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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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維狠狠地往地上唾一口,很顯然,是氣惱著中招。 那個該死的喜鵲,他們早知道的,是尤氏的人,怎么能對他們安好心。 朱璃轉頭把腿要走,可是,兩條小腿發著顫,腹部整個收緊了起來。馬維看著他握緊了拳頭,手背都青筋暴跳。 “該死的!”朱璃詛咒。 馬維在愣了一下后,才發覺了他的異常,趕緊伸手扶住他,說:“三爺,奴才扶你回去?!?/br> “扶我回去?扶本王回去,是要重蹈覆轍,讓本王帳篷里那兩個虎視眈眈的對本王動手嗎?!”朱璃氣急敗壞地說。 不知道高貞怎么對那兩個女人灌輸的念頭,竟引得那兩個女人這樣迫不及待的,對著他下手了。 只能說,這是霜上加霜,本來這藥恐怕沒有那么厲害,被他遇到這事兒以后,再一聯想,結果一發不可收拾。 為此,樹林子后面的水流聲,似乎有了警醒,慢慢越變越小聲。 朱璃悶哼了聲,轉過身。馬維拉著他袖管,著急地低聲說:“三爺,這里附近全都是高卑人?!?/br> 高貞是吧? 真是夠倒霉的。為什么她爹是高貞?否則,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趁著這個亂,都得要她認命。只因現在簡直是要他老命。 說曹cao曹cao就到。一道聲音,忽然從左側林子中傳了出來,悠悠的,好比天籟的悅耳男聲,配合那團扇扇著冷風的節奏,分明是落井下石:“哎,三爺這是何苦呢?莫非朕賜給三爺的兩女子,不足以讓三爺享福?!?/br> “你!”朱璃抬起頭,臉上額頭上都掛上了明顯的汗珠兒,用四個字來形容的話,無非是狼狽至極。 高貞的鹿皮龍靴踩在雪地上。 李敏早在察覺出異常的時候,拿著衣服裹住了自己的身子,只是不適合馬上走出泉水池,怕更刺激到對方有所行動?,F在,聽到她那貓爹的聲音都出來了。她輕輕嘆口氣。 貓爹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節奏,大概是睡的太久了,醒來后只想瘋狂地玩。高貞在年輕的時候,該多喜歡玩!可憐那些被高貞整過的人了。 李敏額頭掛出一層汗,是想,如果小時候自己真在這個貓爹身邊,八成逃不了從小被這個貓爹坑到大的。這樣想來,她母親徐晴肯定是早知道她老爹的性情,才無論如何不把她交給貓爹。否則,在貓爹底下做公主,不管怎樣都比在李大同底下當二姑娘而已強不知道多少倍。 林子里,忽然傳來一聲男子的呻吟。 紫葉和春梅這些小丫鬟的臉上立馬掛上了驚恐的,好像看到世界末日的表情:這,這出了什么事? 高貞的一串壞笑隨之出來:“三爺,您這好像是快死了一樣。如果真死了還得了。你可是大明的使臣,萬歷爺的兒子。朕可賠不起?!獊砣?,還不快把三爺扶下去,朕再賜兩個美人給三爺,讓三爺徹底舒坦了,否則,朕對大明交代不起?!?/br> 緊接,人馬走動,唯一再聽不見朱璃的半點反駁聲。 四周緊隨這陣sao動以后,逐漸地安靜了下來。 紫葉和春梅都是驚魂未定的樣子。 李敏手背擦了下臉上的汗珠兒,考慮是不是該撤出水池的時候。只聽,外面,貓爹唯恐不亂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當年,朕和你娘相遇的時候,也是在水邊。你娘赤著腳,在江水里與荷葉為伴,與水鴨嬉戲,那幅美景,一輩子都刻在朕心里面。朕拿了一串手珠,放在了江水里,意圖吸引你娘的注意。結果,你娘撿起手珠,望回到朕身上,說:這珠兒可是公子您的? ” 貓爹意思好像是在夸獎她娘當年拾金不昧,好比撿到一毛錢都要交給警察叔叔的好學生。實際上,確實如此。她娘,接下來又對貓爹說:“這好像是泥做成的手珠,是公子您自己做的嗎?” 李敏扶著腦袋:額!貌似她這個娘,有點像誰。一樣的,對奢侈品毫無感覺,能把黃金看作泥土的。 “敏兒,爹真的挺愧疚于你的。想你娘當初與朕,無論初遇、交往,都是江水邊上,美景身前,游山玩水,心無煩事,天下美食,無不嘗盡。是人生最美好的日子。當然,朕有點對不住在宮里的兩個皇子,但是,朕覺得不這樣做,怎能騙個天下最美好的女子回去當兩個皇子的娘?!?/br> 她這個貓爹真是,做了就做了唄,還要拿什么借口。李敏徹底無語。 貓爹好像知道她想法,說:“朕這可不是在找借口。夫妻之間,男女之間,若無情事,怎能長久。你這么千里迢迢來找朕,朕真覺得虧待你們夫妻了??偟醚a償你們點什么吧?!?/br> 這話剛落地兒,李敏猛的一驚,仰起頭時,只見一個人影蹲在石壁上。 烏墨的眸子,宛如兩點墨滴在深夜中劃開一樣,流轉著猶如水流一樣的光芒,和著她身上的熱水,她瞬間全身發熱發燙,雙腿貌似一軟。 在她要猝不及防跌入水中的剎那,那人影從石壁上縱身而下,像是罩住了她頭頂上的天。那剎那,她看不見天空的月亮,看不見星星,看不見世界,唯有眼前逼到她兩只眼珠子前面的這個人。 陽剛的氣息混雜她鼻孔出來的蘭息,混沌的,讓人頭腦昏沉。不得已,她兩只手放在了他胸前,勉強撐住腿,背后,他一只大手穩穩地托著她背。即便如此,她身上裹著的單薄的衣物,還是瞬間因為這陣風一樣的sao動落了下來。 那刻,把她嚇的心臟砰砰砰亂跳。 他說話了:“幾天沒見而已,把我都忘了?” “沒有?!彼泵φf,“都有人?!?/br> “哪里有人?” 四周早已沒有一個人。不怕死的,才敢在現場偷窺他和他老婆。 沒人,可是照樣讓她呼吸急促,臉蛋浮紅,雙目都快溢出水珠兒一樣??此墙〈T的身體只裹著一身單薄的綢緞,腰間一條簡單的腰帶隨意打了個結,手指只要輕輕一撥的話,隨時,這層完全不像樣的綢緞可以掉落的一干二凈。 想都知道,這是誰出的餿主意。為此,她都快咬牙切齒了。心里卻有點想不明白了,他幾時來的。 “王爺是什么時候來的?”她問,手指尖邊摸著他的手臂,意圖稍微安撫他的蠢蠢欲動。 朱隸吸口氣,倒也真不太敢直射她這個樣子。怎么說才好呢。夫妻兩個人,不僅是因為她來高卑的緣故,有半個月沒有見面了。更重要的是,她有孩子以后,他已經很少踏進她的房。剛剛一看,結果,發現她的身段比起以前,她沒有懷孕那會兒,是更玲瓏有致了。 低頭,可以看見她的肚子,里頭還有一個小生命。他的手,便放在小生命上慢慢安慰,說:“這里是天女池?!?/br> “天女池?”重復他這句話時,李敏想著,在武德人給她的地圖上好像沒有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據說,只有國王知道?!?/br> 原來是個,皇室成員幽會的地方。她那貓爹也夠風流的。 “國王說,他只帶以前的皇后來過。說是為了補償我們倆。其實,我倒還沒有真正拜訪他。來的路上,接到他信函,已經托人帶給我的衣服,說是讓我穿上?!?/br> 李敏撅了下嘴角,想他怎么就這么心甘情愿上她貓爹的當,摸著他手臂,繼續說:“妾身只記得王爺貌似不是個隨意聽人說什么就做什么的唯命是從的人?!?/br> “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做什么事。他是你爹?!敝祀`像是一本正經地說著。 李敏再撅了下嘴角:“另外是,他讓你做的事,正中你的下懷,對不對?” 朱隸聽見她這句像是鬧別扭的話就笑了,把她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親著她鬢發邊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說男人都是那個樣?!?/br> 這可是現代人的口吻。 “我經常聽見你偶爾從房里說的這話,聽著,也覺得挺有道理的。男女是有別。男人是這個樣?!?/br> 他還有理了! 一只秀拳在他肩胛骨上錘了下:“這是要和那人臭味相投了嗎!” “不可以嗎?”朱隸低聲說。 他的聲音那樣的低,好像壓抑著很沉重的東西。她幾乎不用想,都知道他話里的另一層意思。 “怎么會不可以?”她柔軟的聲音,好像融化的雪一樣那樣清澈,唯軟,“妾身來找他,不就是為了王爺這個目的嗎?王爺倘若真能和他心心相通了,妾身是想不到任何不高興的理由?!?/br> 只見她這話聲過后,手指下這結實的胸肌是起伏了起來,緊接著他胸間宛似打雷一樣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猶如低吼。她來不及反應的剎那,他結實的手臂把她環緊了過來,帶著她,直接沉入到了溫泉底下。 被遣退的那些丫鬟婆子,走出林子,以免打擾主子的好事。 紫葉和春梅是一塊在雪地里并行,一邊,兩個人雖然都不說話,低著頭看著路面,卻儼然都掩蓋不住底下的那層興奮。 來了。來了,她們的男主子,終于來了。 天知道。之前發生那么多事的時候,她們的心口可真的都懸著。雖然女主子很可靠,可終究,比不上有朱隸在。 “感覺,少奶奶不說,但是,一直在想王爺呢。在付親王府的時候,好幾次,我都看見了,少奶奶手里拽著王爺寫給少奶奶的那封信?!弊先~有模有樣地描述著,也只有在李敏不在,朱隸也回來的情況下,敢這么說。 春梅點著頭:“少奶奶再怎樣,都是個女人。家里有個男人在,還是不一樣的?!?/br> 紫葉一聽她這話,不由又嘲笑起她:“怎么,是不是想起孟旗主了?話說,jiejie,你還是快點家里有個男人吧?!?/br> “你這個死丫頭,嘴巴長那么賤干嘛!”春梅惱羞著臉,拿起拳頭去捶打她。 紫葉咯吱咯吱地笑著,一路跑一路討饒。 兩個人一前一后追出到了林子外,看見了外面在把馬拴起來的男人們。 紫葉首先興奮地喊了一聲:“二哥!” 胡二哥聽見聲音轉過頭,見著她,答:“妹子!” 兄妹倆闊別半個多月見面,特別興奮,特別高興。不會兒,兩個人互相牽著手,像小朋友在原地繞起了圈圈。 春梅在旁邊看著,都有點傻眼,以前都不知道胡家兄妹是這樣表達感情的。 另一邊,馬兒的一聲嘶叫,把她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只見有個士兵走過去幫剛到的軍官牽拉韁繩。騎在馬上的孟浩明,把手里的韁繩甩開以后,飛身下了馬。 騎馬過來的時候,他遠遠是已經看見她了。見著她和其他人是邊笑邊跑。她的笑聲,在冷風中,猶如一串鈴鐺似的,那樣悅耳動聽。吹開了他眼前的風雪,感覺是望到了明媚的陽光,那樣的靚麗。 “孟旗主?!庇捎谒T著馬都快騎到她跟前來了,避開也避開不過,春梅只好原地不動,先行了屈膝禮。 他徑直走到她面前,好像騎著馬過來就是為了來找她一樣,站定在了她面前,兩只眼珠俯視她微垂的臉蛋兒。只見她的臉,紅撲撲的好像一個要被人咬的大蘋果。 “幾天沒見,感覺你好像有些變了?!?/br> 想也沒有想過,他居然在他口里對她吐出是這樣一句話。春梅整個兒愣了,怔了,心頭甚至突然揪了一下,原來自己這么在意他對她的看法嗎? “奴婢,奴婢——”春梅的嘴唇像是努力地擠出字眼說,“奴婢從來都是那個樣,不知道,孟旗主這個話是什么含義?” “以前,你都看見我就避開我?,F在,好像不會這么做了?!?/br> 春梅感覺自己的臉,突然間就燒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怎么覺得自己是突然間中了他的套。有些羞憤地抬起頭時,卻見他的臉上并沒有什么戲弄她之后得逞得瑟的表情,是那樣的平靜,好像說的都是正經的話兒沒有一點謊言,他那雙眼睛,是那樣的深,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那么深,直深得仿佛把她的魂勾進去了似的。 猛的,她往后趔趄了半步。擔心她跌倒,他兩只手伸過去把她后背扶住,低聲說:“小心點——” 春梅只覺得,他的手碰觸到的地方,都像要融化了似的。嚇得她忽然掙開了他的手,退后兩步,喘著氣道:“奴婢,奴婢這有事要做?!?/br> “沒關系?!泵虾泼鞯?,“我來,只是想和你說句話。路上,我和王爺說了,說等回到北燕以后,由王爺和王妃做主,我會請媒人過來,一切禮節都不會有半點疏忽,正正經經地把你用轎子抬進王爺給我的府里。你要是有什么要求,說吧?!?/br> 春梅仰起的腦袋看著他,好像良久都找不到話。 見她這個樣,孟浩明心知她是內心里挺喜歡他的,走過去,趁她還愣著,牽起她一只手,從袖管里掏出了個銀鐲子,給她的手腕輕輕戴上。 遠處,喜鵲在聽說發生動靜以后走來打聽情況時,見著這一幕,一口氣差點吸不上來,整個眼前都黑了。 混蛋!死丫頭!搶她的男人?怎么可以搶她先看中的男人?! 尚姑姑那邊,在聽說李敏找到平安無事只是在哪兒躲著洗澡以后,心頭一顆大石頭才落了地上。接著,聽著大山里,那個奇怪的雷聲,卻是不會兒傳來一兩聲的樣子,怎么聽,都覺得心里頭慌慌的,讓人撥涼撥涼的。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軍營里,駐軍的部隊,國王的親衛軍,在皇太子的指揮下,扎起了有序的帳篷,準備吃晚飯的篝火也升了起來。萬事具備的時候,南邊刮來了一陣風。緊接,馬蹄聲由遠而近,是由山坳里的小路從山間中出現了一支騎兵。 隊伍里插著的金紋黑旗,格外醒目,為天下獨一無二的標志。 尚姑姑是之前一直有聽說護國公要來,但是,當真的出現護國公的隊伍的時候,心頭還是炸了一下,受了驚嚇。感覺,這個護國公的軍隊在哪里出現都好,都是能引起一陣可怕的颶風。 高治站在軍營里,同樣聽見了大山里的動靜,眺望那遠處到來的客人。他的身邊站著的有軍隊的指揮官,也有伴隨國王出行的幾個文武大臣。 對于北燕朱隸的大名,這些人都早已聽說過,很清楚朱隸的名字,是大地上如雷貫耳的一顆黑星。 有人曾經說,朱隸之所以很出名,被稱作了夜叉,都是因為朱隸的命很黑,叫做命中帶煞。想朱隸一家,祖上都死的早。父親也是死的早。朱隸早早繼承護國公府,可以說是,在很多人原本的想象中,幾乎是一只要被萬歷爺伸出手指就可以捏死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