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車震、保護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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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冊——” 凌晨五點,暗巷里傳出女人的呼喊,公寓樓上各個窗戶紛紛亮燈,好幾戶人家甚至從窗戶探出頭來往下看。 “閉嘴!”李謹炎大吼一聲,一邊扛著常綿,一邊打開車門將她塞進副駕駛座,粗魯地替她綁好安全帶,關上車門之前還不忘威脅道:“別逼我在這兒要了你!” 勁爆的威脅令街坊鄰居唏噓不已,從此刻起,這位平常深居簡出的美女鄰居在他們心目的干凈形象一下子被潑了一大桶黑油漆,洗不掉了。 “這么饑渴嗎?早就叫你去買一塊帶皮毛的豬rou隨身帶著了!”常綿冷冷地回道,伸手就去解安全帶。 “你解!”李謹炎即刻指著她的動作吼道:“你敢解開,我就敢把在倫敦對你做過的事一一實施在常綾身上!” 又是常綾!他咬定了常綾就是她的弱點! 常綿停下手上的動作,沉聲問道:“你最初的目的就是拿她威脅我嗎?” “冰塊!”李謹炎狂吼一聲,臉色鐵灰如蘭博基尼車身的顏色,霸道地丟下命令:“不管你怎么想,從現在起,你做任何事情必須在我能保護的范圍內進行?!?/br> 車門被重重地關上,插銷自動上了鎖,常綿只能懷恨地瞅著他繞過車頭回到駕駛座的位置。 “說說你的目的吧!除了所謂的保護,還有什么?”她雙手抱胸,冷然問道。 “埃洛克還會再來找你,以后不許你單獨跟他呆在一起,聽清楚了嗎?”李謹炎粗聲說道,回想起她和裝笑的男人在承謹別墅外面并肩而行的親熱勁,他更加擔憂。 常綿卻對他的警告嗤之以鼻:“怎么?覺得他是個威脅嗎?真正的威脅其實是你吧?” 她到現在還是想不通他們引她去倫敦的原因,送她進酒吧,然后將她綁架到黑暗的密室,最終讓他侵犯她的身體嗎? “冰塊女人!”車子剛啟動又突然剎車,李謹炎扭頭以憤怒回應她的誣蔑:“你憑什么說我對你是威脅?你給我說清楚!” “這五年,明明是總裁和秘書的關系,明明都單身,而且年齡相近,卻遙不可及,你早就覬覦我的身體了吧?”常綿克制著羞恥的陰影提起過去,“但這次倫敦之行就只為了得到我的身體,未免勞民傷財了?” 她想激起他說出倫敦之行的目的。 此時,在公寓樓上的居民看來,停在公寓后巷的蘭博基尼震蕩不止,車內兩人看似爭吵激烈,卻又教人看得心跳臉紅。 事實上,并不是兩個人在爭吵,而是李謹炎一個人在發脾氣,而常綿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淡定。 “你不知道我為什么那么生氣嗎?你不知道我為什么那么沖動嗎?”他每說一句話就用拳手砸一下方向盤,車身也隨著晃動一下。 “你沒說,我怎么知道?”她漠然瞟向倒車鏡,意外看到一輛黑色法拉利的車頭,心中暗喜。 是翡冊!他找過來了。 然而,李謹炎也發現了接吻狂的存在,他立刻狠踩油門,鐵灰色的車子“嗖”一聲便飛出去,黑色法拉利拐進巷子時,早已看不到車子的蹤影。 金發會追過來的,她絕不能被這個火山男人禁錮! 蘭博基尼很快就開回承謹別墅,車庫就在別墅大門附近,所以當李謹炎把車停穩當之后正準備拔鑰匙,常綿才得到逃脫的機會。 黎明前的黑暗,天空還是墨色,借著一路的花園燈,她踩著一雙拖鞋飛奔出別墅。 嗬!有出租車! 她驚喜地沖到馬路邊招手,一輛出租車緩緩在她跟前停下。 情況十萬火急,李謹炎很快就會趕出來,她火速拉開車門,卻聽到司機突然驚叫了一聲,惶恐地望著她背后,迅速把車門關上,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常綿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出租車就飛遠了。 回頭一看,李謹炎面如鐵色,正慢悠悠地走向她,雙手似乎在背后塞什么東西,再見他顯露出雙手時,卻空空如也。 “我……我不喜歡住別墅!”她強裝平靜,卻下意識地裹緊浴袍,拖鞋在逃跑時掉了一只,裸足在冷空氣中微微為顫抖。 金發還不來,她的堅強偽裝幾乎要被眼前這個男人瓦解了,如果她的眼睛沒有騙她的話,剛剛那一瞬間,她看到他藏起來的應該一把金屬槍。 這個男人居然帶著槍!跟他呆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有生命危險! “你這女人居然嫌棄我的別墅?”李謹炎怒吼一聲,一步跨到她身邊,長臂緊緊箍住她浴袍下的纖腰:“你沒有選擇!” 這一次,她真的在劫難逃了!翡冊不來,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她了! 常綿絕望地垂下眼,冷冷地說道:“我自己走進去,不要碰我?!?/br> “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不能碰你?難道接吻狂可以碰你?卡西可以碰你?埃洛克可以碰你?”火山再次爆發,噴發的巖漿灼傷了她。 李謹炎攔腰將她扛起,像是為了發泄怒氣,抓著她腰部的手像一把無情的鐵鉗,幾乎要把她的腰剪斷。 她痛得逼出眼淚,卻不愿喊出來,只是將疼痛轉為報復的力量,狠狠咬住他的后背,牙齒深陷進他的衣服,卻又使不出力氣來,疲憊令她放棄了掙扎。 走進別墅大廳時,李謹炎冷酷地向值班的傭人吩咐道:“幫我熱一杯牛奶送上來?!?/br> “是?!眰蛉撕闷娴啬克退麄兩蠘翘?,直到看不見兩個人的身影,才匆匆跑去廚房。 對于常綿,承謹別墅的傭人都很熟悉,但她以這種方式出現倒是第一次,她的豐功偉績很快就會在承謹別墅傳開來。 “帶我去常綾的房間?!鄙蠘翘輹r,常綿提出最后的要求,李謹炎卻拒絕了:“不行,你會打擾她休息的?!?/br> 他繞過二樓,繼續往叁樓走。 常綿不再說話了,聽著他單調的腳步聲,任由自己的長發在他后背擺動,直到他打開叁樓一個房間的門。 她沒有掙扎反抗,他也不再對她粗魯,輕輕把她放在床上,便徑自寬衣解帶。 “只有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就乖乖地呆著吧?!彼硨χf道。 這是他的房間!常綿內心狂敲警鐘,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風格,簡單卻能在細節處看出他的細心,精致的盆栽,擺放整齊的書,還有—— 目光停留在矮柜上的相框,那是五年前的她,笑靨如花…… 視線里突然伸過來一只大手,相框瞬時被倒扣在柜面上,李謹炎緊張地低吼道:“眼睛別亂瞟!” 常綿吃驚地望向他,視線掃到他光裸的上身又下意識地瞟向別處,心里的疑問又開始冒泡,她明明覺得他是為了某種目的才接近自己,可他為什么保存著她五年前的照片呢? 這時,傭人敲門送來了溫牛奶,李謹炎才從她跟前走開去端牛奶。 “你先喝還是我先?”他把牛奶遞到她跟前,理所當然地要跟她共飲一杯。 常綿不屑地撇開臉,安靜的臥室里,她能夠清楚地聽到李謹炎在她跟前喝牛奶并一口一口咽下喉嚨的聲音。 這里不是辦公室,而是他的臥室,這種獨處方式令她尷尬得不知道該把目光放在何處。 “輪到你了?!崩钪斞缀攘艘话?,又遞到她跟前。 她冷哼一聲,依然以側臉對著他,簡短而冷漠地拒絕道:“不喝!” 李謹炎從鼻孔里噴出兩股怒氣,轉身便走向門口:“你不喝,常綾會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