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不是自己了,那他媽的老子是誰
狐魄兒手扶額頭,閉上了眼睛,她覺得自化形以來,悲催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的。 這一千歲就是她的砍兒,本來活的隨心所欲神神在在的,可如今就卡在這兒站不起來了,千年以前的自己可勁兒造孽,千年之后的青蔥歲月,都他媽的用來還債了。 先是幾次三番的差點命喪紅羅手里,滄旬的自作多情又給她帶來了諸多誤會,后是頭腦發熱的讓空余差點要了自己的老命,再是來自她帝神的雙重打擊~ 現在,自己又不是自己了,那他媽的老子是誰? 她現在的心情非常不順! 或許應該找八芝算算,是不是自己大限將至了,這妥妥的是要立天劫的節奏??! 狐羽楓這貨平時對她愛答不理的,今天就跟個話癆似的,竟叨叨些自己聽著頭疼的,她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壓著怒氣說:“你先出去吧?!?/br> 狐羽楓眉頭一挑,“事情還沒解決?怎么出去?” 狐魄兒徹底的狂躁了,這天大地大怎么就沒有一處清凈的地方,她吼道:“你說了這么多,我不需要時間消化的嗎?你想怎么解決?想我死嗎?把你meimei的真身還給你?來呀,殺了我??!” “魄兒,你怎么了?”這時,相望一溜煙的又跑了進來,驚奇的來到她的跟前,看了看她憤怒的表情又看了看狐羽楓,很驚訝的問道:“我怎么突然覺得自己有一種毀天滅地的力量?” 狐魄兒抬起一腳又給它踢飛出去,就這小模樣還毀天滅地的力量?吹牛逼也要分個場合的好嗎? 她狂躁的直接就把七星劍甩到了狐羽楓的跟前,走下臺階來到他的身邊,怒目而視,說話的聲音由平靜逐漸的轉成嘶吼:“殺了我大家就都好過了!……殺啊……怎么不殺?” “不敢殺是吧?”她撿起了地上的劍說:“那我自己來,這天大地大就針對我是吧?我死了就都解脫了,就沒人再說我霍亂蒼生殺神弒佛了,就不會有神再為我墮仙了,也不會再有誰說我霸占著誰的真身不還了!” 她抽出七星劍,毫不猶豫的沖自己的腹部刺去…… 狐羽楓長袖一揮便將七星劍打了出去,她一個重心不穩,便跌倒在地。 “你還當真是越來越不怕死了狐魄兒?”狐羽楓的語氣中有些哀婉凄涼又略帶責備,“死過一次很好玩嗎?看著大家都為你提心吊膽很開心是是不是?” 狐魄兒受的刺激不小,委屈巴巴的看了他一眼,憋了巴屈的吼道:“怪我嗎?這不都是你們逼的嗎?誰好端端的就想死呀?” 狐羽楓愣了一會兒,突然便將她擁進了懷里,語氣也變得溫柔了許多,“對不起,是我不好,太沖動了,我只是想讓你好好的活著,快快樂樂的過余生,北帝是你師父又是上古帝神,我怕你一時范了糊涂?!?/br> 他拍著狐魄兒的背繼續哄著,“好了不哭了,是我緊張過了頭又一時心急才對你發了脾氣?!?/br> 他說:“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不管你出于何因占據著我小妹的真身,我相信你和北帝都不曾加害于她,既然是緣分,我定將你如親meimei一般對待,從此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你就是我的meimei好不好?” 他嘆了口氣說:“我已經失去一個meimei了,不想再看著你也飛蛾撲火,所以,我才很生氣?!?/br> 在你荒誕的千年里,我亦是苦苦尋覓了千年之久,可終究是尋的人已去。 你們如此機緣的化為一體,這是我最后的寄托、最后的惦念了。 所以,我不愿你飛蛾撲火、付之一炬。 狐魄兒的淚腺早已不受控制,蜷縮在狐羽楓的懷里不住的抽泣。 的確,她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也不知道父母是誰,甚至在北帝的呵護下都未曾想過這個問題,也許是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就像刀子一樣插入了她的心窩,才后知后覺的明白何謂是冰涼刺骨,而此時此刻,狐羽楓的一番話也真的是暖到她了。 她淚眼朦朧的抬起臉,哽咽道:“你這是唱的什么大戲?打個巴掌給個甜棗???” 狐羽楓的嘴角也勾起了好看的笑,替她擦了擦眼淚說:“那甜不甜?” “還行!” 二人都坐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多年因為心中有了隔閡的老友,如今終于可以冰釋前嫌,不再言語,只是會心的一笑。 狐魄兒一邊哭一邊笑的還說了一句“,我還以為你多神秘呢,原來是為了找meimei???” 后來,狐羽楓告訴她,初遇時,真的有種想殺了她的沖動,那時,撕碎了她和泥的心都有,但慢慢相處下來,就越來越舍不得,越來越想保護她,覺得其實有這樣一個meimei也挺好。 即便他惦念著自己的小妹,但也不忍心失去這個meimei。 特別是每次見她傻哈哈天南地北侃大山的時候,總會由衷的替她這種沒心沒肺的處事風格擔心,而且,絕對純粹的兄妹之情。 可是狐魄兒想了想,他也沒少對自己說些調戲的話啊,可人家只是輕巧的道一句那是試探,之前說過了狐媚性格是與生俱來的,可見,她還是挺少根筋的。 狐魄兒也很是慷慨的學著堯舜的樣子禪位給大哥,狐羽楓淡淡的一笑,他不稀罕,自己留著就好。 一晃人間已過數月。 狐魄兒自從知道了什么叫做‘要臉’后,一想到和北帝之間發生過那么尷尬的事兒,每每看著那遙遠的紫微垣都是望而怯步。 而且空余的話還會時不時的在她的腦海中溜一遍,但溜的動靜有點大,像天打五雷轟那般,整個腦子就好似塌了方似的。 所以,為了避免和北帝接觸,她留在拜仙堂好久了~ 日也盼夜也盼……北帝都沒有再找過她。 狐魄兒越想越糾結,終是厚著臉皮滾了回去,看一看自己的帝神公主是不是把自己給忘了,或者收個新徒弟直接把她逐出師門了……想到這兒,一整只狐都不好了~ 她在天界入口處來回徘徊,頭一次覺得回自己的地盤是那么的尷尬。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剛要向前,突然就被一道黑氣纏住,緊接著就是接二連三的襲擊。 狐魄兒慌忙甩出碧天抵擋并喚出拘靈,拘靈并不善于打斗只善于吸取靈識魂魄。 狐魄兒暗暗罵了一句:相望這蠢貨要命的時候總是不在,估計就算在的話也不頂屁用。 她和拘靈眼看就要拜于下風,而對方的魔力卻越來越大,完全不見人的蹤影,就是一團團黑氣滅之不散的進行攻擊。 拘靈捕捉不到它的靈識,卻已身負重傷,狐魄兒搖了搖頭,以前看著拘靈那么傲嬌,可這戰斗力竟還不如自己。 她收了碧天周身的寒光和犀利的刺鋒便卷起拘靈甩出了混亂的戰場,大聲的吼道,趕緊搬救兵去吧,再晚,本君的小命就掛這了! 對方不知是什么來頭,越戰越勇。碧天傷不到它分毫,完完全全的黑氣還沒等打到它的時候它們就散了,至今,狐魄兒都未曾見到其廬山真面目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可就在這時,從她的后背直接就竄入了另外一股黑氣,直逼胸膛而出,一股血腥味頓時就從口角溢出,狐魄兒兩眼一閉便不省人事。 又他媽的出陰招…… 狐魄兒昏迷的瞬間,大概知道是誰了。 待再醒來時,入眼之處皆是火光熠熠,撲面而來的熱氣熏的是刺眼而灼痛。 她被綁在巨大的火石柱上,火石柱通體紅色,她只覺自己快要被烤的窒息了,后背處那炙烤的灼痛感,著實不太好受。 她忍著劇痛仔細瞧了瞧,大概是個山洞,隨后便是一驚,不只是剛才眼前的那點烈火,這山洞四壁竟皆是烈焰蒸騰的景色。 兩個頭戴面具的人走了過來,一個滿身黑袍、一個是滿身紅袍。 當她看清來人時也不驚訝,不屑的瞥了一眼哼聲道:“喲,真厲害,怎么出來的?” 紅羅瞪了她一眼,說:“那要多虧了你救下徐掌柜??!” “不客氣?!焙莾汉薜难腊W癢,“下次你可能就不會有這么好的運氣了?!?/br> “那你也要先有命活到那個時候啊?!奔t羅瞇縫了下眼睛說。 狐魄兒嘖了一聲,“哎,松松綁唄,你這是準備要吃烤狐貍???” “別美了,”紅羅輕哼道:“sao味兒太重!” “這不是過獎了嗎?”狐魄兒翻了個白眼,“比不過你味兒重?!?/br> 紅羅氣的胸前起伏波濤洶涌的,好一個春光無限。 狐魄兒忍著劇痛、壓著怒火嘖嘖的笑了,流氓如她,“干什么???抖什么呢?我不近女色的。尤其是你,那味兒就更大了。好好的穿個衣服行不行???” 紅羅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你行啊狐魄兒,死到臨頭了都不忘逞口舌之快?” 狐魄兒早就怒了,活了一千歲了,還沒挨過誰一巴掌呢。 她閉了閉眼又忽的睜開咬著牙惡狠狠的吼道:“你可以啊瘋婆子,找我麻煩是吧?你能啊,總是穿的這么少的在我眼前晃,想要勾引我???怎么?是你欲求不滿還是他不行???” 狐魄兒看了黑衣人一眼又看向紅羅,冷笑一聲,氣死人不償命的道:“我嫌你臟,對你沒興趣,扒光了也沒興趣?!?/br> 狐魄兒藏有一身流氓文化,但……流氓到什么程度???未可知、無從考證,沒有誰知道她的底線到底在哪里。 此時,若要北帝聽到她的這些污言穢語,估計也恨不得扇她兩巴掌,丟臉! 她是仙、是仙、是仙,是堂堂上古帝神北帝的首徒且唯一,不是市井無賴臭流氓,估計……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她不要臉但是有神要,奈何,她不要臉起來就不是個人、不,不是個仙,遂導致某個大神的顏面不得不隨著她的厚顏無恥的程度又勿自的厚了幾分,直到……也厚的毫無底線。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狐魄兒剛弄明白了什么是臉面,就在頃刻間又被自己拋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