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還是私事？”衛苒之淡淡的問。

    楚中遠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這有什么區別嗎？”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自然有團隊來談，如果是私事，我跟你沒有什么好談的?！毙l苒之眼神犀利的看著他。

    她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和困難，只要有人敢出手，她就敢接下來，敢承擔這個后果就好，比斗這種事情，她一向還是很樂意的。

    楚中遠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衛苒之不為所動，心里忽然生出了幾分煩躁，不知為何，對于她現在的態度心理實在不滿，卻又慢慢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總之不應該是這樣才對。

    “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對我說話?！蹦猎破畲瓜卵劬?，聲音低低的說。

    “那個對你言聽計從的衛苒之已經沒了，你親手丟的不是嗎？當初嫌棄的不要不要的，現在又來裝什么？”衛苒之嗤笑一聲，半點不給面子。

    “如果我說我后悔了呢？”沉默片刻，楚中遠嗓音有點低呀的說道。

    他抬起頭看著衛苒之，眼神中似乎有些哀求的模樣，全然不管身邊還有雙方公司的人在。

    “你可不可以把以前的衛苒之還給我？”楚中遠乞求，“我已經知道錯了?！?/br>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這樣出乎意料，衛苒之扯了扯嘴角，眼中透出一絲，驚訝瞬間又歸于平靜。

    事情都已經過去這么久了，現在又來求和后悔？怕不是腦子里有坑吧？

    “我給你一刀再告訴你，我知道錯了，你可以原諒嗎？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干什么？楚先生對這個社會的價值觀認知度還是低了些，不如還是好好的了解一下吧?！毙l苒之帶著官方營業的笑敷衍回應。

    這樣的回答讓楚中遠臉色慘白，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實在讓人看了心生不忍，如果換個場合可能還真的會有人幫忙勸幾句，可現在……是在簽約現場??！

    不管是衛氏集團還是楚中遠手底下的人都對這件事有些接受無能，事情的發展已經太過于出乎意料了，道歉梗也就算了，居然還有挖墻腳，讓他們都覺得有些一言難盡。

    不過現在說這些好像也沒有什么用處，楚中遠是不可能聽得進去了。

    “楚先生之前也說了，在商言商，如果我是你的話，不會在這種場合說一些無所謂的話，如果你今天不想簽合同那就算了，我不是一定要購買你們的試驗工廠不可?！闭f完衛苒之便站起身來，似乎是準備離開的樣子。

    “衛總請稍等?！背羞h手下的市場部經理連忙將人攔下，可以看出他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

    上司不按常理出牌，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了，實在是太過于震驚，以至于看戲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衛總，還有什么事情我們都好商量?！笔袌霾拷浝磉B忙陪笑說道。

    放走這尊大佛，他們的工廠就真的賣不出去了。

    衛苒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又把視線掃到了楚中遠身上，對方自然也能夠明白她的意思，有點尷尬的笑了笑。

    楚中遠這邊自然有他的人在勸說，很快便清醒過來，重新露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只眼眸深處似乎隱隱作痛。

    直到合同順利完成，衛苒之扭頭便大步流星的離開，毫不拖泥帶水，那速度就好像是后面有人在追一樣，這樣的姿態才更讓楚中遠感到刺痛。

    看著衛苒之越走越遠，楚中遠忍不住將手放在胸口，緊緊的抓住襯衫，似乎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中流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