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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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霍蓮煾你說要怎么辦才好?” “看把你嚇的?!闭Z氣倒是很輕松:“不用擔心,我不會讓那些照片曝光,家丑不能外揚這樣的道理我是懂的?!?/br> 這話就像是撕開黑幕的那一縷曙光,對的,對的,霍蓮煾這話說得真有道理,床上的女人是霍小樊的mama,而霍小樊的爸爸是霍正楷。 霍正楷是誰?霍正楷是亞細亞華商會會長。 轉過頭,緊緊按住霍蓮煾的手,康橋都有點語無倫次了:“霍蓮煾,我mama不是那樣那種沒有分寸的人,她……她一定是喝醉酒了,然后……然后?!?/br> 聲音越來越?。骸叭缓缶妥兂赡菢恿??!?/br> 那個早上,倪海棠一身酒氣。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木頭你mama真的給我爸爸戴了一頂綠帽子了?!被羯彑赴氪瓜卵劬?,看著她。 康橋無法從霍蓮煾的表情,乃至眼神上判斷出這個十五歲少年一絲一毫情緒,她也不知道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霍……霍蓮煾,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是什么意思?不是……不是說家丑不可外揚嗎?”康橋聽著自己徒勞的聲音在斷斷續續說著。 “老實說,我和我爸爸的關系并沒有像外界傳說中的那么好,我們的關系從你mama住進這里時就開始不好了?!?/br> “所以呢?”蠕動著嘴唇,被動問著。 “所以……”他低下頭,說話時帶出來的氣息一縷一縷打在她臉上:“我很期待當霍正楷知道自己頭上戴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時的表情,那個他看不起的女人居然在他頭上扣了一頂綠帽子?!?/br> 被動的呆呆的看著霍蓮煾的臉,看著他很輕很輕的拍了她兩次臉頰,說:“木頭,這可是天上掉甜餅的事情,我可以一邊欣賞我爸爸的表情,一邊看著你們三個被掃地出門?!?/br> “不要!”康橋尖叫了起來。 到時候,倪海棠不知道又要使出什么極端的手段來,也許她會把用一條繩子把他們三個捆綁在一起然后在霍正楷面前自焚也說不定,煙酒不離身,生活空虛,長期處于郁悶狀態的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點也不奇怪,這樣的新聞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在社會版上。 “不過,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會把手上的照片交給我爸爸,木頭之前不是告訴你你要乖乖的不要惹事嗎?可你都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里,所以我覺得得給你一點懲罰,讓你嘗嘗在頭頂上懸掛著一把劍的滋味,等過幾天我覺得沒趣了就會把照片交給我爸爸,到時候游戲就結束了?!?/br> “不過我想你還有期待的空間,比如在這幾天里出現類似于印度尼西亞海嘯這樣的自然災害,那樣我就無暇去顧忌照片的事情了,還有,木頭你不是和你外婆互動良好嗎?不如你把你外婆召喚出來,你說得對,我很怕鬼來著?!?/br> 擱在他手腕上的手無力垂落下來,那暗色的窗簾、那從天花板上滲透下來的燈光、那定額在大屏幕上的男女讓康橋覺得快要窒息了。 她離開這里,馬上! 成年人的世界就由成年人自己去處理,她反正已經盡力了。 康橋站了起來,想一想,從發牌器那里抽出一張“撲克牌”來,翻到正面,慘然一笑,霍蓮煾說得還真對,她mama很上相,臉小,五官比例好。 把那張照片拿在手上,康橋要拿著那張照片去找倪海棠,然后狠狠的把照片摔在她臉上,告訴她:你不配當霍小樊的mama。 起碼那個叫做倪海棠的三流交際花是因為霍小樊才過上她夢寐以求的好日子。 緊緊拽著那張照片木然移動腳步。 然后,康橋聽到了這樣一番讓她啼笑皆非的話: “我說木頭,其實你不要太自責,即使沒有你那天對我做的事情你mama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本著我對你mama的厭惡,我肯定會把照片交到我爸爸手上,所以說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的,不知道我這樣說會不會讓你心里好受點?” 哈!小怪物在貓哭耗子呢。 她的面前剛好放著一個室內高爾夫球桿,你瞧,一直被壓制得死死的另外一個她又開始蠢蠢欲動了,那種蠢蠢欲動促使著她拿起了那支高爾夫球桿。 真想,把霍蓮煾那張臉揮出一個大窟窿來,握緊,回頭—— 霍蓮煾,除了印度尼西亞海嘯,還有召喚出我奶奶,還有另外一個方法就是做掉了你,事情就一了百了了,到時候霍小樊就成了唯一霍家唯一繼承人了,你就在天堂里天天哭鼻子去吧。 動作是做出來了,可,就是下不了手,瞬間穿梭于腦海中的畫面里:他背著她于繁星閃爍的夜,他叫她木頭,他和她說起關于”老態龍鐘”的成語。 就是那一瞬間的遲疑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半空中她的手腕被霍蓮煾扣住了,他一發力,高爾夫球桿掉落在地上。 然后,她流淚了,她想也許淚水這個時候有點用處,她流著淚和他說,求你了,霍蓮煾,不要把那些照片給你爸爸,我mama會死的,你也知道她是哪種女人。 把用金錢權利堆積起來的虛榮視為生命的人。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被羯彑嘎曇衾涞?,沒有被她的淚水打動。 “可你爸爸也有錯啊?!?/br> “夠了?!?/br> “霍蓮煾……” “康橋,我得告訴你即使你有幸殺了我,霍家繼承人也不會落在你弟弟身上,到時候霍正楷只會再明媒正娶一個和他身份差不多的女人,然后讓這個女人給他生下第一順位的繼承人,這樣一來你mama只會變得更可憐?!被羯彑秆垌紫掠兄患友陲椀拿暌暎骸斑€有,收起你的眼淚,難看?!?/br> “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和你mama看起來一模一樣,你也知道我有多討厭你mama的,所以,夠識相的話趕快給我滾?!?/br> 她滾了,走得挺快的,只是把他的游戲室弄得有點亂。 揉了揉眉目,把高爾夫球桿放回原處,關掉電視,再把牌桌上的東西各就各位,霍蓮煾看著自己的手背。 這個動作有點無意識,具體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動作其實他也想不清楚,就覺得有什么涼涼的液體一滴滴落在上面,明明感覺很涼可又很溫暖的模樣。 昨天的那場海鮮過敏讓霍蓮煾今天的精神有些不好,今天可是凱旋之日,等過幾天霍正楷回來他就把那些照片交給他。 然后,那三名不速之客就出局了,他們在這里已經呆了一段時間了,當然,他會建議霍正楷給他們點錢。 敲門聲響起,姚管家在門外提醒他醫生來了。 康橋最終沒有把那張“撲克牌”狠狠的甩在倪海棠臉上,那個女人也可憐,她推開房間門進來時那個女人不知道。 沒有化妝,拖鞋穿反了,就呆呆坐在那里看著放在一邊的手機發呆,然后手機響了,她就從床上跳了起來,緊張兮兮的接起手機。 掛斷手機她這才看到坐在一邊的康橋:“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笨禈驊鹬?,其實她已經在這里坐了半個多小時。 倪海棠點了點頭,繼續坐回床上。 其實,不僅僅是她頭頂上懸掛著一把劍吧,那把劍也懸掛在她mama頭上。 離開倪海棠的房間康橋回到自己房間,她燒掉那張照片,那一刻,康橋想這樣也好,這樣一來其實也好。 他們三個人有手有腳,餓不死的。 半夜醒來一身的汗,手掌心濕成一片,慌忙打開燈,手攤開,大大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是汗不是血。 頭緊緊埋在膝蓋上,夢里的場景歷歷在目,真實、觸目驚心,那把刀如之前倪海棠形容的那樣很鋒利,光看著就讓人瑟瑟發抖,倪海棠在笑笑得很漂亮,為什么一個人流了那么多的血還可以笑得那么漂亮,不管康橋怎么努力都不能阻止那些血。 次日早上,和往常一般無樣,早餐過后拿起包來到倪海棠房間外說了一聲“mama,我上課去了?!?/br> 只是康橋并沒有去學院,她來到她的秘密樂園里,她包里放著面包和牛奶,關掉手機躺在草地上,什么也不干就光瞪著天空。 天空可真藍。 藍得讓她心酸,心酸到眼淚一撥接著一撥,她想,離開這里之后她就要變成不是原來的康橋了。 那么以后,她是不是沒有資格在偶發的幻夢中遇到從天而降的黑騎士了:我的黑騎士,逆光而來,把我帶出了布滿沼澤的黑色森林。 森林外,鮮花盛開,陽光明媚。 偶爾,倪海棠也曾經和康橋閑聊起她年輕時的小情事,十幾歲的倪海棠扎著麻花辮,男孩們的目光總是圍繞著她轉動,他們搶著幫她干活,倪海棠的小手段多得是,比如說她只要拿著她噴了香水的手帕裝模作樣給那位留板寸頭青年擦一下額頭的汗水,那位板寸頭青年就會屁顛屁顛的搞定她所有農活,在類似于此類的小情事之后倪海棠都會以“男人都那樣”來作為總結。 不知道為什么,平日里頭并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里的她昨晚會撿起那些事情,翻來覆去的想,越想思路就越為清晰。 果然,她不是好女孩。 要是外婆知道她變成這樣子心里應該傷心了吧。 夜幕降臨了,這是有著漫天繁星的夜晚,周遭也安靜,那個走廊可真長,那走在走廊上的腳步聲仿佛承載千斤重量似的,最終腳步聲停在那個走廊唯一的一扇門前。 許久,敲門聲響起。 從房間里傳來房間主人聲音:“進來,門沒鎖?!?/br> 推開房間門,掛在墻上的鐘表正好指在十一點時間,關上門,輕輕的,輕輕的壓住呼吸,然后把門反鎖上。 那段長長的走廊之后,腿也不像之前抖動得那么厲害了,腿不抖了倒是那顆心在抖著,再輕輕的,輕輕的呼出一口氣,一步步朝著透出燈光的所在走去。 這是康橋第三次來到這個房間,霍蓮煾的房間。 腳踩在褐色的地毯上,沿著地毯上了三個臺階,再沿著地毯來到透出燈光的所在,褐色的地毯上又加了雪白的地毯,地毯上是棕色的床,穿著淺卡其色睡衣的霍蓮煾半靠在床上低頭看書,他并沒有因為她的到來把頭抬起來。 腳踩在白色地毯上,一個腳步、兩個腳步、三個腳步,頓住,想了想,再靠近半步。 這樣一來可以讓他更清楚的看到她,連同她唇上涂著的淡淡口紅,口紅是水紅色的。 那天,她和周頌安逛商場,也不知道怎么的被硬拽到化妝品柜臺去,然后那位服務生讓她試用了這款口紅,服務生說她涂上那款口紅看著就像是農場里得到最好養分,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水蜜桃,讓人看著想咬上一口。 那天,也不知道周頌安是哪根筋不對,非得要買下口紅送她,口紅是買了,不過康橋沒有讓周頌安掏錢,那款口紅價錢價錢極高,為此周頌安接下來一路上都和她鬧脾氣。 回家之后康橋就把口紅隨地擱下,然后,康橋在凌晨時間發現了它,那個時間點印在鏡子里的她那張臉特別蒼白,白得讓她都不忍心看,于是她就涂上口紅。 涂完口紅之后康橋發現那位服務生沒有騙她。 此時此刻,康橋希望著,這款口紅能幫助她。 再輕輕換氣,讓自己聲音溫柔可人,低低喚了一聲“蓮煾?!?/br> 埋頭于書上的人抬頭,聲音訝異:“怎么是你?” 是的,是我。 再往前半個腳步,讓柔和的光線落在臉上,面對著霍蓮煾。 看清楚了沒有?霍蓮煾,那涂著水紅色口紅的嘴唇看起來像不像是得到最好養分,剛剛從樹上摘下來的水蜜桃。 想不想咬上一口? ☆、第49章 周遭燈光很柔和,是康橋想要的那種,隱晦幽柔,在這樣的氛圍下要干壞事應該會自在一點,起碼會放得開一點。 站在那里,用著和燈光一樣幽柔晦澀的語氣喚了一句“霍蓮煾?!?/br> 埋頭于書上的人抬頭,聲音訝異:“怎么是你?” 站在那里安靜瞅著他,來之前她洗澡洗頭,現在她身上有沐浴水的香氣,頭發有洗發水的香氣,她沒有和以前一樣選擇把頭發扎起來,而是讓頭發任意垂落在肩膀上。 倪海棠曾經不止一次埋怨康橋干嘛老是喜歡把頭發扎起來,倪海棠總是嘮叨著:“康橋,乖,把頭發放下來,這樣比較漂亮?!?/br> “這么晚,你到我房間來干什么?”霍蓮煾在皺眉:“干嘛不把頭發扎起來,你臉本來就白得就像鬼一樣,加上不扎頭發,還有走起路來沒有聲音,很容易會把人嚇一跳?!?/br> 康橋想起來蓮煾少爺怕鬼呢,不過,他這樣說還真的讓有備而來的人覺得尷尬。 眉頭越皺越緊,因為—— “你踩臟我的地毯了?!狈块g的主人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