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錯喚、狂肆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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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翡冊嗎?”常綿壯著膽子再度發問,心里已經沒有剛開始那么害怕了。 如果是接吻狂,他最多趁她現在不能動,親吻她叁分鐘;如果不是接吻狂,即使她顯露軟弱的膽怯,對方還是會傷害她。 “你就那么希望是他!”吼聲剛落,一只大手便扼住她的脖子,仿佛要掐斷她的喉嚨似的,五指一個勁兒地收緊,她卻沒有半點力氣揮動四肢反抗。 這個聲音、這種獅吼般的咆哮,一定是她的火山上司!他終于也來救她了嗎?可為什么救她反而要掐死她呢? 腦中的邏輯一時錯亂,脖子上的手突然收回去,她止不住猛咳了幾下,又聽到那位舊上司咆哮道:“要不是為了你身上的東西,你以為我會來嗎?” 她身上果然存在著某種她不知道的東西! 他的話,還說明他并不是因為在乎她、關心她,才來救她的? 果然是她會錯意了…… 常綿沉下臉,腦中試圖抹去塔橋上分離時他對她說的話。 他囑咐她一定要等他,那時候的語氣是那么堅定、那么清楚,仿佛是來自他靈魂深處的關切! 這個謎一樣的男人,現在又以截然不同的態度混淆她對他的定論。 剛剛融化了表層的心再度蒙上一層霜,常綿漠然說道:“多少讓我有點失望,還以為他挺在乎和我接吻的……” 話未說完,黑暗中一只大手又扼住她的頸項,令她憋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再次面臨窒息的恐懼。 “你高興也好,失望也好,最好把這種情緒憋在肚子里憋到爛掉、從肛門排到馬桶里沖掉!”黑暗中暴發的獅子吼得唾沫橫飛、血管亢奮。 “明明聽到翡總裁的聲音,來的人卻是你,我能不失望嗎?”常綿平靜地反駁道,“再說,我現在是翡冊的秘書,有危險當然第一時間想到關心我、喜歡我、癡戀我的上司!” 她說服自己眼前這個男人不是真心為她吃醋的,他只是別有所圖。 同時,她對接吻狂的高度評價又令李謹炎回想起翡冊曾對他立下的戰書——他霸占了她五年沒有做的事,接吻狂要在這十天里全部做盡! “你當真以為他關心你、喜歡你、癡戀你?愚蠢的冰塊!他只是想……”李謹炎想把接吻狂的最終目的告訴她,他的秘書卻毫不領情地打斷他:“一個連合同最后十天都合作不下去的上司有什么資格評論別人?” 沒錯!是他先遺棄了她,先出租了她,先把她的尊嚴踩在鞋底! “你以為我高興這樣做嗎?你以為我樂意、我興奮、我激動這樣做嗎?”他咆哮得近乎失控,透過紅外線夜視鏡,他隱隱約約能看到她毫無遮擋的身體,盡管模糊,卻令他難以抑制地口干舌燥、神經混亂。 “你回去吧,我期待的人是翡冊?!彼犇伭怂呐叵?,她想知道的是被出租的理由,可她問不出口,那是她自尊心永遠疼痛的缺口。 “他憑什么?一個認識不到叁天的男人憑什么?我才是你認識了五年的男人,我的名字才是你遇到危險時唯一可以呼喚的名字!”李謹炎高聲吼道。 “翡冊!翡冊!翡、冊——”她也卯足了勁提高音量,故意與他作對。 此時,暗夜酒店的黑暗大堂還杵著叁個人。 翡冊狠狠打了叁個噴嚏,金發下的俊臉癡癡念道:“一定是親愛的常綿小姐想念我了,被天使般的常綿小姐想念著,我愿意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在打噴嚏!” “猥瑣?!笨ㄎ髟诤诎抵形嬷軅姆饷婺?,發出不屑的鄙夷,心里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親吻那位秘書的額頭時也起了反應。 翡冊沒好氣地斜睨了他一眼,同樣鄙夷道:“手下敗將!急功近利!邀功請賞的小角色!” “別互相攻擊了,你們誰敢摸著良心說把任務讓給謹炎心里很爽?”齊雯微笑道。 “爽!人家心里爽得很!還好不是非我去不可,炎現在說不定已經狂噴鼻血、生命垂危了!我們還是考慮叫救護車吧!”翡冊強顏歡笑,心里卻有苦難言。 五年前讓李謹炎搶先幾秒鐘發現了這個絕美的女人,從此她便成了他不可碰觸的對象,特別是當李謹炎拿他的秘密威脅他時,他全無招架之力。 “放心吧,萬一謹炎真的嚴重出鼻血,我會想辦法止血的?!饼R雯笑道。 卡西若有所思地說道:“只怕需要搶救的是常綿小姐,不知她能否承受炎的……”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其他兩個人已經猜到他的意思。 大堂又陷入蕭肅的黑暗中。 樓上的走廊深處,那間房門倒塌的房間仍傳出對翡冊的呼喚,只是每個樓層的隔音效果做得太好,常綿的叫喚聲也許永遠都不會傳到翡冊耳中。 “叫我的名字!我要你叫我的名字!只許叫我的名字!”李謹炎已被這位頑固的秘書逼到腦神經燒暴了,他越是嫉恨她做的事,她就越是把事情做到淋漓盡致! “理查德!理查德!我還可以喊出其他所有接觸過的男性合作商的名字,你想一一聽一遍嗎?”常綿咬牙切齒與他對峙。 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來救她的,看著她裸身暴露在空氣中,他竟沒有第一時間想到為她穿上衣服,他一定看得見她,他一定正在看她動彈不得又一絲不掛的狼狽樣! “冰塊!”暴虐的吼聲貼著她耳邊炸開,令她躲避不得。 她以為他要妥協了,卻聽到李謹炎突然說:“那我就先把你身上每一寸一一摸遍!” 心跳因他這句話漏了一拍,常綿使勁滾動眼珠子想從黑暗中觀察他的真實情緒,卻一無所獲。 她感覺到兩只溫熱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腳底和腳背,掌心似乎有一小塊冰涼的不明物體隨著手掌移動,但她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探究,因為他的手已經移向她的大腿。 他真的說到做到,就像他說要把她出租給翡冊一樣干脆,從不考慮她的感受! 不能驚慌、不能羞怯,她絕不能在這個時候示弱! 黑暗中她完全憑借觸覺和聽覺感受環境的變化,當他的手停留在她大腿根部時,她感受到他的顫抖和遲疑,只是她不知道他是閉著眼睛完成這些動作的。 靜謐而緊張的空間只聽得兩個略微急促的呼吸聲,兩個人似乎都在隱忍著什么,一個液體滴落的聲音改變了這個局面。 “該理解為是你的口水還是你流的鼻血呢,我青澀的舊上司?”常綿強裝鎮定地諷刺道,腹部有一處半徑不到一公分的圓形區域傳來絲絲涼意,她看不到是什么液體。 只有李謹炎自己清楚是什么液體從他額頭上滑落,他那么辛苦地控制自己的下腹,那么艱難地抑制體內的熱火,她卻不知死活地火上澆油! “青澀?讓你感受一下我究竟是不是青澀!”他加重手中的力度,大掌撫上她從未被碰觸過的敏感部位,惹得她渾身戰栗。 “你跟其他男人有什么區別?不就是兩個蛋、一根腸么?”她勉強維持冷靜,冷漠的諷刺最終卻遭來他進一步的侵入。 “我會讓你感受到區別的!”當他被點燃的yuhuo燃到指尖沒入她的身體深處,她終于忍不住撕開喉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