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節
書迷正在閱讀:[韓娛]布局、陰間駙馬爺、民國宋二小姐、重返高一、百日夢幻、相見恨晚、養子成龍、被迫種田的我拯救了全星際、(綜同人)黑山老妖要修道、女將葉央
皇后不說話。要說能的話,太后那會兒,也能阻止皇上立淑妃為貴妃了。更不用說太后后來自己都驟然病倒了。 “哀家說句實話吧。哀家這個病,能治好,是隸王妃和皇上私心博弈的結果?!?/br> “太后,這?”皇后宛若不解。 太后淡淡地撇著眉:“皇上喜歡隸王妃,所以,才沒有對隸王妃急著下手。隸王妃卻急于逃脫皇上的掌控,因此告訴哀家,皇上在福祿宮后院挖了個大坑。因此哀家不能住福祿宮,今后先暫住你這里一段日子了。得先等皇上自己想清楚哪邊是自己家里人,對不對?” 皇后一時怔了下,等過會兒緩過神來,對著太后磕了腦袋說:“太后娘娘,皇上對太后娘娘的孝心絕對是天地可鑒。這里頭肯定有什么誤解。再有,隸王妃都在沒有告知皇室的情況下只身離席,實屬違抗圣旨和皇威嫌疑,誰說的話是真的誰是假的,由此可見?!?/br> 對于皇后這句話,太后只是淡淡地撇著張臉,偶爾一記深沉的目光射到皇后臉上:還算你聰明! 知道這會兒,馬上和哀家同盟了,豈不是向皇帝說了東宮要聯合太后造反?,F在京師的大權,都還在皇帝手里握著呢。 “哀家要休息了,等會兒皇上來了以后,由皇后好好地和皇上說話吧?!?/br> 聽太后這么說,皇后趕緊跪下,答是。 太后進到后面的房間里休息。 皇后則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在花廳里團團抓起來。 這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則起。 饒是她皇后,此刻都有種六神無主不知道從何下手的困惑。 “衛公公呢?”皇后問。 姑姑答:“衛公公在聽到消息說皇宮里來了來歷不明之客時,已經出去探消息了?!?/br> 許飛云辦完事,由于讓幾個徒弟背著人質先走,他是只身一個人離開皇宮。這對他來說有利有弊。 有利的是,一個人行動更為自由。無利的是,他要是被人突然圍攻的話,等于他是孤身被困,危險更大。 快突破皇宮最外層那面高墻時,一道紫色的風姿佇立在他面前。許飛云不得不落在了附近的屋瓦上,看著來者。 “衛公公?!辈[著罅隙的妖孽眸子,許飛云嘴角噙的一抹風輕的笑意,和來者打招呼道,“在下早就有所猜疑了,衛公公是不是對本大俠情有獨鐘?!?/br> 衛立君不跟著那群大內高手去攔高卑國的死士,專門在這兒堵他許飛云的去路,不是故意針對他是什么。 對此,衛立君輕輕一聳英俊的濃眉,說:“許大俠是護國公府的人。那些死士,倒不一定是護國公府的?!?/br> “也就是說,衛公公是對護國公情有獨鐘?” “在京師里,也只有護國公能起這么大的波瀾?!?/br> “衛公公是個放眼大局有遠略目光的人,要不,合著本大俠,投靠護國公如何?” “君子沒有戲言。許大俠是江湖中人,但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br> “衛公公是認為在下說的都是假話?”許飛云說到此,突然嘴角深深地陷進一個深度,輕聲道,“衛公公的年紀,應該是比在下少那么兩三歲?” 衛立君貌似一愣。 “衛公公不是皇后娘娘娘家的親戚吧?是被人抱來的。否則,皇后娘娘怎么舍得讓自己家人當奴才呢?” 許飛云這話絕對是沒有錯的。真是自己親人的話,怎么舍得讓親人當閹割的奴才。進宮當太監,這是最侮辱男子的方式。 衛立君那雙眼瞇成了一條線,好像是第一次這么用力地想看清楚對方的臉。 “要問我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嗎?你真以為本大俠了無生趣,所以在七爺府上時,非得下屋頂去和衛公公搭話?” “廢話少說!”衛立君突然臉色煞變,伴隨這句聲音,猛然從雙邊袖管里接連射出飛鏢。 面對突然而來的襲擊,許飛云的招架顯然有些一時的狼狽。 在嗖的一道飛鏢劃破了許飛云左臂的衣服露出花白的棉絮時,一聲女聲從天而降,顯得焦急又憤怒:“不要傷我師父!” 一只利劍伴隨這道女聲,破空而出,直襲到衛立君背后。 衛立君手里持劍轉身迎擊。 許飛云定住腳步,見到誰是來救駕時,嘴里大罵一聲:“蠢徒——”接著,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隱藏在腰間的真正北峰老怪奪命利劍使了出來。 前后夾擊之下,衛立君只得狼狽后退。 只見蘭燕趁勢,已經把劍鋒指到衛立君胸口處:“我讓你敢傷我師傅!” 這一劍,很顯然要奪對方的命。 衛立君剎然慘白,嘴角卻始終緊抿著一根弧度。 “蘭燕!”許飛云一只手扼住了徒弟的手腕。 蘭燕就此愣了一下:“師父?” 眸光里明明白白寫著不解。 “走吧?!痹S飛云說。 “可以一刀殺了他!他明顯和師傅做對!” “那也是他應得的?!?/br> 什么? “之前你師傅欠了這人一命?,F在,這一命算是可以抵消了?!痹S飛云低聲說,也不管徒弟能不能馬上消化掉這里面所有深層的信息。 “快走吧?!币姁弁接行┐衾愫茱@然沒有能即刻消化掉消息,許飛云把她的手一拽,道,“那些人聽見聲音,圍攻過來,我們只有兩個人會吃虧,趕緊撤走為第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 師傅說的話都是對的。蘭燕點了頭,收起劍,隨許飛云起身。 這時,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飛鏢再從紫衣袖管里發射出來,直追那要逃脫的青影。比許飛云發現的快的蘭燕,二話不說伸手去擋。等許飛云回過頭時,只見那飛鏢徑直穿過了徒弟的手掌。 許飛云的臉刷的白了。 這是斷掌! 遠處傳來一陣陰颯颯的男子笑聲:“只有你自己認為你自己最聰明嗎?自作聰明,你從小時候就是這樣。什么一命抵一命。我從來沒有欠過你的命,你記住了。還有,讓她斷了掌以后,或許,你今后才知道什么叫做教訓?!?/br> 許飛云呼吸一聲聲加促著,剛要提起劍時,被另一只手拽住了衣服。 低下頭,只見眼前這張蒼白的臉蛋對他是搖頭:“師父,追兵來了,我們快跑吧——” 說完這話,她軟了腿兒,即倒在他懷里不動。 許飛云的嘴唇死死地咬著,一記目光回頭,見是有大量追兵沖他們這邊來。于是,只好把懷里的人抱起來之后,從高墻上躍了過去,接著,消失在茫茫的夜巷之中。 疾步的馬蹄聲,由遠而近。 李敏坐在馬上,騎馬這會兒肯定比坐馬車方便,因此,她在馬上,由朱隸親自護著她。 這一路,他們又要逃往北燕去了,是回家了。 李敏在心頭不由感慨著,回家的路,是多么不易,對她和他來說。 朱隸仔細地把身上的大氅包裹住她身子,生怕她受寒了。 其實靠著他猶如火爐的身子,根本就是個大暖爐,一點都不冷。心里,更是在見了他以后,一點都不冷了。 “王爺,你的腿如何了?還疼嗎?” 朱隸對她說:“本王的腿疼不疼,都沒有心里疼?!?/br> 李敏輕聲一笑,明白他話里意思,很顯然,他是沒有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因此仔細對他說:“妾身這是,給王爺找到治腿病的良方了?!?/br> 哎? 只覺得他那雙眸光忽然睜大了起來。 “怎么,王爺都不信我這個神醫說的話。雖然,每個人都叫我神醫,我是不習慣不承認。不過,妾身倒是希望王爺能信任我這個大夫?!崩蠲舻吐曊f。 朱隸像是因她這話無奈的,有絲笑意溢出來,伸手摸著她柔軟的頭發說:“何時本王沒有信過你了?” “可你看看你剛才那個眼神——” “本王詫異的是,不,驚喜的是,王妃貌似解決了生產的難題?!?/br> 要是,她沒有能解決好生產的問題,單獨治好他的腿有什么用。 李敏撇撇嘴角。 看來他們倆人有時候說話還真對不到一點上。當然,這都是因為,他想的更多的是她,她想的更多的卻是他。 李敏不由都想,像他們這樣,做患難夫妻也不錯。要是太過平和的環境,沒有一點刺激,做這樣的夫妻,或許很快都膩了都說不定,更何談來在患難基礎上建立起來的感情。 剛這樣想,真沒有想到,危機就來了。 后面急追而來的馬蹄聲,是許飛云抱著受傷的人,急追到了這里。 馬隊只好先停住。 朱隸小心扶著李敏下馬,接著,兩個人來到許飛云面前。 許飛云身上的衣服都沾滿了血跡,可見傷者流血之多。來不及喘氣,許飛云馬不停蹄地說:“止了血,可是我擔心她這只手要廢了,不知道王妃有沒有辦法?” 是自己的人,當然要盡全力救的了。 把傷者就近抬到附近的破舊草屋里,李敏接著依稀的燈火仔細查看傷者的傷勢。 許飛云心焦如焚,在草屋外面等待,終究還是熬不住,一屁股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朱隸見狀,趕緊搭他脈搏,發現他其實受了些內傷,因此把手掌貼在他背部給他推了下氣緩氣。 許飛云緩過那一口氣。 朱隸觀察他的臉色:“怎么回事?” “別提了!”許飛云此刻的神情,可以說是其他人前所未見的。那個瀟灑的,無拘無束的北峰老怪,居然有如此喪氣的時候。 “你不說的話,誰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是兄弟,是不是該說給兄弟聽聽?”朱隸按著他肩頭曼聲道。 許飛云點了下頭,這會兒乖乖的:“都是我自己種下的孽,時候到了,來報了,結果把她給拖累了!” “你自己種下的孽?” “對,我是孤兒,被師傅在民間游蕩的時候無意中撿到,變成徒弟。師傅說我身子骨根基好,適合習武,肯定有所成就。但是,在我被我師傅撿到之前,我和許多孤兒一樣,都是在民間乞討。王爺應該知道,丐幫都是成幫結派的,否則,根本別想討到一碗飯吃?!?/br> 朱隸好像知道他這段經歷,說:“公孫曾說過,你在丐幫的時候,曾經做過分會舵主,小小年紀,已經有所作為?!?/br> 那個最毒書生,連他這點破經歷都不放過他。許飛云悻悻然的:“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年我能做到分會舵主,那都是因為一個人?!?/br> “哪個?” “他身體素質不比我好,但是,足智多謀。因此,與我結拜為兄弟以后,屢屢給我在幕后出奇招,我在前臺大展手腳,都是由于有他在背后幫我一把。這個人,對我恩重如山。當然,他沒有我,也是一事無成?!?/br> “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