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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臣盡歡在線閱讀 - 第25節

第25節

    這樣一盤棋局,謀劃多年,機緣巧合之下,她莫名其妙闖進來,成了最順手的棋子,當然……也只能是一枚棋子。

    謝景臣眼底唯一的流光黯淡下去,像煙花被濃烈的夜吞沒,掩于無邊無際的黑暗。他眸子合了合又張開,再看她時已經喜怒盡湮,余光一掃,立時對掖起雙手朝阿九一揖,斂眸沉聲道:“帝姬息怒。臣適才言行無狀,冒犯之處望殿下恕罪?!?/br>
    那丫頭一臉的莫名,心道無端端的,這人跟她謝什么罪,又?;??她皺眉,張口正要言聲,背后卻傳來一個清亮悅耳的嗓音,略帶著幾分驚訝道,“謝大人怎么在這兒?”

    阿九循聲回頭,只見不遠處緩緩走來了一行人,走在最前頭的小姑娘依稀天水色馬面裙,墮馬髻上綴了金步搖,宮裝錦繡熠熠生華。

    帝姬身后領著一眾宮人,對揖了朝他們鞠禮,口里呼帝姬萬福丞相千歲。阿九擺手一拂,忽然眼風一轉瞥見個清挺的身影,交疊著雙手立在欣榮身側,覆面具,眼角一抹淺笑,無需只言片語便是百媚橫生。

    她怔愣,目光在謝景臣從那人之間來回好幾遭,腦子里一團迷霧——趙宣不是他假扮的嗎,那眼前的趙公公又是誰?此前也有耳聞,說涼宣帝設立東緝事廠是為了牽制謝景臣,若真是如此,那么東廠督主便該和他勢不兩立,怎么會放任他假扮自己呢?難道無所察覺,可能么,能爬上那個位置,絕不是個傻子吧!

    正驚疑不定,那頭卻傳來了欣榮的聲音,朝她喂了一聲,別扭道:“欣和,你手上的傷怎么樣了?”

    這語氣不怎么順耳,可對方是欣榮,沒找她麻煩都是萬幸了,怎么還敢指望她客客氣氣。阿九朝她笑笑,抬起手背看了眼,道:“多謝長姐掛念,沒什么大礙了?!?/br>
    帝姬哦了一聲,背著兩手朝兩人踱過去,看了一眼謝景臣又望向阿九,眉頭皺起:“不是聽說你和元成在一起么,怎么和謝大人上這兒來了?”

    阿九微微窘迫,口里支支吾吾,正尋思著怎么搪塞過去,欣榮卻似乎恍然大悟,很了然地點點頭,抬高了音量,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道:“你是不是不識路???”

    “……”看來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了,但是真的有這么明顯么?這回的臉可丟大發了!她面上頹喪,別過頭去咬了咬唇,復朝欣榮擠出個笑來:“畢竟不大熟悉……”

    帝姬道個哦,很善解人意地拍拍她的肩,換上副寬慰的口吻:“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別擔心,我自會派人送你回去?!闭f著一頓,轉過頭吩咐杵在邊兒上的高個兒男人,笑容滿面:“那就勞煩趙公公將欣和帝姬送回碎華軒了?!?/br>
    “……”趙宣一滯,微弓了身子試探道:“奴才不伺候殿下回宮么?”

    “不用不用,”欣榮笑盈盈地擺手,說,“謝大人出宮會從玉棠宮那方過,順路就送我回去了嘛?!?/br>
    37|4.13

    一年到頭有四季,最熱鬧的當數五六月。不遠處的榴花鮮鮮艷艷一片,像出了缸的大紅綢緞,鋪陳開,翠綠反而成了點綴,明艷的色澤交相輝映,遙照半邊天地。

    隱隱約約的蟬鳴從樹梢枝頭傳出來,欣榮抬起右手,垂了眸子隨意地瞧了瞧翠金鏤空的精致護甲,口里說:“欣和,我這樣安排,你覺得如何?”

    阿九不想見到謝景臣,這個帝姬雖然打著小算盤,卻將將稱了自己的心意,她自然沒什么意見。眼一抬,目光從趙宣身上掃過去,又轉過頭去看欣榮,面色淡淡的,道,“長姐做主就是?!?/br>
    欣榮唇角的笑意有些莫名的意味,在阿九面上細審度。

    她正是爭強好勝的年紀,當然不能容忍心上人和其它姑娘獨處。天下盡知謝丞相高不可攀如天上明月,自己不能觸及,也不會讓其它人染指。如今的情形也算分明了,謝景臣對這個初入宮的帝姬總是特別,自然被她視為頭號勁敵。只是有一點讓人生疑,看欣和這樣子,她似乎不待見謝景臣?

    這頭正思忖,不料那天上明月對揖了雙手朝自己微微躬身,眼簾微垂漠然道:“恕臣難以從命?!?/br>
    欣榮面色一滯,眸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三個字兒不假思索地從嘴皮子間沖了出來:“為什么?”

    他直起腰來,清挺挺的身條筆直,立在一方天地中,不言不語也教人畏懼。那面上的神情淡漠,側目朝帝姬一哂,笑色寡淡得發寒,道:“臣早便應允了要送欣和帝姬回宮,殿下垂憐,總不能教臣失信于人?!闭f罷稍停,余光往邊兒上的人一掃,淡淡道:“趙公公向來侍奉欣榮帝姬左右,紫禁城里七拐八繞,認不認得清往碎華軒的路,可沒個準頭?!?/br>
    這話說出來,噎得眾人滿臉錯愕,暗道丞相您這道理也忒牽強了吧!前面那句話還能讓人信服,可趙督主是什么人,八歲凈身入宮,行走在大內好說歹說也十幾年了,紫禁城的那一角哪一隅不是了若指掌呢,認不清去碎華軒的路,這不是天方夜譚么?

    那一廂的宮人們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阿九更是目瞪口呆,猛地抬頭看過去,恨不得在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上戳幾個深窟窿!這人是不是害什么病了,近來似乎對無中生有和信口胡謅尤其熱衷,上回在慈寧宮是如此,這回又是如此,簡直樂此不疲!睜著眼說瞎話,她什么時候要他送了!

    欣榮氣得想發笑。好好好,連這么不著邊兒的話都說出來了,可見這人多不待見他!她惱了,雙手撐腰踱了幾回步,咬咬唇側目朝趙宣望,語調有些激動:“是么?趙公公認不清去碎華軒的路?”

    趙宣那頭一滯,右手撫了撫獸首面具,眼中透出幾分為難的神色,半晌沒有言聲。

    他不開腔,欣榮心下卻已經了然幾分。堂堂一個司禮監的掌印不識路,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蛇@笑話是從謝景臣口里說出來的,即便黑白顛倒也成了不容反駁。趙宣若否認,那便是堂而皇之與丞相過不去,憑東廠督主的腦子,怎么也不會走這步棋。她只是又氣又傷心,沒料到謝景臣會這樣不給她留情面。

    平日里是多孤高寡言的人,偏偏能對著一個欣和談笑風生,反觀她呢?不過是請他送一段路,至于這樣不情愿么?這么多宮人杵著,這么多雙眼睛瞧著,她堂堂一個帝姬,非得害她丟這個人么!

    她覺得難堪,再這么堅持下去也不過自取其辱,淚珠在眼眶子里打旋兒,教她咬緊牙關吞回去。轉過頭擺擺手,做出副云淡風輕的大度姿態,說:“既然趙公公不識路,那本宮也不強人所難了?!闭f完右手往趙宣跟前兒一伸,聲音低沉得有些生硬,道:“回宮?!?/br>
    視線中忽然闖進一只白生生的玉手,腕上帶著上好的翡翠鐲,鑲金嵌玉的護甲流光溢彩。趙宣微抬眼,只見帝姬別著頭,拿后腦勺朝著一眾人,以他的角度卻將好能瞧見她半張側臉。濃密的眼睫垂得低低的,似乎沾著點點水珠,在太陽底下轉瞬即逝。

    心中的滋味有些難以言喻,然而他面上仍舊掛著絲淺淡疏離的笑,上前一步去托欣榮的手,握在掌心里五指收攏,扶著她旋身緩緩去了。

    皇后嫡出的帝姬,骨子里有她的矜傲,人前不喜歡示弱,背過身卻是個脆弱的小丫頭。欣榮不如阿九那樣有戒心,這些日子同趙宣走得近,她便不再拿他當外人。長年累月的委屈似乎都在尋覓一個發泄,她恍恍惚惚地迎著風朝前走,視線隱隱有些模糊,沒頭沒腦道:“趙公公,你心里有中意的人么?”

    沿岸有垂楊千里,迎著無聲的清風枝條拂動。他面上的神態恭謹有禮,笑道:“殿下說笑了,奴才一個閹人,談什么中意不中意?!?/br>
    她了然地頷首,小臉上一副的悵然若失,“你沒有么?可我有?!闭f著似乎觸及傷心事,眼底的淚意又洶涌了幾分,連忙拿手巾揩了揩,抽泣了兩聲才繼續道:“我心中有個如意的人,可是人家不喜歡我?!?/br>
    這語調有些凄涼,聽起來期期艾艾,活脫一個懷春的少女。趙宣一哂,緩聲道:“殿下還年輕,也許并不了解什么是愛?!?/br>
    她聽了不大樂意,皺起眉覷他:“公公這話錯了,這和年紀大小沒有關系,我又不是傻子,連喜歡誰都不知道么?”

    他抬起眸子看她,眼底映入她紅通通的眸子,嬌脆而清澈,忽然歪了歪頭,問道:“殿下喜歡謝大人?”

    盡管是事實,被人這么堂而皇之地說出來,欣榮還是覺得窘迫。她有些不好意思,干咳兩聲別過頭,清了把嗓子才低低地嗯了聲,唇角忽然又勾起一絲悵然的笑,說出的話夾雜幾分自嘲的意味,道:“我向來不怎么會隱瞞心事,這在紫禁城里,似乎也不是秘密了……”

    他點點頭,眼風微轉間盡是一派嫵媚,看著她微挑眉,一副惋惜的語氣:“可是殿下也瞧見了,恕奴才直言,謝大人對您似乎沒什么意思?!?/br>
    這話說得真露骨,一針見血,直教人倍受打擊。欣榮心中大感挫敗,一面又有些不愿承認,因小心翼翼地同他爭辯:“謝相被鬼迷了心竅,一時半會兒轉不過彎,說不定過段日子就知道我的好了呢!”

    “是嗎?”他嗤笑,踱著步子慢慢悠悠道:“殿下太不了解丞相。坦白說,天底下沒什么東西能入謝大人的法眼,另一方面,被他看上也絕不是什么好事?!?/br>
    欣榮心中愈發地狐疑,眸子從頭到腳打量他,咦了一聲道:“怎么趙公公很了解謝丞相么?”

    他搖著頭說,“謝相大名如雷貫耳,奴才只是稍有所聞罷了?!?/br>
    原來也只是道聽途說,說得煞有其事跟真的一樣。她將信將疑,癟癟嘴道:“公公,我身上的毛病是不是真的挺多?聽奈兒說,宮里好些奴才都說道我兇悍,連元成那廝都背著喊我母夜叉我這性子,是不是真的挺不招人喜歡???”

    趙宣挑高了眉毛,“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敢編排殿下?奴才活活剮了他!”

    “仔細想想也是哪。欣和比我漂亮,比我溫婉,連聲音都比我細……”欣榮恍若未聞,板著手指回想meimei的模樣,免不了又是一番唉聲嘆氣。忽然眸子掃一眼身邊的人,莫名其妙蹦出一句話來:“趙公公,要你是謝丞相,你是不是也會喜歡欣和???”

    “不會?!彼麚u頭,沒有片刻的猶豫,帶笑的眸子望著她,“若換成奴才是謝大人,一定喜歡殿下?!?/br>
    左胸處似乎被什么狠狠敲了敲,欣榮面上有些怔忡,定定地看著他半晌,驀然間換上一臉的痛不欲生,皺緊了眉頭大呼:“完了完了,我這模樣果然很不招正常男人喜歡?!?/br>
    這回成了趙宣愣住,望著她一臉錯愕,連帶著走在后頭的奈兒都被硬生生嗆了嗆,暗道帝姬果然人中龍鳳,這邏輯也是令人無言以對。

    萬幸他很快從震驚中回過神,看她的目光驟然變得微妙,好半晌才低聲道:“恕奴才直言,殿下對謝相的這份兒念想,還是趁早打消了的好。趁著這會兒還懵懂,當斷則斷?!蹦X中猛地想起許多事,他低低嘆息,眼神里頭渲染上幾分憐憫。

    當斷則斷,這話說得倒是輕巧!謝景臣在她心頭扎根的日子也不算短了,雖然還未長成參天大樹,可要她這會兒連根拔除,哪里這么容易呢?

    欣榮吸了吸鼻子,拿哀怨的眼神覷趙宣:“公公,我對你說這些,本想討些寬慰言語的,你倒好,一個勁兒地潑我冷水?!?/br>
    他唔了一陣兒,摸了摸面具提議道,“不然殿下希望奴才說什么?謝大人遲早回心轉意么?”說著一頓,一副自己都不相信的嘴臉:“依奴才看,謝丞相如今讓欣和帝姬迷得神魂顛倒了,回心轉意殿下是別指望了!”

    她挑高了眉毛,伸出跟細細的指頭指著他:“你……有公公你這么打擊人的么!”

    他對掖了雙手朝她滿行一大禮,義正言辭道:“奴才肺腑之言全是為殿下著想,懇請殿下早日斷了對謝大人的念想!”

    *************

    起先一出活像場鬧劇,在這金光花色的十里間落了幕。欣榮帝姬同趙公公走了,興起的漣漪再度平復下去,歸于一汪死寂。

    兩個容光耀眼的人在廊檐彩繪下對立著,隔著不遠,然而誰也不說話,就這么干巴巴地站著,遠看就像兩個栩栩如生的玉雕。

    阿九合上眼,抬起手來無力地撐額頭。認真想想,欣榮實際上是個救星,給了把梯子出來,兩個人只要順著臺階下就能萬事大吉,可這人卻偏偏不領情,堂堂一個帝姬被那樣傷面子,真是不懂欣榮看上他什么了!

    她心頭有些可憐欣榮,感到無奈,半晌才道:“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謝景臣倒是一臉的波瀾不驚,上前兩步,牽了袖子往前頭一比,語調淡漠:“臣送殿下回碎華軒?!?/br>
    阿九先是一愣,目光流過他冷若冰霜的臉,只覺心中沒由來地煩躁,最終賭氣似的回身朝前走,廣袖狠狠一拂,似能帶起一陣風。他見了也不言聲,只微挑了左眉跟上去,幾步行至她身側,目不斜視地同她并肩而行。

    她心頭不痛快,走起路來飛快,他在身旁卻慢條斯理,每邁一步都像是要勾描出一副畫卷。

    就這么走了一段路,氣呼呼的姑娘似乎沉不住氣了,轉過頭來看他,悶聲道:“大人方才為什么要那樣對欣榮帝姬?她原就不喜歡我,如此一來豈不是變本加厲?大人何等人物,我不明白您為什么要這樣?!?/br>
    真是給她添麻煩。雖然駁欣榮面子是他,可是依那帝姬的性子,十有八|九要將所有都歸咎到她身上,她不愿樹敵,苦心隱忍到現在,被他輕而易舉給毀了。

    他伸手替她拂開擋在眼前的綠枝,眸子瞥她一眼,聲音聽不出喜怒:“聽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對欣榮帝姬憐香惜玉?”

    阿九一愣,細細回想了一番自己方才的話,不由大為疑惑。她已經盡量挑揀重點了,怎么他還能本末倒置呢?對欣榮憐香惜玉,怎么突然問這么個問題?她不解,皺緊了眉頭說:“我不希望大人對誰憐香惜玉,我只是不希望帝姬對我成見更深?!?/br>
    他面色冷然,精雕玉琢的側顏是千山飛絕的畫作,似乎孤絕,又沾染寂寥,卻因為她的這句話微牽了嘴角,一哂道:“不知進退的人,時候吃點教訓?!闭f著朝她看一眼,眸光不明,“你怕她給你找不痛快?”

    當然怕啊。阿九眉宇間有些凝重,她想起上次欣榮大鬧碎華軒,若非她及時趕回去,指不定發生什么可怕的事。嬌生慣養的帝姬是受不得氣的,吃了這么個大虧,難道會忍氣吞聲么?絕不可能,欣榮只會想方設法地報復回來,而對象就是自己。就像上次那樣,即便不敢明著對她做什么,也會殃及碎華軒里的一眾池魚。

    她不是怕風浪,她只是貪戀太平日子。

    阿九嘆息,咬了咬唇道:“怕有什么用。事已至此,沒有什么轉寰的余地,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br>
    謝景臣側目,過去沒有注意,這樣一瞧才發現她有虎牙。皓白的,尖尖的,印在嫣紅的唇瓣上,像紅梅上沾了兩片雪花。他看得似乎入神,神情專注而柔和,她似乎覺察到了什么,猛地抬眼看過來,將好同他的目光撞個正著。

    她一怔,本能地伸手摸了摸臉,“我臉上又有什么臟東西?”

    話一出口,教自己都有些發怔。一個“又”字勾惹出大片的回憶,慈寧宮中他畫在她臉上的墨痕,還有金玉那石破天驚的一句話,都在剎那之間如涌潮一般鋪天蓋地將人淹沒。

    心頭忽然窘迫,她匆匆別過臉看別處,也不說話,只拿手背在臉上使勁地蹭來蹭去。

    這個舉動怪異,白生生的一張小臉蛋兒被她搓得泛紅,看上去有些滑稽。他看得皺起眉,道:“這是做什么?”

    “看看臉上有沒有臟東西啊,”她聲音悶悶的似乎不高興,回答得理所當然,眸子看他一眼,道:“吃一塹長一智,可不敢大意了?!?/br>
    這副委屈的口吻惹得他一笑,“同樣的把戲,沒有耍兩回的道理?!?/br>
    “……”這算是認罪了么?坐實了往她臉上涂墨水的就是他么!

    阿九朝他看,金輝下那副眉與眼都是鬼斧神工,精致細膩,卻并不流于女氣。唇線優美地上揚,似薄薄一彎如夢的紅瑚。不免嘆惋,這樣一張美到極致的容貌,偏偏屬于這么個冷漠殘忍的人,真是暴殄天物。

    她生惱,蹙眉質問他:“大人竟然這樣理直氣壯么?為什么捉弄我?”

    他聽了仍舊毫無反應,只是平靜地看著她,道:“你記性可能不大好。那日究竟是誰先捉弄誰,如果你不記得了,我可以幫你好好回想回想?!?/br>
    “……”

    阿九先沒反應過來,琢磨一陣兒又猛地回過了神兒。那日她的胭脂印在他眉心,她起了壞心不打算告訴他,原來他早就發現了么?她覺得尷尬,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還在那兒洋洋得意,他一定拿她當笑話看吧!

    她是個薄臉皮,雙頰泛起紅暈,支支吾吾著辯解:“胭脂總比墨水兒好,你這比我的惡劣很多哪!”

    他眼皮子一掀淡淡乜她一眼,“究竟是誰理直氣壯?”

    文臣的嘴皮子就是厲害,三言兩語堵得人啞口無言。這句反問令阿九偃旗息鼓,她一面尷尬一面委屈,心道這些日子簡直是倒霉到了極致,自從和他揪扯不清,她簡直就沒順過!

    身邊的人半晌不再說話,他微微側目,只見小丫頭腮幫子鼓鼓的,忽然微微擰眉,右手一抬便朝她伸了過去。

    阿九心跳漏了一拍,頭一偏朝后躲了躲,卻見他的手已經收了回來,修長如玉的兩指間捻著一片落葉,望著她,話音里頭帶著無可奈何:“別想太多?!?/br>
    她面色一陣青紅交錯,咕噥道:“口是心非!”

    38|4.13|發|表

    輕飄飄的四個字,撒棉花似的散落風中,往人心湖上蕩開一圈兒瀾漪。

    謝景臣斜眼乜她,那丫頭還在翻嘴皮子,口里含糊不清地念叨著什么,似乎是淮南的方話。未幾似乎是做賊心虛了,偷偷摸摸往他瞟一眼,顯然沒料到他正盯著她,霎時嚇一跳,挺了挺背脊道:“大人老看我做什么?”

    壞了,忘了他耳力驚人,一定將那些吡噠他的話都一字不落地聽去了!阿九心頭有些發虛,眼珠子轉一圈兒又覺得不對。除了第一句的四個字兒,其余的她都是說的淮南話,他再學識淵博博古通今,總不至于連地方上的土話都聽得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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