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全場一片嘩然。 那婦人歇了一口氣后又道:“啊,人家還說了,那天沒能幫你找到你的東西挺不好意思的的,今天特意一塊兒給你送過來,問你收到沒?” 鄔浪這一招,不僅不負所望,還成功的為金帝豪贏得一個好口碑。 姚子綺第一次體會到想殺人的沖動,鄔浪那賤人就是有讓她抓狂的本事,她再也顧不得眾人的目光,外套也忘記穿,怒氣沖沖出了辦公室。 鄔浪身子斜斜躺著,悠然自得的晃動著高腳杯里的暗紅液體,那份香醇濃郁令人心醉。 他面對著辦公樓的方向,抬眼就能從茶色玻璃看到她,皚皚白雪里,那抹明黃越來越近。隔得那樣遠,他根本看不清她,可卻知道,她怒氣沖天。 他一邊嘴角淺淺勾起,大掌一推,開了車門,走出來的瞬間,陽光像碎金子一樣灑在他身上。 從遠處辦公室的方向看,他整個人便如籠在一層金光里,霸氣十足。僅那一瞬,也不知俘虜了多少芳心。 姚子綺卻覺得眼前的人刺眼極了,名副其實的賤人,嘴賤手賤連腦子都賤,他已經嚴重影響到她的生活了,他居然還能這樣悠閑的端著紅酒,欠抽一樣站在她面前。 她努力深呼吸,才不至于大打出手。 鄔浪反倒覺得這樣隱忍的她比較有點意思。 烈烈寒風里,兩個人都不說話,姚子綺瞪著他,雙眼睜得老大,鼻子沒一會就被凍紅了。 鄔浪卻只是揚了揚手中的玻璃杯子,暗紅的顏色在冬雪的映襯下有絲暖意,只見他喉結輕滾,杯中冰涼的液體被一飲而盡。 姚子綺恨恨出聲,“你想干嘛?”怒意已經讓她崩潰,哪里還記得先前的教訓。 只見他眼神怪異的睇了她一眼。 她再也忍不住,“你到底想干嘛?”話音未弭,她只覺面上一道勁風劈來,鄔浪大掌猛地扣住她雙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她推入車后座。 她猶未回神,卻聽他薄唇輕輕吐出一個字,“想!” ------題外話------ 親們,謝謝。終于讓我上潛力了…。感激不盡。 ☆、022 自殺式毀滅 天寒地凍的,姚子綺沒穿外套,才站那么一會,早已手腳凍得不利索。她眼看著他魔抓伸來,卻來不及動作。 他薄唇幾乎是貼著她的耳,火熱的氣息噴在她雪色肌膚上,一冷一熱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一個'想'字成功的讓她想起之前被強吻的一幕,而他也說過,如果再聽到,將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心頭一緊,果然就見他反轉身子,將她推到車旁,后背一空,她直直向后倒去。 鐘青青原本是跟著姚子綺跑出來的,但子綺速度太快,她沒跟上,這會一出來就見鄔浪猛地將姚子綺塞進車里。上一刻的欣喜化作怔愣,她望著晃動的車身久久無法回神。 鄔浪興奮起來的時候的確像他說的,是頭狼,眼里的激情炙熱得仿佛能把人燒出個洞來。 姚子綺身子沒有支撐點,用不上力,只能任由他將她一把丟進車后座,仿佛是撞上了尖銳的一角,她腰部一陣劇痛,她齜牙摸了下身下,是張桌子。 桌子不長不短,剛剛大半個身子的長度,子綺摔上去的時候,桌上猶放著一瓶紅酒,幾支血色玫瑰。 鄔浪沒給她喘息的機會,餓狼撲食般壓在她身上,他身體健碩壓得她身子一緊,快要呼吸不暢,憋紅了臉,“滾開!” 他卻微微一勾唇,低頭就開始狂吻。 她花容失色,腦袋左右閃躲,就是不給他吻上,追逐了一陣子,他有些惱怒地將她兩手改為一手抓住,緊固在她身下,另一只手鉗制住她精致秀氣的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 她的唇總是那樣的水嫩鮮紅,堪比頭頂的玫瑰,已然紅進了鄔浪的心底深處,就像一頭嗜睡的狼,被陡然喚起七情六欲,渾身躁動不已。 他捏著她的指尖用勁,她吃痛,皺眉瞪向他。視線相觸,他眼里*無邊,恨不能一口吃了她?;蠲撁撘幻肚莴F! 腦子里只是這樣一想,誰知竟也脫口而出了,“禽獸!” 鄔浪不怒反笑,長指在她紅唇上摩挲,動作輕柔得像是對深愛的戀人,“你錯了,”他聲音沉沉的,“我連禽獸都不如呢?!?/br> 他親吻的動作其實算得上溫柔,配上他卓越的技巧,絕對能讓人動情,姚子綺也不例外,等他放開的時候,她眼里已經有了些迷離。 鄔浪像個勝利者一樣睇望她。 她微喘著氣,有些惱怒身體本能的生理反應,俏臉一紅,羞于對視,她雖別開了臉,可他離她太近,她能明顯感受到他的氣息,一深一淺,忽急忽緩,男性的味道充斥著整個鼻腔。她深呼吸調整好情緒,“你放開!” 鄔浪卻道:“準備好了?” 她正疑惑,身上一陣涼意。 因為在外頭站了一會,車里即使開了暖氣,他的指尖還是一片冰涼,冷熱相逢的觸感讓她繃緊了身子?!澳銊e亂來!”這會正是下班高峰,人來人往的,他不要臉,她還得要呢! 鄔浪臉上蒙了一層*之色,哪里顧得了這些。 她身子一軟,血液涌動,臉頰紅得像熟透了的蝦。 “別,一會……要下班了……”她的反抗在男人的眼里卻是欲拒還迎之姿。 車內的旖旎風光,與車外截然不同。 冰天雪地里,誰也沒有注意到門口的臺階上站了一個人,孤零零的,像個被遺棄的孩子,迷茫而無助。 鐘青青木然的望著前方,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從前…… 那時候也不過才七八歲,眼看著同齡的孩子都能高高興興背著書包上下學,她卻不能,她哭著鬧著要上學,可mama卻說沒錢。她不信,“為什么哥哥能上,我就不行?!”后來也不知怎么了,哥哥便不能上學了。 哥哥不喜歡她,一直都不喜歡她,但是這件事后,對她反倒好了一些似的,不再總陰沉著臉,偶爾她喊他哥哥,他還會停下腳步,只是不同她說話,一句都不說。印象里,哥哥很少同她說話,就算說話也只是那么幾句,一句絕對不會超過五個字。最讓她開心的是有次鄔浪對她說了一句話,超過了六個字,她高興了一整天,喜滋滋的,那句話現在想來當真讓人寒心,可當時她卻開心成那樣,他說:“鐘青青,別喊我哥!”那是她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再后來,她一個人在外面玩累了,走到家門口卻聽見里面有爭吵聲,她嚇得不敢出聲,偷偷躲到窗口。 不知什么原因,爸爸mama又吵起來了,他們吵得很兇,互相揭短一樣指責謾罵著彼此的過去,這樣的場面她和哥哥已經習慣得有些膩歪。她靠墻有些昏昏欲睡,里面忽然傳來一陣聲響,像是酒瓶被砸碎,她一個激靈,聽到哥哥猛地高叫,“都給我閉嘴!” 室內果然靜了下來。 那是她第一次聽到哥哥那樣的聲音,有種毀滅的憤怒,這么多年過去,她仍然記憶猶新。 那時她也不知哪里來的膽子,竟然爬起來想從窗戶里看,個子不夠高,她搬了幾塊磚才勉強能看到,她一眼望見角落里的哥哥,像頭負傷的狼,滿臉血漬,頭上還不斷有血液流下來,他手里握著半截啤酒瓶,鋒利的邊緣沾滿血跡,閃著幽幽的冷光。她嚇得差點暈過去。 爸爸一臉血痕,抓著mama的衣領不敢再動,mama似乎也愣住了。 所有人都不動,室內靜悄悄的。 不知過了多久,哥哥的聲音才沉沉傳來,他說:“讓她去上學!”一手指著她。 ☆、023 別買地攤貨 去學校的路上有座不高的山,山腰落著一處涼亭,鐘青青去上學的那天,鄔浪在無人的涼亭里站了好久好久,慢慢地,周圍燃起煙草味,強烈的味道刺激得他不斷咳嗽,但沒過多久,便也習慣了,味道挺好。那時他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 此時的鄔浪,身下的女人春光乍泄,他愛都來不及,哪里還能想不到這些。 太子精早識趣的下了,但是過于寒涼的溫度,讓他不得不偶爾跳兩腳。他不敢站得太遠,可太近車身又晃動得厲害,偶爾還能聽見兩聲細微呻吟,他一個熱血青年難免沖動,只好使勁憋著。 接近下班的點,不時有早退的人出來,經過車旁時,聽到異樣聲響,都好奇的朝里看,太子精先開始還帶著致歉的笑意應付著,后來看得人多了,索性不理了,跟沒事人似的站在那臉不紅心不跳。 畢竟有人在車旁看著,多數人也只是隨意往里瞟兩眼,涌出辦公樓的人越來越多,眼瞧著就要往這里來,太子精心里也開始有點著急,爺只顧著自己享受,完全不顧他這張臉??! 太子精走到一邊開始打電話,人群里有膽大的趁他不注意,竟然跑上前,想貼著車窗玻璃往里看。 這玻璃外面瞧不見里面,可里面卻能清清楚楚看見外面,鄔浪壓在子綺身上,狹長的鳳目一瞇,兀地將桌角的紅酒端了起來,薄唇扯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要不要讓人欣賞下?” 姚子綺本已有些動情,他此言一出,她嚇得花容失色,要知道,這男人做事一向出人意表。眼角余光看到一張男人的臉正往玻璃上貼,她下意識掙扎著躲,可鄔浪死死鉗制住她,她動彈不得,雙眸睜得老大,似乎要從他眼中看清這話里的真實性。 他雙目炯炯,幽深的眸子黑不見底,“放心,外面可不見的?!彼曇舭祮?,手中的酒杯陡然傾斜,冰涼的瑰紅液體順勢傾出,悉數潑在她身上,她冷得一個激靈,卻見他低頭溫柔的吻了上去。 她一顆心緩緩下落,還未歸位,卻又見他猛地抽身,長臂一撈,將她緊緊抵在車窗上,她肩胛被撞得生疼,眼淚都生出來了??伤种彩遣蛔屗齽?。 外面的男人正貼著車窗玻璃,雙眼睜得奇大,冷不防眼前一白,他嚇得臉色驟變,捂著胸口急急往后退一步,待回過神再看,玻璃上赫然貼著一個女人纖細的背脊,幾縷長發隔在肌膚與玻璃間像是壓嵌進去的花紋。 她細膩的肌膚在他強勢的力度的下,微微變色,一種前所未有的難堪,讓她咬緊了唇。 他不過凝望了她數秒,復又低頭吻上去。 太陽的余暉下,那花紋像野草一般,在風中顫抖,又像是水中的海藻,漾出漣漪。 太子精不知何時走到了那男人身后,往玻璃上看了一眼,心里暗道,爺這吃法,看著帶勁。清了清嗓子,他一臉嘲諷,“好看嗎?” 那男人做賊心虛,也不知是被太子精給震住了,還是被里面的畫面給驚到,轉身后居然沒說話。 太子精板起臉來,“看什么看,滾犢子去!” 那男人驚魂未定,一溜煙跑了。 不多時,姚子綺的老總竟然親自領著一眾男人往這邊來,太子精遠遠看著,招了招手。那老總待他也跟對待一尊佛似的,客氣得不行,他面上倒是淡淡的,稍稍寒暄了兩句,便道:“還得麻煩您把我這車看緊了,別出什么岔子!” 那老總的頭點得如小雞啄米,“是是是,那是必須的?!?/br> 此時,車身忽然劇烈晃動起來,似乎還有節奏,細聽下還能捕捉到女人絲絲的呻吟聲。 人家再蠢此時也明白過來,他說怎么天上掉下這等好事呢,原來如此,樂呵呵開始著手安排,數十個人一下子將車子圍了起來。 下班高峰,員工們一窩蜂的往外來,看見這陣勢跟電影上黑社會似的,越發好奇,掏出手機開始拍照。 太子精手指著一人,惡狠狠的,“拍什么拍!再拍統統給你們送派出所去!” 他蠻橫的態度倒真像道上混的,便沒有敢自找麻煩,收了手機,快步離開。 人群一波一波涌來,又一波一波離開,不遠處的辦公樓里燈火一個接著一個滅下去,漸漸地,鴉雀無聲。車內異響卻更加清晰起來。 鄔浪將姚子綺扔出來時,她人有些站不穩,兩腿都在打顫,身子更像是散架了似的疼。這樣狀態,身邊這樣多的人,她就是再想干啥,這會也一句不敢說了,臉紅到了耳后根,好在天已經大黑了,路邊燈火逐次開啟,朦朧暈黃的光線灑在她頭頂。 她偏著腦袋,鄔浪看不清臉上的神情,但想來是既羞且怒的。他坐在車里,車門半開著,滿意得舔了舔唇,像頭饜足的狼,表情很是愜意。 她背過身時,他身子前傾,上半身探出車外,長臂一伸,一把勾住她,稍一用力,她便往后跌過去。 她根本已經沒有丁點力氣可以反抗,只能由著身體靠在他懷里,怒瞪著他,“你又干——”說到這驀地咬住紅唇,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戲。 他心里又是一動,他見不得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看著就想拉到身下好好蹂躪一番。 若不是考慮到還有事情要處理,他肯定又要將她塞進車里。最終只是壞壞一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頰,“不錯,長點記性了?!?/br> 她臉上一陣發熱,“滾開!” 他像沒聽到似的,反而湊到她耳邊,“看來還是這招管用?!?/br> 姚子綺氣得不行,也羞得不行,可這么人雖然沒盯著他們,但用腳趾頭都能知道,注意力肯定在他們身上。她掙了掙,他不松手,她一急,居然對著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這一咬,就像找到了發泄口,用力越來越大,似乎那rou都要被她咬下一塊。 鄔浪痛得俊臉都扭曲了,“你屬狗的???!”瞧她壓根沒有松口的意思,另一手直接要扒她衣服。 她驚覺到他的意圖,立時松了口,雙手抱在胸前。鄔浪有些氣急敗壞的將她從懷里推了出去,本還覺得這土妞挺和胃口的,這會生出絲厭煩。他看了眼出血了的手背,“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