看不清楚。 等在門外的幾只見了,都微怔不解,走進來后,許攸先忍不住問,“他怎么來了?”對于章漢原,他手里的毒蜘堂可是搜羅了不少的信息,什么放蕩不羈、不務正業、風流成性,總之正面形象的詞不是很多,不過對于某些女人來說卻又有著致命的誘惑,他的才華可不亞于章漢庭,偏偏都不用在正地方,三教九流里都有他的身影,在島上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 衛伯庸淡淡的道,“想跟我們合作,一起整垮高家?!?/br> 齊宜修皺皺眉,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郁氣,“跟我們合作?他有什么籌碼?” 衛伯庸看了他一眼,隨意的道,“等義母回來,他出面負責表態歡迎?!?/br> 聞言,那幾只點點頭,“他出面倒是合適,分量也夠,看來義母回來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了?!?/br> “嗯,所以……你們各自想要什么樣的婚禮也可以著手準備考慮了,義母回來用不了多久,大婚就會舉行,到時候我們借著度蜜月之行正好來個世界婚禮風俗體驗之旅,嗯,應該是個不錯的回憶?!毙l伯庸看著那套間的門,唇角勾起溫柔的弧度,最高興的應該是她吧?可以當好多次的新娘,而且每一次的新郎都不一樣,個個風姿出眾,一定會帶給她終身難忘的美好回憶。 聽了這話,齊二少和許攸瞬時激動了,之前雖然謝靜閑已經跑去跟他們說了,可是還是有一絲的不敢置信,此刻親耳聽到,那份狂喜難以言表,以至于都說不出話來。 衛伯庸看了兩人一眼,“現在,心里都不再憋屈難受了吧?一個個的可都痛快了?也不用借酒消愁了?” 聞言,許攸有些微醺的美顏更加紅了幾分,不自在的道,“那個,我可不是借酒消愁,我只是看二少心情不好,陪著去勸導開解的?!?/br> 齊二少也喝了不少,幽深的眸子里似是都盛著美酒,“我心情不好也不是因為這個……咳咳,是見了那人,所以才……” 衛伯庸輕哼了一聲,騙誰呢?一個見了人也不是頭一回,就這次承受不了來了?而另一個什么時候這么有愛心? 謝靜閑淺淺淡淡的笑著,心底了然,卻也不揭破,他自己也是如此,又怎么會去取笑別人?“大哥,云朵呢?” 他這一問,其他兩只也回過神來,一起看著衛伯庸,而衛伯庸想到剛剛那個電話,神色再一次變得古怪,聲音也怪怪的,“云朵在里面接電話?!?/br> “誰打來的?”那幾只見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哥露出這樣的表情,都紛紛不解。 “云旗!”衛大少的表情糾結著,從來從容的語氣也說的十分勉強。 聽到這兩個字,幾只互看了一眼,也集體糾結了,表示一時不知道對那醒過來的某只該用什么樣的表情和心態去面對好,睡到現在才睜眼……他們也是醉了。 再說之前,姜云朵拿著手機進了套間,也是糾結半響才接通電話,電話一接通,那邊就傳來羞惱的低吼,“姜云朵,你說,你是不是對我用了什么法術?” 姜云朵把手機拿的離耳朵遠一點,避免被他狂轟濫炸,“我不會法術好么?”當她是茅山道士呢? “不會法術?”那端章云旗的聲音吼的震天響,“不會法術,我怎么可能會暈過去?這完全不科學!不對,為什么最后暈過去的人會是我?為什么暈過去的人不是你?” 聽著他的語無倫次,姜云朵都要同情他了,悲催的孩子,一下子受打擊太大,以至于精神都錯亂了?翻來覆去的說的根本就是一個意思好不?看來他是掉在這個暈過去的坑里上不來了,她嘆息一聲,好心的解釋,“那是因為我修習了秘術啊,所以你才不是我的對手!” 誰知,他并不領情,繼續低吼,“那為什么別人就沒有暈過去,偏偏到我這里就暈過去?” 姜云朵揉揉耳朵,幾乎可以想見某只此刻焦躁的在房間里不停轉動的模樣,唉,也是啊,為什么偏偏就到他這里……不按照正常的版本演了呢?“那是因為,之前我才開始修習秘術,所以功力不夠,如今秘術修煉大成了,你事先不是也說……咳咳,想要驗證一下成果的么?” 如今,算是徹底知道成果如何了,他也悲催的淪為第一個犧牲者! “我是想驗證成果,可是也不能最后……暈過去!”那邊,章云旗氣急敗壞、懊惱萬分,簡直不能想象自己居然會有這么悲催的一天!被一個女人做暈過去?還是暈的如此美好,一直睡到現在,只怕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吧?就算她不說,那幾只看到她自己單獨出去,也該是想到了吧?嗷嗷嗷……他的一世英名??! 姜云朵也無言以對了,還要怎么勸?已經發生了,總不能再重來一遍吧? “姜云朵,你怎么不說話?”那邊聽不到她的動靜,又低吼了一聲。 “……”姜云朵撇撇嘴,說什么?除了表示同情她真心無言以對,難道要她勸他節哀順變?噗 “你,你心里是不是在嘲笑我……雄風不振?”某只的聲音危危險險的。 姜云朵也不管他看見看不見,立刻搖頭,這問題大條了,感情都已經挫傷某只的男性自尊了,“沒有,絕對沒有,咳咳,你那什么很好,很好!” “很好?很好怎么還會暈過去?”某只暗暗磨牙,說來說去,他就是糾結這件事。 姜云朵深深的嘆息,無奈道,“那么……我今晚再讓他們其中某只暈過去陪你可好?”這樣子,他心里該平衡了吧? 誰知,“不行!”那端斬釘截鐵的拒絕。 “什么?”姜云朵皺眉了,這還不行?這貨到底想怎么著??? 接下來就聽到那端傳來陰惻惻的一聲,“必須讓他們全部暈過去!”如此,他便圓滿了,誰也不會笑話誰,誰也不覺得丟臉了! 聞言,姜云朵半響回不了神,不敢置信的瞪大著眸子,“章云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