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來自天朝的呼喚
時間的呼喚,往往來自于記憶,只不過有很多記憶都是痛苦的。那些年,我的mama跟我這么說過,比如說,來自天朝的召喚。 那一年,是1996年的時候,我mama大三的時候。那時候,和我爸爸在一起。 這個案子跟我的父母并沒有關系,只不過,在當時他們學校,可以說是轟動一時。 “那一天的雪下得真的很大?!眒ama看著屋外,在窗邊的熱咖啡,騰騰地冒著熱氣,“就像是今天一樣?!?/br> 我在一旁聽著,對這件事保持了極度的好奇。 …… 屋外的雪,好似鵝毛般飄蕩,不過,臘月寒冬,卻是將要一年到頭。林澤站在窗邊看著大雪,對著屋子里的其他人說:“畢了業,我就要跟呂薇亭結婚了。到時候你們可不能缺席哦!” “呀!這么快?倒是你,為了把薇亭的關系辦到你們老家鄉鎮上,你一個人去村子里教書,可以??!”打趣的是他同宿舍的舍友,正因為他們關系很好,林澤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 “你看看班長,不也是抱得美人歸嗎?” “哎,你們怎么又扯上我了!”爸爸很無奈,說,“我可沒你爹那關系,倒是能回我們當地教書,看指標吧!不過多半還是那犄角旮旯的地方,我就盼著近點兒就行了?!?/br> “喏,帶著老婆一起還不知足?” “那你帶著老婆一起去那村子里啊,倒是符合你羨慕的檔次?!?/br> 這種班級里的逗笑,倒是把同班的兩個女生鬧了個大紅臉。大學這個時候,在當時的年代可不就是能吹噓吹噓這些嗎?可是在這個時候,誰都沒想到,緊接著的是一場噩夢! 夜半的時候,警笛聲驟響,正在熟睡的同學們突然被輔導員叫醒,在他們的教室,一個班的同學匯聚在一起。而在這里,唯獨少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是林澤,而另一個,是與他同宿舍的舍友閆藝京??粗@個情況,他們就知道,肯定是這兩個人出事了,爸爸作為班長,有些頭疼。 “郭良,你知道他們兩個去什么地方了嗎?”輔導員看著他,明明很著急,卻要表現出鎮定自若的形態來處理這件事。 “他們在打夜工。具體的我不清楚?!?/br> “那你們呢?呂薇亭,你知不知道?”輔導員明顯對他這個班長很不滿意,可偏偏卻又問了最可能知道這件事情內幕的人。 “我也不知道,他沒跟我說……” “那要你們是吃的!”輔導員明顯有些發火了,出了這么大的事,居然沒人告訴自己一聲。 他很想說,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外出去打工兼職,你們不聽,看現在出事了吧!可現在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只丟下了一句:“你們好好反省反省,過一會兒,會有警察過來問你們。還有領導們肯定會過來。知道的說,不知道的不要揣測。郭良,你過來一下?!?/br> 爸爸跟著出去,就有警察和老師進來管理,分別進行問話。 “你知道最近他們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嗎?”警察問道。 “沒用吧,晚上剛剛還開著玩笑,下了晚自習,他們倆走了,我們回到宿舍。確實是沒什么??!” 詢問的兩名警察相互使了個眼神,知道他們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說:“他們之間有什么矛盾嗎?” “沒有?!?/br> “這么確定?”他們看著這里接受審訊的有人,問道。 “我確定,我們數學系就這么一個班,總不可能說四分五裂吧!” 對于這樣子的證詞,他們不置可否。不過,雖然他們并不能用這樣的證詞作為辦案的依據,可是說到底,這樣的證詞還是可以證明他們的感情的。 “我們只是想客觀了解一下他們兩人的關系,畢竟在那個時候,也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現場,我們不能隨意決斷?!?/br> “是誰出事了嗎?” “不錯,是你們的同學閻藝京?!?/br> “閻藝京?!”他們有些驚訝,閻藝京是武術世家出身,以他健壯的身體,怎么可能呢? 警察還是透露了一個細節,說:“是近距離一刀插在了脖子上,從角度來說,我們并不能排除林澤的犯案可能?!?/br> “不,是可以的?!痹趯W習法律的一個同學走過來說,“我是外語系的顧昌黎,在進修法學,準備考警察學校?!?/br> 其他人就有些不明白,說:“是什么情況呢?” “這個刀子的刀柄是有四指握柄的,如果反過來握,不會覺得恪手嗎?”顧昌黎看著他們問。 “這樣的我們會向上面稟報,請問,那個……顧昌黎同學,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顧昌黎一臉的無奈,看著他們說:“我就在現場好不好!” …… mama說:“顧昌黎的推理能力確實是不一般,正因為這樣,林澤才沒有受到太多的牽連,而角度問題,在我們的證明下認為不可能達到那樣的角度?!?/br> …… 爸爸盯著熱氣騰騰,與窗外寒霜交迫凝結成的冰花,在上面計算尺度,縝密地證明角度的不可能性。也有人在那里比劃著可能的情況,事實上并不會在那種情況下讓他一刀斃命。 “從切口上來看,速度很快,我認為是在高速的情況下一刀割下去的。而且按照林澤的口供,是在過了片刻,閻藝京才突然噴血倒下去的?!?/br> 顧昌黎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在他身邊的林澤完全沒有機會下手,又說:“我還可以證明,即使閻藝京并不是特別高的高手,但是在那種情況下,林澤完全是沒有機會下手的。所以不需要繼續考慮他所在的情況。而且數學系也從專業的角度剖析了這個問題?!鳖櫜璋阉麄冇枚绦虐l過來的證明交給警察,“書面的馬上就能整理出來,你們要不要去取一下?!?/br> 應用數學確實是可以達到這個可能性的,前提是他們的學習精益求精。但是事實上,他們就是這樣的一批人,否則也不可能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林澤無罪。 而這樣的方法確實把警察們都驚呆了,他們也不得不接受,案子與林澤劃開了關系。 顧昌黎說:“你們可以試試,同閻藝京的家人聯系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畢竟你知道,這種武林人士得罪什么人也是會遭來殺身之禍的?!?/br> 警察們聽到顧昌黎的話,有些頭疼,這種事確實是可能存在,為了以防萬一,他們不得不這么做。 …… “那后來呢?結果怎么樣?”我有些好奇結果,細細聽著這個故事的結果。 mama看了我一眼,看著喝了一半的咖啡,說:“這種故事的結果就是有苦有甜,不能一概而論?!?/br> 我沒有說什么,但是可以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案子還有后續??峙虏凰闶裁春媒Y果。 …… “檢查出來了,上面確實有被害人的血跡,是一條麻布線。我們基本上可以確定,對方應該是江湖人士所致,畢竟普通人不會這么思考的?!?/br> 顧昌黎點點頭說:“不過我們還要等等他們的結果,畢竟這樣的事,不是我們能夠參與的?!?/br> 這件事情,他們深以為然,不過,很快對方就有了反饋:“你們不用擔心這件事情了。低調處理了就好?!?/br> …… “低調處理了?”我有些意外,不過想了想還是點點頭,如果是因為幫派的問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倒是不錯的選擇。 我打電話給顧昌黎,顧昌黎聽到這個案子的時候也是微微吃了一驚:“你怎么知道的?” “你們都是大學同學,我聽到mama說是‘顧昌黎’英語系的,記起來劉坤這么說過?!?/br> 顧昌黎輕微嘆了一口氣說:“那個案子在那種年代,確實不是我們一句話能夠解決的。你也知道?!?/br> 我對歷史很熟悉,當然知道那個年代的局限性就說:“都也不容易,難說了?!?/br> 顧昌黎就說:“郭城,我希望你不要淌這趟渾水,畢竟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夠輕易改變的。而且對方的家人什么都沒說,你這樣冒進,只會是被槍打出頭鳥?!?/br> 我沒有說話,不過也沒有沒有將顧昌黎話作為耳旁風。 “我知道了,我不去調查就是了?!睊鞌嚯娫?,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去廚房洗干凈杯子,重新到了一杯開水坐在寫字臺前面,看到委托人給我寄來的信。 “這是一個來自于天朝的召喚?!?/br> 天朝么? 我把信放在筆筒里,思考了許久,還是選擇視而不見,不過我還是回去調查的。 走在街道上,拐進了一個小巷里,上面寫著“洪堂”的門匾,走進去,我希望沒來錯地方。 再次出來時,我并沒有太多的情感因素,確實是,那個時候顧昌黎就已經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那一天,飛車賊看到了與林澤在一起的閻藝京,以為閻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