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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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言并不瞞他,“池睿因為代理何維林公司的案子期間檢舉了他其他的罪狀,現在正被律協調查,搞不好會被吊銷執照?!?/br> 穆皖南目不斜視,“是嗎?那又怎么樣?” 她抿了抿唇,“何維林的事,是我請他幫忙的,因為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事半功倍。照理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律協也可能只是例行監督和調查,可我還是不想讓他面臨任何的風險?!?/br> “以他父親的身份地位,會有什么問題?你別杞人憂天了?!彼麤]察覺自個兒的語調又變得酸溜溜的。 “他未必愿意接受他父親的幫助?!睉撜f以池睿的個性,他最不愿意接受的就是他父親在職業生涯中向他施以援手。 穆皖南道:“你想讓我幫他?” “嗯?!?/br> 當然不止是他,她也會在能力允許的范圍之內活動,力證池睿不是惡意串通損害委托人權益,而是盡公民的另一種義務。 穆皖南很久都沒說話,直到樂言都想著算了,本來讓他插手也是不情之請,他才將車停在路邊,看著她,前所未有的認真道:“我幫忙可以,但事情解決之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br> “什么事,你說?!?/br> “你先答應我?!?/br> 樂言忽然想到他有時在床笫間的放肆,臉色一紅:“你別太過分了?!?/br> 穆皖南曖昧地湊近她,笑道:“你想哪兒去了,我可什么都沒說。嘖,俞樂言,你學壞了?!?/br> 她感覺被他耍了,氣惱地去推他,被他抓住手腕吻了吻,順勢壓在座位上,又舔著她的唇道:“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不如等會兒我們在車上……” “穆皖南!” … 池睿的調查很快有了定論,在多方證實之下,律協認定他的行為并沒有違背職業道德和規范,不予處罰。 樂言答應穆皖南的事,也必須兌現了。 他帶她去買衣服,諸多挑剔,一會兒嫌這件不夠端莊,一會兒嫌那件不夠出挑,樂言試衣服都快試出汗了,忍不住問:“你到底要帶我去干什么?我的衣服夠應付了,不用特地買?!?/br> 穆皖南像沒聽到似的,他手里正拎了一條長款的紗裙,淺色的象牙白綴了亮晶晶的裝飾,看起來有些像婚紗的款式,往她身上比劃,半認真地說:“要不直接穿這個好了?!?/br> 樂言白他一眼回身進了試衣間,他緊貼著她擠進去,將門反鎖:“我說真的,換上我瞧瞧?!?/br> 他的體溫和呼吸讓她更熱了,她轉身推他:“我自己會挑,你出去!” “我幫你,這樣會快一點兒……別鬧了啊,等會兒人家還真以為咱們在里面干什么了?!?/br> “……” 這男人比想象的還要惡劣,樂言挑到合適的衣服時臉上已經快要燒起來,她決定以后都不要跟他一起逛街了。 她沒想到的是,他這樣大費周章其實是要讓她跟他一塊兒回穆家大宅去吃飯。 可這么鄭重其事,讓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答應過我的,做人要守信用,別想著臨陣逃脫?!彼呀浛闯鏊莫q豫。 樂言道:“我沒想逃,不過……還是等思思回來咱們再一塊兒來?!?/br> 離婚后她也沒少來穆家大宅,但都是為了思思,這會兒適逢寒假,周頌真所在的學校搞了個國學冬令營,孩子就跟著姥姥一起回她家鄉小城去參加冬令營了。 她獨自跟穆皖南到這里來,感覺就有點怪了,好像熱戀中的男女要見家長。 何況她今天本來就不太舒服,這樣一想頓時胸腔里都如翻江倒海。 穆皖南不知道她身體不舒服,只是有意證實她的感覺,“等你mama回來,我會再約時間單獨拜訪,一樁歸一樁,今兒你得聽我的?!?/br> 他不由分說扣住她的手將她拉進門。 又是一年春節前夕,穆家的老老少少又相對整齊地湊到了一起,見了樂言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對她比之前還要熱情。 新年里穆家總算有件高興的事兒——昏迷幾個月之久的穆晉北醒了,雖然還在康復中,但意識已經恢復。 戴國芳拉著樂言說起來,忍不住喜極而泣。 樂言也感到欣慰,從青?;貋砗笏指峦钅弦黄鸬结t院去探望過晉北,看著沈念眉無微不至地照顧躺在床上的愛人、輕聲與他說話,都有些難以名狀的心酸感觸。 他們也經歷了人生不少大起大落,但至少還如今時今日這般比肩站在一起,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呢? 她看向穆皖南,他正跟爺爺沏茶聊天,正好也看向她這邊,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匯然后分開,也有淡淡的喜悅和眷戀。 他眼下平和寬容許多,多了幾分真正的穩重,少了些壓抑沉悶,也與弟弟的事不無關聯。 一大家子人坐在一塊兒吃飯,他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像是某種提示和安撫,然后出其不意地向全家宣布道:“我跟樂言重新在一起了,復婚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講究,但我想有必要先跟家里說一聲?!?/br> 餐桌上一時寂靜無聲,大家都??昕聪蛩麄?。 戴國芳問:“你們……樂言,是真的嗎?” 樂言的手骨都快被穆皖南握碎了,不由蹙眉看他,他眼觀鼻,鼻觀心,搶答說:“是真的?!?/br> 全家只有爺爺最淡定,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夾菜吃飯,“我說過,你小子遲早有一天要后悔。你當時怎么說來著?這么快就自己扇自己巴掌,疼不疼?” 穆皖南薄唇抿成一條線,手心里沁出密密的汗水濡濕了樂言的皮膚。 是,他后悔了,過去所有的偏執和錯待都扇在自己臉上,痛不欲生。 他的犟脾氣家里人都知道,這樣就算是認錯兒了,也不再多說什么。穆嶸他們趕緊轉移了話題,家里的老人心里其實是高興的,尤其奶奶一直疼樂言,笑得合不攏嘴,熱情地給樂言盛湯夾菜,命令她多吃。 穆皖南也終于放開她的手,她卻心神不寧似的,看著面前泛著油花的湯,難受得渾身直冒虛汗。 她趕緊站起來,“抱歉,你們慢慢吃,我去下洗手間?!?/br> 穆皖南見她臉色不好,有點慌,緊跟著站起來,“我去看看她?!?/br> 一桌子人面面相覷,還是奶奶最快反應過來,樂道:“我是不是又要抱重孫了?你們幾個兔崽子,還是只有老大最爭氣!” 穆崢閑閑地說:“誰說不是呢?我聽說他們去青海出差就一直都住一起,大哥也不容易,任何機會都不肯放過?!?/br> 樂言把好不容易吃的一點東西全吐了,漱了口嘴里都還是苦的。 穆皖南眉頭隆成深壑,輕輕拍打她的后背:“怎么會吐的這么厲害,要不要去醫院?” 她搖頭,“這幾天吃飯不太規律,胃不太舒服,吃點藥就好了?!?/br> 他看著她,有些戒慎,卻又抱了絲期待地問:“會不會是懷孕了?” 從他們在西寧的那些日子算起,到現在也差不多時間可以懷上寶寶了。他知道她做了措施,但凡事也有例外的,或者是他誤會了什么呢? 可樂言只是頓了一下,很快就否定了:“不是,真的就是胃病而已?!?/br> “還是去驗一驗,萬一呢?” 她淡然道:“沒有萬一,我例假前天剛走。而且你應該知道的,我一直在吃藥?!?/br> ☆、第89章 我愛你 樂言身體不舒服,家里老的小的雖然對剛才那個要復婚的消息好奇得要命,這時也不好再逼問。 穆皖南開車送她回去,回到大宅后發現沈念眉也來了,正陪著老太太說話。 穆晉北雖然醒了,人卻還住在醫院里,家里正商量送他去美國繼續康復治療的事兒。 “大哥?!蹦蠲既缃駥λ芄Ь?,跟穆晉北一樣叫他大哥。 “嗯,來了?”他跟她打招呼,捏了捏眉心在椅子上坐下,“吃過了嗎?沒吃讓周嫂給你做一點兒?!?/br> “不用麻煩了,我吃過才來的?!?/br> 她看出穆皖南有點悻悻的,好像十分疲倦的樣子,忍不住用眼神無聲地問奶奶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鼻子里哼了哼,一副他的事情我可管不了的表情。 恰好穆嶸端了一大盤甜瓜進來,一邊胡吃海塞,一邊曖昧地打量自家老大,“你怎么還回來了,大嫂沒留你?嘖嘖,我就知道你還沒搞定人家,連留宿的主權都沒有哇?” 穆崢跟在他后頭,也拿了片甜瓜,慢悠悠地說:“不看僧面看佛面,肚子里都又有孩子了還不待見你,可見還是大哥你自個兒不夠主動?!?/br> 穆皖南瞪他們,心想說你們懂個屁,可這會兒就連發火的力氣都沒有。 老太太興致又被吊起來了,“真有啦?幾個月啦,去醫院看了沒有???” 他擺了擺手,“奶奶,您就別跟他們瞎起哄了?!?/br> 樂言是真沒懷孕,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和巧合呢?驚喜就更少了。 時間晚了,他拿了車鑰匙打算回自個兒家去,剛從屋里走出來,念眉從身后叫住他:“大哥?!?/br> 他見她神態溫婉輕松,跟樂言也有幾分相似,不由眉眼稍霽,“嗯,什么事兒?” “我聽說你跟樂言姐要復婚了,是真的嗎?” 穆皖南苦澀一笑,“我也不知道?!?/br> 其實他多少也感覺到,復婚的事多半還是他一廂情愿。樂言腸胃有些不舒服不假,但離開大宅之后她明顯有種松口氣的感覺,也不再嘔吐難受了。他特意打電話給何薰問她這些天在單位的情況,何薰說她其實已經看過醫生,除了不規律作息之外,也有壓力過大的原因。 撇開工作的壓力不談,讓她重新回到他的世界里來,僅僅是復婚的可能性,她就壓力這么大……實在是讓他有些沮喪的。 念眉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安撫他道:“你們在青海的事兒,我也聽穆嶸他們說了。這世上經得起生死考驗的感情不多,我相信樂言姐既然在那個時刻想明白了、重新做了選擇,就一定是出自真心的,這一點你不用懷疑。只不過你們還需要一些時間來徹底抹平過去,你給她的信心……還不夠吧?” 她跟晉北也曾站在岔路口,因荊棘橫生而不得不踟躕緩行,與他們何其相似。 時間嗎?穆皖南有一絲茫然,“那得多久?我跟她已經蹉跎了五年,難道還得再有五年,或者十年?” “你想跟她在一起多久?如果是一輩子,那這根本就不是問題?!敝灰獌蓚€人在一起,朝著對方的方向走,總是越走越近的。 穆皖南心頭一震,“可我不知道還能怎么做……” “你做了不少,可有些步驟是不能省的。你有沒有好好向她表明過心跡,告訴她你現在到底有多喜歡她?” 他臉色微微發紅,幸好有夜色掩護,清了清嗓子道:“這種事……何必非得說?” 實干還不夠嗎? 念眉笑笑:“女人跟男人不一樣的,女人更感性嘛!何況當初傷人的話那么容易就說出口了,重塑她信心的甜言蜜語怎么就不能說呢?” 穆皖南猛地抬起頭,倒真有醍醐灌頂之感。 “那……怎么說比較好?” “最簡單的當然是你愛她之類的……你不會至今連這個都沒說過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