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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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高卑人告訴她,她完全可以有另一種選擇,既然她知道她自己是高卑人了。只能說這些高卑人是無恥到了極點的人! 利用完她的母親,又再利用她。天下怎能有如此無恥無賴的人。 可以的話,她恨不得拿刀把這些人殺了。 重重的一個拳頭落在桌上。 屋外走廊里,兩個奴婢邊走邊說,好像當她不存在似的,一陣陣嘲笑聲飛進了窗戶里: “她還以為,我們皇太子真是傻子嗎?我看她自己才是個傻子。還號稱自己是大明皇宮里有名的神射手十一爺?!?/br> “虞世子說的沒錯,要不是她是個女的,皇太子會讓她嗎?她自以為是,還得寸進尺。不知道大明的皇宮里多少人知道她的身份?!?/br> “大明人又怎么了?大明人的神射手到了我們這兒,能和我們皇太子比嗎?我們皇太子,是高卑上下最有名的射手,與后羿相提并論的神射。再說了,我們皇太子不僅是神射手,十八種兵械,樣樣精通。瞧她,恐怕連重點的錘子都提不起來的弱女子,好意思向我們皇太子叫囂?” “她這是自卑,因為血液里流了一半大明的血液。要是早承認自己是高卑人,都不用這樣自卑了?!?/br> 朱琪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對了,虞世子昨晚是進宮去見誰了?我怎么聽說二皇子回宮了?!?/br> “不僅僅是二皇子回宮,之前不是一直都在謠傳那個人嗎?” “皇太子會怎么想?” 兩個奴婢想的,都是,那另外一個一樣血液里流了一半大明一半高卑的女子。 虞世南在屋里只假寐了下,聽到屋門打開的聲音,睜開那雙略帶勾魂的眸子,對著進屋的屠少挑了挑眉:“終于按捺不住想問了?” 屠少直接在他床邊那把鋪上軟墊的大理石凳子坐下,看著他:“我不問,你也會說?!?/br> 虞世南清澗的笑容不減,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對著他,低聲有了些嚴肅道:“你都不知道,太后的臉都變了?!?/br> 能讓那個老妖婆變臉的人,在這個世上真是屈指可數,何況是第一次見面的人。 “我早就說過了,你不殺她是對的?!?/br> “你意思是說,她能讓那男人醒過來?” “你難道不想他醒來嗎?”虞世南看著他,嘆口氣,“你要是真不想他醒來,就不會叫齊公公定時悄悄給他房里開窗透氣了?!?/br> 屠少對他這話,只是冷丁丁地收縮著眉頭:“再看吧。她倘若真有這個本事再說?!?/br> “昨晚上,是你讓人把熹妃弄走的?” “你覺得呢?” “我一開始也以為是你,后來仔細想想,你不太可能做如此明顯的明目張膽誰都能猜到的事兒。莫非,是高卓那小子自己有意——”虞世南琢磨半天的樣子。 “他做什么事,什么意圖,恐怕連熹妃都想不通,我們何必去猜測這個人想干什么。只要他不搗亂就可以了。他要是敢搗亂,就是又欠一鞭子?!?/br> 虞世南聽見他這話才想起:“對,太后罰他跪之前,你本要抽他一鞭子,被順武擋了。我本想,你要是真抽他一鞭,熹妃哭也沒用,誰讓他讓大明的使臣都受傷了。這家伙做事都不用腦袋想想的,比熹妃還蠢?!?/br> 儼然,屠少不想談這個人,起身說:“你先睡吧?!?/br> “你不進宮去看看高堯?” “他不是現在都叫做蓮生了嗎?” “喂,你準備去哪?”虞世南望著他往外走的身影。 屠少沒有回答。 由于昨晚上一夜沒有睡,李敏早上吃完粥,躺下去休息了??倸w她肚子里還帶著一個連她都得罪不起的小祖宗。 肚皮逐漸大了,像個皮球似的。這孩子越長越有勁頭一樣,可以讓她和老公都大為吃驚。不過想想護國公的基因向來是斯文只在外表,從來都是在血戰里沐浴出來的戰神。這樣一想,李敏真有些好奇了,未來這孩子從她肚子里出來以后會是什么樣。 想到這孩子,她一只手給自己搭脈搏。隨著孕期的推進,胎兒的增長,她的心臟伴隨而來的壓力會越來越大。想到這兒,李敏眸子里劃過一道光。 屏風外頭,她那些小丫鬟們以為她睡著以后,偷偷說著話兒。 “念夏jiejie不知道好不好?”問這話的人,卻是紫葉那個小丫頭。 為此春梅都有些詫異地看了小丫頭一眼。念夏和這丫頭很熟嗎? 紫葉其實想說的是:“偶爾看見王大哥,總覺得他好可憐?!?/br> 春梅低下頭不語。 尚姑姑見李敏睡了,才敢走進來,環顧屋里一圈,問:“李嬤嬤呢?” “李嬤嬤去檢點主子的物品了?!?/br> 李嬤嬤這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整天生怕又有人在她眼皮底下把主子的東西偷了。 “其他人呢?”尚姑姑壓低聲音問。 知道尚姑姑問的是誰,紫葉和春梅面面相覷。 說到喜鵲,當初被尤氏硬要塞進李敏出行的隊伍時,李敏屋里的人都覺得太荒誕了。尤氏安排喜鵲這一招的目的,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李敏理所當然會拒絕的吧??墒?,讓大伙兒跌破眼球的是,李敏不僅接受了喜鵲,而且,還給了尤氏和喜鵲面子,讓喜鵲管起了她的采購來。 采購這活兒,絕對是個肥差,不僅倍有面子,可以經常出到外面閑逛,更重要的是有機會可以摸到主子的財產,等同于有油水可以撈。 是人都貪著這份肥缺,可偏偏李敏給了喜鵲。眾人只要想到以前念夏在的時候,這個事兒是由念夏自己管著的,更覺得李敏這個決定簡直是讓所有人都摸不透了。 喜鵲雖然心里高興,但終究誰都知道她是尤氏安插到李敏隊里的間諜,絕對也不敢放肆。倒是一路下來,都戰戰兢兢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不敢有半點輕舉妄動。連偷偷看孟浩明的事兒,喜鵲都不太敢了,怕打草驚蛇。 這樣一路到了興州以后,看到興州的繁華好比京師,喜鵲感覺是找到了另一片天地一樣。這里,有信任她的李敏放手讓她買東西,沒有尤氏那雙眼在后面冷丁丁地鞭策她。是人,都有些自我的貪念。喜鵲不例外,這會兒,她把尤氏全丟到后腦勺去了。 銀子,最重要。 在繁華的大城市里,由于貿易更加自由化,讓物品的差價有上升的空間。這使得采購人員更加有利可圖,有所作為。 主子到了一個地方,肯定是用的東西,最好是自己熟悉的,有些東西帶不來,有些東西帶到半路壞了,這些都必須買的,更何況是到了一個大明國土以外的地方,風土人情更是不一樣。有了這個借口,喜鵲可以一天都在外逗留尋找主子想要的東西。 李敏給她的購物清單里,包括一個煲藥的藥壺。 藥壺的話,他們此次出行,本來是帶了兩個的,一個摔碎了,為了以防萬一,要再添補一個。 李敏要的藥壺,要大明出廠的紫砂壺。 高卑的醫學系統效仿的是大明,賣中藥壺的地方比比皆是。而且,從大明進口來的價值昂貴的藥壺,也有很多。那些,從大明來的,被稱為可以醫治百病的藥壺,甚至被一些藥堂供奉在了明顯的位置。 喜鵲來到華世堂,據聞華世堂,是興州里最大最有名的藥堂。進門里的時候,果然見是車水馬龍絡繹不絕,讓喜鵲看著都大吃一驚。原來興州人比大明人要更崇拜大明醫學的樣子。 由于她只是個丫鬟,來訪華世堂的人,甚至是有主子親自來訪的,因此,她這個奴才在華世堂里受到的待遇可想而知了。 從人群里擠進去,好不容易遇到了個藥堂里的小廝,問說要一把紫砂藥壺。 藥堂的伙計由于趕著招呼其他貴客,對她的聲音幾乎充耳不聞。喜鵲看著來氣,那股火突然冒出來,擋到對方面前說:“喂,你知不知道我主子是誰?” “誰?”對方連搭理下她的念頭都沒有。要說他們華世堂招待的貴客,什么身份的人都有。這個丫鬟,以前連見都沒有見過,她的主子八成不怎樣。 “我都看見了,你們藥堂外面招牌上寫的什么什么藥來著,說是來自大明的神醫隸王妃,對不對?” “你究竟想說什么?” “我告訴你,我主子就是隸王妃!” 喜鵲這一聲,讓四周的聲音全沒了。 “你說你主子是隸王妃?” 緊接無數質疑質問的聲音圍攻住了喜鵲。 喜鵲額頭冒出了汗,貌似哪兒不太對勁。 “騙人的吧!” “不過,是有聽說隸王妃到興州了,要給我們國王治病?!?/br> “隸王妃的丫鬟到藥堂做什么?王妃需要什么東西,還用得著叫人買嗎?皇宮里不給送嗎?” 喜鵲趁亂從人群里擠了出去,剛沖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被個人擋了下來。喜鵲抬起頭,被眼前雍榮華貴的貴婦亮瞎了眼。 那美麗的貴婦沖她笑一笑,說:“是隸王妃屋里的丫鬟是嗎?” “是?!?/br> “掌柜的,帶她到后院去吧,那里好幾把上等的紫砂壺,你讓她挑一把,帳都算我身上?!?/br> 只見那好像是華世堂的掌柜親自走了出來,對著貴婦一躬身,說:“知道了,夫人?!?/br> 倒也沒有說是哪家的夫人。喜鵲就這樣糊里糊涂的,被華世堂的掌柜領到了放有藥壺的庫房。 里面,一排排的藥壺,很多是喜鵲這個大戶人家出身的丫鬟都沒有見過的,真可謂是大開眼界。 “這都是藥壺?”喜鵲在一把鑲金的玉壺上左看右看,想在大明的富貴人家,都沒有人拿這個當藥壺呢,只當茶壺,真不知道怎么說高卑人崇拜藥壺的品性好了。 “是,這里全是藥壺?!蹦钦乒竦?,也像是有意在她面前顯擺一把,指到屋子中間條案上供奉的那把黑色藥壺,說,“那是千金都買不到的藥壺?!?/br> “什么藥壺?” “叫做藥王壺。你們大明都沒見過的藥王壺?!闭乒裾f這話時頗顯得意。 喜鵲內心里琢磨了下,說:“要不,你們把藥王壺送給我們王妃?我們王妃是神醫,以后保準會給你們藥堂帶來不少好處?!?/br> ☆、【222】認不認 “少奶奶,要不要吃點東西?” 李敏起來時漱過口,肚子正好覺得餓,現在聽尚姑姑這樣問,一看,這個補眠的覺一覺睡到傍晚去了。 “喜鵲回來了嗎?” 紫葉蹲下身給她套著鞋子。尚姑姑答:“回來了?!?/br> “讓她進來吧?!迸霞顸c的披帛,李敏走到小花廳里。 喜鵲進來時,眉梢不禁向上提著,福身行禮過后,說:“少奶奶,奴婢把少奶奶要用的藥壺給買回來了。是興州最好的藥壺?!?/br> “最好的?” “是?!毕铲o洋洋得意,“叫做藥王壺?!?/br> 藥壺的東西,自古到今,材料再昂貴,也不可能和茶壺的制作工藝比。主要是因為藥材不比茶葉為一種種類而已,是千變萬化,什么種類都有。藥材本來就是包羅萬象的東西。如果煲藥所用的器材材質不對,和藥材起了反應的不良效果,那相當于在藥里面下毒。所以,那些古代的達官貴人再想顯得高貴,都不太可能用什么昂貴的金銀財寶來鑄造藥壺。到現代也好,所用的藥壺材質,最可靠的,還是普通的陶瓷。 李敏聽了藥王壺這三個字,沒有說話。想也知道,是什么投機取巧的東西。商家都是喜歡用各種名頭噱頭來戲弄買家。 喜鵲見她都不做聲,原先那股子得意和興奮勁兒,慢慢的,逐漸變為了心頭上的一層焦慮和不安。 不知道李敏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