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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找了半天貓的侯擇七從門縫里瞥見這一幕,十分無奈的走了進來:“爸,您怎么把它抱書房來了?也不怕它搗亂?!?/br> 如同被綁架一般被迫欣賞這種陽春白雪的小乖見到大號鏟屎官走進來,終于不耐煩地蹬了蹬腿,“喵”的一聲從侯承海的懷抱中掙脫,順著門縫就溜了出去。 侯承海只好作罷,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樣東西扔過去:“這個你一會兒拿上去?!?/br> “這什么東西?”侯擇七納昧。 侯承海:“你季阿姨給小月準備的感冒藥?!?/br> 侯擇七:“先放著吧,他喝完酒沒過72小時,還不能吃感冒藥?!?/br> “你還好意思說?我讓你好好照顧他,你就是這么照顧的?”這事兒不提還好,一提侯承海頓時來氣了,對著他就是一通數落:“帶著他出去喝酒喝到凌晨不說,還讓人家陪著你吹冷風吹到感冒,你就是這么當哥哥的?” “我可沒讓他陪我吹風,是他自己黏上來的,喝酒我也勸了,他不聽,我也只能慣著他了唄,”侯擇七說。 “你聽聽你說的這都是什么混蛋話!”侯承海突然更氣了,翻起舊賬來:“還有,你前段時間不是說帶著朋友去海島上給你慶生嗎?朋友呢?安吉還說你帶你弟弟住的是蜜月套房,島上那么多豪華單間,你非帶他住蜜月套房干什么?!” 侯擇七十分混蛋的輕笑一聲:“還能干什么?當然是為了辦事兒方便啊,我這邊的一舉一動安吉不都給您通風報信了么,您至于這么裝模作樣的再問我一遍么?” “你!——” 侯承海氣結,抄起壓在畫上的純銅鎮尺就朝侯擇七揮了過去! 密度相當大的重物砸在肩背的皮rou上,鈍痛感轟然炸開!侯擇七感覺這一下簡直透過皮rou直擊到他的靈魂,差點被打個魂飛魄散。 “嘶!有話好好說,您別打我??!” “我恨不得打死你這個混蛋東西!”侯承海說完,卯足了把他腿打斷的勁兒,又是一尺子朝他大腿抽過去:“你小時候出柜我沒下狠手打你,早年不務正業我也任你去了,可你現在呢?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連這么混蛋的事兒都做得出來呢?” 硬生生挨了第二下,侯擇七血性下的混勁兒一下被激起來,豪橫道:“是我弟弟又能怎么樣?只要是兩情相悅,我管他是誰?就算是遇上天王老子,我也得和他在一起?!?/br> 侯承海:“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你做出這種事,我該怎么跟你季阿姨交代?!” 侯擇七:“我——” “我早都知道了?!?/br> 平和溫婉的聲線猝不及防從門口的方向傳來,讓爭吵中的父子均是一愣。 侯承海順著聲音看過去,語氣頓時軟下來:“婉瑜,你怎么……” 季婉瑜穿著樸素的珍珠白睡衣,右肩窩處松垮垮挽了個發髻,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站在門口,輕輕笑起來的時候像春風里搖曳的一朵百合花,美麗而溫柔。 她在兩人的注視下走進來把果盤輕放在桌上,伸手搭上侯承海的小臂勸他。 “承海,你也別怨他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做長輩的,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兒女能一輩子開開心心、平平安安的嗎?” “可他這根本就是胡來!”侯承海氣道。 “我看你才是胡來,哪有拿這種東西打孩子的?”季婉瑜埋怨一句,奪下他手里的純銅鎮尺放在遠處,轉身輕柔的撫上侯擇七被抽打過的肩膀,聲音柔和:“你爸打疼你了吧?別跟他計較,擇七,你和小月的事我都已經猜到了,這一切都是緣分,既然你們是真心想在一起的,那今后你倆就好好生活,彼此照料,不論發生什么都要選擇相信對方,相互包容,阿姨還是之前那句話,你們尋求什么樣的愛人是你們自己決定的,我們無權干涉,我只希望你們幸??鞓返倪^完一輩子、不留遺憾,這就夠了?!?/br> 侯承海:“婉瑜,你……” 侯擇七點點頭說:“二媽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小月的?!?/br> “二媽一直都對你很放心,我早就拿你當親兒子一樣看待了,今后遇上什么麻煩、需要什么幫助,盡管跟二媽說就是了,大家以后徹底成為一家人了,誰要是教訓狠了你,我可是會心疼的,”她話到最后,不由向侯承??催^去一眼。 那一瞬間,侯擇七終于知道楊月那種又嬌又橫的勁兒是從哪里遺傳來的了,季婉瑜身為女性,柔美的五官生得沒什么攻擊性,但這一顰一瞪的小表情,卻透出了一種打破年齡段的嬌俏可人。 這讓侯承海一下就承受不住了,只能冷著臉輕哼一聲:“哼,也就是你二媽人美心善,不跟你這種混小子計較!” “誰說不是呢?”侯擇七笑了:“人美心善的媽才能生出小月那么人美心善的兒子,不像我,打小就混混蛋蛋的,也不知道隨了誰?!?/br> 侯承海:“你小子——” 眼看著他怒火復燃,又要展開一通說教,侯擇七立馬打岔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上樓洗澡去了,二媽,感冒藥我先拿走了,等小月酒勁兒過了我會監督他吃的?!?/br> 侯承海抓住了重點,問:“樓上的浴室不是小月在用么?你著急洗什么澡?” 侯擇七揚了揚眉梢:“蜜月套房我們都住了,還不能一起用個浴室了?” “你!”侯承海抬手指向他的鼻尖。